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福兮 作者:八珍-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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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兮福兮
作者:八珍
文案
假若你要YY情有独钟,请浏览以下两段。如果是想看到科幻片,请直接阅读最后一句话。
叶容宽临窗而立,身影被阳光笼罩着,叶容宽静静地望着窗外不远处,仿佛那是件稀世珍宝,那样专注,那样一丝不苟:“无论她以后怎样,或是她嫁了什么人,有了孩子,离我千山万水,隔我悬崖百丈,过和我不相干的生活。我都不允许你去伤害她。”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自己的哥哥说。原来他爱她如斯。在叶容宽的世界里,永远只有一个江米。
其实这就是部狂人日记,里面没什么正常人!
1
时钟刚滑过五点,桌上的电话就如恶魔般响起。我心中一阵腹诽,准是那个韩老头,总在下班的时候以种种借口加班,眼看好好的一个周末就要泡汤。只是我虽远离庙堂已久,但也混迹江湖甚长。是个身经百战的大金刚,深知红军敌进我退之战略精华。不就是个万恶的资本家,可那又能怎样!我端坐高楼万丈,对着天空打飞机。我恶毒地想,小样,咱俩一起打吧,大不了来个掩耳盗铃的戏法。
只是对方明显是个打持久战的老将。恶魔般的铃声已经演变成追魂的午夜凶铃。难道韩老头是现实中的贞子。我一直秉承最好不做,但求无过。如若要做,不如混过。真的做错,立马认错的原则,在他手下本本分分死守一方。
真是道尽心酸不如一声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场“有意”赛,我作为裁判,把对方的点球扑下,很不情愿地拿起了电话。
“江米,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那头很不客气地指责。原来是乔以婉,不免有绝处逢生的窃喜,看来资本家也要过周末。
乔以婉不等我开口已然叫嚣:“还不下班,这都几点了!我在麻辣烫等你。快饿死了。”
我不禁有些错愕,自己好像不记得和她有约。
乔以婉见我不说话,愤然道:“你欠我一顿,你别想赖。你那一诈胡,破了我的清一色。好歹给你赔罪机会。你还磨蹭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无奈的挠挠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给自己找骂。看来今天又是不眠夜。
搬来这个新洲市有两年了,找了一个不死不活的工作。机缘巧合认识了税务所的乔以婉。说起税务所的乔以婉,在我们公司颇为有名。凡是有志青年,都是眼带希冀,美人啊,一顾倾城,再顾也倾城。只是人不如名,我愣没看出乔以婉身上一个婉字。乔以婉也不无 惋惜的说,太辜负这个名字,太对不起父母了。每每此时,我总是安慰,人总是要有志向,她父母有这个志向总是好的。只是人生轨迹不由自己掌握,要不然人人都是上帝了。
在新洲市芦南区芳荷街道的江湖里,我和乔以婉久负盛名,是固若金汤的铁人二人组,我们虽热衷于墙内互掐,但并不妨碍我们对外胡搞。两人志趣相投,颇似相见恨晚的神仙眷侣,一起干尽仇富羡富的勾当。乔以婉平生最大爱好就是买衣服,打扮。最恨的是钱到用时方恨少。而我平生最大爱好就是逛街不花钱。最恨的是人还没死钱没了。每每乔以婉满载而归,我两手空空的时候,彼此的人生观得到极大满足。 有道是,世上都晓神仙好,唯有金银忘不了。
出了公司,正好是下班高峰。好不容易来了辆45路, 凭着最后那点中饭,挤了上去。到了目的地,倒有点劫后余生的零乱。我边整理衣服,边往大堂里走。不远处乔以婉已然端坐,颇为自觉得叫了一桌菜。我十分不满,说道:“你倒真客气啊。”
乔以婉一头新式卷发,一身紫衣衬托着姣好身材,映得满室生辉。乔以婉美目斜睨,娇嗔道:“你懂不懂主随客便,先来后到。你既然执着的要用公车月票,那我只好先下手为强。” 我一时气短,你是客吗,明明是个劫匪。都怪自己眼花,手抖,诈了胡,不然纵然是明查秋毫的乔以婉又如何能破自己的铁布衫。
乔以婉到底享乐之人,点的几个菜还颇对我胃口。本是不情不愿的请客,看在美色美味面前,也就轻易的屈服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乔以婉开始了百年不变的话题。她一直致力于对我的再教育计划,经常给我灌输名牌理念。可这年头不就好,混淆视听,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吗。你背个真的LV,都不好用意思出门。我经常揶揄她,那么喜欢名牌,应该买个集李宁,班尼路,邦威, 三鹿 等标志于一身的大包,背在身上。到时不出名都不行。
“我这身还不错吧,花了我一个月的饷银呢。”
“嗯,是还不错。”我应承道,手下不忘奋战到底。“只是你一个国家干部,工作特殊,整天穿得花枝招展,容易让人有机可乘,那就影响国家形象了。”让一个爱好美好生活的人生生局限在灰色制服秀里,颇有怀才不遇的无奈,所以每每下班乔以婉总是迫不及待的换下一身灰色制服,义无反顾地投入潮流里。
乔以婉不以为意:“我好歹花了不少银子,总应该让我有释放的渠道。要不然消化不良。” 乔以婉果然是国之栋梁,穿衣服和消化很难连在一起的东西,她居然能够四两拨千斤,实在是社稷之福。
为了进一步的释放,乔以婉决定请我一起去金碧辉煌唱歌。我欣然同意。反正花别人的钱,决不手软。两个人从大堂走过,迎来不少注目礼。乔以婉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走的从容不迫。我也是久经沙场,处变不惊。这样的淡定一直保持到我们转过大堂的楼梯。 眼见乔以婉往楼梯上望了一眼,反常的显露了一丝局促。顺着她的眼神,我不意外的看到两位才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纵然是大美女也有被震撼的时候,我很厚道的朝乔以婉笑笑。乔以婉的春天是来得是迟还是早?
“大嫂?!”说话的人隐含一丝诧异。只是叫得我和乔以婉颇为动容。难道我们有这样老?
2
“大嫂,原来你在这里啊!”丰神俊朗,温润公子从楼梯走下,朝我走来。
桃花眼! 只叫一眼我就认出面前这人,叶容轩。
猛然间,我有逃跑的冲动,好死不死怎会碰到他。可叹世界很大,只是自己的眼界太小。
乔以婉颇为吃惊的看着我,但转而却望向另一位才俊,浓眉大眼,魁梧身材。只是微蹙着眉,狠狠盯着乔以婉,四目相交,生生在空中打出万丈光芒。
我有些反映不过来,战争仿佛一触即发。我想我得说点什么。憋了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表现最正常的就属叶容轩,满脸久别重逢后的欢喜。
“大嫂,好巧啊。” 叶容轩有些雀跃的说道。
“是啊,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讪讪道。其实更想说的是相逢何必曾相识。
“楼震,你居然跟踪我!”身边的乔以婉明显已经恢复常态,不过有些气急败坏 。
这个楼震已然濒临火山爆发,“乔以婉你不要无理取闹。”
故事开始向琼瑶剧的方向发展。
“你太无耻,太变态,不可理喻!”
“你不无耻,你不变态,你可理喻!”
我默默念着台词。可惜俺不是导演; 最多是个群众演员。
乔以婉以迅雷不及的速度,一跺脚,飘然而去。楼震也疾步跟上。
这完全脱离我的剧本,我望着远去的身影,良久才发现,原来自己被人甩了。还是个和我生死与共的好朋友。
“大嫂,原来你搬到新洲了。太好了。”一个别扭苍蝇还在发挥能量。
我稳了稳神,暗叫,淡定淡定。
“叶容轩欢迎你来新洲。早点休息吧。”转身就走。
“大嫂,你这是干嘛。我们好久没见了,要不聊聊?”
聊个屁。 我暗想,不过还是淡淡的抬眼看着他,“我这人其实不好聊天,你找别人吧。还有我和叶容宽已经离婚两年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大嫂了。”说完,抬脚走出大堂,叫了辆出租,奔驰而去。
到了家,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隐隐有一丝不安。左思右想,很快我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原则性错误。原本只要1块钱的路,我竟然花了12快钱打车。正是大意失荆州啊。
我有些痛不欲生,冲动是魔鬼。反省了一下自己的错误,发现究其根源是今天被乔以婉当面放了鸽子。于是拿过手机拨了过去。只是对方一直没有人接,让我很失望。
3
打了几个电话给乔以婉,未果。我不无聊赖的看了电视,我这个人就好看韩剧什么的,会在蓝色生死恋中,痛苦流涕,进而长时间的恍惚。乔以婉说的好,你就是重感情。
我很重感情。我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叶容宽在离婚时,曾冷冰冰地说:“江米,你到底有没有心?”
叶容宽的话总是一语中的。只是每次都有事后诸葛亮的味道。我不以为然居多。假如世界上有上帝的话,那我想叶容宽一定是他的使者。因为他总是丝毫不差的控制自己的人生轨迹,连带我的人生也一起掌控。我也欣然接受。只是叶容宽到底还是人类,也有漏算的时候,我和他的离婚就是他人生当中的最大失误。不过如果真的要追究到底的话,责任也在我。毕竟离婚是我提的。
我只记得在彼此都放弃争吵时,我萧索地坐在地上,等着叶容宽一脸疲惫地走进客厅。我平静地说:“叶容宽,我们到此为止吧。我花了很大力气要跟上你的步伐,只是那样太累,很累。我放弃了。”
叶容宽如往常般一言不发,只是越过我,走入卧房。第二天,我就和他离了婚。我握着手中的绿本子,脸色苍白,跟着他走了出来。阳光刺眼得让我 觉得不真实。恍惚间,秘书已经把叶容宽的车子开过来。他转身朝我望了望。我局促地说,“你忙,我坐地铁就可以了。”他不动声色,我也不好多说。最后他才冷冰冰地说:“江米,你到底有没有心?”然后绝尘而去。
我也时常问自己,只是问题太广泛,难以一时找到答案。和叶容宽一路走来,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给与的一切,仿佛一切都是应该的。只是在他提要求时,我会不知所措。其实我何尝不想做好,但往往事与愿违。渐渐他工作量多了,不太管了,我也没了斗志。等发现的时候,只知道原来和他好好交流都是奢望了。他作报告,主持会议,加起来的时间比我呆在一起的时间都长。而往往都是我睡着了,他才回家。而一早又赶赴某个地方。我只能从另一半有些零乱的床铺才能判断他昨天回家了没。其实并不是看不到他,打开电视,往往新闻里出现政府的工作会议,总能轻而易举的找到他,衣冠楚楚,气定神闲的发言。一开始,自己觉得好笑,回家还和他开玩笑,说是今天看到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小样,看你装得还挺像的。他只是笑笑,不置可否。久而久之,连我都接受其实电视里的叶容宽就是他真实的一面。太无趣了。
有时闲来无事,上网看到大虾撰写的夫妻之道。参考一下自己的,完全不是一个范畴。 在我和叶容宽拉锯战中,只是我一人挥舞大旗。我也天真地给他做些什么爱心早餐。也曾精心设计过二人烛光晚餐。而叶容宽如同看戏般,临了连个喝彩都欠奉。泰坦尼克号撞到冰山也只不过如此。当你满腔热情,终于付之东流的时候。剩下的就只有绝望了。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透过现象看本质。到底是在错误的时间碰到错误的人,还是在对的时间碰到错误的人。在我沉淀了一下自己的人生后,我睿智地发现和叶容宽不对盘,有可能是风水不对。其实这是一个很严谨的问题,BBC曾请过一位学者,研究过地理和人的关系,很有说教性。所以我本着尊重科学的态度,告别这个让我奉献了七年时光的城市,来到新洲。
4
第二天是周六,乔以婉一反常态,在12点以后才给我回了电话。而我因为一夜自省耽误了时间,正睡得天昏地暗。完全忘了我俩的周末固定节目。只是这次乔以婉居然对逛街这么重要的事情只字未提,让我嗅出一丝不寻常。
“江米你起来吧?起来就一起六岛咖啡吧,好不好?” 乔以婉居然没有用祈使句,用的是反意疑问句。走得还是婉约派。
她的建议立刻勾起我昨天痛失十一块的惨状,我想都没想,就用否定句了。
“别,别,你到我这里来好了,我有现成的好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