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皇妃-第8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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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琴知道凌柱会这样说,但是她真地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为求贵那样的纨绔子弟收拾烂摊子,而且人也不是白死的,若是对方一定追究,京兆尹的衙门不看谁的面子判下来,求贵必死无疑了。
“阿玛,求贵如今已经三十多了,您看顾了他三十余年,还要纵容到何时?如今是他自己做下了这等杀人的大罪,你让我们如何收拾?让王爷去与京兆尹知会,说自己的舅子,放了他?”兰琴冷冷地道,有时候对一些软弱糊涂的人一味的满足,只能一错再错,还不如一开始冷静果决。
凌柱知道兰琴的话是句句正确,可是自己心里终究对那个孽子放不下呀。
“求富回来了,他如何说?”兰琴有点好奇这个兄弟,按说他应该最着急,毕竟求贵是他的一奶同胞的兄弟。
凌柱的神色微微有些尴尬,因为他对求富的态度也是摸不透。求富回来是回来了,可是并不是来帮忙的,反而说出来的话与兰琴如出一辙。
其实求富也帮不了什么忙,他不过是襄阳小吏,如何能对京城的京兆尹对话。
“相比求富也说这样的兄长,是该让他尝尝胡作非为的后果了?”兰琴看出来凌柱眼里的尴尬,猜测道。
凌柱被兰琴瞧破心思,脸上讪讪地道:“琴儿,阿玛也是无法子了呀!”
兰琴叹息一声,道:“求贵可能最多可以保住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流放,一辈子不得回来。”
凌柱微微吃惊地看着兰琴,他知道这个女儿不是原来那个柔弱的性子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比自己果决得多了。
“本来是杀人偿命,如今只将他流放去服苦役,已经是法外开恩了。那家死了人的家里,要好好抚恤安顿。我不会替他出这个银子的,让杨姨娘自己拿。”兰琴见凌柱的神色,依旧不肯放松脸上的冷意,继续道。
凌柱只觉得喉咙口像赌上了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流放荒蛮之地,服苦役,那就是一辈子就完了呀。只留下一口气在,等同于死了。可是,自己却已经为那个逆子求情不得了。
“若是阿玛还是舍不得,那便舍了这张脸皮去求人,可是到底求不求得下来,还有另说。如今王爷是什么时候了,容不得出一点岔子。那么多人盯着呢,女儿不能拿了他来为求贵了解这件事吧?”兰琴道。
第1941章 商定
凌柱叹息一声,颓唐地倒在了梨花木的椅子里。他已经明白了,求贵的命数只怕就是如此了。
兰琴从凌柱书房里出来,那司画连忙扶着兰琴道:“刚刚有个小厮过来传话,说主子的三弟求见。”
兰琴便去见了求富,这是姐弟俩少有地单独会面儿。兰琴还记得那一次凌柱带着求富来到王府见自己,让自己给求富安排在京里。自己那次没答应,后来求富便被外放到了襄阳。
姐弟俩到了凌府一处小花园里碰了面儿。
求富看着比以前长高了一些,面上还留了一些胡须,整个人看起来沉稳了不少。兰琴记得,自己刚刚穿过来的时候,求贵求富两兄弟时常是跟在杨氏身后的。那个时候对求贵求富的印象是模糊的,两兄弟好像都是杨氏来欺负安佳氏的爪牙。后来,兰琴进宫选秀,这边就不常见了。一去数年,再次见面,求贵变成了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而求富大抵是真传了凌柱的基因,面目上很像,就连品行学识也像,如今站在兰琴面前,倒真地与其父凌柱颇有几分相似。兰琴的嫡亲大哥偏像几分安佳氏,反而不如求富跟凌柱相像些。
“三姐倒是一点也没变!”求富看着兰琴道。他们已经差不多六七年没见面了。当初兰琴与四爷差点困在武当山的时候,凌峰去襄阳找过求富,还有襄州的杜之谦。当时姐弟俩并没有见着面,但是兰琴心里记着欠了求富的这个人情的。
“四弟倒是变了,听说妻儿都跟着回来了,怎么不叫过来见见。我这个做姑妈的,也该给孩子一点见面礼。”兰琴道。
求富听见兰琴这般说,知道她是感念好几年前的那份人情,其实自己那次是帮了四爷,她即便不记着,也是可以的。
“多谢三姐。等会儿我便让福柔领着孩子去跟嫡额娘磕个头。听说嫡额娘这几日身子不适,故而没有过去叨扰。”求富谦恭地道。
兰琴微微一笑,示意求富一块儿坐下,姐弟两人便闲坐了下来。
“求富,求贵的事情,阿玛已经与我说过了。能保住命就已经是万幸了,如今人还在京兆尹大牢里。当街打死人,简直目无王法。想必你额娘跟你哭诉了几天吧,如何处置?”兰琴开口道。
求富道:“天作孽由可免,自作孽不可活!”
兰琴微微一怔,看着求富刚毅的脸庞和毫无质疑的语气,不由得心里感到一股子肃然。
“他可与你一奶同胞!”兰琴道。
“他虽与我一奶同胞,但是却没有一日不让阿玛额娘为之操心,年过而立,却不学无术,这样的兄长,不要也罢!”求富斩钉截铁地道。
兰琴没想到求富是这个态度,对他突然携带妻儿赶回来的目的起了疑心,遂问道:“那你这次回来,不是为了他的事情,那是为了什么?”
“我这次回来,是想接了额娘与我去住。反正求贵是指望不上了。”求富道,“福柔和孩子也没回来过。”
兰琴却觉得求富说的不是实话,她觉得他回来,是不是另有其他的事情。不过他不肯说,兰琴一时也猜不到。
因为有了求富的态度,杨氏见事情已然至此,凌柱也肯再见她,便知道已经救不了求贵了。求贵的正妻已经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几个妾侍和通房丫头都来杨氏这里吵闹,乱作一团。最后,杨氏狠狠斥责了她们一通,发出了话:没生养的,可以自行离去,她可不强留。有了生养的,就老老实实拘在屋子里,好好护着孩子,再到她跟前吵闹,就捆绑起来。这才让她们乖乖都回了各自的屋子。
兰琴不能在府里头久待,与凌柱和求富分别谈话之后,便先行回府了。虽说不打算死扛下他,但是能将他发配流放,也还是需要动用四爷的身份的。
兰琴已经嘱咐求富,先去找那家被打死人的人家,跟他们道歉,祈求他们的谅解,赔偿人家的损失,安顿死者的丧事,总之能做的都做了。如果人家能不去告,自然就保住求贵的希望大一分,如果人家不能谅解,也不要心生怨怼。
兰琴回府后,思量着如何与四爷说这件事。她自然知道如果自己非要相救求贵,四爷自然可以救得下他,可是兰琴觉得像求贵这样的人,不能再轻饶了,能够保住性命对他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四爷回来后,兰琴拍了司画去请他过来南小院,说有事情想与他商量。兰琴又命膳房尽快安排出一顿可口的膳食,便安安静静地等着四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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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2章 求富
待两人坐到一块儿时,兰琴仍旧是秉退了伺候的丫鬟们。
“今日京兆尹给我递了一个消息过来,说是你的庶弟犯事了,如今正下在大牢里了。”四爷已然猜到了兰琴请他过来所为何事,索性直接说了,免得小女人担心为难。
兰琴睁大了眼睛,本觉得难以开口的事情,却不料四爷已经知道了,而且京兆尹还直接去跟四爷知会了。
“求贵当街打死人,死不足惜,我本不想救她,可是无奈阿玛始终难以下这个狠心。我答应保他一命,但是发配流放,永不得回京。”兰琴连忙道,然后她便看着四爷,即便他拒绝了,她也不会怪他,或许四爷拒绝了,求贵该偿命就偿命,凌柱也怨不得自己见死不救了。
“那好,就让他流放西北服苦役,家眷同往。”四爷说完,便拿起筷子开始用膳,“不要发呆了,用膳。”
兰琴觉得难以启齿的事情,就这样被四爷几句话就轻轻松松带过了。若是凌柱知道自己这么容易就决定了求贵的生死,是不是会怪自己太不尽心了?
可是兰琴即便是知道四爷可以一句话办了事情,还是不会这样便宜了这个屡次犯事的求贵。所以她特意写了一封信给凌柱,并没有再回府去知会凌柱,信中极尽言辞,说了四爷得知求贵的事情后很是不悦,可是实在是看在他是庶兄的份上,便只能保了性命。要看书
不出半月,求贵的案子就判了:发配西宁修古道,家眷通往,不得特别赦免,不得回京。兰琴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翻过去了,可是还没等到她歇口气,凌柱的信便又来了。
信里还是求她为求富回京再走走四爷这边的关系。求贵带着自己的妻妾去了西宁,杨氏身边没有儿子不行。再说求富外放这七八年,该历练的都历练了,如今正好回来奉养额娘,也好伺候在阿玛身边。
兰琴看完这封信,心里着实有点哭笑不得,自己这个便宜阿玛真是不肯让自己得半刻空闲,可是求富的事情,兰琴如今也不好一口回绝,毕竟自己欠了他一个人情。
于是,兰琴只得跟四爷提了提,四爷也是二话不说地将答应了将求富调回京都,而且刚好有几个位置,正好需要四爷自己的人。兰琴的兄弟,也算四爷的内舅子,自然是可以当作自己人来安插的。
这一日,求富在先回襄阳之前,带着自己的一子一女来了王府见兰琴。四爷虽然答应了,但是也得等正式的调文,所以求富必须得先回去,继续做好在任的事情。
“宁儿给姑母请安!”
“宇儿给姑母请安!”
两个孩子,大的女孩四岁,小的儿子两岁,一高一矮,脸上肉嘟嘟的,一起朝着兰琴请安。
“快过来!”兰琴看了求富夫妻俩一样,便朝着两个孩子招招手。
两个孩子俱都亲热地跑到兰琴身边,兰琴便让丫鬟去喊乌西哈别楚克以及弘历他们几个过来见见表妹表弟。
“妾身给侧福晋请安!”求富的妻子这才走上前,给兰琴行了一个端端正正的礼。只见她穿着一件淡杏色树叶纹的旗装,领口和袖口俱都是用淡紫色绸缎滚边,整个人显得端庄宁静得很。她姓宋,名作福柔,人如其名,气质娴雅。
“弟妹快起来。求富,跟你媳妇儿快坐下吧。本事一家人,做什么这么见外。”兰琴一边一个搂着孩子笑道。
待求富夫妻两人坐下后,崔娘捧了一个木盒子出来了。
兰琴道:“来,手镯给姐姐,玉佩给弟弟,一人拿着一个。”
宋氏连忙道:“都是戴不得东西的淘气包,哪里能戴这么好的东西。”
兰琴笑道:“等他们大一点儿再戴,又不费你地方保管,也不要你喂食,搁着就是。”
求富连忙道:“还不快谢谢姑母。”
两个孩子连忙又是一阵谢,讨喜的很,兰琴也从心里喜欢这两个孩子。
“表弟表妹在哪里?”弘历一个箭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呀,还不快见见你四舅舅和舅母。”兰琴白了一眼弘历,见他莽莽撞撞的,在人前失了礼仪。
“哦,这就是弘历吧。长得这么大了,怕是不认得我。”求富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弘历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头道,“我第一次见你,你可还是两岁的娃娃。”
弘历自然不认得求富,不过见他生得有几分像凌柱,自然心里便猜到了,道:“莫不是求富舅舅?”
“正是!这是你舅母。那两个小淘气则是舅舅的两个孩儿。”求富道。
“弘历拜见舅母!”弘历冲着宋氏行礼,然后又弯下腰,对着两个小的找找手。
弘历虽然快十二岁了,但是仍旧可以跟孩子玩到一块儿去,不一会儿就跟两个小淘气出去玩去了。
“四阿哥生得如此好,实在不是一般人。”求富若有所指地说道。
兰琴觉得自己这个庶弟也不是一般人,他能成功利用这个机会从外地调回京都,且合情合理,自己也不能拒绝,而且还让自己很舒服。
“我瞧着你的这一对儿女也极好。如今,你的调令就是等时日了,不如就留了他们在京都,免得来回奔波,让孩子受累了。”兰琴道。
“我正是这么想的,就让福柔带着孩子住在额娘那里。我一个人回去就是了。”求富道。
“那如何行,爷身边没有人照料起居。”宋氏温和地道,“不如就将孩子留下,让额娘照应,妾身还是随着爷回去。”
兰琴瞧着这位宋福柔,心里及是喜欢。她就好像一副画,静静地坐在那里,确能将人的目光吸引过去。求富能遇到这样的女子,也是他的福气。不过听安佳氏说,这个宋氏的出身并不高,好像娘家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