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入红楼-第4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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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说芸哥儿这小子怎么敢不给我面子,说什么打赌,不过就是面子上抹不开罢了。哼,还拿这么幼稚的把戏来哄我。
贾芸没好气的道:“当真!只要你一个时辰之内能够做完五百个下蹲,我便答应你又如何?但你要是连这个也做不到,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好,我答应你。”
薛蟠生怕贾芸反悔提出别的要求,两个蹦墩儿就跳到当中。
“是这样吧?”
薛蟠猛然蹲下,问道。
贾芸等点头。
这个惩罚方式,还是贾清施展过的,他们便记下了。
薛蟠站起来,忽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个,五百个会不会多了一点,五十个怎么样?”
薛蟠建议道。
贾芸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罢了罢了,五百个就五百个,我做还不行了吗?
你们给我记好了,刚才我已经做了一个了,这是第二个了……”
忍辱负重的薛蟠为达目的,开始去除杂念,安心做下蹲。
尽管他使尽小聪明,像什么不完全蹲下去啊,悄悄用手撑地啊……贾芸等全然不在意,只要他做了便算数。
就算如此,当薛蟠做了四五十个的时候,他依旧感觉到了疲惫……
他心头这才明白,难怪这些人要提这个要求,这是存心要折磨他薛大爷啊!
有心想撒泼不干了,但又想到自己脸都赔尽了,又做了这么几十个了,到底少了十分之一了不是?
不服输的他咬牙坚持着。
终于,当做了一百多个之后……
“哎呀,不行了我,实在是太累了……”
杨叙笑道:“薛大爷这么快就放弃了?那可怪不得我们芸二爷了,芸二爷,我们走吧。”
贾芸自然没走,他鼓励的看着薛蟠:“你真放弃了?你看看你有做了一百多个了,只差三百多个就行了,再看看,时间才过去半刻钟不到,你还有大量的时间呢。
不过你要是放弃了也好,正好我也不想把到手的银子送给你……”
贾芸摇了摇头,似乎就要随着杨叙走了。
“好了!你们够狠………!”
薛蟠恶狠狠的瞪了在场所有人一眼,道:“那我歇会总可以了吧?!”
“自然可以,不过别忘了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哦。”
“哼。”
……
……
薛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总而言之就是,每当他要放弃的时候,贾芸等就会鼓励他:
已经只剩两百多个了……
已经只剩一百五十个了,薛大爷你都做了三百五十个了,你真的要放弃了吗?
已经只剩下一百二十个了……
已经只剩下……
不停的吹眠之音,仿佛世间最毒的毒药,让薛蟠深陷梦魇无法醒来。
但他终于完成五百个的时候,其实时间早就超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了,因为他歇的次数太多……但是贾芸等没有制止他,也没有判他失败,只是一直鼓励他……
以至于,现在他只能瘫软在地上。
当贾芸把薛蟠的小厮叫进来扶他回去的时候,他的小厮们都惊呆了。
宁国府这群人居然如此虐待我们大爷?
“放心吧,薛大爷没事,只是他身子太弱,一时经不起这样的锻炼而已,要不了……大概七八天吧就好了,到时候你们就会发现你们薛大爷的身体变结实了……”
杨叙笑着解释道。
小厮们一想也是,宁国府再没有敢虐待薛蟠的道理。
就要扶着他离开。
“谔……谔……~东西,我要的东西呢……”
薛蟠颤抖着声音,说一句完整的话都觉得艰难了。
“放心,贾芸自然不敢欺骗大爷您。东西早就拿出来了。”
贾芸拿过一个盒子出来,交到吴厘(薛蟠小厮)手中。
薛蟠猛然生出一股劲将它拥着,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无比的充实。居然有一天,自己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成长的感觉?
薛蟠在心中问自己。
可惜他无法给自己答案了,早已经压榨脱力的四肢,失去那股劲儿,一下子耷拉下去,脑袋也昏沉起来,就这么睡了过去。
“大爷,大爷?”
吴厘大声唤道。
“没事,你们只管扶他回去,请个大夫看看就行了。”
吴厘拿不清实际,不敢耽搁,领着薛蟠走了。
贾芸笑道:“你说他会多久走不得道?”
他问的是李衍,因为李衍是被这样罚过的。
“我第一次被这样罚,后面两天都走不动道。凭他的身子骨,我猜最少五天!”
“呵呵……”
贾芸笑了笑,忽然面色一变,急忙忙的问杨叙道:“你说宝钗姑姑和她母亲两个知道我们这般对待薛蟠,会不会来找我们麻烦?特别是薛姨奶奶?”
杨叙的笑容也是一止,然后在贾芸欲求安慰的眼神中,神秘一笑道:“那我可不知道,反正我是清客,薛姨太太是不可能来找我麻烦的。”
说完,在贾芸麻瓜的面色中,信步而去了。
第七二三章 疫病?
烽火连天,不知岁月。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京城的老百姓尚可以偷偷摸摸的过个年,但是对于边关,特别是榆林镇来说,是不可能有一丝过年的味道的。
哥萨克已经对着镇北大军发起了十数次进攻,其中双方死伤数千人规模的战斗都不少。
这样激烈的战斗,由不得镇北大军不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应对。
王子腾等人猜测,费奥多尔就是要趁着大楚后方有贼寇作乱的时候,一举踏平榆林重镇。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整个镇北大军,几乎没有受到他那支突袭骑兵的干扰,依旧纹丝不动、稳如泰山一般的横亘在他的十数万骑兵之前。
不可撼动。
如今进攻一个多月之后,费奥多尔也开始心疼伤亡,攻势减缓下来。
他不信,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之下,镇北大军真的能够一直毫无破绽。
他准备等一等。
王子腾如何不明白他的打算。他心中冷哼一声,不知道是我们先露出破绽还是你那数万孤军深入的骑兵先被消灭。
王子腾也不怕等一等。
军中粮草尚足!
这两个月对于贾清来说倒是十分清闲。
他倒是想上战场感受一下,但是王子腾和侯孝康等人执意不允,还对他下了禁足令。。。。。。
无奈之下,贾清只好待在军营之中,每天除了消耗军粮,干的最多的事便是登上那七八个瞭望台观察敌我双方的军情。
倒也不算毫无收获,至少对于这样数十万级别的大战战场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
就算细数古今,参与人数这样多的军团大战,历史上也不算太多。
他的心灵正受着战争的洗礼。
这一日,王子腾正在与自己的心腹幕僚商议军情,贾清同样站在一旁学习,忽然军中传来骚动。
一个校尉跑进军帐,大声道:“不好了大将军,军中出现怪病,疑是疫病。。。。。。”
“什么!”
王子腾大惊失色。
行军打仗最忌讳的东西或许就是瘟疫这些东西了,所以军中是严防死守的。
“走,立马去看看!”
王子腾片刻不敢耽搁,立马撂下军务,走出大帐。
贾清也立马跟上。
不怪王子腾惊慌,就是民间出现疫病那也是最重大的问题,何况是在军中,要是处理不当,全军覆没都是有可能的,历史上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例子!
一刻钟之后,众人赶到了一个营房之前。
这是一个小营房,里面只住了一什人。
远在外面就能听见里面有几道哀嚎声传来,门口守着两个罩着纱巾,四周的墙上和地上也已经铺满了石灰。
“大将军,您不可以进去!”
校尉见王子腾要进去瞧,立马阻止道。
其他跟随而来的将领也立马规劝:“大将军系三军安危于一身,切不可以身犯险,还是让末将等人进去查看就好!”
王子腾便迟疑了。
其他两个将领见状,立马命旁边的杂役兵将石灰洒在他们身上,并且也像守卫那样带上纱巾,就要进去查看。
贾清在旁边看着,暗自点头。
古人在经验和总结中,也是有了一些对付疫病的法子。虽然不一定完全科学,因为他们可能面对任何奇怪的病都是这样做的。
王子腾问:“医官呢?”
“医官已经进去了。”
王子腾道:“将周围二十步所有营房腾空,所有身上出现异常的军士,不论何职,一律单独关押。”
“是!”没有人迟疑王子腾的命令。瘟疫,那是一个令所有人谈之色变的东西。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由不得他们不小心。
“生火堆,点上火把。。。。。。”
王子腾沉眉思索着一切可用来压制瘟疫的办法。
事关二十万将士的性命与大楚的安危,再怎么小心也是不为过的。
贾清一叹道:“大将军,让我进去看看吧。”
贾清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受过科学教育的人。他知道,其实这个时代绝大多数的瘟疫都没有那么恐怖,只是时人不知道正确的方法应对,才会害怕至此。
疫病,无非也是病原体感染,它的传播是需要条件的。
除非当真是遇到那种靠空气就能传播,而且还传染性极强的疫病,就像后世“非典”那样。。。。。。
那就是天要覆灭大楚了,无可更改。
但这是不太可能的。
“胡闹,你进去干什么?”王子腾怒道。
“我自幼喜爱看杂志怪谈,对于这些疫病的症状稍有看法,说不定我能看出点什么来。
大将军放心,我只是远远的看看,不会以身犯险的。”
那两个将领已经准备妥当,闻言道:“那就让小贾将军进来吧,我们会看着不让他靠近病人的。”
王子腾皱眉。面对这种事所有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贾清还敢主动上前,或许真的是有什么把握也不一定。
他迫切的需要确定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被传染了疫病。
因此便点了头。于是贾清也像之前两人一样,做了防备措施,随着他们进去。
营房内只有两丈长,一丈余宽的一个小院子,此时正歪歪扭扭的躺着四个人,脸上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那负责这片军营的校尉道:“这里面原本住的十二个人,辛亏发现的早,其他八人身上还未出现异常,已经转移到旁边的柴房内看护起来了。”
“宋医官、乔医官,可有看出来究竟是不是疫病?”随着进来的其中一位将领问道。
两个过了知天命之年的老医官站起来。其中一个到:“四个人我们都看过了,身上出现的症状共有发热、乏力、焦躁等,有两位身上还出现瘀斑。
可以断定确实是得了同一种病,但是究竟是否属于疫病,还不能确定。也许他们只是一起吃错了东西,或者是同时接触过别人没接触到的东西,都有可能。
只有等过几日,看看病情是否有恶化才能断定。
现在我们去看看和他们同住在这个营房内的其他人。。。。。。”
两个老医官还是有些水平的,脸上没有恐惧不安的神色,也没有信口胡说、危言耸听,只是据实所说。
“将军,我们也走吧。”
校尉对贾清几人道。
“不忙,等我问他们几句话。”
贾清如此说,见几人面露诧异之色,便道:“诸位将军请在旁边看着便可。”
“那你尽快,我们不可以在此久待。”
“我明白。”
贾清转过身,看着那四个满脸恐惧,躺在地上等死的人,沉声道:“病因都还没查清,你们就怕的这个样?可还有一点大楚军人的气概?现在,没死的都给我过来!”
几个人一愣神,没怎么犹豫,两个症状轻微的便爬起走过来,靠近两个疼的直“哎哟”的军中兄弟。
“这位小将军,您就不怕染上疫病吗?”
其中一个问贾清道。
贾清身上穿的还是迎亲使那套衣服,很容易便看出来他将军的身份。
贾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我知道疫病很可怕,可就算真的发生了,你们就准备在这里怨天尤人,然后睁着眼睛等死吗?
你们这样,如何对得起远在家里的父母亲人,又如何对得起一心想办法为你们医治的大将军?”
“大将军他想医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