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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帝妃无双.2-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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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王听说,世子还尚未娶亲。不如今儿就由孤王做媒,将孤王的王妹下嫁于世子,不知淳于郡王意下如何?”拓跋飏将视线投向不远处,已经笑得合不拢嘴的淳于郡王。

    淳于郡王唇角的笑意一僵,随即跪下,喜出望外的谢恩。

    “谢大王恩典。”

    拓跋飏虽然没有嫡系的皇妹,但拓跋部落的贵族可是不少。于淳于这样的小部落来说,能娶到望族的女子,实在是一大幸事。

    拓跋飏起身,走到淳于郡王的身前,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淳于郡王请起。”

    君王亲自来扶,得此殊荣,淳于郡王激动得几乎颤抖。

    拓跋飏对他和善的笑笑,侧头对冀安吩咐道:“冀安,去将沫舞公主请出来。”

    拓跋飏的声音还未散去,围场已经瞬间炸了锅。

    沫舞公主?他们怎么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位公主?他们只听过一个叫做淳于沫舞的女子,出身低微,是帝王的挚爱。

    淳于郡王和淳于世子一时间也傻了眼,所有的喜悦都僵在了脸上。便是冀安,也愣了一下,才领命离去。

    站在他身后的凌无双,就更是惊得一时间瞠圆了双眸。但,她回神的比所有人都快。若是之前还存着疑惑,这会儿凌无双彻底的懂了。

    拓跋飏不爱淳于沫舞,这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了。那又是谁制造了拓跋飏爱淳于沫舞的假象?

    拓跋飏之前不是还想册封她为妃?为何突然间又变了?

    这男人的心,果真深不可测。

    在所有人都错愕不已的时候,拓跋飏却仍旧淡定自若,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众人的脸色一般,径自道:“拓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淳于世子如此少年英雄,孤王定会重用。”

    一句不轻不重,没有肯定指向的话,却给淳于父子二人带来了希望。

    “谢大王。”淳于郡王立刻拉着儿子谢恩,可显然淳于世子并不愿意这门亲事。

    关于淳于沫舞与拓跋飏之间的暧昧传言,这塞外几乎人尽皆知,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捡别人的旧鞋穿。特别还是心高气傲的少年儿郎了。

    冀安赶去拓跋飏营帐的时候,淳于沫舞还一个人傻傻的僵立在营帐中。

    有些事情,她虽然没有看清,但她看清了一件事情。拓跋飏对她彻底的失去了耐心。

    冀安有些同情地看着这样的沫舞,却也觉得今儿的一切不过都是她自找的,像大王这样的人,定然不会留一个隐患在身边。除非那个人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他收回看着她的视线,俯身见礼,“见过公主。”

    沫舞转头木然地看着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口中的称呼。

    “大王请公主过去。”冀安说明自己的来意。

    “真的?”沫舞的眼中不禁泛起一丝喜色,他终究还是想见她的。

    “公主请。”冀安侧身让出路。

    沫舞刚一抬步,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不太确定地问冀安,“你叫我公主?”

    “是。”冀安微垂下头,不忍与她对视。

    “为何叫我公主?”沫舞不禁激动,他答应过她,回宫就册封她为夫人,为何冀安会叫她“公主”?

    “大王已经册封您为公主。”冀安顿了顿话,微一迟疑,才继续道:“大王已将公主指婚给淳于世子。”

    “这不可能。”沫舞惊恐地摇头,“他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大王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可以改变。”冀安沉重地提醒道。

    “不,我要去找他,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对我。”沫舞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抬步便要向帐外跑去。

    “属下劝公主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大王既然已经当众为公主指婚,就定然不会册封公主。若是公主当着众人的面,让大王难堪了,让夫家难堪,公主以后的日子只怕会很难过。”冀安出于过去的情谊,提醒道。

    “为何这么对我?”沫舞收住脚步,身子轻轻地摇晃着,好似随时都会摔倒。

    冀安的话,她懂。他已经将她推给了别人,又怎么会再要她?

    “公主若是不想去,就先回去休息吧。属下会禀报大王,说公主病了。”

    沫舞恍若没有听到冀安的话,唇瓣轻轻地颤抖着,脸色难看得如一张白纸。

    冀安打量她一眼,见她没有动的意思,才转身离开。

    不去也好,免得到时候大家都难堪。

    冀安越发的搞不懂拓跋飏的想法了,忽然赐婚不说,还要让沫舞过去。他就当真不怕沫舞闹得大家都难堪?

    冀安出了拓跋飏的营帐,很快回了猎场。

    众人看冀安一人归来,不禁有些失望。

    想要看好戏的人,难免会抱着这样那样的心思。不曾想,那位传说中的美人压根没来。

    “启禀大王,沫舞公主染了风寒,病得甚重。属下便自作主张,让公主先行休息了。”冀安躬身禀报道。

    这不过是说词,任谁都不会信。

    “嗯。”拓跋飏应了声,吩咐道:“淳于世子若是无事,可以过去看看公主。”

    “是。”淳于世子黑着脸,领了旨。

    “行了,都各自散了吧。”拓跋飏甚为随意地对众人吩咐一声,拉着凌无双起身,向营帐的方向而去。

    冀安立刻跟了上去,压低声音禀报道:“沫舞公主还在大王的营帐中。”

    “嗯。”拓跋飏只是应了声,丝毫没有改变路线的意思。

    凌无双跟着他又走出了十几步,忽然抽出手,向后退了一步,欠了欠身,“无双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她本以为拓跋飏会因为她的举动斥责她,却不想拓跋飏只是“嗯”了声,便领着冀安离开了。

    凌无双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千般滋味在心头。

    她想,他的心里也是难受的吧。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寡言。

    拓跋飏营帐的帘子再次被掀起,沫舞却恍若未知。

    直到拓跋飏的声音响起,“冀安,送公主回去休息。”

    沫舞一怔,回神看向他,眼中有泪涌出。

    拓跋飏与她对视一眼,对冀安吩咐道:“你先下去。”

    冀安不禁松了口气,赶忙退了下去,要不然他很怀疑,他要怎么将沫舞请走。

    沫舞有很多话想要质问拓跋飏,可这会儿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俩,他就这样平静地望着她,她反倒是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不停抽啼着,用越落越凶的泪水来告诉他,她的难过。

    拓跋飏微拧眉心,凝了她好一会儿,终于开了口,“你不该一再的挑战孤王的底线。”

    沫舞只知道不停的摇头,连解释都忘记了。

    拓跋飏从袖中摸出一封信,递向她。

    沫舞愣了下,有些排斥的后退一步,她的直觉告诉她,那封信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面前的男人睨视着她,将她锁在视线里,让她无处可逃。

    她颤抖着伸出手,接过他手里的信。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将信拆开。

    她以为,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在看清信里的内容时,她的身子还是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不,这不可能……”她轻声呢喃,踉跄着向后退去。

    “沫舞,淳于世子年少有为,嫁予他,他定然不敢亏待了你。”拓跋飏沉稳地看着眼前几近崩溃的沫舞,并没有安慰她的打算。总是要靠着自己站起来,才能更坚强。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沫舞以手捂唇,挡住口中就要溢出的哭声。

    拓跋飏的唇瓣紧抿,并不打算为自己解释。

    “啊——”

    沫舞几近崩溃的一声嘶吼,扬起手中的信,“我看错了你们,你们都是魔鬼。”

    她满眼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个爱了许多年的男人,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清过他。

    她眼中的恨与怨渐渐地被泪水染去,换上了绝望的灰。

    “为何要告诉我?”

    纵使他不爱她,也不该如此残忍。

    拓跋飏紧抿薄唇,半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我恨你,我恨你……”沫舞彻底地绝望了,她以为他至少会给她一个解释。

    “待回宫后,孤王会以嫁妹的礼仪,让沅紫为你操办婚事。”拓跋飏终于开了口,却是无情至极。

    “呵呵!”沫舞嗤笑,“我是不是还要谢谢大王的恩典?”

    她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不停涌落,唇角绽放出决绝的笑。

    她本以为,除了她坎坷的命运之外,已经不会再有任何事比之更为凄惨了。

    可今天,她才知道什么叫痛,什么叫伤害。

    她已经不想再辩解,纵使一个人担下罪名又如何?

    摇摇晃晃地转了身,她深一步浅一步地向帐外走去,绝望在心头蔓延……

    拓跋飏脸色沉霾地看着她摇晃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暗晦不明的光芒。

    明月当空,灯火通明,场地中心的篝火已经熊熊的烧了起来。众人狂欢,这一夜可以不顾及君臣礼仪。

    只是,凌无双却全无半点他们的喜悦。

    这个中缘由,她并非一点都猜不到。

    她记得营帐之内,拓跋飏的那句反问。

    想必,这次皇甫睿渊夜袭的事与沫舞有关。

    “在想什么?”耳畔忽然响起拓跋飏温和的询问。

    “无双在想,沫舞公主这会儿正躲在帐里一个人伤心吧。”凌无双毫不避忌的望着拓跋飏,同情地道。

    “你同情她?”拓跋飏讥讽一笑。

    “无双只是感叹,雷霆雨露,皆为君恩。”她并不认为沫舞有多么值得同情,反之她觉得若是夜袭一事与沫舞有关,就是关了沫舞,她都不屈。但,又何必残忍地将她嫁予他人呢?

    于一个爱他的女子而言,这样的决定大概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拓跋飏冷冽一笑,“无双觉得孤王残忍?”

    “是。”

    “孤王自是比不得公主的深情。”拓跋飏讽刺道。

    凌无双怒瞪他一眼,却没有再接他的话。

    再说下去,他指不定又转到了皇甫睿渊的身上去,她又何必自讨没趣,惹得他不痛快,然后自己倒霉呢!

    正好这会儿有臣子上来敬酒,两人的话题也就打住了。

    沫舞的营帐里没有点灯,一个人呆坐在床上,置于黑暗中。

    可这黑暗,远没有她的人生来的黑暗。

    蓦地,帐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须臾,帘子被人嚯的掀开,沫舞却没有半点反应。

    刚入帐的人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帐内的黑暗,不禁出声唤道:“郡主。”

    沫舞闻声,缓缓抬头寻声望去,借着帐外投进来的光亮,看清了门口的人时,眼中一道寒光闪过。

    而这时,门口的人也看到了她,赶忙快步走了过来。

    “郡主,到底发生何事了?”绿萝急切地问。

    她因为受了伤,所以被安排在宫人居住的营帐养伤。是以,这一日并未跟在沫舞的身边。就在刚刚,她忽然听说拓跋王要将沫舞嫁予淳于世子,不禁惊得从榻上跳起,不顾伤势地冲了过来。若是淳于沫舞嫁到了宫外去,她再想完成主子交给她的任务,便是难上加难了。

    沫舞敛去眼中的寒意,忽然抱住绿萝的腰,放声大哭起来。

    “阿飏要将我嫁予淳于世子,他不要我了。”

    绿萝闻言一振,将她从怀中拉出,追问道:“大王为何突然做了这样的决定?”

    “他知道了我帮助显帝一事。”沫舞抽哽得越发厉害,“他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郡主先不要哭,我们再想想办法。”绿萝随即冷静下来,“奴婢先去点灯。”

    话落,绿萝凭着自己的直觉,找到蜡烛所在,用火折子点了火,才折回床边,便见沫舞已是满脸泪痕,一双杏眸哭得红肿。

    绿萝抽出丝帕,边为沫舞拭去脸上的泪水,边问:“大王可是让郡主在宫中待嫁?”

    “是。”沫舞哽咽着应了声,复又问道:“绿萝,你有办法?”

    “暂时还没有。”绿萝摇摇头,“不过,只要没到大婚那一日,便还是有希望的。”

    绿萝这般安抚着她,心里却是在想,她一定要在这段时间想办法带凌无双离开。

    只是,她深知若想带凌无双离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且不说宫中守卫森严,只说凌无双身边的婢女素月,武功就不低。

    除非,凌无双心甘情愿的与她离开,才能合她和素月两人之力,一起带着凌无双离开。

    而让凌无双心甘情愿离开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她对拓跋飏彻底的心寒。

    “大不了便是一死。”沫舞咬牙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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