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记-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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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你在这里做什么?”慕容德奎笑着揽过她如柳的腰肢,柔声问道。
“本宫见方才六王妃在殿上落了一支玉钗,便唤人请了王妃回来。”公孙尔雅解释道。
“那玉钗可还回去了?”慕容德奎一挑眉,这女人之间真的是……于是笑了笑问道。
“自然是要还回去的,臣妾怎敢取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公孙尔雅含沙射影地说着渥丹。
慕容德奎却不在意公孙尔雅说什么,此时一双手游移到她的衣襟内,眼中满是情欲之色。
公孙尔雅身体一滞,恍而笑得愈发娇羞可人,也勾上慕容德奎的脖子,两人当亲热起来。
海寿见状,赶紧收回目光,走到渥丹跟前恭顺道:“王妃,请随老奴出宫去吧。”
“那辛苦大公了。”渥丹朝他感激一笑,缓步跟在了他的身后。
海寿将她送到宫门口,犹豫了半晌,才低声道:“王妃,多保重。”
“谢大公。”渥丹虽看不明白眼前此人的态度,但也收了这番好意。
渥丹在宫门口等了许久都不见王府的马车来,她心中一叹,莫非慕容无攸又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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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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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秋萝套了马车就要去宫门口接渥丹,可她刚走到前厅就被双瑞叫住了。
“秋萝,你去烟雨楼接一下妙弋姑娘。”双瑞看着秋萝说道。
“可是大总管,王妃还在等我去接她呢。”秋萝说着就要拒绝。
“那这样,你去接妙弋姑娘,我亲自去宫门口接王妃,保证不误了你的事情。”双瑞道。
“好吧。”秋萝想了想,又叮嘱了双瑞几句,才出了门去烟雨楼接妙弋姑娘了。
等双瑞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好,他套了马车就要出门去接渥丹,冷不防被慕容无攸瞧见了。
“你这是要去哪里?”慕容无攸看着双瑞行色匆匆的样子,开口问道。
“回王爷,奴才去宫门口接王妃回府。”双瑞走到慕容无攸跟前,回禀道。
“本王书房那销金墨用完了,你去城西一得阁速速买一块回来。”慕容无攸吩咐道。
买墨?这个时候?双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要去接王妃啊,买墨什么时候不能买。
慕容无攸见双瑞还在发傻,皱了皱眉头道:“还不快去!”
“可是,王爷——”双瑞有些犹豫,想要说他得去接王妃啊。
可是慕容无攸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有什么可是,本王的话都不管用了?”
双瑞无奈,谁让自己只是个奴才呢,他只好央央的上了马车,往城西去买销金墨了。
于是,渥丹一个人在宫门初,从天明等到天黑也没等到王府来接她的马车,她在想难道秋萝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所以来晚了?还是慕容无攸?她突然想起白天慕容无攸那对她十分嫌恶的眼神,顿时心情失落起来,一定是慕容无攸搞的鬼。
可是眼下她又要怎么办,她是个路痴,尤其晚上更路痴的很,这要怎么回王府?
宫门处值勤的守卫见渥丹在这里等了好几个时辰也没马车过来接她,便走上前道:“王妃,有什么奴才可以效劳的吗?”
渥丹一愣,恍而笑了笑道:“不用了,你去忙吧。”要她怎么和人家说自己是个路痴,不认识回王府的路,这样的话她可说不出口。
守卫见渥丹拒绝了自己的好意,也不再多说什么,继续回到原位值勤了。
而那边渥丹提起长长的裙摆,心想不如试着走走,也许能找到回王府的路。
夜色渐浓,街道两旁灯火通明,酒肆里还传来嬉笑的声音,路中央不时有醉汉拿着一双色眯眯的眼角瞧着渥丹。她皱着眉头,脚下加快了速度,默默祈祷着让她快点找到回去的路。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一清冽的男声:“王妃——”
那声音来自一辆马车,车中的人挑起窗帘,露出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来。
“你是?”渥丹望过去,只见那男子面如满月,眉目如画,凤眼高挑,手中折着一柄檀香扇。
“在下公孙修能。”那男子看渥丹打量着自己,应是不记得了自己了,便笑了笑自我介绍道。
“公孙公子。”渥丹低头想了想,他那双凤眼真是眼熟,又姓公孙,难道是公孙尔雅的兄弟。
“王妃这是要去哪里?如果不嫌弃的话,在下可以捎上王妃一程。”公孙修能浅浅一笑道。
渥丹看他面善,不像是个阴险小人,便想了想道:“公子知道富阳城里哪里月色最美吗?”
“月色最美?”公孙修能想了想,才回答道:“在下平生见过最美的月色在富春江畔。”
“那公子可否送我过去?”渥丹笑了笑道,她现在心情是真的不好,她不想回去看到慕容无攸。
“那是在下的荣幸。”公孙修能摇了摇扇子,十分礼貌地邀请渥丹上了马车。
富春江在富阳城外一里处,那里江水辽阔、水草肥美,每到春分,文人墨客都云集在此吟诗作画。
马车中,公孙修能看着渥丹失了神,这女子实在是神秘,喜宴上她是舞技卓然的舞姬,一袭红衣惊艳了众人,到了殿中又成了仪态万千,贵气逼人的燕国公主,不知下一次见到她会是什么样子?
这边想着,驾车的小厮已挑开帘子道:“公子,到了。”
渥丹先下了马车,她站在富春江畔,任江风吹拂着自己的长发。
夜间风寒,可是她却不在意,听着江水怕打着两岸,天地之间是那样宁静,连带着她的心也静了下来。
今夜无月,只有沉沉乌云,眼见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谁?”公孙修能的檀香折扇好似一柄暗器,转眼飞入草木之中,恍而听到咕咚一声。
“可惜了这么好的扇子。”忽然响起一慵懒男声,他的头发有些散乱,发间还沾着枯叶。
“青禾!”渥丹惊呼出声,他怎么会在这里?太意外了。
这人正是苏青禾,只是他现在的样子实在狼狈,一身天青色的袍子蹭了好些泥。
“渥丹,你怎么在这里?”苏青禾在这里看到她,也很意外,走过去看着她问道。
“我与公孙公子一道来赏月,你呢?”渥丹看见苏青禾,先前的不愉快都一扫而空。
公孙修能站在一旁打量着渥丹和苏青禾,这两人似乎关系十分亲近,举手投足都是一种老友的熟稔感。
“可是,似乎要下雨了。”苏青禾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看天空。
不知是老天太给他面子,还是太过巧合,果然倾盆大雨转眼即至。
“快!快!上车。”渥丹忽然笑起来,拉着苏青禾的袖子把对方往车里带。
那边公孙修能就无趣了,只能扁扁嘴,自己独自上了马车,坐在了靠车门的位置。
“公孙公子,多谢。”苏青禾朝他点点头,示意行礼。
“久闻初寒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公孙修能仰慕道。
渥丹在一旁见他二人这样,掩嘴偷笑:“都快成落汤鸡了,还这般客气?”
话音刚落,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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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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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门口半夏面上一片焦急之色:“姐姐,你说王妃怎么还没回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外面又下雨了,王妃也没带伞。”秋萝跟在后面附和道。
只见双瑞走到门口看着秋萝和半夏训道:“别都在这杵着,快回去准备点热水。”
秋萝看到双瑞心里就不高兴,白天明明说是他去接王妃的,结果愣是到现在人都没接回来。
半夏见双瑞训斥她们,便推了推秋萝试探着问道:“姐姐,不如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秋萝却不肯,她的性子向来执拗,她拍了拍半夏的手道:“妹妹,你回去准备热水,我在这里等王妃。”
半夏见她这般坚持,只得向一旁的双瑞福了福身,自行退去了。
待到半夏走开了,秋萝才说道:“王爷是不喜欢王妃吗?”这话像是在问双瑞,却又像是自言自语。
双瑞看了看一脸困惑的秋萝,心里叹了口气:“主子的事情,我们做奴才的操那么多心有什么用。”
秋萝咬着嘴唇,回头望向大厅,那里传来靡靡之音,酒杯相错,莺歌燕舞,她也是读过一些书的人,对前厅发生的那些事,她只觉得羞耻,她不明白这世间怎么有那么不要脸的女人。
她这边想着,面上露出一片愤恨之色,双瑞见状忙上前去叮嘱她道:“你一会去厅中当差可别这个样子。”
秋萝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将方才的情绪都收了回去,然后朝着双瑞甜甜一笑道:“多谢总管提醒。”
“什么总管,我不过是跟在王爷后头的一个奴才。”双瑞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之前六王爷出事,所有下人都逃命去了,如今府中也不会由他作大。
“咦?有马车的声音,你听!”秋萝听到远处传来马车声,高兴地对着双瑞道。
双瑞却什么都没看见,他刚想摇摇头,却见夜色里真地行来一辆马车。再瞧那马车竟有些眼熟,原来车辕上刻着是一只老虎,是公孙家的族慧。
这么晚,公孙丞相家的马车怎么会到这里来?双瑞不解,却仍抬起脚步,满脸笑容地迎上去。
只见马车停稳后,先是下来一长袍男子,他的头发湿漉漉的,青色的衣裳上蹭上了好些泥土。
那青袍男子侯在马车旁,伸出手去向着车厢里的人温柔道:“小心。”
秋萝抬头看去,只见马车的帘子掀开,一双如柔荑般的手伸了出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渥丹,只见她对着青袍男子道:“我没事。”
跟在渥丹身后的男子一笑道:“青禾,她可厉害了,你休要担心她。”
双瑞立刻上前朝众人行礼,转而向渥丹问候道:“王妃,您可回来了。”
渥丹原是笑着的,谁知听了这一句,面上瞬间冷了下来:“王爷呢?”
“王妃——”秋萝走上前去就直直的看着渥丹,她的眼睛是红通通的,似乎刚哭过。
渥丹看着秋萝的样子心中一软,知她定是担心自己,柔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渥丹,我们先回去了。”苏青禾见这番光景也不好插手,只能拱拱手告别道。
“今日谢谢你们。”渥丹朝苏青禾和公孙修能微微一笑,又欠了欠身感谢道。
公孙修能也朝她一揖,拉上苏青禾便上了马车:“我知道有一家酒馆的酒极好,苏兄,不如我们去喝上几倍。”“正合我意。”苏青禾笑道。
哒哒的马蹄去了,带着人也走了……
“王妃,我们?”秋萝瞥了一眼前厅,欲言又止。
此时前厅的丝竹管弦之声越来越盛,有女子巧笑之音,有男子酣畅饮酒之语,不用看就能猜到这会那里该是怎样的一幅享乐场景。双瑞偷偷地看向渥丹,只见渥丹面色一沉,在门口站了一会才对着秋萝道:“去准备点热水,我累了。”
“是,王妃。”秋萝忙应道,取了照明的灯笼走在前面,一直到了喜房内。
半夏早早将沐浴的木桶里倒满了热水,渥丹向她笑着点了点头,便在秋萝的伺候下褪去了外衣。
渥丹将整个人沉入温热的水中,她突然觉得好累好累,每根骨头每个毛孔似乎都在和她叫嚣着:“渥丹,你放弃吧,你这样累不累,你以为他会领你的情,就会爱上你吗?你别做梦了。”
“王妃,你没事吧?”秋萝在屏风后关心地问道,她听木桶里没有水花的声音,怕渥丹出什么事情。
“我没事,你进来吧。”渥丹从木桶里站起,拖着湿漉漉的身子站在了屏风后面。
秋萝从外面走进来便看到这样一幅美丽的场景,如梦似幻的女子'裸'体,好像笼罩着一层雾气,又散发出一股丝丝袅袅的香气,一切美的是那样不真实,好像她是天上的仙子,本就就是不属于这里的。
秋萝看得痴了,手肘上搭着的一件嫣红色的袍子也险些滑落在地。
“秋萝——”渥丹见她一副痴傻的模样,伸过手去搭在她的肩上唤道。
秋萝听到渥丹叫她,才回过神来,她脸一红,拿起毛巾便替渥丹擦干身子,换好了衣裳。
待换好衣裳,渥丹从桌上拿过一把扇子,那扇子尾部坠着一枚小巧的白兔玉坠子:“我们走吧。”
“去哪?”秋萝没有反应过来,待她再想追问,渥丹已经走远了。
“自然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