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有妃-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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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梓遇跑出王府之后便一往无前,一步不停,就连追赶出来的门卫身为大男人,一个个都跑不过暴走的洛梓遇。
洛梓遇成为了穿梭于街头巷尾的倩影,引得路人疑惑目光,而她在百折千回中没有目的地狂奔,她想逃离什么,远离何处,却是不知所谓,徒增疲累。
“还以为铁骨化柔情,冰山融于火,他确实从不曾承认过喜欢我,原来这一切只是我的自作多情,痴心妄想罢了。”
这一次,洛梓遇是真的受了心殇,连天厚的那一巴掌彻底将洛梓遇掴醒,原来一切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痴人说梦。
还是最初那句,连天厚怎么可能会真心喜欢一个“傻子”。
情之始末,心动一时,缘落缘起,一念之间。
洛梓遇一离开王府便是整整一日,但即便是对她而言的度日如年,也黄昏已至,就仿佛,世间的每一个角落都不会因她而改变分毫。
洛梓遇虚度一日,在清晰和蒙蔽之间犹疑不定,她才知自己无处可去,夫家,娘家,朋友家,无处容身。
洛梓遇逗留在一家酒肆,之前在王府的小醉不足为道,她非得大醉一场,方得醉生梦死地忘尽忧愁。
无人打扰,洛梓遇坐在角落桌尽情畅饮,彻彻底底地一醉方休。
“混蛋夫君君,我这么喜欢你,你居然只是想上我,混蛋臭男人!娶这么多老婆,你不怕体虚短命吗?我不爱你了,不要你了!”
洛梓遇开始肆无忌惮地撒酒疯,胡言乱语,吓得酒肆里的酒客一惊一乍,连酒杯都端不住,好酒也喝不安心。
“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啊?一个女人,喝酒也就算了,还喝个烂醉,喝醉也就罢了,酒品还低劣,她在那瞎嚷嚷些什么呢?”
“借酒浇愁,嘴上喊着夫君,臭男人,那个姑娘怕是遇人不淑。”
“女子家家的,真是可怜了!”
“混蛋夫君君,为什么不喜欢我?”
洛梓遇从怨声载道的大喊大叫又变成楚楚可怜的梨花带雨,她倒成了酒肆中最引人注目的风景。
“老板,那个女人太吵了!”终于有人提出了意见。
“抱歉啊客官,我立马去跟她说。”老板转身走到洛梓遇身边,她喝下的酒都成了汩汩眼泪,“老板,上酒上酒!”
“客官,您喝多了,大饮伤身啊……”
“我不管,我要喝酒,我说,我要喝酒!”洛梓遇无理取闹起来。
“客官……”
“酒!”
老板拿洛梓遇没办法,但她在此着实打扰到所有其他酒客饮酒,他只能让伙计把喝得烂醉的洛梓遇架出酒肆,连酒钱都没得讨要。
“酒啊酒,我要喝酒!”洛梓遇念叨个不停。
“姑娘回家吧,啊,待会儿天更晚了,你一个姑娘家的很危险!”老板好心嘱咐道,他明知洛梓遇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也心疼自己的几坛好酒分文未收。
酒肆伙计无论如何都无法让洛梓遇站立得住,老板也是无能为力,并非熟客的女子,不知其家在何处,但让她回去酒肆里待着会惹恼其他酒客。
“如果这姑娘的家人找来就好了啊,真是个麻烦事!”
老板念叨此句之时,身后走过一个游手好闲,色胆贼心模样的男子,他一眼瞥过洛梓遇,饮醉酒颇有姿色的模样,着实叫人动心。
男子起了色心,绕过酒肆前一圈绕回老板身边,即刻装作一脸急色,站在昏昏沉沉,糊里糊涂的洛梓遇身边,将她扶过来,说道:“妹妹!”
“这,她是你妹妹?”老板谨慎一问。
“是啊,亲妹妹!”男子势气饱满。
可老板怎么看贵气打扮的洛梓遇都跟穷酸相男子格格不入,为了解决自己的麻烦,将一个女子交给陌生男人,可不是他的作风。
“我知道,老板一定觉得我跟妹妹差别很大,那是因为我妹妹嫁入了富贵人家,所以她才穿着打扮这么富贵。”
男子的情绪把握得恰到好处,他坏心眼还有小心思,大胆利用洛梓遇一个女子喝醉的事做起文章来。
“家妹虽嫁入富贵之门,但只恨富贵人家多薄情,她才时常借酒消愁,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能尽到保护妹妹的责任。”男子感情牌打得噼里啪啦响,竟让老板和伙计都深信不疑。
“那我就把令妹交给你了,不过,她在我酒馆里喝了四坛酒,本来我看她醉成这样都不打算要了,你看看,能不能把酒钱结一下?”
老板一言要钱,男子的表情即刻变了,他根本身无分文,否则还能做半路截个漂亮女子共度良宵的美梦,早就去寻花问柳找快活了。
男子不愿意半途而废,他摸遍全身,最后空空手掌摊出,苦肉计信手拈来。
“老板,我真的没钱,不过,酒钱不能欠……”男子又自觉顶起实诚人的高帽,他注意到洛梓遇遍身不少的珍宝,随手摘下一只发簪便递给老板,“你看,拿这个抵酒钱如何?”
“这个,贵重了吧。”老板还是接下了珍贵簪子。
伙计将洛梓遇完全交给男子,他面露奸计得逞的笑容,醉美人在怀,接下来岂不任他逍遥快活?vipyplatform_viplimit_free_t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三章 酒后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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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收下了,你妹妹就交给你了。”老板开心也放心。
“谢谢老板!”
男子的笑容隐秘着其他心思,洛梓遇这一身的上下还有不少值钱东西,今日他是又得人又得财,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老板和伙计才转身,男子立马不再掩饰,露出心思龌龊的笑容,目光贪恋洛梓遇的美色,想道:“美人啊美人,今晚就让我好好陪你快活快活!”
但是,恶人总会乐极生悲,美人自有英雄相救。
“放开她。”
一声绝冷锋利从男子耳旁划破沉重的气郁,他惊而转头看去,只见一只脚冲击而来,刹那踢中男子的胸口将他掀翻出去。
而迷糊昏沉的洛梓遇被男子脱手之后并没有摔倒在地,稳稳地落在连天厚怀里。
“你什么人啊?”男子倒在地上扶着胸口说话都疼。
“我是她的夫君!”连天厚一言摄透人心。
连天厚的威势叫男子恐慌不已,他人财两空,更不能连命都搭上,便忍痛爬着也要逃跑。
路人有围观,酒肆中酒客都白白看戏,老板和伙计也都跑了出来,正好看见男子溜之大吉。
“公子,这位姑娘是你的……”老板正问。
“是,她是我的夫人。”连天厚毫不犹豫的决绝叫老板绝对地信服。
“抱歉,都怪我有眼无珠,差点让尊夫人被那歹人所带走,幸好公子及时来救。”老板心中有愧。
“不知者不罪。”连天厚的不予责怪有一丝听来怪异。
酒肆里的看客之中可有几个嫉恶如仇之士,连天厚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的人模人样,但在洛梓遇的醉言之间,他却是彻头彻尾的混蛋臭男人。
“你就是她夫君啊!”酒客有言,连天厚望入酒肆。
“我看你跟刚刚那个企图欺负你夫人的恶棍根本没有区别,身为丈夫,薄情寡义让自己的女人受伤心痛,独自一人买醉,还差点遭人所辱,你,真的不够资格作为丈夫。”酒客毫不留情。
“你是不是喝醉了,那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你这么说不怕他报复你啊!”又有酒客小声提醒。
“公子莫怪,那位客人喝醉了,还有尊夫人方才实在是醉得一塌糊涂,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
老板一想洛梓遇的醉语,再看连天厚,评价实在不太形象,但人不可貌相也是真话。
“他说的没错,是我没有尽到为人丈夫的本分。”连天厚竟主动认错,放下高冷孤傲的本身,向老板鞠躬致谢。
“公子,这个是刚刚那个混蛋从尊夫人身上取下抵酒钱的,根本不需要这么多。”老板将洛梓遇的簪子递上。
“这是你应得的。”连天厚道。
连天厚稳稳当当地抱起洛梓遇在怀,转身离开,老板更加觉得,连天厚实在不像洛梓遇口中的混蛋夫君。
连天厚抱着洛梓遇往王府回去,人来人往,耳外之声,连天厚尽都罔顾,他凝视怀中的洛梓遇,醉得沉甸甸的,缩在他胸口,心安和心痛,霎时间全部来袭。
洛梓遇在连天厚怀中昏沉睡了一路,将至王府时,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安睡是由于熟悉可靠的怀抱,醒来是因为仿佛有感将近归处。
“嗯!”洛梓遇扭动身躯。
那一当下,连天厚一刹失措,他宁愿洛梓遇多睡片刻,再多片刻,让他能够多多看着她,思索他自己的心,如何与她直面相对。
“夫君君?”洛梓遇醉酒之意并未清醒,只是她蒙蔽全人全心的不全是酒,更多是连天厚和对他不可抹煞的感情。
“本王……”连天厚欲言难言。
纵使不清醒,洛梓遇还是听得出连天厚的声音,冷暖都刺入心田,即使她醉意凌乱,潜意识里也记得连天厚给自己带来的心痛。
“放我下来!”
洛梓遇挣扎着从连天厚怀抱里下来,几欲跌倒,连天厚将她牵拉,洛梓遇却使劲反抗。
“放开我,不要抓我!”
连天厚感受到洛梓遇的奋力渴望摆脱他,如此也容易牵拉受伤,但他不敢松开洛梓遇,或跌倒,或逃跑,都不可以。
连天厚作为男人,对一个女人自然是有极大优势,他毫不犹豫再次将洛梓遇抱起,急直脚步往王府回去。
“放开我,放开我,坏人,混蛋,救命啊!”洛梓遇对连天厚又捶又打。
连天厚不言不语,任凭洛梓遇又打又骂。
连天厚入府,命人关门,在洛梓遇的疯狂干扰下,连天厚依旧面不改色,径直回房。
“大坏蛋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在一起!”洛梓遇完全挣扎不过连天厚抱着她的臂膀不动如山。
势急如风,回到房中,连天厚将洛梓遇小心翼翼地放倒在床,他转身去将房门闩上,再回身时,洛梓遇还躺在床上,双手捧着沉重的脑袋,扭捏着纠结的身体想要起来。
连天厚知道洛梓遇必然醉得身体不爽,但他不敢离开,阿福和梦槐也都外出寻找洛梓遇未归。
连天厚暂且倒上一杯茶给洛梓遇送去,她费尽千辛万苦才爬了起来,方才打骂连天厚让她现在更加疲软,在床上摇摇欲坠。
连天厚疾步走到洛梓遇身边坐下,将她摇摆的身子扶住,递上茶水杯。
“喝……”
“我不喝!”
洛梓遇一甩手就将连天厚手中的杯子打出去砸碎在地,她两手抓住连天厚的手臂,混沌目光死死盯住他,迷醉之时,分不清现实虚幻,最清楚也最糊涂。
“夫君君,你真的不是因为喜欢我,才与我亲近吗?你抱我,吻我,碰我,都只是满足你自己吗?为什么,我觉得不是那样的啊,我一直相信夫君君是喜欢我的呀!”洛梓遇开始哭诉,她根本没有当时跑走那样决绝。
连天厚久久不言,凝望洛梓遇的泪眼婆娑,晶莹泪滴滚落红热脸颊,她之前在意他有多深积蓄,此刻就有多少眼泪落下。
连天厚伸手捧住洛梓遇的脸颊,抹掉她持续不断涌出的眼泪,扪心自问,自己愿意亲近洛梓遇,深切渴望得到她,真的只是身体的欲望驱使吗?还是说,洛梓遇其实早就住进了自己心里,成为了与心交融的情根,生根发芽?
所谓的喜欢与爱。
“夫君君,你喜欢我好不好,如果你要我,我都给你,再也不会拒绝你了,也不喊痛,一定让夫君君满意!”
洛梓遇满腹委屈,乞怜一般投入连天厚的怀抱,即便成为奴隶,也痴狂地想和连天厚拥有爱情,她当真走火入魔了,趁着醉意,为所欲为。
洛梓遇开始手忙脚乱地脱自己的衣裳,凌乱地脱到一半又抓起连天厚的衣物疯狂解开。
“夫君君,我也想要夫君君的!”
连天厚被洛梓遇的狂热吓到,他并非不愿意与洛梓遇成就此事,甚至可以说满怀期待已久,但这种情况,却实在让他进退两难。
然而,洛梓遇真的是疯了,她奋身扑向连天厚,直接将他压倒床上,摁住狂吻,浓烈的酒香,在二人唇齿之间交缠萦绕,连天厚的初心抗拒,竟被一分一分的磨灭。
“本王心之所愿,不正是如此吗?今夜一过,我们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岂不是圆满了?”
洛梓遇从未如此激热过,前几次的缠绵恩爱,都是连天厚掌控全局,此刻,洛梓遇却在醉意和情思的双重驱使下,对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