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的心尖爱妃-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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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次?”男人突然绷紧身躯,低沉的嗓音冷冽无比。
“呜呜呜……”裴芊芊摸了摸自己撞痛的牙,确认没掉后又开始对他又掐又打,“混蛋混蛋混蛋……你自己做错了事还有理对我这样那样?!”
司空冥夜也不躲闪,只是继续压着她身子。
“你今日要不给我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要是换做以前,她早就甩头跑了。可现在……
“纳侧之事,我并未同意。”
“你还敢说你没同意?南召都听到别人议论了,你还不承认?”裴芊芊手指着外面,眼里喷着怒火,压根就不相信他说的。
他今日的反应就足以让她起疑了,现在总算明白过来原因何在。就是因为他不想跟她说,就是因为他心里虚,就是因为知道她无法接受而要选择逃走……
“为夫宁愿同你老死在此,也不会同意!”司空冥夜冷冷溢道,幽沉的眸光直视着她,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决心。
看着他眼底的坚定,裴芊芊咬着唇,眼泪唰唰的掉。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不喜欢他那个样子,好似任何事都可以瞒着她做,让她找不到心安和信任的感觉。
“莫哭了。”司空冥夜替她擦拭起脸上的泪水。
裴芊芊渐渐的收住泪珠,咬着唇盯着他。
“再哭下去人都变丑了。”瞧着她那又倔又凶的摸样,男人忍不住打趣。
“丑你还娶?”裴芊芊瞪大眼,恶狠狠的凶道。
“你不是说为夫眼瞎么?”
“我……”裴芊芊无语还击,粉拳又给他肩膀好几下。
窗户外,一小脑袋时不时往里探探,然后又缩回去。听到里面减小的哭闹声,这才捂着嘴巴蹑手蹑脚的离开……
尽管他一口咬定自己反对纳侧,可裴芊芊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人不哭了,可却开始跟他仔细算账起来——
“为什么回来不说?”
“因为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司空冥夜一边轻柔的为她擦拭眼角,一边回着她的审问。
“就算不会发生那你也该说啊!我都问了你好几次,你还给我装哑巴,你以为现在解释我就相信你了?”见他抿唇,裴芊芊气不打一处来,“你自己心里虚,还还那样折腾我,你以为那样就能转移我注意力?司空冥夜,你当我傻子是不是?”
司空冥夜不自然的移开双眸,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哼!”裴芊芊凶巴巴的喷气。她相信他不会纳什么侧妃,要是他想,几年前就做了,何须等到现在。她要的不过是他坦诚的态度,哪怕有些事让她生气,她也该知道!
虽然她气着,可好歹没那么激动了,司空冥夜带着她坐起身,让她依偎在自己胸膛上,替她梳理着肩后凌乱的发丝。
这两日她都没挽发,只是将一头乌黑的发丝随意的垂在肩后,虽然看起来不够端庄,可慵慵懒懒的样子也别有一番妩媚之态。
他把自己当小猫小狗一样的举动,裴芊芊也懒得跟他计较,主要是这会儿还没完全消气。
“对了,你父皇有没有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找他过去,不会只是为了给他介绍女人吧?
“不用离开,以后我们就在月西宫住下了。”司空冥夜没看她,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为她打理秀发的手指。
“在这里住下?一直住?”裴芊芊诧异的抬起头望着他菱角冷硬的下巴,“这是你父皇说的?”会不会太过分了?就被裴倩云诬陷几句,他们夫妻就要赔上一生自由?!
司空冥夜又紧抿起薄唇。
他都不敢看自己,裴芊芊心口一紧,再次恼了,“司空冥夜,你要再给我装聋作哑什么也不说清楚,我立马带着南召离开!”
圈着她身子的手臂猛然收紧,她刚准备挣扎,却听他低喃般在耳旁说道,“要么我听从父皇之意同意纳侧,要么我们永远在此陪着母妃,我……已选了后者。”
裴芊芊睁大眼,顿时呆若木鸡。
她因为只是司空齐逼他纳侧妃,没想到……
凭什么?凭什么拿她被人冤枉的事来威胁他?
他是一国之君,就凭别人一句话他就断定是她推了裴倩云,这样的人何止偏心,简直是是非不分、昏庸无德、卑鄙无耻……
此刻的她已经没心情去跟他计较隐瞒不隐瞒的事了,只有一个问题不断的在她脑子里徘徊——
搭上一生自由去跟一个毫无情理的人赌,值得吗?
值得吗?
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们……
他们夫妻招谁惹谁了?
就她巴不得远离这些是是非非,而她身边这个男人,更是不愿与人过多来往,他们夫妻都恨不得跟这些人脱离关系,可别人为什么还不愿放过他们?
“饿了吗?”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询问声,似乎想转移话题。
“冥夜……”裴芊芊回过神,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喊他。
“……嗯。”司空冥夜微微僵住,眸底似有什么闪过,幽沉的气息都少了。
“你真愿意和我在这里住一辈子?”
“有何不可?”司空冥夜轻抚着她脸颊,薄唇微勾,莫名的愉悦,“这里是母妃的寝宫,也算是我们的家,住在这里也理所应当。只是……会委屈你。”
“不……”裴芊芊哽咽的摇头,“我不要这样的牺牲,我不要被困一辈子。”
司空冥夜唇角僵住,浓眉微微蹙紧。
“我答应了,同意你纳侧妃进府!”裴芊芊咬着牙道。
“……”司空冥夜双眸收敛,眸底的光似冷冽似诧异。
“就这么办吧,明日你就去跟你父皇说,就说你同意纳侧妃进府。”裴芊芊抓着他的手,说得很是坚定。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她忍!
司空齐的目的她也猜到一些,要么就是给她添堵、离间他们夫妻关系,要么就是把女人当做监视器安插在他们身边。而且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本以为她做出这样的让步他会高兴,可没想到司空冥夜突然放开她,轮廓分明的俊脸绷得又冷又硬,转身的那一刻,眸底的寒光深沉又冷冽,让她不自然的打了个寒颤。
他没有离开,只是坐在床尾,身躯僵硬,从后背散发出的气息像一堵无形的冰墙把她隔开,让她几次想伸手都没敢。
“冥夜……”她皱着眉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实在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她爬了过去,伸手想拉他。
可接下来的事却让她大感震惊和意外——
就在她刚触碰到他时,他突然反手将她推开!
“啊!”没被他伤到,可是屁股往后跌坐,撞着硬邦邦的床板让裴芊芊痛呼。
男人下一瞬已经转过身把她抱了起来。
“司空冥夜,你发什么神经?谁惹你了你找他去,冲我发气算什么?”裴芊芊气得低吼。
司空冥夜还是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知道她摔疼了,欲替她揉揉屁股。
裴芊芊把他手打开,“走开,不要你管!”
谁知道她火还没发出来,司空冥夜突然捏着她下巴,眸光阴沉沉的瞪着她,甚至咬着牙冷冷问道,“你就那么想我去招惹女人?”
裴芊芊眨了好几下眼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同自己生气,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我哪有让你去招惹女人,我只是不想再这么被动,不想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失去自由。你父皇有心要插手,就算我们在这里跟他冷战下去,也不见得他就会放过我们。既然他不死心的要给你添女人,那我们不如成全他……”
她话还未完,司空冥夜突然起身,站在床前背对着她低吼,“我为何要成全他?除了叫他一声父皇,他在我眼中什么也不是!”
裴芊芊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背影。他从来不提他们父子间的关系,也从来不提司空家族里的人和事。在司空齐面前,他性格叛逆、暴躁得如同一个孩子,不会听他施令,恨不得能同司空齐断绝父子关系,甚至敢豁出去一般敢同司空齐吵架。
在她看来,是他无所畏惧的表现,其实不然,她现在才明白,不是他无所畏惧,而是他心中压抑了很多对司空齐的恨。这种恨不是因为某一件事突然有的,而是经过长年累月压积在内心中的……
咬了咬唇,她下床到他身后,抱住他绷紧的身子,脸贴到他背上。
“不是我不吃醋,也不是我不在意你,更不是我要把你推给别人……我很在意,很吃醋,甚至恨不得杀人解气。可是那又怎样?难道你希望我因为在意、因为吃醋、因为难受又离开你吗?”
那时候的她逃避这一切,是因为对他没有信心,对将来没有憧憬,所以她逃了。
如今情景再现……
六年的蹉跎,已经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最为宝贵的东西。他正视了这份感情,也用六年的时间告诉她他心里一直都只有她的存在,没有因为时间的变化而将她遗忘,没有因为她的消失而将她放弃……
他执着如此,她还有什么理由再去逃避?
未来是什么样的,她想象不到,也不敢去想。但从南赢回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选择了接受他,哪怕前路多坎,哪怕再多风雨,她也愿意陪他一起面对……
司空冥夜缓缓的转过身,眸底布满了阴沉,一身气息也充满了危险,在她脸上来回打量,“你确定你不会再跑?”
裴芊芊拉着他的手,嘟着嘴道,“如果你对别的女人有想法,那我肯定要跑的。名分上我可以不计较,可你的身心只能属于我。与其问我,还不如管好你自己,要是被我发现你有二心,看我怎么收拾你!”
司空冥夜猛然将她抱住,“这一辈子你都没机会!”
……。
回到南赢王府,裴芊芊让人去荣襄王府接冷凌和儿子回来后,拉着司空冥夜先去见了那个被他们救回来的男子。
他叫肖永岩,是肖芹娘家的侄子,跟裴倩云是表兄妹关系。
其实肖永岩早就苏醒了,只不过夫妻俩还没时间去跟他说话。他身上的伤很严重,不仅被利器所伤,被裴倩云奶娘抛掷山下时还把脚筋骨摔断了。现在的他如同一个废人,只能在床上躺着要人伺候,而且他也知道有人要加害他,所以从苏醒后一直很老实、安静。
见到夫妻俩来,他并不意外,这两日身处在哪里他自己很清楚。知道自己是被他们夫妻救下的,反而面带感激。
“多谢王爷王妃救命之恩,恕小人有伤在身无法全礼。”
管家让人把椅子抬到床对面,夫妻俩坐下后,司空冥夜倒没开口,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与人说话这种事很自然的落到裴芊芊身上。
裴芊芊先是打量了他一遍,这人论长相就比司空黎皓差远了,又矮又瘦,更别说身份地位了,也亏得裴倩云‘饥不择食’,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问道,“肖永岩,我只想知道裴倩云腹中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肖永岩垂下眼,沉默。
裴芊芊也不逼他,煞有耐心的同他说话,“肖永岩,既然我们大费周章的救你,自然不会再加害你。而且加害你,对我们也没好处,你说是吧?我们救你呢,只是想确定你跟裴倩云之间的关系,还有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但我们也可以把你交给裴倩云,这后果嘛……”她微微一笑,“你应该懂的。”
肖永岩本就苍白的面庞更加没有血色,看着夫妻二人,眼中也多了一丝惧意。
“我……”他哆嗦着双唇,许是因为被裴芊芊威胁的话吓到了,额头上冒出一层层虚汗,“如果我说了,你们会不会……会不会也杀我灭口?”
“不会。”裴芊芊想都没想的回道。杀他做什么?还要留着他当人证呢!
司空冥夜说了,以后待裴倩云生下孩子,可以滴血验亲。虽然她觉得那种法子并不科学,可她必须得承认这也是揭穿裴倩云最有用的方法。就算滴血不管用,但至少能吓唬人吧?
“那我……那我……我说就是……”许是她回得又快又肯定,肖永岩小心翼翼的松了口。
“不要紧,你慢慢说便是。”裴芊芊耐心特好。
“我……我一直都喜欢她,姨母也是知道的。”肖永岩望着头顶,一脸悲痛,说话都开始哽咽起来,“有一天姨母让人带话给我,说表妹想见我,我很高兴的就去了。那一日我贪杯喝多了,醒来后发现自己和她睡在一起……我刚开始不知道表妹为何原谅我,而且还偷偷和我那样了好几次,直到数天前我才知道真相……她不仅要借我的种,还要杀我灭口!”
他说得并不啰嗦,甚至很简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