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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冥妻在上-第95节

小说: 冥妻在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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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不知道刑部尚书与你是至交好友,借刀杀人,这招实在是高。”

    “御史大人误会了,”摇了摇头,崔钰笑了下,“我这个人确实心眼儿小,可这一次的事张大人要怪却只能怪您。”

    “怪我?”眉心倏地拧成一团,连语气也带了三分怒意,阴弘智瞪了他一眼,冷笑,“那崔大人倒是跟我说说,这事儿与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受贿是我指使的么?”

    “大人莫要生气,若不是大人的千金不懂事伤了安康公主,独孤大人也不会为了给未婚妻出气,伤了您的门生。”转而看了看身边的好友,崔钰好整以暇地问了句,“对么?”

    闻言,阴弘智气得转身拂袖而去。

    “走吧,喝酒去吧。”望着他的背影,崔钰也觉得心情好极了。

    睨了他一眼,独孤谋摇摇头,“我改主意了,这酒得你请我才行。”

    独孤府上,几个人觥筹交错,不到一会儿便有了醉意,秀芝端着酒杯道,“李淳风那小子哪里去了,自除夕夜之后就不见他人影了呢。”

    “我听说是公主身边的小绣娘回家探亲了,李大人便巴巴儿追着去了。”石靖岩说这话时笑得一脸狡黠,大概是借着酒意,周围又没有外人,说起话来也不那么拘束了,“之前崔钰一直没有娶妻,李淳风又隔三差五得往你眼前晃,让我和秀芝一度都以为你和他有龙阳之好呢。”

    “哈哈哈哈,没错没错,我们当时就想,哪有男人十年不碰女人的。”用筷子敲着碗,秀芝将新学的曲子哼唱了出来。

    “是不是啊,大人?”

    挑眉看了看独孤谋,崔钰冷哼了一下,“你也这么想的对么,所以那几年很少来我家?”

    男人连忙否认,“你那时每日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酒也不喝,马球也不打,除了当值连门都不出,我们找你做什么?只要保证你不会寻死就是了,哪还愿意跟你说话。”

    崔钰闻言无奈地笑了下,端起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了。

    “哎,这酒啊,还是在喝才有意思,姑娘们一边唱曲儿一边斟酒,真真是惬意。”秀芝一脸花痴相,被石靖岩嫌弃得不行,“你小子最近又去了?你就不怕哪日也像肖远一样,被蛇妖吞了。”

    “你不知道,新来的姑娘太好看了,虽然和两位公主比不了,但”

    被对面的两人瞪得闭了嘴,石靖岩摇了摇头,他觉得梁秀芝这辈子肯定投胎时没带脑子,居然把他们俩的未婚妻和伎馆的姑娘比。

    “行了行了,酒都堵不上你的嘴,跟我去趟茅厕。”靖岩生怕他再给自己惹祸,半拖半拽将他拉走了。

    崔钰见状,也不管他们两个,只对独孤谋道,“你呢,这几日没去么?是不是有了安康公主,便也不招惹那些花花草草了?”

    “我从来也没招惹过什么花花草草。”他在男女之事上一向检点,虽然当年在军中的时候也曾与边关的胡姬有过一两段『露』水情缘,但不过都随着天光大亮蒸发干净了,连一丝绮丽的回忆都没剩下。

    “真的么?”崔钰的眼底闪过一丝深意,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一个『妇』人走了进来。

    吴侬软腔温婉动听,带着江南三分水汽落入耳中,只叫人的骨头都酥了,周氏端着一盘子牛肉放到二人桌上,素手纤纤,白过案上瓷碗,莹莹星眸,比壶里的酒还要剔透。

    “我见二叔带了客人来,生怕你们吃得不够,便切了这盘牛肉来。”女子唇边的笑意恍若四月春风,崔钰看在眼里却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比外面的野花更可怕的,莫过于他人园子里近在咫尺又不可亵玩的白玉兰了吧。冥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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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7章 公主和崔大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全本小说网,HTTPS://。)

    上巳节的时候,陛下再一次移驾行宫,而这一回却是为了徐惠。(全本小说网,HTTPS://。)

    众人的宫室安排如旧,汝南公主仍是在瑶光楼,临川公主住在蕊珠殿,旁边的明瑟殿则留给了安康。几个人安置好了之后就全跑到冥魅的寝殿,一边泡温泉水,一边说话。

    灼灼和蓁蓁将事先备好的花瓣洒在水汽氤氲的池子里,三个绮年玉貌的姑娘置身其中,黑缎一般的长发和水下白皙的肌肤对比鲜明,犹如一副泼墨山水画似的。

    前年是岁岁生母林昭仪三十岁的生忌,且那时长孙皇后刚刚病故,陛下哀痛不已。“为了不让父皇痛上加痛,贵妃娘娘便没让我来,只和留在宫里的德妃娘娘一起给母亲做了法事。”

    “转年徐婕妤入宫,父皇便没来骊山。”

    “是啊,去年这个时候徐婕妤还是才人呢,而姐姐和崔大人也刚刚订婚。”几个人说着之前的事,只觉时间如流水,转瞬即逝。不知不觉,冥魅已经在凡间待了两年了,离劫满只余十载。

    和徐惠一同进宫的武珝到现在还只是个才人,而徐惠都已经身怀有孕了。

    “听说徐婕妤为了这一胎可费了不少功夫,日日吃坐胎『药』,又是求神又是拜佛,好在天遂人愿,终于有了。”孟姜是从韦氏那里听来的这些,她母亲是后宫之主,对于这些事情自然了如指掌。

    “再怎么求神问『药』,也要有父皇雨『露』才好,其余的新欢旧爱几个月都见不到父皇一次,唯有她独得恩宠,若是没有孩子反倒说不过去了。”岁岁耸耸肩,并不觉得徐惠有孕是什么稀奇事。

    “所以蓁蓁说的没错,是男人都喜欢小妖精,徐惠年轻貌美,父皇自然欲罢不能。”孟姜朝一旁的小丫头撩了些水,引得二人笑着躲到了一边。她向来想到什么说什么,此处又是冥魅寝宫,所以就更不避讳了。

    “若是生下孩子,不论男女,徐婕妤的位分肯定又要晋一晋了,母凭子贵,我母妃说一个女人若想站稳脚跟,子嗣是最重要的。可眼下这宫里宫外眼红徐婕妤的人太多了,不想让她生下孩子的人也太多了,所以我总觉得她这一胎有点悬呢。”

    “这话也就是在这儿说说,对旁人可半个字都不能提,没得给贵妃娘娘惹来祸事。”岁岁捏了捏她的嘴,在这一点上,安康倒是比临川更谨慎。

    “我知道我知道,难怪母妃总说你懂事,真是不枉费她平日里疼你呢。”笑着揶揄了她一句,孟姜顺势躲到了冥魅身后,“不如等一会儿见了徐婕妤,我也替你问一下她究竟是去哪儿求子的,好让你一进门就给独孤大人生个儿子。”

    “你我不理你了。”安康的脸立刻就红了,可那轻轻上扬的嘴角却说明了一切,小丫头心口不一地嗔了一句,便穿好衣服走了。

    见她如此害羞,孟姜一脸狡黠地转而对冥魅道,“姐姐呢,姐姐要求子么?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姐姐执掌天命,子嗣的事情恐怕早就安排好了吧。”

    “岁岁别走,快来跟我一起把这小丫头的嘴缝上,免得她竟混说。”

    尚未走远的安康只知孟姜又打趣了冥魅,并不清楚她们具体说了什么,转身回来便和她们闹成一团,连身上的衣服弄湿了都没在意,就更不会注意到一旁的女子默默红了眼圈儿。

    执掌天命么,可她到底也没留住两人的孩子。

    晚来行宫又落了雨,和前年的春夜细雨一样,牛『毛』般的雨丝又急又密,汤泉水汽本就重,如此一来更是雾气朦胧,熏得人昏昏欲睡,早早就都歇下了。

    可是冥魅睡不着,白日里孟姜的话像是在她心里生了根,只要自己一闭上眼睛便是一团模糊的血肉,哪怕她知道那孩子根本还没成形,连魂魄都不会有,但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时常在想,若是那日她没被戳穿,若是再在崔府待个一年半载,或许她就能顺利生下自己和崔钰的孩子了。其实知道即便如此,那孩子八成也留不住,可她就是忍不住自欺欺人,且越这样想,心里就会越难受。

    所谓的执念,就是明明已经可以放下了,却偏要『逼』着自己记得。

    心烦意『乱』地点燃了蜡烛,却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男人额前的发梢挂了水珠,身上的衣服也被打湿了,崔钰一身霜寒『露』重的样子,可那双炯炯黑眸却异常温暖。

    “你怎么来了?”冥魅走过去抱着他,将头埋在他胸口里吸着鼻子。

    “想你了,白日事忙过不来,”看了看她,崔钰皱眉,“你哭了?”

    “我做噩梦了……”委屈巴巴地回了一句,揽着他的脖子凑上去,冥魅吻住他尚有些凉的唇瓣,很快就把男人的身体焐暖了。

    温热的泪落下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噩梦会让她如此害怕,但崔钰却什么都没问。

    此刻,只要抱着她,便是最好的安慰了。

    喉头发出的喘息和红唇间溢出的呻『吟』淹没在一片雨声之中,冰凉的雨点落在温泉水里,四周的水汽雾气连成一片,翻滚涌动,恍若巫山之上的云海,柔软得让人窒息。

    冥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这一觉睡得很沉,恍惚间只觉得天『色』亮了起来,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廊前的花叶之上,晶莹的『露』珠滚进花蕊,积少成多地又顺着枝叶落了下去。

    蓁蓁端着水盆走到公主寝殿门口的时候,刚好碰见崔钰出来。

    男人衣服穿的倒是齐齐整整,可眼底尽是红血丝,好像一夜没睡似的。

    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小丫鬟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吞了吞喉咙小声道,“崔崔尚书。”

    “公主夜里做噩梦了,没有睡好,让她多睡一会儿。”

    “是,”福了福身子,蓁蓁见他要走,忙补充了一句,“我不会告诉旁人的。”

    崔钰闻言笑了笑,点点头便走了。

    端着那盆水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叹了口气,公主和崔大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就这么几日也等不及么?冥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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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8章 便把英雄迟暮的男人的魂儿都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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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依然是阴沉沉的,但外面聒噪的声音还是让冥魅确定天已经亮了,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床榻一侧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全本小说网,https://。)

    寝衣妥帖地穿在身上,好像是他帮自己洗净身子之后裹在外面的,但谢裤和肚兜儿却挂在一边,提醒着她昨夜两人曾有多亲密。

    她不该撩他的,在那个吻之后,自己就失去了主动权,任由他摆弄着,早知道他有那么多花样,当初就该把成婚前不许碰她这一项说得细致严格些才好,没得被他白占了便宜,对方却还不承认越界。

    支着身子起来,撩开帘子正要叫人,却见孟姜和岁岁一脸坏笑地站在床侧看着她。

    拉起被角盖在身上,冥魅狐疑地问到,“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姐姐,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么?行宫里都传午膳了,你却还在睡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病了,要叫太医来诊病呢。”孟姜叹了口气,杏眸里却满是狡黠。

    『摸』了『摸』自己的脸,冥魅也觉得有些烫,“没有……我只是做噩梦了。”

    “是春梦吧?你说,你和崔大人是不是那个了?”岁岁挤到她身边,一眼就看见了那件月牙白『色』的肚兜,“还不承认呢,这是什么?”

    “安康!”伸手要去抢,却被对方藏到了身后,“你不说我就不给你。”

    思考着是不是应该把她们几个的记忆都给抹去,冥魅索『性』破罐子破摔,“不还就不还,反正这些东西有的是,你拿走也穿不了。”

    安康看了看自己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再看看对方胸前的沟壑,脸瞬间就红了。“你们真的做了?”

    “怎么可能,不过就是在一起待了会儿……”

    看着她白净脖颈处的红印子,岁岁始终对她的话存疑,“崔大人,常来么?”

    “常来,在宫里时也是呢。”灼灼『插』了一句,光她撞见的就不止一次,崔大人每次看公主的眼神简直就像狼看见肉一样。

    “死丫头,是不是你说的。”使劲戳了她脑门一下,对方却捂着头道,“公主冤枉啊,是蓁蓁……”

    “你这人不守信用出卖我,下次我再不告诉你了。”一旁的小丫头闻言又戳了她一下,佯装不悦。

    “你们两个这月的俸银都别要了,竟然背叛主子。”晲了她俩一眼,见终于镇住了,冥魅这才更衣梳洗。

    脖子上用了许多香粉才勉强盖住那道吻痕,他昨日心肝宝贝地唤着,哄的她乖乖叫他亲遍了全身,那样一个看上去十分正经的人,说起情话来却能把人骨头都酥化了。

    “独孤怎么就不能像崔大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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