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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帝妃无双.2-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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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沅紫,姑姑不在后,你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要再轻易相信一个人。那些看似爱你的人,其实随时都可以牺牲你,姑姑不希望潇纯的悲剧在你的身上重演。

    如果可以,跟冀安出宫,回部落去吧。

    姑姑希望,我的沅紫可以一辈子快乐,无忧……

    姑姑 绝笔。

    纥奚沅紫捂着嘴,遮住口中的呜咽声,倒在冀安的怀中。

    “姑姑,沅紫对不起你。”她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着,已是泣不成声。

    如果她能帮姑姑查出真相,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姑姑到死都在为她着想,可是她刚刚居然生了想要远走高飞,不理这一切的想法。

    “姑姑,对不起。”

    染血的信被她紧紧地攥在手心,紧了又紧。她的恨,她的自责却都无处发泄。

    结局只差一点便美好了,可须臾间,已经变了另一番光景。

    天空中一声惊雷乍响,刚刚还晴朗的天空忽然间阴云密布,倾盆大雨倾泻而下。

    “沅紫,我们进去。”冀安急急地说,想要扶她进去。

    “放开我。”纥奚沅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开他的怀抱,跌跌撞撞地向院外跑去。

    冀安看着她不稳的身影,眼中有痛划过。

    一封信,碎的不只是她的心,还有他的心,他的梦。

    他喜欢她,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偷偷地看着她。

    她是纥奚部落里,最骄傲的小郡主,她虽然刁蛮任性,可是她的心是纯白色的,善良得让人不得不喜欢。

    后来她入了宫,他知道她是不能再想的女人了,便打心里当她是主子。

    兜兜转转,谁都没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朵画站在门口,看着雨幕,静静地发呆。

    冀安将他们接进宫后,她便被安排在了这里,而皇甫睿翀则去见了拓跋飏。

    这样的天气,她身上的骨节都会疼得她冷汗直流,可她就是不愿意进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甫睿翀撑着伞的纤长身影走进她的视线。

    明明距离没有多远,她却有些看不清他。

    他看到门口的她,赶紧快步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

    “怎么站在这里?”他的声音很温和,很悦耳,犹如一滴温热的水滴,滴落在冰凉、干枯的肌肤上,舒服得恍然如梦。

    “皇甫大哥,真的有人真正的快乐吗?”她昂头看向满天雨丝,“如果不是有人哭得悲戚,怎会连天都如此的伤心呢?”

    “丫头!”他有些怔愣,这样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他怎么能不惊?

    “我喜欢皇甫大哥叫我朵画。”她与他对视一眼,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向屋里走去,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愣。

    从那日起,他便没有再叫过她“朵画”,原来她发现了……

    浑浑噩噩了几日的凌无双终于醒来了,她是被那一声响雷惊醒的,醒来时一身的冷汗。

    “公主!”素月立刻上前,惊喜万分,“公主终于醒了,真好。”

    “素月,我做了个噩梦。”凌无双眸光涣散地看着素月,声音沙哑地喃喃道。

    “公主……”素月艰涩地启齿。

    “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凌无双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加强烈。

    “纥奚夫人自尽了。”素月小心地打量着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说。

    “你说什么?”凌无双蓦地抓住她的手,不敢置信地问。

    “纥奚夫人刚刚去了。”素月不忍地重复道。

    凌无双的牙齿不禁打战,泪珠顺着眼角滚落,滴进枕头里。

    “人死不能复生,公主保住身子。”素月轻声劝道。

    凌无双视线无神的越过素月,看向窗子,静静地听着雨滴敲打窗棂的声音。

    人的生命总是这样的脆弱,短短数日,一连三条命接连地去了,难怪老天爷都难过地哭了。

    而权势,便是这所有罪孽的根源。

    御书房。

    拓跋飏听着冀安激动的禀报,神色并没有多少变化。

    冀安平日里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拓跋飏,可今日心里竟是忽然生了怨恨之气。

    “大王当真就如此无情吗?”他忽然失望地问。

    拓跋飏的眼神微滞,随即布满森寒,盯视着冀安。

    冀安不为所动,到底是清楚拓跋飏不会杀他。

    他重重地将额头磕在坚硬的地面上,恳请道:“若是大王不想再有悲剧发生,就请大王让属下带沅紫离开。”

    他刻意唤她“沅紫”,就是想向拓跋飏表明自己的决心。

    “孤王早就说过,你若是有能耐带走她,孤王绝不会拦着。”拓跋飏眼中的戾色更胜,冀安几乎是他唯一信任的人,可如今便连他也质疑了他的决定,怨恨起了他。

    “属下谢恩。”冀安又是重重地将额头磕向地面,抬起头时,额头已经见了血。

    他站起身,没有一分留恋地向殿外走去。

    没错,他也怨恨了拓跋飏,恨他让一切改变,让他们所有人都要被阴谋缠绕,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坦荡。

    如今想起草原上,他们一起策马狂奔的日子,已经恍如隔世。

    御书房的门开启再关上,只留脸色阴沉的拓跋飏一人。

    孤家寡人,孤家寡人,他忽然想嘲讽的大笑。

    从白昼到黑夜,御书房始终没有人点灯,坐龙椅上的拓跋飏沐浴在黑暗中,脸色比这夜还要沉,没人敢进来打扰。

    “吱呀——”

    御书房的门被推开。

    拓跋飏的眼中蓦地闪过一抹杀气,却在看清来人后又缓缓地散了去。

    凌无双脚步轻移,没有见礼,径自走向他。

    她裹在斗篷下的身子较之大病前更加纤细了,仿佛只要一阵大风便能将她吹走。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疼,心底忽然有些发慌,总觉得有一天她会真的被风带走。

    她在桌案后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双臂,将他的头揽入了怀中,柔荑顺过他的发,一下一下,温柔地安抚着他的伤……

    堂堂九五之尊,这会儿却褪去一身的霸气,靠在一个女子的怀中,像个迷茫的孩子。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因为她知道,他需要的不是安抚,不是同情,只是心灵的慰藉。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皆是一愣,她与他对视一眼,门已经嘭的一声被推开,浑身湿透的纥奚沅紫出现在门前。

    她看着桌案后的两人愣了下,却也只是一下,随即快步走进殿内,在大殿中央直直地跪了下去。她刚刚去看过姑姑,姑姑死得太惨了,她不能让姑姑死不瞑目。

    “求大王还康王一个真相。”她的发上,脸上都是水迹,已经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水。

    “杀害康王的凶手已经正法,你还要什么真相?”拓跋飏的声音比湿冷的天气还要寒。

    “潇纯只是个替死鬼,不是吗?”纥奚沅紫好似豁出去了一般。

    “你胡说什么?”拓跋飏的脸色又是一沉,视线蓦地扫向门外的宫人,“还不进来扶你主子回去休息?”

    纥奚沅紫见在他那说不通,视线蓦地转向他身旁的人。

    “无双公主,你烧毁了康王的尸身,就当真一点都不内疚吗?”

    凌无双静默地看着她,没有接话。

    她是内疚,是想补偿,但她不能在纥奚沅紫的面前承认。

    “就因为你的错,我姑姑自尽了。你难道就不想还康王一个真相,弥补自己的错吗?”纥奚沅紫的声音不高,更没有声嘶力竭的叫喊,她只是在问她还相信存在的良知。

    凌无双心里疼痛、愧疚,唇瓣刚动了动,已经有宫人进门,将纥奚沅紫扶了出去。

    她没有挣扎,就如个没生命的娃娃一般,眼神呆泄的任由宫人处置。

    直到那扇灌了一室风的门再次被关起,凌无双才挪动脚步走到桌案前,缓缓跪了下去。

    “你也要逼孤王?”拓跋飏冷笑,声音里透着警告。

    “这是我欠康王的。”她坚定地说。

    “回去休息吧。”他声音冰冷地下了逐客令。

    凌无双知道再说也没用,只好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她的手刚一触到门扉,就听身后的人警告道:“这件事,你不要再碰。”

    她在门前停顿须臾,没有接话,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素月立刻为她撑了伞,两人静默地在雨幕中穿行。

    素月见她郁郁寡欢,劝道:“公主无需自责,不是公主的错。若是沅紫夫人真的恨,就让素月去给康王抵命吧。”

    “你若是出了事,这后宫里只怕就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待本宫了。”凌无双的语气哀戚且自嘲,其实她很想问,这后宫里,难道就真的没有真心吗?

    每个人都在小心提防,伺机报复,真的不累吗?

    “奴婢知错。”

    凌无双这才安心的笑笑,“我们去见见睿翀吧。”

    “公主,皇甫公子和朵画姑娘白日里已经离开了。”素月小心地打量着她的反应,回道。

    “离开了?”凌无双闻言一惊,“怎么会走得这么突然?”

    “奴婢也不知道,他们听说公主醒来了,便离开了。”素月回。

    “素月,你说朵画是幻影吗?”凌无双眼神缥缈地看着远方,轻轻叹息。

    “奴婢不知道。”没有真凭实据,一切便只是猜测。她不会在主子面前凭着猜测说话。

    “他们并未过来为本宫医治,本宫的身体竟突然好转,除了幻影,我不信其他人可以做到。”凌无双肯定地说。

    “奴婢也觉得奇怪,前两日公主还是药石无灵,今日醒来后,身子居然恢复得如此快。”素月思疑。

    “只是不知道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凌无双不禁担忧,但转念一想,又道:“不过,本宫想,睿翀定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见也不见她,就带着幻影出宫了。

    她不禁在心里真心的祝福,希望他们可以自由自在地相爱,永不分离……

    那是她没能完成,想都不敢再想的梦想。

    纥奚沅紫没有撑伞,神情木然地走在雨里。任凭冰凉的雨点无情地打在自己的身上,却都没有她的心凉。

    忽然,一把伞撑在她的头顶。

    她抬头看了眼为她挡雨的油纸伞,才看向撑伞的人。

    是冀安,也只有冀安是真心对她了。

    “沅紫,跟我走吧。大王答应让我带你离开了。”冀安的话伴着雨声,透着丝丝伤感。因为,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结局。

    “冀安,我走不了了。”纥奚沅紫摇摇头,泪水划破脸上的雨水。

    冀安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自嘲地笑了。大王说得对,他根本带不走她。

    纥奚沅紫收回视线,走出他为她挡雨的扇。她不能再活在别人的保护下。最保护她的姑姑已经离开了,她一定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才能不连累别人,在这深宫中活下去。

    雨夜的小路格外的难走,泥泞且颠簸。

    车里隐隐传来女子的咳嗽声,车外的皇甫睿翀身穿斗笠,驾着马车,听着里边的轻咳声,眉心越皱越紧,眼中有疼惜流转。

    他微一犹豫,拉住马的缰绳,隔着帘子说:“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赶路。”

    “不用了,我想快点到下一个镇。”里边传来幻影羸弱的声音,这样的天气,她的身体便更弱了。

    “就这么急着跟我成亲?”这本该是戏谑的情话,可到了他的口中,却冰冰凉凉,带着微微的自嘲。

    车里一阵沉默后,才传来她的一声轻应。

    “嗯。”

    “那好。我们赶路。”他再次打马,马车速度不算快的在泥泞的路面上颠簸起来。

    前边的路一片漆黑,让人看不清方向,只能一直向前走去……

    人似乎都是健忘的,特别是宫里见惯了生死的人。

    一条生命的逝去,永远没有今日谁得宠更重要。

    不问世事许久的皇后归来,再掌后宫,这样之前风头正旺的凌无双,气势便被压了下去。

    而原本在这后宫里也算是呼风唤雨一般的人物,乌洛兰潇纯和纥奚沅紫,一个逝去,一个如被蒙上了尘埃的宝石。

    是以,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中原这两位公主的身上。

    白绸刚摘下,红绸已经搞挂。

    距离凌无双与拓跋飏的大婚,只余下五日的光景。

    如果还有什么值得让凌无双开心的事情,那便是翾国的太后终于进了拓跋的皇城。

    即便,明知道拓跋飏接母后来是有目的的。但是,母女能想见,哪里会有不开心的道理。

    那日宫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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