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的心尖爱妃-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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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还真不怕司空黎皓翻脸。他这次以使者身份出使蟠龙国,要是司空黎皓敢明目张胆的对付他,哪怕他少了一根汗毛,这蟠龙国也没法向世人交代。
太子那个乐啊,郎郎的笑声,俊美的脸上就跟长了花一样,只差用‘花枝乱颤’来形容了。还端起身前酒樽朝左文筝递去,笑着打圆场,“左公子,瑞庆王是有些与众不同,这口味也与我们差别甚大,你可别往心里去。”
左文筝也端起酒樽,还算给面子,只不过嘴里冷哼着,“左某也算是长见识了。”
司空黎皓握着酒樽的手越发收紧,指骨节都传出断响的声音,那刚毅的俊脸布满戾气,眸底的厉光更似锋利的刀刃。
除了司空澜一直低着头外,其他三个男人也跟眼瞎似的,没看到不说,还开始推杯盏酒喝上了。
偌大的房间里,司空文睿笑声语声不断,左文筝对他也算友好,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敬着酒,从吹捧彼此的国家到各自现有的生活状况,热络的劲儿就跟‘相见恨晚’似的,让其他人插不进话不说,甚至有种坐在这里是多余的感觉。
而就在司空黎皓脸色越来越难看之时,有小厮从外面进来,直接到他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司空黎皓突然挑起了冷硬的唇角,朝正同太子侃侃而谈的左文筝看去,“左公子,外面有人找你。”
左文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温润的眸光闪转过后,他起了身,对在场的几位歉意的笑了笑,跟着那小厮走了出去。
司空冥夜眯着眼目送他离开,幽深的眸底也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待左文筝出去不久,他也起身丢下一句话走了出去,“我出去透透气。”
……
裴芊芊这次还真是怀着‘抓奸’的心思来的。
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肯定不熟。她跟冷凌打扮成俊美小生的摸样一进来就被一群妖艳的女人团团围住,她粗着嗓音要了一间房,其中一娇滴滴的女子立刻把他们带去了楼上。
趁着对方准备酒菜时,裴芊芊让冷凌去找人。也不是要去扫人兴致,就是让冷凌去偷偷瞧瞧,看自家那男人有没有不规矩的。
可就在冷凌刚离开,一袭白袍出现在她面前,差点惊掉她眼珠子,而且尴尬得还想找地缝钻,“左大哥,你、你怎么来了?”
左文筝拧着浓眉,打量着她一身男装,也有些诧异,“谁让你来的?”
裴芊芊那个窘啊,尴尬的对他直傻笑,“我……我就来玩玩。”
左文筝浓眉皱得更紧,“你找我?”
闻言,裴芊芊怔了一下,“没有啊,我没找你。我是来……是来……”她还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来‘捉奸’的。
左文筝难得对她板着脸,似是特别嫌弃她一身男装,背着手转身道,“他在隔壁,我带你去。”
都被发现了,裴芊芊自然没理由继续待在这里,好在男装打扮也不怕别人看到,于是起身跟上了他。
其实她也是紧张的,不被发现还好,一会儿偷偷回去就行了。她现在满脑子里都想着自家男人那张又冷又臭的脸,不知道他一会儿是什么反应。想想,她心里还有些虚……
看左文筝这么大方的样子,说明他们几个男人没做别的事,否则他怕是掩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带她去呢?
她现在都好纠结,要不要找个借口先跑?
到门口也就十来步,她只顾想事忘了脚下,也没注意到门口的那道低槛——
“啊——”脚下被绊,她瞬间回过神,可人已经不受控制的往前扑了。
这遂不及防的情况让她内心大骇,千钧一发之际她没忘记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肚子。
闭上眼的那一刻,她都做好跟地面碰撞的准备了,可腰间突然一紧,一缕陌生的气息在她鼻尖萦绕。她睁开眼,脸色只能用惨白来形容。
“左大哥……谢……谢谢了。”好险!
“你们在做何?”一道冰冷的嗓音从左文筝身后传来,还没见到人,裴芊芊已经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
“我……”看着自家男人那阴沉得犹如鬼魅上身的神色,她这一刻是真傻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86】、打入冷宫
(全本小说网,。)
让她傻眼的还不止是他的出现,还有他接下来的举动——
司空冥夜近乎粗暴的抓着左文筝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凶狠的将他往一边推开,裴芊芊瞠目结舌的看着他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朝自己靠近,并将她打横抱起,带着一身杀人的气息,抱着她这个‘假男人’快速的离开了花楼。
“三王兄……”刚从里面出来的司空澜只看到自家王兄的背影以及那阴沉得让人头皮发麻的气息,不知所以的他拔腿就想追上去。
“荣襄王慢步。”左文筝一把将他手腕抓住。
“左公子,我王兄他怎么了?发生何事了吗?”司空澜紧张又不解的问道。
“呵呵……没事。”左文筝对他温和的笑了笑。余光瞥向某个男人离开的方向,温润的眸底微微沉着。
…。
马车里,裴芊芊那真是胆颤心惊,不是心虚,是对面的男人太吓人了,那脸色青的就跟中了毒一样,她捏着手,手心里全是汗。
“我……”
“闭嘴!”男人猛然低喝,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拉长了脸,咬着唇当真没再说一句话。
下了马车,司空冥夜没有再抱她,而是抓着她的手腕近乎拉扯般将她带回房的。裴芊芊好几次都想尖叫了,他走得快,她跟不上,只能小跑,有几次不稳都是被他抓着手腕半提起来的。也好在从大门口到卧房他一直没松手,哪怕只是松一次手,她怕是会在地上翻滚好几圈。
“嘭!”房门震出巨响声,连带着屋顶的瓦砾似乎都有些响动。
裴芊芊被他拉到床边,下意识的坐上床,手放在小腹上,仰着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身旁他下一步的举动……
男人如冷硬的冰雕,黑袍下的身躯散发的寒气让房间里的温度都降了许多,那起伏的胸膛,阴沉的神色,毫无温度且凌厉如剑的眸光,以及攥着拳头的双手,无不显示着他此刻的怒意,彷如下一刻随时会扑向她将她撕碎。
“说,你跟他都做了什么?!”
“我没有跟他做什么!”裴芊芊满心负痛,对这种问题根本不敢、也不用多想。
“还说没有?”司空冥夜猛然朝她跨了半步,浑身寒冷至极的气息似随时会喷发,危险而又吓人。
“没有没有没有……”裴芊芊扯开了嗓子对他吼了起来,“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以为我会眼瞎?”司空冥夜冷眸紧敛,那一束束寒芒从眸底溢出,不是一个‘怒’字就能形容的。
“我真的跟他没什么!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就是差点跌倒让他及时扶了一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裴芊芊眼眶红了起来,知道他不是单纯的吃醋,而是左文筝抱她一刻的动作让他彻底的误会了。
“好一个跌倒!你穿成这般摸样去找他,不就是为了避人耳目么?”男人盯着她一身男装,眸底也泛着丝丝猩红的光。
“你胡说什么啊?我穿这样还不是为了去找你!”裴芊芊气急不已。
“找我?”男人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唇角勾着,眸光却如刀刃般剜着她身上的衣物,恨不得连她一同割成一片片,“找我需要如此装扮?你当我傻吗?”
“司空冥夜!”裴芊芊气得站起身,双眼红红的瞪着他,“你能不能冷静的听我解释?”她知道他是因为吃醋和误会才会失去理智,她不怨他这般盛怒,她只想好好跟他说清楚。
“哼!本王不想听你再说任何!”男人突然转身,似是多看她一眼都难受。
“你给我站住!”裴芊芊低吼。
“本王要去哪里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男人背对着她,说出的话冷硬又狠绝,片刻都没多留,快速的消失在她眼前。
顷刻间,裴芊芊泪如雨下,就这么看着他绝情般的离去,心跟刀绞一般痛苦不堪。
他是什么意思?要跟她决裂吗?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只是不信任他而跑去‘捉奸’,那也是因为她在乎他啊!谁让他动不动就冷战,还消失一天一夜!
她紧咬着唇坐回床上,哭得浑身直颤抖。她很清楚他们这次吵架跟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以前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罢了,吵过闹过说几句好话就烟消云散。可这次不同……
他不但吃醋,还怀疑她私下跟左文筝有什么!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从来都没有……
两世为人,她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而就在她委屈得不知所措时,房门外突然传来挂锁的声音,她眸孔大睁,快速的跑过去,当真外面被人用锁拴住了!
“司空冥夜,你干什么啊?放我出去!”她疯狂的拍打起门板来,压根就没想到他会用这招来对付自己,那比让她禁足还伤人!
“司空冥夜,你个大混蛋,你放我出去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手抓着门板跪在地上,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冲刷着苍白的脸,不止身体颤抖,心也跟钝器击中般难受得无以形容。
“为什么要误会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做过……呜呜呜……”
“你要我信任你,可是你却不信任我……”
“我要是真有二心,我还会跟你回来吗……”
……
书房里——
冷凌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一直都没敢抬头。
书桌后的男人也没多看她一眼,只是咬着牙冷冷的道,“自己去领罚!”
冷凌这才起身,低着头退了出去。
男人抓着扶手的双手紧了紧又紧,手背上青筋浮现,一道道像是随时会崩裂般。盯着虚空的眸光,阴沉中夹杂着凌厉,血丝布在深处,很是吓人。
裴芊芊自己爬到床上蒙着被子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冷凌进房的时候她几乎没有力气再去看她,自然也没看到冷凌走路一瘸一瘸的样子。
“王妃,该用膳了。”
“……放下吧。”她脸上还蒙着被子,此刻说话气若游丝,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快要死了一般。
“王妃……”
“出去吧……我……我想静静……”被自己深爱的男人当囚犯一样对待,饶是冷凌跟她再熟悉,她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和惨样。
“是。”冷凌皱着眉往门外走,只是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一向清冷的目光露出罕见的揪心,“王妃,您多保重身子,别亏了自己和小郡主。”
听着房门再次被关上,那落锁的声音刺耳得让裴芊芊再次失泪痛哭。
还说想让她再生一个孩子,可他就是这样对待他们母子的?
如今在他身边,还不如她当初一个人独自承受怀孕的艰辛……
心痛归心痛,最终她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擦干脸上的湿液,慢慢的走向桌边。
不管如何,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亏谁也不能亏了自己的宝贝……
没人疼无所谓,只要她疼就够了!
桌上的菜比起早上清淡的米粥,香溢四射、很是可口,可她嚼在嘴里却犹如嚼腊,品不出丝毫香味。一碗米饭,她也几乎恨气咽下的,脑子里一直在告诉自己,别拿自己身子赌气,别拿孩子赌气。如果出事,没有人能在乎她,没有人能帮得了她……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司空冥夜居然把她关了整整五日。
这五日中,他没有出现过一次。她由刚开始的心痛到后面逐渐麻木,自己的情绪也在麻木中渐渐的平静下来。她说服着自己不要去在意那把锁,就当自己在房里养胎,本来她现在就不合适到处走动。她也说服着自己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奢求任何人心疼她,只要自己心疼自己就好。
再难受也比曾经怀儿子的时候强!至少她现在这样有吃有穿有住,不用风餐露宿,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不用去想今后怎么养育孩子……
是的,她不应该有任何思想压力,她只需要善待肚中的孩子,让他(她)能健健康康的成长,再平平安安的出世,这才是她身为孕妇眼前最主要的任务和责任。
只是这一天早上天刚亮,冷凌送早饭来的同时突然告诉她要给她梳妆打扮,说是要她随司空冥夜进宫赴宴。
“……哦。”也不知道心凉到了那个位置,终于有机会出去看看外面的太阳了,可是她却提不起一丝兴趣,甚至不期待同某个男人见面。
冷凌手脚麻利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