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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

水镜宫-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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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庚笑了笑,“走吧,早些回去,别让叔叔等急了。”

    走进洞穴,水镜月突然停了下来,看向长庚的胸口,伸手去摸他的衣襟,道:“没了?怎么弄的?九灵舔掉了?”说着还看了眼走到两人前面去了的九灵。

    ——原来是之前九灵踩在长庚衣服上的脏脚印不见了。

    长庚抓住她的手腕,道:“刚刚在岛上洗掉了。”

    水镜月问道:“没见你洗啊……怎么弄的?”

    长庚道:“用内力控制水……就好像内力是一根蛛丝,另一端连接着水,控制蛛丝就能控制水的流动,内力的属性也会影响水的性质。这一招我还不熟练,据说初代冰泽曾用这一招阻止了一场山洪。”

    水镜月若有所思的点头,“……原来是这样。”

    长庚见她神色有异,问道:“想到什么了?”

    水镜月笑了笑,道:“在想怎么用乌炎心法使出这一招。”

    长庚点头,“应该可以。”

    水镜月从他的臂弯里仰头看他,道:“累了。”

    长庚点头,拍了拍肩膀,示意她上来。水镜月也真不客气,直接跳了上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笑得眯了眼睛,“长庚。”

    长庚一边走着,一边点头,“嗯。”

    水镜月偏头看他的侧脸,“你都把自己卖了,怎么还叫‘叔叔’呢?”

    长庚愣了愣,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之后,面色也不由微微泛红。半晌,他才听见自己略低哑的声音,“你觉得该叫什么?”

    水镜月趴在他肩上,下巴枕着胳膊,不答,反问道:“要不我先改口叫你……哥哥?”

    长庚的眉头轻轻蹙起,似乎不大乐意。

    水镜月故意捏他耳朵,“你觉得呢?长庚哥哥。”她叫了一声,结果反倒自己先不适应了,感觉手臂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连忙摇了摇头,“算了,还是叫长庚吧。”

    长庚笑着摇头——他算是明白了,这丫头又作怪呢。

    水镜月在他耳边低低的叫了一声:“长庚。”

    长庚:“嗯。”

    水镜月笑了一声,“我很高兴。”

    长庚点头,“嗯,我知道。”

    他走了一会儿,背后的人没了声音,似乎睡着了。他叫了一声,“阿月?”

    水镜月似乎真有些困,闭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长庚抬眼看着前方的岔路口,继续往前走,“你知道,我也在找五行石。”

    水镜月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看他,“嗯,知道。”

    长庚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水镜月道:“报仇吗?”

    长庚点头,“我坚持报仇,你会不会怪我?”

    水镜月道:“不会。”她顿了顿,又道:“当初送你来闲云岛,劝你不要报仇,是因为你完全没有复仇的能力。换个角度想想,若什么人血洗了水镜宫,我定然会追杀到天涯海角的。”

    长庚道:“我复仇的方式,跟你的方式或许不一样。”

    水镜月点头,道:“我知道啊……长庚,你好像一直都弄错了一件事。”

    长庚不解,“什么事?”

    水镜月抬手戳他的脸颊,道:“我从一开始,喜欢的就不是六年前那个死小孩,也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什么纯良之辈。”

    长庚怔然半晌,问道:“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水镜月将半张脸埋进臂弯里,闷声道:“……不告诉你。”

    ——从什么时候呢?或许她自己都分辨不清了。锦城初见时的惊鸿一瞥?江城听到那首南有乔木时的落荒而逃?还是后来一次次的生死相救?或者只是神农架上,那一根琴弦不经意地拨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涟漪?等到她发现,有这个人陪在身边,会觉得很安心的时候,她才确定那种感觉或许就是喜欢。

    他是不是她曾救过的那个人都无所谓。或许,因为他是,她才觉得,当年那个死小孩似乎也变得可爱了几分。

    两人在回到墓地,在石屋里陪水离城吃了晚饭,直到第二日早上才告辞回了闲云岛,却发现这两天岛上意外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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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四章 食荒

    闲云岛最热闹的地方是私塾。

    水镜月跟长庚循着笑闹声寻到这里来的时候,私塾里的学生正在练剑。原本教武功的林晨风不在,正在教他们练剑的是空桑和雁长飞。

    这群孩子从三五岁到十七八岁不等,进入闲云岛的时间也是不一样的,却全都是一起上课的,作为老师要照顾到每个学生是很不容易的。空桑和雁长飞显然完全没有经验,那群顽皮的孩子又故意捣乱捉弄人,手总是抬不起来,腿总是蹲不下去,对打练剑跟唱戏似的,打打闹闹的没一会儿就成了打群架,弄得两人手忙脚乱,现场很是混乱。

    水镜月还在学生中看到了阿杰和千影——阿杰算是最会捣乱的了,千影倒是练得很认真。两人画风相差有些大,难怪小惠担心阿杰带坏她家干妹妹。

    水镜月正奇怪这空桑和雁长飞怎么会这么有兴致来教学生,抬眼就见到屋顶上笑得最欢实的人——林听海。

    林听海盘腿坐在屋檐上,一手拿着包鱼干,腿上放着几个纸包,看上去应该是唐小惠常用来包零嘴的,脚边还散落着一堆果核。

    水镜月跃上屋檐,看到这幅情景,很是无语——她真心觉得,唐七姑娘的感染力实在惊人,风寻木跟她待久了越来越跳脱了,而这个本就不靠谱的林岛主没两天就被带得更加不靠谱了。

    林听海见水镜月和长庚来了,对两人招了招手,拿起一个纸包递过去,“阿月,阿明,坐过来看,这两小子可好玩了。”

    水镜月拿过纸包来看了看——得,和妈做的酱鱼干。她倒是很喜欢,可早饭吃的太饱,吃不下了。她将纸包塞进怀里,准备中午拌饭吃,一边问道:“舅舅,若谷叔叔呢?你怎么诓雁长飞和空桑帮忙带孩子的?”

    林听海挑眉,“若谷都多久没带学生了?以前被这群狗崽子折腾得够呛,不乐意来了。最近潘奶奶的果园里的水果正丰收,他摘果子去了。岛上就这两娃闲着,不找他们找谁?”

    他说着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拉着水镜月坐下,笑得开怀,“这两小子可比若谷那老正经好玩多了,尤其是长飞。阿月,你别这么看我,舅舅我可什么都没做。原本我也只是试着跟这两人提了下,说私塾的学生最近没人教了,请他们过去教教剑法刀法什么的。本来呢,我是看空桑整日拘着阿杰练功,应该对这个有些兴趣的。结果,我刚说完,空桑没应声,倒是长飞那孩子一口就答应了。唉,真是纯良啊。”

    水镜月听了也有些奇怪。她倒是知道,雁长飞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冷漠,只是她原本以为他连收个徒弟都会嫌太麻烦。

    林听海继续道:“阿月也觉得奇怪是不是?我今早特地问过长飞,你知道他为什么答应得那么爽快不?”

    水镜月眨了眨眼,“为什么?”

    林听海笑得露出两排大白牙,“哈哈,他说是赔偿。我还迷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就听阿晚乐得趴地上笑得欢乐。一问才知道,当初长飞跟人比武的时候,弄坏了岛上不少东西,阿晚曾开玩笑说要他卖身赔偿。结果他当了真,还一直记着呢。哈哈,阿月,听说这孩子是天山派的?千踪的弟子?性子跟千踪还真像!”

    水镜月听了只觉得好笑又好气,心道这还真是雁长飞的性子。她想起之前登州水军和北海水军入侵闲云岛的事,当时雁长飞受了伤,还晕船,却跑去帮忙,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她坐着看了会底下一群孩子乱七八糟的剑法,见林听海吃完一包鱼干又开了一包花生米,偏头看他,问道:“舅舅,你没吃早饭啊?”她记得林听海是挺喜欢吃零嘴,但不会跟小惠似的,吃起来没完没了,怎么这会儿跟刚从灾荒地跑回来似的?

    林听海听了这话顿时垮了一张脸,刚刚还是笑靥如花呢,立马就梨花带雨了,跟胡奶奶变脸的似的。他抱着她的胳膊,神态委屈十足,“是啊。阿月,你舅舅我从昨天开始就没吃过饭了。”

    水镜月惊讶,“怎么了?舅妈罚你了?”她说出这话自己都有些不信,林听海夫妇一直都十分恩爱,而且林夫人那个性子,别说水镜月,连风寻木长这么大都没见她生过气。

    林听海叹了口气,道:“那倒没有。不过,阿晨不是被拐走了么?可她的嫁衣还没做好啊,你舅妈这两天帮着她绣嫁衣呢。厨房的和妈最是疼阿晨的,听说她不见了,见我不去找人反倒去厨房关心早饭吃什么,气得罢工了。唉,咱家的厨房已经一整天都没开伙了。”

    水镜月问道:“那岛上那些前辈怎么办?还有这些学生呢?”

    和妈可不只是做林听海一家的饭,岛上很多前辈的伙食也是她给弄的,还有私塾的学生。

    林听海道:“岛上也不是只有我家有厨房,随便找一家蹭饭就是了。实在不乐意出来的,就当是辟谷了。他们内力高强,饿不死人的。这群学生倒是好办。潮汛不是快到了吗?这几天阿潮和安然带着阿晚和小七去练冲浪,坐罗叔的船出海的,回来的时候顺带弄些鱼回来,够这群小子吃一天的了。唉,一连吃了三顿烧烤呢,你舅舅年纪大了受不了了,那群小伙子倒是挺高兴,叫嚷着连吃一个月都没问题。”

    水镜月伸手将怀里那包酱鱼干拿了出来,默默的放回去,偏头看他,道:“这些孩子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总是吃烧烤可不行。舅舅,要不你去跟和妈道个歉?”

    林听海咬着鱼干摇头,翻着眼皮子望天,“晚了。昨儿晚上,和妈见我们几个长辈都不关心阿晨的死活,挟持了青冥亲自找去了。”

    长庚在一旁忍笑,水镜月想象着和妈手持菜刀架在青冥脖子上的情景,也不由“噗”地一声笑出来,“和妈还是一如既往的彪悍。”她说着又问道:“舅舅,你怎么没随便找一家蹭饭?这酱鱼干能吃饱么?我记得梅先生也是自己做饭吃的吧,他都不愿意收留你啊?”

    林听海听了这话脸色又变了,没了那股子调笑劲儿,嘴角虽还弯着,眼睛里却透出几分担忧,“申夫子生病了,梅先生忙着呢。”

    “申夫子病了?”水镜月惊讶,“前日里的酒宴上不是还好好的?什么病?严重吗?梅先生怎么说的?”

    林听海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话的时候却是看着长庚,道:“不用担心,老人家年纪大了,总会有些病痛的。有梅先生在,不会有事的。今天早上申夫子还说过段时间要去看阿晚弄潮呢,看他那样兴奋的神态说不定到时候还会亲自下水试试。”

    长庚皱了皱眉,道:“我去看看夫子。”

    “我跟你一起。”水镜月说着,问林听海,“是在梅先生的药庐吗?”

    林听海点头,叮嘱道:“别呆太久了,打扰老人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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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五章 探病

    水镜月和长庚到药庐时,梅海生不在,倒是见到了一早就不见人影的乌炎。

    乌炎正在院子里熬药,蹲在药炉旁扇着炉火,一头青丝从背后一直垂到草地上,下巴搁在膝盖上,一只手扯着脚边的青草,一只手扇着扇子,姿态跟上次挨梅海生的骂有些像。

    水镜月走过去,蹲在他身旁,见他神色如常,稍稍松了口气,“师父。”

    乌炎抬眼看了看两人,起身将手中的扇子递给长庚,道:“小火熬。早上阿晚他们几个来闹,梅先生把人赶走了申夫子半晌都没缓过激动劲儿,这会儿才睡下的,你们就别进去吵他了。”

    长庚接了扇子继续熬药,一边问道:“夫子怎么样?”

    乌炎淡淡道:“早年烙下的病根。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太拼命,熬夜,不按时吃饭,又嗜烟,坏毛病一堆。这些年有梅海生管着,倒是改了不少。老头子能活到这把岁数,已经是梅海生悉心调养的结果了。”

    水镜月心下一沉,问道:“师父也没有办法吗?”

    乌炎转眼看她,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认真道:“阿月,乌炎心法能疗伤,但不能续命。明白?”

    水镜月怔了怔,半晌,点头,“明白。”

    乌炎神色缓了缓,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乌炎心法若是能用来治病,当年你娘也就不会死了。”

    水镜月低头,“阿月知错了。”

    乌炎转身,从一旁的石桌上取了一壶酒来,递给水镜月,道:“梅海生调的药酒,味道不错。放心,梅海生说老头子暂时死不了。”

    水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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