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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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往狠里杀啊。”
便是中间的金沙滩小寨喽啰,这个时候也不再拘于阵列了。
这个时候,就是弓手们都抽出腰刀扑杀上去,喽啰们开始了自己最善于的散斗狠斗。简单的话说,敌人已经吃了大亏,是到了给他们最后一击的时刻了。
“刘唐兄弟莫慌,我来与你一同拿他。”陆谦也挥着泼风刀,打马直冲朱仝。
这次漏洞百出的实验,不管过程怎么让方家发笑,最后的结果却是完美的。唯独可惜的就是,那破烂系统依旧半点反应都没。
第六十二章 朱仝与雷横【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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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那水泊梁山大寨。(全本小说网,https://。)
王伦目送陆谦一行人带喽啰下山,便面色阴沉的回到大寨住处,床榻松软,却再难入睡。
他虽诅咒陆谦此行大败而归,可心中明白,陆谦此举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胜率甚高。如此之下,喜讯传回山寨之时,陆谦之声望山寨元老头领中还谁人能比?纵使与他来山寨尚日短,根基未稳,名望也可盖压包括他王伦在内的山寨所有头领。
王伦心中万分后悔自己昨日的轻率。自己也曾读过,将不因怒而兴兵,怎的事到临头时就忘乎了去?于是内心更忌恨陆谦,要非陆谦出人意料的打破了唐庙这个梁山大敌,他又何必会如此?
王伦恨的咬牙切齿。
他如果是真好汉,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做下的后果,就别去埋怨他人,揽功推过,非大丈夫所为;而该反躬自思,思量自身是何不足,三省吾身,决然去之。
但王伦岂是真好汉?‘揽功推过’四字就是他的真实写照,那绝非是那大丈夫真好汉。
这人心胸狭隘,生平最恨的不是官府欺辱他,而是他人在本领上超过他。
如王伦他真的心胸宽阔,从来不嫉妒他人,而是千方百计创造条件使他人得以展现自己所长。那陆谦还真不好对他下手,但他不是!
作为一寨之主,妒贤嫉能的恶处远胜过那寻常头领要大的多。
如果是宋万杜迁之辈嫉贤妒能,那顶多是他们个人心理失衡,即使是自己心里知道那被重用之人,才干能力确实在自己之上,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也顶多是破坏山寨诸多头领之间的气氛。
但王伦是一寨之主,他嫉贤妒能起来,坏的就是整个梁山山寨。
就在那短短的一个多时辰里,他那心中就有无数个念头翻转过,等到屋外喽啰禀报,山下传来喜讯,陆谦带人一举摧毁了汶水小寨,战果颇丰。屋内的王伦就更是恨得青面獠牙了!
好消息源源不断地传上山来,先是汶水小寨被打破,然后是周遭临近的几家大户遭殃,没了家丁护院的他们就是那没牙的老虎,砧板上的鱼肉,任由梁山来宰割。而数量远远多过梁山喽啰的佃户,在没人组织了后,也不过是一盘散沙。
粮食物质、银钱虏等等,一船船的被送到金沙滩。
最后是陆谦、刘唐、朱贵、宋万等带人押着四五十个被俘的土兵、家丁护院回到山寨,那一瞬间里,喽啰们的欢呼声都震碎了天上的云彩。
对比过去年余岁月,于王伦带领下的‘征伐生涯’,上山只短短时日的陆谦,给梁山喽啰带来的‘胜利成果’那是绝对震撼式的。
王伦强做欢笑,心中的嫉妒如山洪爆发一样来的迅猛无比,简直恨不得这天地间就不存在陆谦这么个人。却也自好叫人杀猪宰羊,再于湖中捞取大鱼,在那后山采摘果子,好好犒劳陆谦等人。
喽啰们欢天喜地,他们可不知道州府几千大军马上就要前来,只看到缴获来的粮食又有上千石之多,堆在一块如同一座小山。还有成箱成箱的钱财、布匹等等,一头头牛羊猪也被喽啰们牵下船来。这些大半都是从汶水小寨周边大户家中搜刮来的,剩余的是从乡民手中买来的。大战即将来临,钱财这玩意儿可比不上粮食肉畜叫人喜欢。
旦是有喽啰见了陆谦等人,纷纷高呼陆头领神武,百战百胜,陆谦等也自笑纳。
一干人到了分金亭,安交椅次序坐下,朱贵向王伦汇报了此战的总收获,再有就是一些必须要汇报的情报,比如几日后的州府大军,还有昨夜梁山驿之战被俘的山寨喽啰,共一十三人被当地大户押解到了黄安镇的消息。
“我等固能在此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可思之昨夜里落于官丁手中兄弟们安危,这酒肉再是香美又如何咽得下?”
朱仝跑得快,连带土兵、家丁中有气运者二三十人,逃出了生天。可余下的人除了被打杀的,四五十人尽数求饶做了俘虏。审问得知,昨夜梁山驿之战被俘虏的山寨喽啰,共一十三人被当地大户押解到了黄安镇。
陆谦早就思虑好了此事:
“哥哥,我等手中俘虏有百十人之多,何不与那黄安镇上的朱雷二人做个约定,以人换人,以人换物。听那俘虏的交代,不几日后还有那州府大军要到,山寨中可养不得这批闲人。”
陆谦不晓得王伦是否能想到此,然这人情义气就卖给那先出口之人。
王伦心中刹那里真生出一股懊恼,自己怎的不抢先开口?倒让陆谦赚去了人情。
“陆虞侯所言甚是。一十三位兄弟身陷绝境,断不能不救。”王伦眼睛在在座人等身上一瞄,道:“杜迁兄弟。你身上虽有伤,但此事就要烦你去安排,务必接回那些弟兄。”
杜迁在听到梁山驿这三字的时候,已经满面愧色,现在听得王伦安排,精神一震,起身立誓道:“十三位弟兄皆因我而陷落官府手中,杜迁一定要回那十三位弟兄。哥哥且安心。”
王伦这手决断不差,便是陆谦也无话可说,不然就是在抽杜迁面皮。只能进言让刘唐做副手,为杜迁压阵。王伦自是允了!
前后两拨被压倒山上的俘虏,粮米都没一粒儿下肚,就被赶去二十余艘走舸船上。杜迁、刘唐带着百十喽啰押运着,向济水河口的黄安镇进发。
待走舸行至河口时,朱仝领着残兵败将已经回到黄安镇,凄凄惨惨三二十人回归,余下的自不是横死,便是被俘。镇上一片哭泣声!
河口放哨的丁壮瞧见水面上行来了二十余艘走舸,上面黑压压占满了人,慌忙回黄安镇禀报。
朱仝也顾不得羞惭,与雷横提刀带人奔赴河口来,留郑昴带人守卫黄安。
不料这贼寇此来却不是见仗的,等到一艘走舸靠近岸边,射出一支箭来,其上过着一卷白麻,土兵捡起箭矢忙送交朱仝、雷横二人,这才知道这贼寇来却是要换俘换粮的。
“此事安是你我小人能做得主的?哥哥万不要意气用事。”
雷横一把拦下意有所动的朱仝,严厉喝斥朱仝想要交换俘虏的做法。这等事至少要有县尉的应允,不然,大军来后,是要吃罪军前的。
雷横自认武艺不凡,困于郓城小县做一小小的步兵都头,断不是他的抱负。
此次围剿梁山,确切的说是围剿陆谦,那便是天赐良机。半分错也不容犯得。
第六十三章 阻人前途者更甚!【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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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黄安镇的李家大院,李文华、李明哲父子正一脸赔笑,亦步亦趋,好生伺候着眼前之人。(全本小说网,https://。)盖因为他是现今知县相公面前的红人,更对李家人的‘财路’知之甚明。李家在其眼中,就如那赤条条的六月孩儿,无半分遮掩。
“老太公客气,且坐,且坐。”
来人生的一双丹凤眼,眉似卧蚕,面上带笑,神色和缓,让人心里自觉不似作假藏刀,直叫那李家父子心中安定。
“敢问押司此来有何吩咐?”李文华话中热络,饱含期盼,盖因为现今他李家是欲为知县相公门下走狗而求之不得。而今日押司能至他家,大喜过望。
偌大的郓城,谁人不知这位押司的能耐,得押司一语,李家先安定了半个。
押司呵然一笑,“老太公明醒,小可今日来到贵府上,正是有事相求。”
“太公且先退下左右。再听小可细说。”
“自当尊押司的话。尔等还不退下。”堂上只留下长子李明哲做第三人。
“好叫老太公安心。李家之诚意,知县相公已经生受了。”这一句话先是让李家父子长吐了一口浊气,浑身轻上三五斤。押司待李家父子定下心神后再说到:“但汝父子却也好为知县相公办妥一件事。”一封在他怀中已藏了两日夜的书信,终于有了去处。宋江自己也觉得浑身轻上三五斤。
“此信乃知县相公亲笔所书,你且将之递于那梁山王伦……”
只是少少的四个字,惊的李家父子魂飞魄散,李文华起身都要不稳,急道:“押司明见。我李家断不敢再与那梁山贼寇生出干系……”
“老太公安坐,安坐。”宋江轻生一笑,上前搀住李文华,让到座椅上。说道:“此信乃知县相公所书,非要你私通贼寇。”
“梁山泊四面环水,地势险要,如是兴兵猛攻,怕多有死伤。知县相公量父母生养不易,不愿让那水泊多有冤魂,是以写此书信一封,要招降那王伦。只需他……”宋江右手做刀,轻轻比划,意思不言自明。
“陆谦?”李明哲叫道。
宋江呵呵做笑不答,一切尽在不言中。
包一封银子,千恩万谢的送走宋江,李文华长叹一声,“可惜,你我已杀了那喽啰,如不然正逢其用。”
原来那为王伦所遣,来镇上联系李家的喽啰,已经做鬼了。
“只说官府盘查的甚严,被我匿在了家里。”李明哲道。
“也只得如此了。”
几句对话中,父子俩全面带真笑。通匪之事总算有了了解,李家父子身上只若是通体的舒坦,凉风吹在身上,好一派神清气爽。
而此刻水面上的杜迁却恨得咬牙切齿,“这等贼鸟厮,罔顾兄弟性命,不当为人。”
“给我骂,给我大骂!”
一时间水面上骂声大作,就是那被俘的上百汉子,也一个个对岸上怒目而视,破口大骂。
朱仝听得羞愧难当,拨马退去,雷横却冷冷一笑,“贼人技穷也。”半点不愧。
宋江打李家出来,本就没要回县去,前去寻朱仝雷横,不见人影,寻土兵打问,才知晓河口事。心中正担忧两个心腹弟兄做那傻事,就看朱仝一人打马奔回。
“都头慢来,都头慢来……”
以关公做人参照物的朱仝羞愧正浓,直恨不得一路奔回家中,再也不出来。却刚进黄安镇口就听得人喊,甚是耳熟。朱仝将马按下,回头一看,自先道个罪过,“竟然不识哥哥声音,小弟之过也。”
宋江与朱仝、雷横,再有城外东溪村的晁盖,那都是兄弟至交,一眼看出朱仝的不对来。把话一问,羞得朱仝脸皮更红三分,直要渗出血来。
朱仝引宋江到住处,双方坐定,将自己惨败细细道出,再说到适才梁山之人要以人换人,他意有所动,却被雷横所阻,引得一干贼寇在水面上大骂无情无义,叫他惭愧至极。
宋江心中大松一口气,“亏得雷横兄弟不成糊涂,否则就酿下大错。你私与那梁山贼寇换人,固然保全了义气,却不知要恶了朝廷法度么?我知你素重情义,以关云长为标榜。但因小义而丧大节,又岂是忠义之人所为,岂不是糊涂?”
这时候雷横也到了,见到宋江先是大喜,继而便合伙来劝说朱仝。
到那黄昏,才让人摆了席面,请宋江吃酒。
雷横、朱仝作陪,酒过三圈,说起了宋江的来由,黑三郎也不瞒这二人,就将知县的一番计较一一道出。
雷横心里一紧,这事儿如是让曹京做成,他岂不是无了盼念?
雷横自幼丧父,是老母亲一手拉扯长大,受用过苦日子,不比朱仝生长在富户,功名利禄之心比朱仝自然高出一截来。而他也素来信服宋江。
那朱仝听了曹京的计较,却面露喜色,拍手叫好。
宋江无了心事,略微放肆了些,适才吃了几杯酒,自没瞧见雷横的不自然,还继续道:“两位兄弟,我宋江自夸在这京东绿林有些名头,有着一双亮眼。那梁山王伦匹夫,虽是没亲眼见过,宋江却深知道其为人。乃嫉贤妒能,无容人之量之小人也。”
“那陆谦好大的来头,如是以王伦本心,他必然不收。但陆谦名满江湖,又是受沧州柴大官人的引荐,王伦他不能不收。”宋江绝对没见过柴进的那封引荐信,但他就敢如此说。王伦那厮的根脚如何,宋江如何不清楚?“现在这位陆虞侯刚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