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求-第6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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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看你香梦沉酣,我叫你,你不起来,我才过来的,就是找吃的东西,你不要大惊小怪,好了,好了。”温音绕公主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推开他。
饕餮点点头,牵着温音绕公主的衣角,两个人朝着刚刚那一团篝火去了。荒凉的海滩,温暖的篝火,温音绕公主提口气,到了篝火旁边,发现刚刚烘培的食物基本上已经熟了,这才笑着将那能吃的准备一份给了旁边的大胃王。
“慢点儿,味道怎么样啊?”这里没有什么调料,自然是原汁原味了,但原生态的东西吃多了,也会想念人世间某些东西。
温音绕公主回想起来,之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吃的东西色香味俱全。即使是做了人族的族长夫人以后,她也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但现在呢,荒郊野岭,只能自食其力。
好在,野外生存给了她冒险,也锻炼了她的顽强精神,现在的温音绕公主身体比之前还要健康呢,但就是不能离开这里。
她比较苦闷,所以,推让完毕,就一个人开始大嚼特嚼起来,旁边的饕餮今天倒是吃的安安静静悄然无声的,温音绕公主握着巨大的椰子,想要喝一口,却发现,那果实僵硬的很,果肉又是不可得的。
只能暗自叫苦,好在饕餮很快已经看出来她的意思了,将那巨大的椰子已经朝着他的头顶一敲,接着就有了裂痕,“啊,你真是大力士,这样厉害。”看到僵硬的椰子已经打开了,且一分为二。
温音绕公主赞美的看着面前的他,饕餮呢,仅仅是笑,吃吃喝喝一会儿,他们两个人都饱了,而现在,也已经是月上中天。每天,晚课完毕以后,她都觉得百无聊赖。
尤其是之前,之前一个人形影相吊,那才无聊透顶呢,但现在好了,现在有了饕餮做自己的朋友,温音绕公主是开心的。
“我们到那边的海湾去走走?”温音绕公主指了指远处,远处,朦朦胧胧的潮声撞击礁岩,惊心动魄的海潮四分五裂,带来一片声势浩大的声音。如同雷鸣,如同地震似的。
两个人往前走,朝着他们的海湾去了,月上中天,这里安静的很,退潮了,静谧了起来,能偶尔听到海边浪花的声音,她走了会儿,已经有点儿疲倦,额颅上的汗珠争先恐后的落下来。
“好了,到此为止了,前面不去了。”她一边说,一边笑呵呵的看着饕餮。
饕餮点点头,蹲在了那里,眼睛看向了远方,远处的海水中,有一块绿洲,这是一个小岛,温音绕公主也看到了,“你的……家?”不知道为何,从饕餮那感情丰富的眼神中,温音绕公主有这样一重理解。
而饕餮呢,居然听懂了似的,点了点头。
“可惜我不能带你泅渡,不然我就送你回去了。”温音绕公主无比遗憾的说,但饕餮呢,已经依依不舍的凑在了温音绕公主的身旁,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温音绕公主,好像并不同意这个论调似的。
“也是,我现在好像明白了,你是逃难,之前那个离开的,就是救你的,对吗?”这是温音绕公主的推论,他的逻辑思维能力向来是比较敏锐的,并且也向来比较缜密。
饕餮点头,过了片时,两个人互望一眼,温音绕公主抱住了饕餮,“反正,你没有兄弟姐妹,我就是你的兄弟姐妹,你没有妈妈,我就是你的妈妈,你看如何。”
很快的,他就欢快的鸣叫起来,温音绕公主被那震耳欲聋的叫声给弄得不厌其烦。“打住,打住,你太吵了。”他立即安静了下来,温音绕公主决定回去了,一人一兽又是朝着来的方向去了。
从那海湾逐渐过来以后,月亮的清辉好像更加明亮了,她纵身一跃已经到了岩石上,这里果真居高临下一览无遗,这里也果真安全的很,其实,到现在为止,除了她一个人枯燥的参禅打坐,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而人世间呢,玄十天正在接受血与火的洗礼,正在腹背受敌,她有心无力想要去帮帮玄十天,但是并没有半分可能,现在的温音绕公主心情其实并不好。
整个人世间,一切的力量都在四分五裂,她真的怕,怕有那么一天,鬼族会卷土重来,要真正到了那一天,后面那惊心动魄惨绝人寰的战斗也就可想而知了,之前,对于战争,她并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自从和玄十天在一起,经历过了那么多的悲天悯人,看了那么多的离散诀别以后,她觉得人命危浅,要能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身旁的人,是最好的。现在,她那惆怅的情怀没有减少,却在逐渐的增加。
一人一兽很快已经攀爬到了高峰上,他们俯瞰地面,温音绕公主看到地面上峰峦如聚,她是真的累了,消失了那种神清气爽,一屁股已经坐在了一张棕榈树的叶片上,她气喘吁吁的看着脚下的山峦与海域。
“你说,这里美不美,我觉得这里简直是一个桃花源,只是也有美中不足,这里缺少一抹人气儿。”
第八百零八章 其实是饕餮之王
温音绕公主一边说,一边低眸,带着沉思的哲学家口吻说。//全本小说网,HTTPS://。)//
“呜呜。”算是答应了。
“你休息吧,我再看看。”她一边说,一边将地面上的书册捡起来开始重新翻阅,这本她之前已经看过了,之前是浏览,现在是精读。这么一个片刻,饕餮可并没有休息,而是朝着远方悲伤的鸣叫起来。
温音绕公主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也没有理会,这鸣叫好像是一个什么仪式似的,不一会儿,远处就有了成群结队的鸣叫声,一开始,温音绕公主迟钝的以为,这是饕餮的叫声撞击到了回音壁。
但很快的,温音绕公主就感觉不对劲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已经侵入了温音绕公主的心,她的眼睛烧灼一般的疼痛,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攫住了她。她紧张的站起身来,看着远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远方刚刚还风烟俱净,但现在呢,已经出现了一连串滔天的叫声,那叫声朦朦胧胧,一开始仅仅是鼓点一样,但接着。就好像有了统治者,将这断断续续的不间断的音乐给联系起来了似的。
接着,她听到,那叫声是井然有序的,循着叫声看过去,她能看到一片滚滚的黄尘,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什么啊,吵吵嚷嚷的。”可以声势浩大了,温音绕公主看着远方,远方的灰尘激荡起来,看到这里,她的心揪住了。
速度很快,一会儿,温音绕公主发现,他们已经让那种声音给包围了,她从这里居高临下的看,看到很多很多的饕餮。他们和脚下这一只没有变幻之前简直一模一样。
一只一只看起来都凶猛异常,他们长着锋利的犄角,还有那让人不寒而栗的血盆大口,那锋利的爪子,在月光中带着一片森然的寒芒,温音绕公主从来没有想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居然有这样多的饕餮。
她震惊了,也恐惧了,惶惑的瞪圆了眼睛,看向了那一片鸣叫的兽类,不很久,他们一只一只已经齐头并进了,又是一会儿,他们井然有序的眼睛排列好了,似乎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温音绕公主不知道究竟这是什么意思,接着,他看到自己脚边的饕餮朝着这一群去了,嘀嘀咕咕的不知交流了什么,一会儿的时间,好像洪水决堤了似的,他们又是溃退了。
现在,温音绕公主才擦拭了一下面上的汗珠,刚刚那种莫名的惊惶,让人心里面并不舒服,等到潮水一般的种群溃退了以后,温音绕公主这才到了饕餮的面前,而这一只饕餮呢,留恋的目光始终跟着那一群离开的。
“你回去吧,你看,你有自己的集体。”她说,尽管心里面比较难过。
饕餮呢,回头看着温音绕公主,抱着温音绕公主却一言不发,那些已经走出去很远的种群,还在频频的回眸,他们的声音悲怆的很,但自己怀抱中的那一只呢,却不为所动。
从刚刚他们对这一只饕餮那奉若神明的举动,她已经缝隙出来,这是一只非常了不起的饕餮,或者,他是他们的王,上一次,之所以发现他的岩石缝中,其实他不过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
越想,越能融会贯通,越想,越觉得是事实。温音绕公主呼口气,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前面,饕餮那晶莹剔透的泪水已经落在了温音绕公主的手背上。
万物有灵且美,大自然孕育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
这一晚,饕餮在哭哭啼啼中睡着了,温音绕公主却无心睡眠,将那一本典籍继续阅读了会儿,握着轩辕镜看了许久,抚摸了会儿,想要看一看玄十天。
轩辕镜很快就大放异彩,她立即瞪圆了眼睛,屏息凝神的看着,很快的,她就看到了裴臻,裴臻站在门口,想要到府中去,却没有半分可能,真是奇怪了。
他看到裴臻三番四次都在尝试,但每一次到了门口都苦哈哈的退了出来,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缘故。
大门关闭了,现在只允许人们从角门进出,一会儿,角门有人已经出来了,大概这人是裴臻的故交,裴臻看到出来了一个自己认识的人,几乎欣喜若狂就朝着那人去了。
“李将军,慢走不送了,帝京的百姓好,鬼族能安分守己,下官里面也是开心不已啊。”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长衫的人,看起来是朝廷的官员,是的,隔一段时间,朝廷就会打发人过来问问这边的情况。
李将军看着这个人去了,他不是很喜欢朝廷命官那冠冕堂皇的话,看着那人准备去了,他也准备折返了。
“啊,好冷。”已经是五月的夜晚了,明明应该是温暖的,但是刚刚,有那么一刹那,好像一股白毛风进入了自己的脖颈子似的,他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警觉的握住了手中的降魔杵。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凌厉如同鹞鹰似的,在周边狠狠的扫视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异邦,这才放下心来,朝着仪门去了。
刚刚,就在他们送别完毕的那么一刹那,裴臻找准了机会,大声疾呼李连军的名字,朝着李将军去了,但刚刚靠近李将军,他浑身的纯阳之气就好像火山喷发似的,已经阻隔开了两人之间的亲昵。
裴臻颤栗了一下,只能回避,她完全没有想到,一个鬼族想要靠近一个人是那样的困难。
裴臻现在灰心丧气的厉害,只能朝着外面去了,玄十天最近不常常出来夜巡,他是知道的,按照惯例来说,现在的玄十天正是忙忙碌碌的时候,自从漓之夭与问飞鱼失踪。
自从温音绕公主下落不明,人族的事情就更多了,玄十天作为领袖,还要协理妖族的事情,简直是日理万机,裴臻也是明白的。
裴臻就那样丧魂失魄的朝着外面去了,他多么盼望能借尸还魂啊,但是并没有那种机会,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怅然若失的看着两边的风景,走了很久很久,到了护城河边。
现在,已经夜深人静了,他心里面很难过,不能将自己知道的军情立即告诉玄十天,裴臻愁眉不展。他死了以后,丫头呢,丫头现在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们的要求,还是宁死不屈呢?
其实,他是希望丫头能好好爱护自己的,她不希望丫头贞洁,然后因为这贞洁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他就那样胡思乱想,忽然,听到旁边的乌篷船中,有几个人在交谈,好像是有人要渡江了,这护城河虽然不是深不见底的大江,但毕竟想要到对面去,也需要乘船。
他立即朝着这个人去了,这才发现,是一个要渡河的人,此人与船家议价完毕,一屁股就坐在了甲板上,接着就鼾声如雷起来,船家摇橹,从那芦花中已经朝着对面去了。
裴臻站在了船上,但是他们完全就不能看到自己,到了江河中央,那个人颤栗了一下,在梦中惊悸的叫“娘”“娘”那模样着急的很,合该有事情,到了江心,忽然之间这乌篷船就开始摇晃起来。
一个浪头,那刚刚上船的人就给拍击到了水中,冰冷的江水让此人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啊,救命……救命救命啊……”
“船家救命啊,我不能死,我要出城到对面的医官给娘找医官瞧病啊,我不能死。”本来,这已经是一个好机会了,但那人苦苦哀求的求救声,让裴臻动了恻隐之心,他在暗中帮助船家,这人才得救了。
渔舟靠岸了,此人欢天喜地的去了,紧跟着,对面又是过来了一个妇女,这妇女身怀六甲,看起来面容憔悴的很,到了江心,风浪起来了,将这孤苦伶仃的女子给打落了水中。
眼看又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裴臻除了救人一命,对其余的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