嫡福-第2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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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萱的手一抖,诧异地望着魏明煦道:“什么!怎么死的?重病还是人为?”
魏明煦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
林芷萱也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无论如何,刑部大牢里的要饭死了,李梓安肯定脱不了干系。
况且张小天的案子已经审过了头一遍,案情清楚,几乎可以定罪。只是因着李梓安压着说证据不足,才将张小天暂押候审。
如今人一死,不仅李梓安有监守不利之罪,矛头更是会指向金陵王家。
魏明煦如今举国清查,都察院和大理寺与谢炳初走得近,魏明煦最大的依仗就是李梓安的刑部。
如今张小天一死,若是外头逼迫李梓安引咎请辞,或是关押候审,对魏明煦都是致命一击。况且还牵连着对王景生的打击,就是民年的众说纷纭,唾沫星子也能将王家淹个半死。
林芷萱道:“这事儿没查清楚之前,最好还是压住消息,千万不要外传的好。”
魏明煦点头,道:“如今知道的人不过五指之数。但若并非偶然,而是人为,那捂怕是捂不住的。”
第五百八十八章 文题
林芷萱自然知道,便先让魏明煦去坐了多少吃点东西,又吩咐了立在一旁的夏兰道:“你去与肃羽说一声,明早拦住父亲,暂且先别提工部的事了。全本小说网;HTTPS://。.COm;”
夏兰一愣,继而赶紧应着去了。
外头夜色很凉,草儿给夏兰披了一件披风。花儿在前头给夏兰提着灯笼。
毕竟是这样机密的事,夏兰虽然并不想去,但是却又不能假手于人,只能亲自去跑这一趟。
肃羽在外头有宅子,只是家中无人,魏明煦又离不开他,王府里常有急事传召,故而肃羽平日里也不多回自己宅子,而是住在王府趣园的厢房里头,再次经过这里,夏兰瞧着趣园外长长的紫藤花架,竟然有些恍惚。
只低了头,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仿佛是因着畏惧寒风一般。
夏兰上前去敲了敲肃羽的门。
肃羽也还没有睡,魏明煦在锡晋斋吃饭,肃羽也才随着他忙完,让小厨房下了碗面,才吃了一半。
开门见着夏兰,肃羽说不出的惊喜,一时竟然狂喜得愣住了,有些木讷和不知所措。
夏兰瞧着肃羽这番模样,面颊有些红,只对他道:“娘娘有些事情吩咐我过来与你交代。”
肃羽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要请夏兰进屋坐坐暖和暖和。
夏兰却辞而不受,毕竟半夜三更的,她怎能进肃羽的屋子。只道:“不过是一句话而已,我说完了就走。”
肃羽却道:“更深天凉,娘娘竟然让你亲自过来,那定然不是小事,总不能站在门口说,毕竟隔墙有耳。况且有她们两个在门口守着,你不过进来与我说两句话,喝杯热茶暖暖再回去。没什么大碍。况且……我,我也有两句话想跟你说。”
肃羽的话到最后低如蚊蝇,只夏兰一人隐约能听见而已。可夏兰却越发的娇羞不知所措,只觉着如今这个场面十分的尴尬,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夏兰想拒绝,可是肃羽说的又着实在理,毕竟是林芷萱吩咐的事情,她总要小心传到了。
夏兰犹豫再三,才下定决心只与他传完话就走,才不听他说什么。
便对花儿草儿吩咐道:“你们在这儿等我片刻,我马上就出来与你们回去,你们也小心看着,别让人听了墙角去。”
花儿草儿点头应着。
肃羽也赶紧得对她们点了点头,又从怀里取出了些零散的铜钱给花儿草儿,算是谢过。
夏兰见状却是大囧,连忙拦住了肃羽,惊叫道:“你这是做什么?!”
仿佛收买花儿草儿给他俩瞧着人,仿佛他们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肃羽瞧着夏兰惊慌的模样,却忍俊不禁,她当真单纯的很爱,便温声道:“我只请你进来喝杯茶暖暖,却连带着她们两个在外头受冻,心中过意不去,所以给她们些散碎铜板一会儿回去买斤酒喝暖暖身子。”
草儿自然是知道其中缘故的,早已经促狭地笑了起来,从肃羽的手中接过了铜钱,一边打趣夏兰道:“姐姐也真是的,自己能喝上热茶,让我们在这儿受冻,不但不补贴我们几个,肃大人赏钱,竟然还要拦着,也太小气了些。”
只有夏兰能听出草儿话中的揶揄,肃羽的钱,自己凭什么替他小气。
夏兰的面颊越发的红了,她此刻身子发热,早已经不冷了。
只瞪了草儿一眼,进了屋,想赶紧跟肃羽说完话离开。
肃羽这才又多拿了一把铜板分给她们两个,才闭上了门,追了进来,给夏兰倒了一杯茶。
夏兰原本气恼,可是瞧着肃羽桌上那碗才吃了一半已经坨了的清汤面,心又软了下了。
夏兰接过了肃羽递来的茶杯,却并没有坐,也没有喝,只是道:“娘娘让我与大人说,明日早朝之前拦住林家老爷,不要将工部的事上奏了。”
肃羽闻言肃然点头应下了,说他明日定然起大早先去林府,拦住林鹏海。
不过一句话而已,夏兰说完了,已经打算转身就走。
肃羽却拦住了她道:“只听我说一句话可好,上回在景山当真是我猪油蒙了心,还请姑娘原谅。”
夏兰顿住了脚步,却只道:“夏兰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原谅大人些什么。夏兰今日之事来传话的,话已经传完了,怕是娘娘那边还要等着人侍候,夏兰先告辞了。”
肃羽心中一紧,却并不让路:“夏兰,我……我……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夏兰心中更加交迫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
她从前也对他存过那样的念头,可是后来在景山,他的拒绝和疏离那样的明显而刺痛了她的心,如今他又来纠缠自己,与自己道歉。
可是这都是不对的。
夏兰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若是他当真喜欢自己,与自己说又有什么用,难不成她还能做了自己婚姻大事的主。
如今这般私下往来只会让夏兰觉得越发的不堪,她是林芷萱的人,若是他当真有心,为什么不去跟林芷萱提亲,说让自己嫁给他。
只这般来纠缠自己是怎么个意思。
夏兰行事素来光明正大不喜偷偷摸摸,她实在有些看不懂肃羽。他有官衔在身,又有军功,那样的显赫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他,难不成他只想这样私相授受,将自己养做他见不得人的姘头吗?
可肃羽心中又如何没有自己的无奈,自己是孤儿,又并无甚身家,而夏兰长得那样好,又是林芷萱身边头一个的大丫鬟。定然不会跟王府其他的丫鬟一样,自己要,魏明煦或者林芷萱就会给自己。
而只要自己跟林芷萱开了口,林芷萱定然是要问过夏兰的意思的。
可如果夏兰对自己并没有那样的意思,只是自己一厢情愿,那么传出去自己定然颜面扫地,对夏兰的声誉也不好,若是她不嫁自己,日后来跟她提亲的人定然也会再三考虑。
所以肃羽才百般试探,想在夏兰这边多少能得个暗示也好。
却不想两人虽都有此心,可是却文不对题,不但没有凑到一起,反而越来越远了。
第五百八十九章 春暖
夏兰匆匆给肃羽行了个礼,对肃羽的话置若罔闻,只说已经传完了话,林芷萱还等着她,便告辞了。全本小说网https://。
说着绕过了肃羽,逃也似地走了。
等夏兰匆匆回了锡晋斋,林芷萱已经伺候魏明煦用完了晚膳,正在跟魏明煦说沐家打算改姓的事。
从前林芷萱念着颇多的缘故,并不想答应沐家,怕沐家趁机复起,可是再看如今的形势,沐家已经成了魏明煦不得不争取的助力。
魏明煦也是点头,同意林芷萱的言语:“你赶明儿去一趟沐家吧。”
林芷萱点头,道:“好,我前儿已经约了义亲王妃喝茶,不如再多下个帖子,将沐大太太也叫来一起。”
魏明煦点头,道:“这些日子也要累了你了。”
林芷萱与魏明煦并头躺下,说了不碍事,只问起魏明煦:“张小天是怎么死的不至于如今都还没有查出来吧。”
魏明煦拧着眉头十分的不悦,道:“李梓安下了朝回去初听了此事,便慌了,只命人封锁了消息,连人是怎么死的都没查清楚,就忙惶惶地过来找我了。这老头子也是年纪大了,堂堂刑部大牢竟然能被人在里头杀了人,若是寻常,在我手底下,他这个刑部尚书也是做到头了。”
只可惜如今时局不对罢了。
魏明煦也是恼怒。
林芷萱劝了两句,才道:“……派仵作去查了吗?”
魏明煦道:“已经去了,只是尚且没有眉目,从前孟建秋的医术高超,这样的事情还有个着落。如今他走了,一时还没有找着医术能如他一般的过来替着。”
林芷萱点头道:“医术总有学好的那一天,最要紧的还是忠心,王爷不是有一整个济世堂么,还愁找不着好大夫。”
魏明煦道:“从前也是一时没顾得上,也是时候该简拔几个好的了。”
林芷萱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我听说傅为格犯了事被你放下去了?这个孩子倒也还不错,当初也是屡次立了功的,在外头历练几年,也该给他个出头的机会。”
魏明煦尴尬地咳了一声,道:“好,我知道了。”
林芷萱又道:“李梓安若是能趁着此次退下来也好,可是我瞧着李淼生却是个十分难得能干的,若是刑部在李淼生手下,或许比在李梓安手中更有用,王爷不妨弃卒保车。”
魏明煦赞许地看了林芷萱一眼,这也正是他心中所想,只是想法是好的,操作起来总归还有些难处,但是这个是他跟门客该伤脑筋的地方。
夏兰在林芷萱身旁伺候,给林芷萱换着热毛巾,魏明煦摆了摆手,让秋菊下去了,自己上前拧干了热毛巾给林芷萱敷在胸前,稍稍缓解回奶的不适。
胡良卿说不能揉的,只如此三四天就好了。
林芷萱裸着身子,在魏明煦的目光下有些羞赧,让魏明煦熄了外头的灯。
魏明煦唇角轻笑,还是应着去熄了床头的两盏灯,只借着屏风外头昏黄的烛光给林芷萱做着热敷。
一边问道:“回奶之后,会不会又变小了?”
林芷萱红了脸,道:“不知道,好像会吧。”
林芷萱不想与他说这个,只与他赶紧转了话头,道:“天儿有些冷了,九姐儿还总在我们屋里,又哎在炕上爬,我想着将糊窗的茜纱换成绞绡的,茜纱太薄了,总是透风……”
那人却终究慢慢俯下了身子,道:“阿芷,我想让你给我生个儿子。”
吹在她颈见的言语漫上耳垂,林芷萱轻轻推了推他:“如今琐事这样多,可不是个生儿子的好时候……”
魏明煦含住了她的唇,将她煞风景的话堵回了口中。
被翻红浪,林芷萱轻轻拥着他,与他骨肉相融。他在自己耳边说着情话:“从前我心烦的时候喜欢听琴,琴声悦耳,最能静心。”
林芷萱松开紧咬的唇,不小心溢出了一声呻吟,一边在他耳边道:“我幼时学过琴与筝,觉着琴声呜咽悠远,筝声而清澈悦耳,所以更爱弹筝。只是多年没有碰了,若是王爷喜欢,我就让她们重翻出来练练。”
他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软香金玉,时而温存时而孟浪,让她软得一塌糊涂。
他喜欢听她浅唱轻吟,只借着昏黄的光瞧着她娇嫩的容颜,她难耐的时候咬住唇,就会被他吻住,逼迫着她的贝齿放开娇嫩的唇,溢出舒服又难耐的呻吟。
林芷萱恼羞地瞪着他,他这个人当真坏得很,平日里那样一本正经的人,在床笫之间却总是这样没有正型,最爱瞧着他的小人儿与他一同欢喜,沉溺其中。
林芷萱仿佛一只被逗得恼羞成怒的小猫一般,在与他耳鬓厮磨时,也学着他的样子,使坏地一下子咬住了他的耳垂,像是反击一般。
魏明煦的身子猛地一震,浑身说不出的酥麻,他诧异地看了怀中恼羞的小人儿一眼,眸中漾出喜悦,又快又重地回应着林芷萱的主动。
林芷萱难耐地松开了他的耳垂,却忍不住在他耳边溢出呻吟,魏明煦被她撩拨得欲罢不能,紧紧抱着林芷萱躺下,将林芷萱扶起来坐在自己身上,吓得林芷萱惊呼一声,面颊羞红滚烫,推着魏明煦道:“不要……王爷,不要这样……”
没了被他厚重的身子压在身下的安全感,这般一丝不挂地被他瞧着,林芷萱只想找个石缝钻进去,却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