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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节

长风万里尽汉歌-第3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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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来犯我中原,爷爷定要给他一好瞧。”说着,向站在身边的吕方郭盛说道:“把这个贼人双耳割了。”郭盛闻言当即拔出佩刀,就在帐中把来人的双耳割下,由兵士将他叉出去。

    如此,两边就只有一较高下。那兀颜光在大怒之余,也期望着能教训一下梁山军,叫陆谦知晓一番厉害,好占据更大的便宜。

    辽军在保塞城呆滞了两日,后续的南京道诸州汉军亦纷纷赶来,兵力也有四五万人。兀颜光手握重兵,也是丝毫不惧。

    梁山军兵马即便是有多,辽军也断然不惧啊。此乃野战啊。

    如此,这遭会战敌我之兵马就不下十万了。

    这可是一很大数字,人上一万就已经没边没沿,十万人又是一什么概念?

    五万人的步兵大阵又有多么的广阔?

    不要拿学校里操场集合升国旗的架势来对比沙场列阵。陆谦前世上中学时,全校师生七千人,一个二百米的周长的操场都没有填满。但彼时队列是多么严密啊,班与班之间恨不得都没有队列。而现在呢?一都与一都之前的间距就足拉开三两丈。

    弓箭手、强弩兵、大刀兵、长枪兵、刀盾兵、刀斧手……等等,一座军阵的列成,需要的是各类兵种配合,而不是一队队士兵立桩式的密集站列。

    前后进退的通道,不同兵种配合时的间距,旗号、鼓号,那广大的范围和场面,绝不是二十一世纪和平年代的平民百姓所能想象的。

    两边左右环绕的还有万多骑军,一匹马躯体就有五六尺长,相互间各要六有加速勒止的距离,只一营马军所在的阵列间距就比一个足球场还要大。

    此战陆谦全师而动,应对人数同样不少的辽军。唯一的区别就是后者是北城而列。

    不是说所有的辽军都是骑兵,宫分军还不是如此,更休说南京道的汉军了。

    中军帅旗下,兀颜光头戴狐帽,身披重甲,一层连环镔铁铠,一重海兽皮甲,外面方是锁子黄金甲,左悬金画铁胎弓,右带凤翎鈚子箭。足穿鹰嘴云根靴,坐骑铁脊银鬃马,是好不威风。

    辽军并没有大举进攻的意思。他部一样是步兵居多,步骑结合,而非是单一兵种,来去如飞的马军,只能沉稳持重,坐等敌人送上门才是正途。

    阵势是依城而立,他无须担忧后路被抄。辽军所要应对的仅是梁山军从正面两翼带来的威胁。

    兀颜光沉静的打量着对手。他和陆谦虽未见面却早就闻名,也是神交久也,现下观看对面的兵马布置,称赞道:“威严肃穆,果然不凡――”

    那梁山军阵上,可以看见无数赤旗萦绕,现出层层叠叠的甲士兵阵来,个个士气饱满。两边则是万多铁骑,数量较之契丹精骑尤多,叫人可惧。

    更休说这列出的方阵,踏步整齐,万众如一,丝毫不件乱。阵列依旧若刀劈斧剁一般,规整威武,表现的叫人震撼。

    大阵的模式很普通,步军居中,骑兵两翼,简简单单。但是,当士兵的军士素养来到一很高境界时候,可以被主帅如臂指使时候,就是这种最普通、最通用、最简单的阵势才最让人头疼。

    “梁山贼来的甚急,士气高昂,声势猛烈也。”耶律洞仙在兀颜光耳边说道。

    局势已经不可挽回,那就只能积极地参与其中,不让局势变到最坏境地,这就是耶律洞仙内心里的盘算。

    “此战非我所愿,实贼子欺人太甚。”

    “贼兵虽较之我军为多,然内中有田虎军,两者不可同日而语也。如此,敌我兵力仿佛。我上国之兵若是惧一窝草寇而据城不出,则必为天下人笑话!”兀颜光沉声说到。

    已经打定主意,那就不是轻易可改变的。兀颜光内心中依旧瞧不起中原就是。

    “呜~~~~呜~~~~”

    低沉的号角吹起,尘土飞扬,尘天蔽日,两边军阵中丢响起了大片大片的脚步疾踏声。

    不约而同,两边都生出了刺探之心。

    全军步甲,左中右齐叫缓行,相向交战。一刻钟后中军、右翼击钲息鼓,大军止步。只左翼上前接战。

    踏前到一定距离,突然之间,二军几乎同时呐喊一声:“杀!”

    霎时间箭矢飞攒,两军前列的甲士即便有长牌遮掩,也不时有人倒下。惨叫声四起。

    两军队列却还在持续接近,一时间保塞城外旗帜招展,杀声四起。两军都激烈的厮杀,如两支滚滚铁流相互碰撞,刀枪相撞,成排的大枪长矛相互捅刺,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填上。

    这种规模的厮杀,战斗打响后,就是陆谦也难面面俱到的指挥。

    只能坐视出战兵马分出胜负,或是在己方要败之时派兵接应,或是在己方要败之时派兵增援,如是而已。

    想要指挥如意,进退由我,那是不可能的。至少陆谦不认为自己能做到。在把武力加高到后,他就开始提升自己的统帅值。

    那很明显的,战争之中他的‘嗅觉’是更灵敏了,配合着他一双‘天眼’,尤其能在大会战中偷鸡。

    两边交战,两刻钟后陆谦就露出了笑容。木架搭起的高台上,陆谦与田虎和身后的众将说道:“早知晓契丹君侈臣汰,积弱已久,却未见其兵,还不知其深浅,今日见之,不过如此。”

    方才两刻钟,那辽军就支撑不住了。虽然陆谦也晓得彼军阵上的骑兵,才是真正的契丹精锐,但那又如何?辽军的步卒太差劲了。

    想当日与童贯那一战,西军给他的压力,再看眼下,这契丹真的是没落了。

    要知道,契丹以本族为主力的宫分军在护步达冈之战中就被女真人彻底击溃了,现下的辽国内里兵马,反倒是南京道各汉州兵数第一,现下与女真人对峙的南京道兵马,就是各汉州州兵;其次为契丹各部落军,如奚族;最后则是收拢的宫分军残兵,以及新编的骑军。

    后者为重中之重,以兀颜光之身份此战也仅能调动万骑,就可知一二。毕竟那部落军看似不少却都是一干‘民兵’,战力有限,数量有限,又多不是契丹人,积极性差。其内多是隶属诸宫的战争俘户、诸宫和横帐的奴隶户、或长期戍卫某地的部民在人口增殖后新组建的部落。

    体量小,武备差,积极性差,战斗力更差。

    需知道辽国的主力是十二宫一府之宫卫,即所谓的宫分军,他们才是契丹军的中坚力量,部族军就是打下手的仆从。但并不是蒙古与满清那般的干系。后者的关系太脆弱了,看那前世的明末穿越小说,后者只有在实力强大时候才能赢得前者的追随和拥护,可后者在被穿越者一次次干倒在地之后,前者必然会第一时间与之疏离。

    契丹的这些部族,其首领却是契丹中央政府任命,如此倒也有着巨大的约束力。只可惜其兵战力孱弱,远不如宫分军。

    也就是奚王府所属六部的兵马,还有一些战力。

    既然南京道汉军已为契丹军之主体,现如今其主体兵马不堪一战,契丹军之战力就也可忧了。

    枪林箭雨,杀声震天。

    自高空而上鸟瞰,两军交错推进的军阵,所接碰处,就必然是一派血肉飞溅的绞杀场。喊杀声与嘶叫声,震碎了天空的云彩。

    在这一场十万大军的会战中,人命就是最不值钱的所在,刀枪剑戟刺破甲衣,割碎人体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响起。

    保塞城外弥漫的血腥味,哪怕再强劲的春风,也无法驱散。

    兀颜光显然不能看着出击的右翼军陷入劣势而不闻不顾,这可不是千把人的小打小闹,战场上的军兵足有上万人。

    如是他就只能投入更多的兵力。陆谦自也是一样!如是这场厮杀彼此投入的兵力就越发多了。

    “契丹人背后生痈,女真崛起,已拊辽之背而蹶之,此事俺田虎也早有所闻。如属信实,俺且以为是两虎相搏,我中原正好坐观成败,伺隙而动,好一举收复幽云。可今日见契丹之兵却叫俺直改了主意,如此辽兵恐难挡女真劲旅也,若一味事缓,不急用兵,为祸为福,实难预料。那幽燕之地若再被女真窃取,于我中土大有不便。”田虎眼睛眨了眨,试探着对陆谦说道。他想要知道陆谦的下一步打算,是就此杀入辽地,还是只要敲打辽国一遭来,稍后依旧会发兵向西。

    这番话他也背诵了许久,现下正中其情,那乔道清真不愧国师也。

 第五百零四章 眼前之敌,可是契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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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谦瞄了一眼田虎,目光有着一股莫名的味道,不需要言语就看到田虎的双眸猛地一缩,嘴角带起一抹笑来:

    “燕云乃我中原之旧土,非异族之疆岩,景德中宋真宗巽懦也,宋廷失策,与契丹订下和约,致使中土形胜全失,俯仰不得自由。全本小说网;HTTPS://。m;更兼朘刻百姓,岁赂银绢,国耻民穷,百年中叫我中原有志之士、血气之伦痛心疾首,扼腕抚膺而叹息不止。今辽金交战,实鹬蚌相争,某亦如晋王前言,欲要坐山观虎斗,好坐收渔翁之利。因势利导,大张挞伐,以雪二百年之耻,复千里之江山。”

    “想那契丹积弱已久,又后有大地,怎当得我精锐之师?某且意为大军一出,就可势如破竹,数节之后,便当迎刀而解。这等良机,可说是百载难逢。也早教兄弟们早早打定主意,明耻教战,上下一心。日后好前驱易、涿,横扫应、蔚,燕、云唾手可得,山前山后,都将归我华夏之版图。众兄弟亦建立此不世之功,当可名垂青史,叫后世人千载传扬。”

    “却不想这辽国积弱至此……”

    陆谦说着把手一指战场,面上带着一抹嫌弃。“就如晋王所言,这契丹如此战力,怎敌得过女真新兴劲旅?然此时某若大军北上,直指幽燕,就也太过便宜女真了。”只看到城头挂着连串的脑袋,陆谦当成了守城殉死的将士,被契丹人拿来吓唬他的,却不知道辽军赫然血洗了保塞城,城中死难军民过万。

    战场上,一队重甲长矛手正挺着一丈四尺长的长矛进入战场。前方两列为刀牌手,后续的一排排尽是挺着长矛的甲兵。

    这是梁山军的正兵,整整齐齐的五百人,25*20阵列。看旗号,为左军都督府治下。

    田虎军也在准备,由其军中猛将山士奇亲领,在那长矛营身后,整整两千人。唯一问题,就是他们一眼看过去,其队列比对面的契丹汉兵还要松垮。

    “杀——”

    高昂的厮杀声响起,两列刀牌手化作一面钢铁城墙,直冲冲向着对面的辽军汉兵冲去,跟随在他们身后的长矛兵也齐齐放开脚步,端平长矛,置于燕尾长牌后。前排士兵长矛向进攻方向持平,次排士兵将长矛于前排士兵相隔间隙处向前略微向上倾斜,后续方阵士兵依次将长矛前倾,随前排士兵冲锋。阵列严谨缜密,士兵步调一致,切勿散乱。

    如是,这营兵甲就是朝着辽军汉兵猛击来的一记铁锤,战甲铁叶在奔跑中哗哗作响,当两军正式撞到一块的时候,人的惨叫声与金铁的交响声瞬间密如急雨来。

    一片混乱之中,张用左腿踏前,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同时前探送出手中长矛,快如闪电地迅猛一刺。自梁山军杀入河北以来,他就首先在相州起兵‘响应’,虽然实力薄弱的很,但凭着这般功劳也能在彰德的守备军中谋取一席之地。

    可张用不愿意就此留在彰德,即便进入正军后他要从守备军营官调到队官,张用也甘之如饴。

    今日就是他进入军中的第一场真正大战,一丈四尺长的长矛他用的自然不顺手,但却不意味着长矛在他手中就半点威胁都没。手上一阵滞的感觉,准确的刺入了那名辽兵的颈部,扎枪、收枪,整个动作干净利索。

    辽兵对他的刺杀几乎没有任何躲闪动作,捂着颈子倒在了地上。但这并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死了一人,后续的继续补上。张用再是一刺,直透心肺。

    可战争就要死人,就这一瞬间辽军又一人补上,却是一刀牌手。此人凶悍,手牌格过刺来的长枪,两步走进来,对着张用旁边一个长矛手的颈子一刀砍过去,那长矛手嚎叫一声,脖颈处的鲜血如喷泉一般喷出,整个脑袋都要被砍掉。

    那人一刀劈下,还要继续建功,张用身后的两杆长矛刺来,逼的那人不得不回缩去。张用已一矛扎了下去,直刺那人胸腹,锋锐的矛头将人都钉在了地上。一时间难再将长矛拔出,就索性丢下长矛,打腰间抽出一条两尺长的短铁鞭,身子一侧,避开刺来的一杆长枪。揉身扑入进去,铁鞭横扫,脑壳飞溅,手头再添了一条人命。

    在这种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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