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皇妃-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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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会不利于皇阿玛“铁斗换铜斗”的政令的推行。
“我等来此地不是为了吃饭喝酒的,他生不生疑窦不关我的事,但如果他胆敢故意消极怠慢皇阿玛政令的推行,那我就要问他的渎职之罪。”四爷毫不留情地说,“十三,这些个人这些年是个什么样子,我等断不可以迎合,行了。我自有主张,你先回去歇着,明儿一早再跟我去。”
苏培盛跟着四爷回了他的房间,直接让小太监端来了洗漱的水和布巾。
“爷,奴才给您提晚膳去?”他小心地问了一句,要说这苏培盛真个叫混成了精了,从四爷的神色和口气就能知道他是否在天津府尹那里用没用膳。
果然,只见四爷“嗯”了一句,便坐到长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本来这驿馆的膳房平日是很清闲的,一般到了酉时,他们都已经洗了锅子,封了灶,只留下烧水的炉子。可这四爷和十三爷来了,他们自然也比平日多几分小心。
苏培盛领着小太监来到这驿馆的膳房时,里面的管事太监已经准备走了,却瞧见他们来,立刻弓着腰迎了上去,“苏爷爷,您是来给主子爷提水?”
苏培盛睨了一眼,打着十足的官腔说:“四爷和十三爷还未用膳,麻利点儿,赶紧做几个菜,一式两份,可还有汤?”他料定,十三爷必也是还未用,便也连十三爷的膳也一起叫了。
管事太监哪里敢怠慢,立刻叫人忙活起来了。
第96章 倒霉的汪氏
&;lt;/strong&;gt;当四菜一汤端到四爷跟前时,苏培盛一边弓着腰亲自伺候四爷用膳,一边说道:“奴才也派人给十三爷送去了晚膳。”
四爷点点头,随口问道:“这次跟来的是汪氏和耿氏?”
苏培盛心中一动,立刻点点头,应道:“是,主子爷,您这一连几天在马车上颠簸,要不,老奴去喊汪格格来,给爷捏捏脖子,通通头?”
四爷的筷子一顿,沉声道:“爷要什么人伺候,何时要你来安排了?收了人家的银子?”
其实不光是苏培盛了解四爷,四爷也是相当了解苏培盛这个奴才的,他能从嘴里提个人,那必定是有原因的,因为苏培盛绝对不是那种满嘴跑火车的奴才。
苏培盛一听,夹在手里的筷子差点没掉下来,立刻放下筷子,跪了下去,回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随口一说,让哪一位格格过来,请主子爷示下。”
四爷睨着跪在他脚下的苏培盛,久久不出声,森然道:“你跟着爷多久了?”
苏培盛心里一惊,当即就后悔不该收那汪氏的银子,本来她也只是求着苏培盛在合适的时候用合适的方法提提她这个人,至于四爷找不找她,那就看主子爷的意思了。苏培盛心说,本就在外面,也就带了这么两位,自己也是随口一句话,不收白不收。
“爷,已经十五年了,主子爷十岁的时候,奴才那是十三岁,就来到了主子跟前伺候。”苏培盛将头抵在冰冷的青砖上,可是心里却紧张得很,就连背上也急出了一层薄汗。
“你家里可还有人?”四爷继续不动声色地说。
“奴才自由父母双亡,家里头没啥人了。”苏培盛心里开始七上八下,他伺候四爷十几年了,早就将他看作自己这一生唯一可依靠的人,如今真不该贪图汪氏那个荷包。
“既然如此,爷就把你当作自己的心腹了。你跟在爷身边这些年,爷待你如何?”四爷继续沉着脸说道。
“主子爷待奴才那是恩重如山,奴才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一二。”苏培盛开始捉摸不透四爷到底想要说是什么了。他知道四爷不喜欢身边人用权谋诡计来讨好他,但是帮汪氏送句话,也还不至于令四爷将话说到这个份上。
“行了,别说那些虚头八脑的话儿。爷只想告诉你,以后在爷会很倚重你,好好替爷办事就行了。起来吧。”四爷说道。
苏培盛抬起蓝线绣波浪纹的袖子拭了额头的冷汗,继续为四爷布菜,心里却开始想念有兰琴在主子爷跟前的时候,他们不用这么揣测四爷的心意,那钮格格就能把四爷的脾气撸透了,还敢给四爷脸色看。
晚膳用过后,苏培盛又伺候着四爷净了手口,洗漱完毕后,四爷才幽幽说道:“去叫汪氏来。”
苏培盛一听,先是一愣,后又在心里叹口气:感情自己刚刚是白担心了,四爷说不准并不是他提了汪氏那一句才对他说那番那话的。
再说汪氏得了苏培盛的传话,自是欢喜得很。她特地又让珠云将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按捺住狂跳的心跟着苏培盛走了。
在他们路过耿氏的门口时,耿氏看到了盛装打扮的汪氏,心里暗暗叹息一声,便继续低头绣她的香囊去了。
待送到四爷门口,苏培盛对着里厢喊了一句:“主子爷,汪格格来了。”
里头只听到“嗯”了一句,苏培盛便对着汪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便立刻退下了。汪氏以为是他的作用,也感激地对苏培盛欠了欠身。
待汪氏推门走入四爷的房间,见四爷正坐在长案后面,正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她便轻轻走到长案前,娇娇软软地喊了一句:“爷,您忙了一天,让奴婢为您捏捏肩吧。”
四爷抬头,扫了一眼汪氏,然后继续低头写字,嘴里却说道:“先去铺床,等会儿伺候爷更衣。”
要说这一行,在路上走了两天,今日又是一天忙碌,四爷此刻觉得有点心烦,脑经里满满都是怎么督促这些地方官赶紧将康熙的政令实施下去,此刻叫汪氏来就是为了舒缓舒缓身体的紧张,再者就是换换脑子吧。
兰琴这个小东西现在在干嘛?几天不见,自己居然心里一次又一次忍不住想到她!这也是四爷叫汪氏来的原因之一。
他,素来只是让后宅的女人们惦记、猜测着,从未这般记挂一个女子,还是个那么不懂“规矩”的小女子。
四爷不得不承认,兰琴是自己自从失去含霜后,唯一这么记挂的女子。
汪氏一听,倒是一点不觉得委屈,反正她们这些格格不就是跟四爷暖床的么。她走到床前,开始拉开被子,并爬至床上,四处铺摊床单,就连那涂着寇红色指甲油的手都忍不住有些个颤抖。
终于有机会了,自己一定要把握住,争取在这在外的日子里能得到四爷的独宠,再怀上子嗣,以后在府里也可有了立足的一席之地。
在汪氏转头去铺床的瞬间,四爷心里忍不住想到,如果这话是说给兰琴,她会是怎样的反应,一定不是这么柔顺地乖乖去铺床。
汪氏正激动地想着等会该如何承宠,突然感觉下面一阵热流涌出,她心里暗暗觉得有点不对劲,便走到屏风后撩起裙子,往里看了看。
葵水来了!!!
汪氏惊得怔在了当场,她的小日子一向不准,故此也没在意这几日是不是自己的见红期。此刻,她心里是言之不禁的纠结和难堪,自己好不容易能伺候四爷了,这葵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运气简直是背到家了。
汪氏只知,这样子肯定不能伺候四爷,只好走出屏风,如实跟四爷禀报了。
四爷倒也不在意,本来叫汪氏来也只是舒缓舒缓身体,见她说葵水来了,便说叫她回屋好生待着,然后就喊了苏培盛进来,将汪氏带回去,再去叫耿氏来。
第97章 耿氏
&;lt;/strong&;gt;当苏培盛来耿氏屋里传话时,耿氏仍旧还在绣那个香囊,绿阑惊惶无措地呆立在她身旁。
耿氏突然站起身来,对苏培盛欠身道:“劳烦公公稍等片刻,妾身稍作梳妆,才能去伺候贝勒爷。”
待绿阑将随身带来的首饰拣最好的挑出来后,耿氏便摇摇头,淡淡说道:“不用戴这些,且将头发梳得整齐些,补补香粉就可以了。”
绿阑不解其意,劝道:“格格,瞧那汪格格可是打扮的十分抢眼,您也不能太简朴了。”
耿氏一扫铜镜中的自己,说道:“虽不知汪氏怎么会被遣送回来,但可想她那一头珠翠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爷一连几日劳累,现在只不过要人舒缓舒缓,倒不用费心思打扮。”
绿阑便不再做声,绑耿氏稍稍梳整了一下头发,再补了一些香粉外,就扶着耿氏出来了。
耿氏一到四爷的屋里,见四爷正闭目靠在椅背上,但眉头还是蹙着的。
耿氏轻手轻脚走到四爷身后,抬起如兰的柔指放在四爷的脖颈处,慢慢揉捏起来。
四爷也不语,任凭着耿氏在他的脖颈和双肩之间揉捏,渐渐的,他微微蹙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你的手法倒像个行家。”终于,四爷出口询问道。他对耿氏没什么很深的印象,这个女子到他的后宅已经差不多两年了,一直默默不闻,相貌也只属于中等之姿色。
“奴婢自幼与外祖母长大,外祖母的父亲擅长按摩和舒缓筋骨之手法。奴婢便跟外祖母学了这祖传手法,因为奴婢的阿玛出身武将,难免比旁人多些伤筋动骨之时,奴婢便替阿玛揉捏揉捏,也能缓解伤痛一二。”耿氏慢悠悠,用一种无比温和而又动人的语调说道。
四爷只觉得一身的疲惫在耿氏那双巧手的扭捏下渐渐从身体抽离而去,整个人都无比的舒爽。
当晚,耿氏承宠。
四爷一共来了两次,多日蓄积在体内的烦躁随着那一下下的抽动,渐渐发泄了出来。
耿氏害怕自己的叫声有失文雅,让四爷不悦,便死死咬住被子,细细的"shen yin"声从嘴角慢慢地溢了出来。
翌日,耿氏一大早便起身,伺候四爷更衣洗漱后,才在绿阑的搀扶下回了自己屋继续睡回笼觉。
主仆两人刚刚走到驿馆后廊,就碰到了汪氏的丫鬟珠云给她家格格提水。珠云本就因为昨晚自己主子被四爷遣送回来而心生不快,虽然汪氏告诉她是因为自己葵水来的原因所致,但是对因此得了便宜的耿氏,心里还是很别扭,总觉得耿氏因此抢了汪氏的机会,眼里便露出非常鄙夷的神色。
故此,依照珠云的身份,见着耿氏,应该屈膝行礼请安的,可是她只是略略欠了欠身子,嘴里也没有说什么,便从耿氏身侧走了过去。
“格格,这个珠云真是,您不能总这样宽容他们。”绿阑忍不住愤愤道。
“行了,不过一个下人。等会你陪我去看看汪姐姐,她昨日也不知何故才会被遣送回来,我们一同出门伺候主子爷,总不能这样不闻不问。”耿氏一动声色道。
“格格,那汪格格在府里头的时候,可是从来都没给您个笑脸儿,就觉着自己长得天仙似得。”绿阑嘟着嘴道,耿氏一向对他们宽和,故此她才敢如此。
“行了,你这丫头,心胸且要宽和些。我与汪格格一同出来伺候四爷,又一起做了两年的姐妹了,总该去问候下。”耿氏打定主意,不容绿阑多说。
再说这汪氏,自从昨日因自己身子不洁被四爷遣送回来后,心里就一直难过伤心,一夜也没睡安生。令她更生气的是,自己一向看不入眼的耿氏居然顶了她的位置,顿时更加焦躁不安而又不甘。
“格格,您别生气了。等您葵水一过,主子爷自然就会召您伺候,那耿格格不过是暂时得宠。”碟儿见汪氏闷闷不乐,她只好这么劝慰道。
正说话间,耿氏却突然来了,此刻正满面笑容地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刚刚那句话听到没有。
碟儿脸色一紧,立刻对汪氏说:“格格,耿格格来看你了。”
汪氏侧头一看,便见耿氏正站在门口,心中一惊,但也立刻站了起来,勉强挤出一丝笑脸,在碟儿的搀扶下走了几步,算作是迎客,嘴上说道:“哟,耿妹妹怎么来了?”
耿氏立刻迎上去,握住汪氏的手,亲切地说:“妹妹听闻姐姐身子不爽快,心里惦念着。姐姐,身子可好了?”
汪氏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心思一转,说道:“无妨,只是偶感风寒,怕把病气过给了四爷,这才回来了。”
耿氏一听,立刻面露担忧和敬重的神色,说道:“姐姐好生养养,这出门在外,多有不便。爷可请了大夫来给姐姐瞧瞧?”
耿氏这么一问,倒是把汪氏给嗝住了,她也只好强笑道:“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在屋里多休息休息也就好了,这出门在外的,哪里还用得着去请大夫。”
耿氏又与汪氏说了些注意身体的话,也便告辞回自己屋了。
“瞧她的张狂劲,这不刚刚被主子爷宠幸一晚么,就跑过来炫耀了。”珠云朝着耿氏的背影啐了一口。汪氏在耿氏转身的瞬间,脸色就变了,见珠云一说,心里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