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学ing 作者:离子风(晋江2013-02-26完结)-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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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秀芳跟梅景妈王秀芬是双胞胎姐妹,两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年轻时长得那叫个如花似玉、沉鱼落雁、倾国倾城、闭月羞花。都说双胞胎中铁定一个多动,一个爱静,这王秀芳就是个多动症综合体,外加暴躁、不羁、放荡、敢爱敢恨,绝对不是个省事的主。早恋,早孕,未婚产女,活脱脱一问题少女,二十岁未到,咱们的林溪大小姐就能下地跑着打酱油了,气得当时十三个军的军区司令——王老爷子,差点因心脏病突发翘了辫子。当时林溪已经完成硕士的相关课题研究,论文也已写好得到导师肯定,就差一纸证书,且正在准备继续读博资料,咱亲爱的王秀芳同志一个隔洋call过去:
外公病危,速归!
于是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林溪同学闪电迅速降落上海浦东国际机场,至此,便再也没能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嗯,咱们滴美女御姐以及傲娇宝宝梅景隆重登场了,咩哈哈!求花花!
☆、Act05
读完硕的林溪刚满二十五岁,两年书教下来,彻底四舍五入,进入三张行列。
王秀芳开始没怎么急,心想怎么着自己当年美艳超群,赛西施超貂蝉,迷得那蝴蝶蜜蜂围着自家转,虽说林溪也就自己当年的三分姿色,可留洋女硕士的身份在那摆着,再加上浑身上下自成一股知性气息,更是风采非凡,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王秀芳一生精彩纷呈,料事如神,临到女儿出嫁年龄却看不到半个女婿影子,可谓天方夜谭,说什么都不能相信,这绝对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败笔。眼看女儿奔三,二不下去了,王秀芳慌了,紧张了,女强人气势去了一半,她左右敲击、缝中插话、使尽浑身解数想要从林溪口里翘出个女婿出来。然而,她忘了自家女儿如南极雪山的冰冷性格,周身三尺必然冻得人头脑发麻、生活不能自理,纵然玫瑰香溢,刺伤人啊,从小到大,喜欢她的不少,却每次都被其冷漠的眼神倏然击退,再无昂扬斗志,只求远观,不敢亵玩焉。
王秀芳是什么人,百强企业领军人物,典型的商场女强人,百货公司办的那叫个风生水起,赚起钱来人家跟在她屁股后面祖宗奶奶的叫,可自从女儿在婚事上没个着落,这心就拔凉拔凉,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林溪道:“想当年你娘我幼儿园就一大票男生追在后面,再看看你,二十有七的人了,竟然连个男生影子都没见着,跟你一般大的孩子妈都当奶奶了,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嗯?嗯?”王秀芳一连喷出两个“嗯”字,怒火冲天,忒是气愤,想着女儿怎么也算中华上下五千年熏陶下的历史产物,孝顺二字怕是根深蒂固,不然也不会因听到外公病危瞬移回来,这几句话下来还怕她不就范,怎么也得给个说法,于是她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林溪表态,那模样就像一个要不到糖的别扭小孩子。
林溪坐在王秀芳对面,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面无表情,不一会三杯下肚,可话却半字不出。王秀芳等不下去了,“闺女,你想气死娘是吧!亏了我一人拉扯你,好吃好穿供你到大,你就是这么回报的?你还要不要你娘我活了!”王秀芳说出“活”字时候林溪出声了,很平静很淡定很决绝,“妈,我不结婚,一个人挺好。”
惊诧,惊悚,惊心,王秀芳屁股一歪,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
“你你你,你说什么?”她嘴里磕磕绊绊,还没等林溪回答,劈头盖脸狠话先甩过来,“什么时候有这想法的?去国外两年啥没学回来,就学会单身主义了?!什么宁缺毋滥,什么单身贵族,狗屁!我跟你说,想都别想,安安分分给我找个好人家嫁了,不然老娘收拾你!”王秀芳气得都跳脚了,林溪还是冷脸一张,可她接下来的话却一点不冷,用词形容来讲那叫个火山爆发、岩浆肆流,烧得人热血沸腾,她冷冷地丢给王秀芳一句话:“你当年没结婚还不照样有了我,这么些年还不照样一个人活下来了。”将原本暴跳如雷的王秀芳彻底镇住了,直愣愣瞅着林溪从沙发上华丽丽站起,拿包出了门。
当门吱呀一声合上,王秀芳像斗败的公鸡,不,应该说像一朵盛开还不到半分钟的花,倏然之间枯萎下去,心里悲呼:原来这不婚的榜样丫是自己。
从那之后,王秀芳倒真不再跟女儿谈婚论嫁,却时不时显露出疲惫、眼晕、头疼等症状,数了数,一月三十天,光医院就去了二十有九。她人看病时就对那医生唠叨,“唉,我这累了半辈子,身边没个人帮衬,积了一身病,明明不到五十,却觉得自个都是盖棺的命了。”说完还不忘瞅上陪她看病的林溪一眼,再叹上半口气,明显的郁结,萎靡不振。
林溪知道王秀芳是做给自己看,打感情牌,希望以此突破防线,说服自己步入婚姻殿堂,当年她的遗憾不希望再出现在自个身上。但不得不说,王秀芳的身体真不好,长时间超负荷工作,早就处在亚健康状态,甚至夸张点讲,她再照之前那般玩命工作,这以后半身不遂恐怕都得提前。所以,即便王秀芳再怎么装再怎么演,林溪恬淡宁静,不恼也不闹,由着自个妈性子,只要不明着逼迫,也就那么一回事。
可王秀芳从来都不是省事的主,这不,还没几天,一轮波的相亲大会就这么华丽丽开幕了。
林溪到不像有些人故意丑化自己,浓妆艳抹、穿着邋遢、双眼无神,她最大的气势就是身上那股冷到骨子里的气势。于是乎,所有男人见她的第一面瞬间惊艳,惊艳过后又刹那回归地狱。林溪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种生人勿近的类型,只是觉得这世上能看对眼的人实在太少,不然也不会造就中国比楼价还要涨势凶猛的离婚率。可这么多相亲对象中总有几个难缠的在里头,许少游便是其中最最典型的一个。
这许少游是许氏地产的公子,父亲许国良跟王秀芳是多年的生意伙伴,母亲郭文更与其是从小到大的闺蜜,两家可谓亲密无间。许少游出生美国,从小跟着祖父母长大,等到两位老人于阿拉巴马州相继去世,郭文思儿心切,夜不能寐,好说歹说,许大公子才应了双亲,回国帮忙料理自家企业。这小伙虽说沾了不少富二代恶习,飙车、赌博、赛马样样精通,但硬件条件实在优越,长相阳光、帅气,一米八二的个子,为人风趣、健谈,时不时冒出些幽默细胞,再加上名牌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学位证,更是在女人中混得风生水起,如鱼得水,左右逢源。许少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栽在一个女人身上,且还是个长相根本谈不上漂亮,被成为“斗战‘剩’佛”的剩女身上。
林溪见到许少游的第一面是在外公生辰宴上,当时所有灯全灭,她和梅景姐妹俩推着蛋糕,在Happy Birthday的歌声中缓缓走了进来。一道灯光扫射过来,两人瞬间成为会场焦点。也就在这时,许少游端着红酒,微眯着眼睛,看到了身着黑色晚礼服的林溪。灯光的照耀,突然有了神秘之感,再加上林溪脸上特有的淡然表情,以及美丽、知性为一体的气质,许少游瞬间沦陷。
在许少游沦陷的时候,自然有人欢喜有人忧。
欢喜的是郭文女士和咱们的王秀芳大姐大,那简直叫乐呵翻了天。郭文心道:自个儿子终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再醉迷百花丛中,那句话说得好,嗯,改邪归正,回归天道。而王秀芳呢,喜滋滋的,并不比郭文的高兴来得少,她觉得这老天还是长眼的,总算出了这么一个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男子来追求她女儿,这几天晚上睡觉都偷着乐呢。
而忧愁的自然就是咱们的林溪大小姐了。
且说许少游真是个十足无敌的花花大少,那追女孩子的手段可谓层出不断,如果写成书,估计都能拉一火车皮了。什么爱心便当,什么玫瑰传情,什么情信绵绵,一时之间弄得林溪平静的生活如水中石起,波涛连连,整个学校都知道有那么个英俊帅气的哥哥在追求高三一班的英语老师。而更令林溪气愤的是,自己亲亲表妹梅景小同学,竟为了三块德芙巧克力、两盒芒果味大果粒,将她华丽丽地出卖了,直接告诉那许少爷她平时喜好,比如喜欢清淡食物,周天无事爱到郊外马场骑马,特爱音乐剧,曾经为了听现场版,特地买了机票飞往伦敦。
林溪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当着姨妈和自个妈面教训那丫头片子,可在学校,那是自己的天下,林溪露出冷笑:哼,我让你当叛徒。
这边梅景彻底不行了,累地喘个不停,她直接将教案啊书啊本子啊往楼梯台阶上一放,袖子抹了抹额上汗水,靠,还真累出几滴来。
梅景不干了,从小到大,丫就是蜜罐子泡大的,典型的皇子公主型复合人才,厨房都没进过几次,何况帮人搬东西,还傻傻地抱着跑了五百多米远,梅景哆嗦一下,心道:真TM疯了!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特委屈,人家都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可她梅景在自个姐姐心里丫就是三块巧克力就能收买的人,这他妈憋屈的让人想跳长江的心都有了。
也难怪梅景憋屈,试想一个娇滴滴、美艳绝伦且还是自个长辈的人拉着自己的手,语重心长地拜托自己,说什么,小景啊,你林溪姐姐这辈子的幸福就全靠你了。让她在任何方面无论如何都要积极配合许少游。本来梅景是坚决不答应的,她从来都是秉承那种闲事莫理的观念,可她家妈妈发话了,丫要不从旁协助,今后每月一千五的零花钱就彻底给削了。
现世界,钱就是祖宗爷爷,梅景敢得罪全世界,却也不能跟钱过不去,跟钱过不去,不就跟自个过不去。好女不吃眼前亏,OK,她忍!于是,当许少游拿着巧克力、大果粒过来的时候,她犹犹豫豫半会也就一字不漏地说了,说了也不打紧,却偏偏碰上回来拿教本的林溪,于是,地球火星激烈碰撞。梅景那个后悔啊,差点都绕地球跑上七八圈了。
看着地上那一摞摞的教案本,梅景正不知要怎么办,楼道里传来“嗵嗵嗵”的高跟鞋声,在安静的楼梯间显得特别清晰,只见林溪慌慌张张从楼梯上跑下来,脸色非常难看。梅景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铁定出了大事,刚想问到底怎么了,林溪一侧,直接将她撞到一边,脚底高跟鞋踩得“嗵嗵”,竞走霎时成了小跑,身形一闪。等到梅景收拾完丢在楼梯台阶上的教案和卷子走出实验楼大门,林溪半个身影也瞧不见了,倒是看到好些同学三两成群都往教学楼那边跑,边跑手里边指着什么,嘈嘈杂杂。
梅景特好奇,脑袋一转,往过一瞅,脸色霎时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下一章发生神马事了捏?梅小受童鞋为嘛脸色苍白了捏?我是傲娇的存稿箱!哇咔咔,遁走!!!!!
☆、Act06
纪曼原本在顶楼临风而立,恬淡安静,牛仔裤兜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一个破小孩死命地喊:“来人你好贱!好贱!你为什么贱!”纪曼郁闷,特讨厌一个人的时候被打扰,一个字来说就是——烦。她不理,任那小孩喊破嗓子,可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压根没意识到纪大小姐郁闷的心情,铃声刚断又响了起来,这样反复三四次后,纪曼终于失掉耐性,她直接按通电话冲着那头狂喊:“梅人,梅贱人,你到底想怎么着?!是不是最近骨头松了,想体验体验满清十大酷刑啊你!”要搁平常,梅景怎么着也会跟着贫上两句,比如“呸!要我贱人,你丫也贱,怎么着咱姐俩也算双‘贱’合璧、所向披靡!”可今天是什么心思都没了,心慌得都找不着东南西北,她喘着粗气,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纪、纪曼,不好了!”
纪曼听到梅景这么一喊,心脏嗵地跳了一下,似乎有些超出负荷,再接着就听到:“着火了,老师办公室着火了,季老师和岑小东都在里面!”拿着电话愣了两秒,纪曼似乎还没缓过神来,脑里浮出三个问题:
办公室着火?季老师?岑小东?
直到梅景那边喊:“还处那干嘛?快点过来帮忙救火啊!”纪曼靠着顶楼护栏往对面教学楼一看,就见三楼的办公区冒着黑烟,烟雾缭绕,隐隐间有嘈杂的人声和慌乱的脚步声传来。心陡然乱了,一时间,很多个画面接踵而来,明明短短几秒的时间,纪曼却觉得过了几个世纪般长远。第一次岑小东摔坏自己钢笔头两人在教室桌椅间拌嘴,第二次岑小东把自己语文课本垫在书桌上睡觉,且哈喇子流了一书本,两人为此吵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有次两人吵得整个教室乌烟瘴气,岑小东咬牙切齿道:“不要妄想跟女人讲道理,一月流血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