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王者荣耀:英雄,你躺好!-第3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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铠在她的目光扭过身来,认真地看着她。
他仍旧那般的俊美,像个高傲的王子,又像孤傲的银狼。
铠的唇角慢慢地,翘起来,向阮萌伸出了双臂。
“来我怀里,结束了。”
他们可以一起离开,一起去看她想要的小桥流水,大漠荒烟……
阮萌笑着看他,看着他伸开的双臂,终于向他的方向走去。
铠低头看着她,风吹着他银灰色的长发,发尾垂在他的胸|前,轻轻晃荡。
阮萌的脚步轻悄,一步步地走来,然后,扑进他的怀里。
阮萌将头埋在铠的胸|前,想哭,不敢哭。
她真的很抱歉,要用这种方式告别……这种方式,她能……一辈子陪着他了。
铠将阮萌紧紧地搂在怀里,用力地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骼之。
“顾箐,顾箐……”
他叫着阮萌的名字,仿佛这样才能够找到安全感。
他轻轻啄吻着阮萌的脸,后印她的唇。
两人的口都有血的味道,他们睁着眼睛对视,阮萌的耳是离开的倒计时。
时间……不多了。
他们在五百米海拔的高塔接吻,然后……
阮萌拔出了铠的刀,直接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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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1章 以绝望挥剑,铸逝者为铠(77)
结束了。
结束了……
阮萌选择用这种方式结束。
这种很疼的方式。
妈个鸡,真的很疼啊……这个位面那么多次都没有死掉,这次她倒是死在了自己手里,死在她最爱的人眼前。
阮萌觉得,她肯定是被阮子烨传染了,不然她为什么也变得这么的……
自我。
任性。
她没有在这个位面的时间了。
她却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呐。
铠的瞳孔第一次收缩,他的目光都愣住了。
这个冷漠的男人,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他的脚好像钉在地,他低头,能看到阮萌在笑。
她的血溅在他垂在胸|前的银发,将银发染红,发尾的血沿着他的衣衫缓缓流下去……
“你……做什么?!”
铠咬着牙,一步走到阮萌的身边,拉住阮萌的手。
他的手都在抖,想要把阮萌胸口的刀拔出来,又怕看到她的血。
铠的手很快沾了血,阮萌忍着疼,和他说。
“你记不记得,我们说过,你把我安全送到目的地,我给你报酬?”
铠点点头,手却还握在阮萌的手,杀人从不会抖的手此时带着薄汗。
他明白了些什么,却宁愿自己不知道。
阮萌反手握住他的手。
铠的手那么凉啊,而现在她的手,和他的一样凉了。
“我原来一直想,把自己送给你做报酬好不好,不过我没忍到,途把自己打包送给你了。”
阮萌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叹息,还有喘息。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流逝,毕竟她可是把自己的心脏完全刺透了,不过此时她只怕自己的血流的不多,不够这把剑吃的。
铠握着她的手狠狠地抖了抖,手用力,咬着牙想要将他胸口的刀拔出来。
可是到底他还是没有舍得下这个力道,如果他直接拔出来,她的血会流的更多……
他只能看着阮萌苍白的笑容,用他永远对她不曾改变的温柔声音和她说。
“我们不说这些,把刀拔出来好么,我们先去治疗慢慢说,好么?”
阮萌摇摇头,苍白地撒个娇。
“不好,不好嘛……你知道我骗你了是不是?你杀了阮子烨,我会变成……变成死人。”
铠的手一下子僵住,握着阮萌的手用力,眸色深深,开口时,柔和的声音有些黯淡。
“我知道,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被魔铠控制到失去自我,和杀了阮子烨牺牲你之间,你选了后者。”
铠怎么不明白呢,阮萌是自己不要命了,也要保护住他。
而那时的他努力地维持着爱她护她的期望,却将她的谎言当作了救命稻草,自我欺骗,复了仇。
铠的脸色更加苍白,他在自我责怪。
阮萌轻轻笑了,她的笑容永远那么温和,带着对生命的渴望。
她用一只手扶着剑,让它吸收自己的心头血,而另一手攀铠苍白的脸,努力提起他绷紧的唇角。
“别难过啊,这是一道选什么都会走向这种结局的题,很高兴的是,当时我你清醒,所以你听从了我的选择。”
只是这么说着,阮萌听到了脑内的倒计时,只剩下了二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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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2章 以绝望挥剑,铸逝者为铠(78)
二十秒,够一个吻么?
阮萌没有多余思考的时间。
她反握住铠的手,一寸寸将他的长刀拔了出来。
刀沾着鲜血,刀身原来亮了很多,闪着一种过于璀璨的血光。
阮萌握着铠的手,到底是在抖。
她让铠不要难过,可是到底没有绷住。
她扑进铠的怀里,抓着他的衣领,眼泪不住的流下。
她难过啊,她舍得不得啊,她还想和他有一个宝宝,看他带孩子会不会是她想象的那么笨拙……
她难过啊,她不想看他的背影,又是那么如同天的银月般孤单……
她难过啊……
“我不能陪你了,我好难过……”
“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3、2…】
最后一秒,她吻着铠的唇角,对他说。
“把我扔进熔浆池里去,我会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位面结束!】
结束了……
阮萌还吻着他的唇角,这么在他的怀,在他的眼前,软软地倒下。
她胸|前的伤口变成了一个窟窿,她仿佛已经失去了自愈能力,却浑身下连一滴血都不再有!
苍白如纸。
苍白如画。
苍白如他。
铠拥着逐渐变冷的阮萌,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座冰雕。
高处很冷,铠抱着阮萌让她靠在怀里,用手捂住她胸|前苍白的伤口,苍白的唇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问她。
“冷么?”
“不要怕,有我。”
我会一直在……一直在……
用他不温暖的体温,去温暖永远不会再冷过来的她。
——我没有过去,没有名字,我却像要抢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未来。
——现在,我找回了过去,拥有了名字,我的未来,死在我的怀里……
……
高塔终于坍塌,如一把拦腰折断的纸伞。
从远处看去,高|耸入云的塔像被人从间折断,面直直地掉下去。
铺天盖地的黄土黄沙遮住了整个镇人的视线,伴随着阮子烨的离去,试图将这里的一切埋葬。
镇还活着的人们都惊呼一声,抛开他们正在铸造的武器,仓皇奔逃。
他们以这里为家,以制造魔铠为生,干的是损阴德的买卖,现在,报复来了!
岩浆发出呲呲的声音,武器和枯骨同时融落在其,损落成残破的过去。
此时的人流,像一团散沙,从间向四周扩散。
和周围逃跑的人不同。
有个人逆着人流,抱着一个女子,缓缓地走到熔浆池边。
这里的岩浆仍旧灼热,热气形成巨大的气泡,气泡炸开,又再次形成,翻滚到别处释放里面炽热的气体。
铠仿佛一座冰雕,如果不是怀的人身开始泛起了血色的金属纹路,他都想那样,抱着她,直接坐到天荒地老。
她不是人,是武器材料么?
她没有告诉他,是告别的时间不够用,还是又想隐瞒什么呢?
在他眼,阮萌是个小骗子。
很可爱,需要他好好呵护的小骗子。
她又说了——
“把我扔进熔浆池里去,我会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一辈子和他在一起,还是,连尸体也不留给他,让他断了个念想?
铠觉得自己是在赌博,是在豪赌,是在把自己的心脏扔进寒冰冻僵,再扔回岩浆内灼烧。
不对,他还有心么?
他的心早随着阮萌破碎的心脏,一起碎成了渣。
他低下头,怀的女子好像睡着了。
她的脸色苍白,唇色也白了起来,可是她的唇还是微微勾起。
好像她还在笑,好像她还会突然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吻他。
他看着阮萌,深深地看着阮萌,而后,闭着眼带着阮萌一起跳入了岩浆池。
“我永远,相信你。”
你说,会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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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3章 以绝望挥剑,铸逝者为铠(完)
银发的男人坐在长椅之,端着酒杯,低着头,和周围的人们格格不入。
这里是小桥流水的东方,而他是来自西方的男人。
人们对他充满好,好地低着头偷偷打量他,却又碍于他周身的寒气,很快收回视线。
酒馆之因为他的出现,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可是他毫无知觉,仍旧垂首,端着酒杯发呆。
他银色的铠甲之充满着红色的血纹,这些纹路有生命般的长在铠甲,随着他的呼吸血纹的鲜血慢慢流动。
他在这里坐了很久,端着酒,不知道是饮,还是如何。
别人想看他,又不敢看他。
惧怕他,又好他。
可是他不介意,他对外在的一切都不介意。
他只是……想要来看看,带她来看看。
顾箐。
没有你的地方,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离开了她,他开始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一切,有什么不一样?
铠想着,端着手的酒,晃着酒杯。
这里的酒杯对于他来说太小了,他的手戴着了流淌着血纹的手套,轻轻一捏能将这酒杯捏碎。
不一会,他周围站了一个人,铠仍旧低着头,看都没看他一眼。
酒店的小二哆哆嗦嗦地走过来,哆哆嗦嗦地放下一坛酒。
“那个……客官,您要的酒。”
来者是客,来者是客……
呜呜,老板娘,我害怕qaq
店小二一边放酒,一边颤颤巍巍地瞥一眼铠放在身边的长刀。
他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才从未见过那么邪门的刀——
刀红的能滴出血来,只要看一眼,能把人的眼睛吸进去。
铠瞥了他一眼,看带着警告——那不是剑,那是她的心脏。
小二不敢再看,认真地盯着桌面,像要把桌子盯出一个洞来。
过了很久,他觉得自己都要被冻僵的时候,铠点了点头,伸手握住了桌子的酒坛,又拿出了钱放在桌子,站起身,离开。
他进来的时候很安静,走的时候也很安静。
他是冷漠如冰的男人,周围的红纹却是那么的醒目,强行要给他安几分喧嚣的味道。
待到铠离开之后,酒店小二松口气收拾桌子的时候,却发现,地洒了一地的酒水。
“真是个怪人,自己不喝酒,给地喝么?”
是啊,铠是不喝酒的,那他给喝呢?
他喜欢给自己的护手喂酒,然后看着它把酒水一点点吸干。
她很讨厌血吧,那酒的味道,血好么?
他吻吻自己的护手,护手之的红纹流转,流传出一道鲜艳的血芒。
阮萌变成了一套铠甲,在他的身,带着红纹,他原来的那套要漂亮。
是啊,她是世界最美的女孩儿。
算变成了这副模样,也非常漂亮,非常非常……漂亮。
阮萌变成了一套新的铠甲,那么他永远不会再被铠甲控制,永远不会再失控。
这是她的爱和呵护,陪着他,保护他,温暖他。
做他的铠甲,护着他的心脏,而用长刀刺破自己的心脏……流尽她的鲜血,也是为了护他。
却让他,永远是一个人……
不,不是的。
这样,他们也是永远在一起了,是么?
铠很希望他喜欢的那个声音能够来回答自己的话,不过他是等不到了。
那声音在他的脑海里,也是……永远在一起了,是么。
他喜欢一个人发呆,不,那是两个人的独处。
他喜欢自己和自己说话,说给自己,还有她听。
阳光下,他的影子再次被拉长,他将酒壶的酒倒尽,随手将酒壶抛在地。
“你说,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好,我知道了,一路向东。”
那是你离开时,面对的方向。
……
冷漠的剑士去了东方,带着他染血的武器,收敛了一身的锋芒。
“顾箐,你饿么,你渴么,你会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