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有喜:憨夫宠入骨-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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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想来是放东西的地方。
这个屋子她是喜欢的。
只是这屋子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
欢喜转了一圈,发现不不没跟进来,不免又叹息。
这般性子,可要怎么教?
“不不,咱们坐下来聊聊天吧!”欢喜坐在一边台阶上,招呼着不不。
田不不犹豫了一下,坐在了欢喜一边,却离欢喜有些远。
欢喜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沉默……
院子外也是沉默。
田园看着田李氏,又看着心虚的田家人,“仅此一次,若有下次,我就一把火烧了田家,大家一起做乞丐去!”
一手抱着冬瑜,出了院子,牵了马车去后院。
田李氏顿时觉得心里火烧火烧的,对田园,她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院子的田家人,都是懵逼的。
以为死在外面的人,忽然回来了,带了媳妇、孩子回来。
那俏生生的小媳妇还把田不不给喊走。
“老头子!”田李氏喊了一声。
田老头沉默,好一会后才说道,“让我好好想想!”
要怎么拿捏住田园。
这个家没有他不行,必须让他为这个家做牛做马才行。
田园把马车弄到院子里,便关了后面的院门。
把冬瑜抱到欢喜跟前。
冬瑜便朝欢喜伸手,大眼睛看着欢喜,笑眯眯的招人喜欢。
“你先烧水给冬瑜泡米糊,再烧几锅热水给不不洗澡,她这头发……”欢喜说着,看向坐在一边木头桩子一样的田不不,“都剪掉吧!”
“……”
“……”
田园、田不不都看向欢喜。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不,你告诉我,可愿意听我的话?”欢喜认真问。
田不不没有犹豫,重重点头。
欢喜笑了笑,抱着冬瑜走到田不不身边,伸手摸摸田不不的头,“不不,你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
可怜的孩子,生下来就命运多棘,吃了这么多苦。
田不不抬眸看着欢喜,认真又认真,想看看她有没有说谎。
却看见她眸色温柔,含笑的看着她。
就连她怀里的冬瑜,也笑着看她。
田不不抖了抖唇,“我会听话!”
只要这女人对她好,她会听话的。
第107章,欢喜教女 2更
一句话是承诺,也是保证。
不管是对欢喜还是对不不来说,都素对彼此的保证。
田不不身上确实很脏,不但脏,还有虱子。
欢喜见冬瑜也没哭,索性先给不不剪头发。
这头发也不能剪成一个光头,还得给她留一点可以扎起来。
不过不不的头发发质实在是太差了。
又黄又枯。
先把被子一类放在炕上铺好,把冬瑜放在上面,田园在后面烧水,欢喜给不不剪头发。
咔嚓咔嚓几刀下去,给不不留了一点,欢喜比划了一下,刚好可以扎起来。
看着地上的头发,还有虱子在爬,欢喜觉得身子痒痒的,拿了火折子递给不不,“把它烧掉吧,都说从头再来,或许你现在还不懂你四个字的意思,但是等以后,你一定会懂的!”
不不点点头。
蹲下身把头发给烧了。
等田园把水烧好,欢喜才说道,“会自己洗澡吗?还是我帮你?”
“……”
不不抿了抿唇,“我自己来!”
“好,我把香胰子给你,记得浑身上下都多搓搓,尤其是头!”
“嗯!”
不不点头,进了浴房。
里面两桶子水,不不先拿葫芦瓢舀了冲一下,都能感觉到流在地上的水黑乎乎的。
香胰子拿在手里,香的很。
不不都舍不得用。
欢喜站在门口,“不不,把你穿过的衣裳丢出来,我拿去烧掉!”
“……”
不不错愕了一下。
却想着欢喜告诉她,给她准备了新衣裳。
伸手轻轻的开了门,把自己的脏衣服递给欢喜。
欢喜伸手拿了去外面,丢在地上的时候还看见了虱子,可不敢犹豫,赶紧给烧掉了。
对这田家,是一点好印象都没的。
这么缺德,难怪这么穷!
得为不修,何以载德。
还有那么几个读书人呢,脸都不要了,还说什么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欢喜想着,去给不不找衣裳,她早知道这孩子会瘦,却不想瘦骨嶙峋,衣裳还是做大了点,好在想着天气暖和,大一点不贴身也没事,手脚利索把袖子给缝上去一些。
拿出给不不做的小兜衣,欢喜才走到浴房边,“不不,你还要热水吗?”
“嗯,还要!”
不不知道自己实在是太脏了。
夏天的时候还能去河里洗洗,这个时候天还没热起来呢。
欢喜又给提了两次水,不不才觉得自己洗好了,香胰子也去了大半个。
她有些紧张。
会不会被骂?
“不不,你好了就出来吧,你爹不在屋子里,窗户我也关了,就我和妹妹在!”
不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
“我把香胰子快用没了!”小声低语。
“多大点事儿!”
欢喜笑着,却在看见她身上深一道浅一道的伤痕时,微微发红了眼眶,把布巾抱住她小小瘦瘦的身体,“疼吗?”
不不愣了愣,才轻声说道,“已经不疼了!”
她其实是疼麻木了。
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
“我以后不会让任何人打你的!”欢喜说着,让不不自己擦身体。
她实在看不得不不这样子。
去箱子里找了找,总算找到了伤药,小心的帮不不抹上。
不不从来不知道,被人怜惜着是这种感觉,心里酸酸的,瑟瑟的。
还有种想要大声叫出来,去显摆一番的冲动。
什么怨啊恨啊,都好像不存在。
不,其实存在的,她对田家那些人,都是仇恨的。
给抹了药,又给不不穿上兜衣,“女孩子得穿兜衣,你现在年纪小,我给做了粉色,等以后我教你绣花,你想绣什么花样上去就绣什么花样!”
亵裤也是用带子系,穿着也显得比较大。
欢喜有些不满意。
不不却高兴极了。
等到把衣裳穿好,欢喜又把她拉到院子里,在她头上翻找。
找到几只虱子给掐死。
虽然浑身又麻又痒,欢喜都忍住了。
“一会收拾好了,让你爹去县城买点药回来,抹上把这虱子先除去,女孩子要干干净净的才好!”
不不点头。
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
心里开心的紧。
“还有就是鞋子,你坐下来,我先给你量一下尺寸,我买了好几双呢!”欢喜说着,从箱子里拿出了几双鞋。
喊了不不到身边,“你试一下,那一双可以穿!”
“嗯!”
不不试了一双,刚刚好。
欢喜开了门,田园端着碗进来,“冬瑜的米糊好了!”
“你喂冬瑜吃吧,我这边和不不说会子话!”
这孩子什么都不懂。
欢喜拿了点心给不不,“快吃!”
“……”
不不看着那漂亮精致的点心,抖着手接了。
张了大大的嘴巴,就要往嘴里送。
欢喜摇摇头,也拿了一块,“不不,你看着我怎么吃!”
轻轻的张开嘴,一手拿着糕点,一手托在最下面,小小的咬了一口。
不不瞧着,吞了吞口水,到底还是学着欢喜的样子吃了一口。
不不知道,欢喜是真心善,但是也有很多规矩。
比如要爱干净,比如这吃东西。
她知道以后或许还有许多许多的要求,但是她不怕,一点都不抗拒,她知道,欢喜这样子对她是好的。
欢喜点点头,摸摸不不的头,“真懂事!”
田园抱着冬瑜喂她吃米糊,欢喜便捏了一块喂给田园吃。
田园张嘴,含了糕点细嚼慢咽。
仿佛是在吃山珍海味一般。
糕点是县城徐福记最好的糕点,一个糕点铺子,能开这么多年,做出来的东西肯定差不了。
余下的都给不不,不不却舍不得吃。
“吃吧,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以多吃几次,但不能一次性吃太多,这糕点本不多的,你吃了刚刚好!”欢喜叮嘱,给冬瑜擦了擦嘴巴。
到底还是怕不不长期没吃到什么东西,撑坏了胃不好。
对身体也不好。
不不站在一边吃糕点,看着那一家三口。
她又羡慕又嫉妒。
她知道,她不是田家的孩子,她是她娘不要的孩子,把她丢在田家来受苦。
她娘和田园的事情,她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过很多版本,无一不是她娘水性杨花,和别人苟且怀了她,还想陷害她爹。
最后被她大姑戳穿,这婚事不成了,她娘一家子在县城待不下去,便搬去了别的地方,只是来年把她给丢到了田家,便再也不管她的死活。
她恨田家,恨田园,但最恨的还是她娘。
那个叫何彩蝶的女人。
不不一边吃,一边胡思乱想。
等冬瑜吃好,欢喜才抱着她去一边拉屎拉尿,换尿布。
等冬瑜好了,田园端着去后院收拾。
走到门口,认认真真说道,“看冬瑜便便这样子,好像有点上火!”
“那一会给她喝点水,然后用小炉子给熬点米汤!”欢喜说着,抱了冬瑜在屋子里慢慢走着,给她消食。
不不小小口的吃点心。
点心太好吃,吃出味道后,她都不敢一口吃下去。
更觉得吃光了点心,她就得出去,再不能呆在这屋子里。
“嗝嗝!”
冬瑜打了嗝之后,便趴在欢喜怀里,欢喜走动的时候,她会看见不不。
这个小丫头,比她还可怜。
“哈!”
打了一个哈欠,冬瑜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吃饱了,便准备睡觉。
欢喜抱着冬瑜,哼了小曲,把她哄睡过去。
放在炕上,给盖了薄薄的被子。
见不不还在一边吃着点心。
应该说不是吃,而是舔,一点一点的舔。
欢喜无奈,想把不不教的大气些,一时半会儿可真不行。
欢喜也不想逼她,反正时间还长着呢,慢慢来就是了。
“不不,快点把糕点吃了,过来我给你梳头!”
“梳头?”不不抬眸。
“对啊,我还给你买了一对珠花,我给你戴上!”
“好!”
不不是真的听话,任由欢喜给她梳了两个赳赳,再戴上珠花,又给了一串银手链。
“不不!”欢喜伸手摸着不不的小脸,“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以后我也拿你当我自己的孩子,也可以是妹妹,你若是愿意可以喊我一声娘,不愿意可以喊我姨,你和冬瑜在我心中都是一样的!”
“你更主要记住一点,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意思就是金钱不能扰乱你的心,贫穷卑贱不能使之改变,威武不能屈服你的志向,这山水沟里,不是你的一辈子,那些仇啊怨恨也不是你的一辈子,你应该昂首挺胸,堂堂正正的做人,哪怕是个女子,也要做世间数一数二的女子!”
不不似懂非懂,却明白了一点,欢喜和她,和田家人是不一样的。
点点头。
“乖了!”欢喜表扬道。
田李氏进来的时候,看见不不惊的说不出来,以前黑乌乌的小脸洗干净了,瘦巴巴的脸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里,满是防备的看着她。
再看不不身上穿的,粉色的衣裳,粉色的裤子,一双粉色绣小花的布鞋。
和以前脏污的衣裳又是天壤之别。
再看她的头发,以前乱糟糟的,如今却被梳成了两个赳赳,还戴了珠花。
“……”
田李氏觉得心疼啊。
这有钱也不是这么用的,用在一个野种身上。
“您怎么过来了?”欢喜问。
神色淡淡。
看田李氏这一脸刻薄,并不喜欢她。
“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有就是饭做好了,你们过去吃饭吧!”田李氏说着,看向炕上。
被褥都是崭新的,冬瑜睡着小被子上还绣着花儿。
田李氏看的眼热,她也有个小曾孙子,才五个月大,都没盖这么好的被子。
又看着一边的几个箱子,里面都是衣裳,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欢喜瞧了一眼田李氏,自当没看见她那贪婪的神色,见不不低垂着头,驼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