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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节

长风万里尽汉歌-第2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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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五百梁山军杀得三两千睢州军是大败亏输,星落云散。军士抛金弃鼓,撇戟丢枪,觅子寻爷,呼兄唤弟。一个个就仿佛是被大猫追捕的老鼠,慌乱无章的向着清河县城溃逃来。

    而此时的清河县里,一场厮杀也在进行中。却是梁山泊在城中预留了一千伏兵,被官军‘清查’民居的时候发现,如此一场厮杀自是难免。

    可是叫睢州军难受的是,这县城之中场地狭窄,睢州军空有兵力之忧,却不能尽数发挥出兵多的优势来,彼此的接触面上,每每只能放上三二百士卒。那一接战就被梁山军打的节节败退。

    就在这时,城外的段鹏举逃到了清河县。在他的背后是斗志昂扬的梁山军,已经不再是最初的五百人,而是整整两千人。

    梁山大寨,除了徐宁手下的直属兵马,三千预备军已经是他们可以拿出来的最大力量了。这内中还包裹着卢俊义、薛永刚刚带回大寨的一千预备军。

    “全歼敌军,夺回清河——”

    “全歼敌军,夺回清河——”

    梁山军气贯长虹,城外的睢州军就仿佛一面团,任由他们揉搓。丢盔弃甲,胆怯如鼠,一个个死命的往清河县城逃跑,兵败如山崩,神也挽救不了他们。

    刚刚跑回城池的段鹏举还在惊魂未定中,梁山军就已经追来。城外上千名被护城河隔断去路的睢州军便纷纷跪倒了一地,可身后追来的梁山军此刻那里还有照顾他们的时候,刀枪驱赶到两侧,士兵们就已经抬着一架架轻便的长梯,在城内城外无数睢州军目瞪口呆下表演了一处“水上漂”轻功。

    ——却是他们早就在护城河中打下了暗桩,距离水面只有三寸浅薄,士兵们踩着暗桩轻易的就冲过了护城河。

    一架架长梯眨眼就搭靠在了城墙上。

    “杀啊!”卢俊义手持一根铁鞭,一马当先的爬上云梯。左臂的圆皮盾顶在头顶。铁鞭握在手中,只双脚踩踏木梯,上升速度是快的惊人。

    “放箭,放箭,快给我往下射,往下射!”城门上睢州军的武官大声吼叫着,同时自己举起一杆长枪对准卢俊义便狠狠刺了下去。

    卢俊义自然能看得到刺来的长枪,左手臂上的圆盾轻轻一转,长枪刺到盾面上就跟打中了一块圆溜溜的球体一样,力道瞬间侧滑了下去。

    官军刚刚夺取城池,这城头上一没有滚木礌石,而没有金汁沸水,更休说是干柴火油。便是弓弩都不齐全,这般情况下想要阻挡卢俊义登城,那就是痴心妄想。

    眼看着卢俊义就要登顶,两个软手软脚的守城士兵,挥枪去捅扎卢俊义,扎在皮盾上,没有叫卢俊义迟缓片刻,自己反而被反震力给震趴下了。

    “喝!”趁此良机,卢俊义大喝一声,双腿一发力,从城垛口上一跃而上。

    身体还没有落地,右手持铁鞭就已经横扫而出。

    手起鞭落,就已经打在了两名奔来的睢州兵头部,连盔带顶打个粉碎,正中天灵。鲜血喷涌俩人吭都没吭,便死的不能再死。

    那武官操着长枪,喝声中奋力刺来。

    卢俊义右臂一摆,铁鞭一磕一挂已经压住了刺来的长枪。抬手就再次打碎了天灵盖。

    他卢俊义素有河北三绝之称,世人都道他枪棍精熟,拳脚不凡,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通熟其他的兵刃。一根铁鞭落在他手上,那施展起来,似乎也不比呼延灼、孙立差劲。

    转眼里就肃清了多个城垛口的守兵,身后的梁山军源源不断的登城。这清河县中,睢州兵内外交困,段鹏举已经想着退走了。

    如果老天能给他再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死窝在阳谷,半步也不踏入清河。他知会叫那关大刀带人过来送死。

 第三百五十三章 先生真奇才【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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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势急转直下。(全本小说网,https://。)当清河县东城门处响起震耳的欢呼声时——这当然不是睢州军打退了梁山军后的欢呼,而是梁山军彻底在城头站稳了脚跟后的喜悦呐喊。

    瞬间里不管是段鹏举还是无数睢州军士,都有种大势去也的无力感。

    已经乱做一团的东城守军,在登城梁山军的攻杀下,仿佛豆腐渣般,节节败退。

    两刻钟的时间不到,吊桥坠落,城门大开,在城下薛永等上千双眼睛的期盼下,清河县的东城门彻底被梁山军控制了。

    “众兄弟,随俺杀进城去――”高高扬起手中的点钢枪,薛永大喊一声,一马当先的便向着城内杀去。

    “冲啊――”

    “杀啊――”

    更大更喧嚣的呼杀声在清河县东城的上空回荡。

    “快,快走――”段鹏举手提一杆长枪,一马当先,引军向前。可却不是去往东城支援,而是前往西城逃避的。

    也就是在城中了,街道横幅宽度狭窄,没有什么大阵列配合。梁山军纵然犀利,睢州军也还能顶一顶,而若是方在城外,前者只要分出一支兵马来个兜袭,睢州军就能来个分崩离析,眨眼间,兵败如山倒。

    “快,都给我快点――”段鹏举骑在马上,不时的冲着后面的军卒叫嚷。他现在是恨不得能生出一双翅膀,一下子飞到城西去。

    可是东城的剧变已经影响到了城内的厮杀,那一千梁山军成为了段鹏举现下最大的阻碍。他可不愿意再次光杆跑路,那样的话回去了也必然得不了好。

    可是要带领兵马,带领尽可能多的人撤退,这可是一个莫大的困难。睢州军又不是傻子,你主将都在跑路,他们岂会卖力厮杀阻敌?

    段鹏举自己给自己戴上了一个大大的枷锁。他不愿意看到睢州军兵败如山倒,被梁山贼砍瓜切菜一样追着斩杀,他就只能‘慢工出细活’。

    然而梁山泊南北城墙上的呼杀声越来越响亮,那背后的呼喊声也越来越近,眼看段鹏举就要先一步被梁山军给合围了。段鹏举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僵硬。

    “快,快――”歇斯底里的叫喊怒吼,段鹏举神经现在都要崩溃了。

    清河县城一失,梁山泊围三缺一,睢州军必然一窝蜂的向西城门逃去。届时兵败如山倒,他部上万兵马这一战里不说全军覆没,也定要折损个七七八八。这可就要了他的老命了。童枢密领兵出征,先就遇到这等事情,定会不惜用自己这颗头颅来警惕众将。那可就不仅仅是丢脸与窝囊了。

    与败退回清河县县城时的慌乱不同,现在的段鹏举已经把一切都想的清清楚楚。所以他才如此急迫!

    自己这一战,败是一定要败了,可却一定要拉出一部分队伍来。三四千人不算少,五六千人也不多。

    清河县城不能就这么失守,城里的兵马不能这般轻易的就被梁山贼斩获。

    但想是这般想法,可当他看到梁山泊与左右城墙上的进展都要超过自己时,段鹏举毫不犹豫的开始‘放弃’。放弃那些他之前不准备放弃的军士,以求尽可能的早时脱身。

    不要怪他冷血,这只是短尾求生;也不要怪他怯懦,坐拥六七千兵马,却不敢与梁山泊拼杀,这只是因为段鹏举对自己手下军兵战力心知肚明。

    当然,再怎么狡辩,都掩盖不了他的贪生怕死。

    “段鹏举,休走——”卢俊义拍马挺枪杀来。

    段鹏举用饿狼一样的眼神看着玉麒麟,如果他可以,他能活吞了卢俊义,咬他个粉身碎骨。但他却绝对不敢与卢俊义交锋,只能指使着手下士兵,“杀,杀,给我杀了他――”

    “凡杀梁山泊贼首者,赏钱千贯,官升三级——”

    没胆量亲自来斗战卢俊义,段鹏举就只能这般的来给他添堵。还别说,都这个时候了,重赏之下也依旧有勇夫。

    这不过这些杂兵对于卢俊义来讲,那便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手起枪落,当面三人各自胸腹间的鲜血如瀑布般涌冒泼洒,扑鼻的血腥气息中,三人一头栽到地上。

    “叱!挡我者死,避我者生。”一群虾兵蟹将何足道哉。

    点钢枪上下挥舞,枪影重重,寒光烁烁,冲来的睢州军悍勇便如摆在案板上的蔬菜瓜果,任卢俊义来横切竖分。五六十人的队伍,三下五除二,便被卢俊义单人独骑杀的七零八落。

    而段鹏举最终的结局也是在清河县城城西五里处,被浑身浴血的卢俊义赶上。此人的武艺照道理讲还是颇为可观的,但胆气已丧,十成本领也去了六七。

    卢俊义拍马打后追来,就听‘当啷’声里马铃响动,就已与他平齐。段鹏举两眼圆睁,口中狂乱的大叫着,但不是在助威,而是在发泄恐惧。手中的兵刃似若狂风乱舞,疯狂的挥动着,然而不成章法。

    他那兵刃似乎布满了跟前所有的空间,实际上却是漏洞百出。一伸一缩,卢俊义照面就只是一刺,便已经在他身上开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主将的身亡可以说是带走了睢州军最后一丝儿的心劲。

    “奉大都督帅令,弃械投降,投降不杀。尔等逆兵放下刀枪速降者,可免一死!”

    刺目的阳光照耀中,飘扬的梁字大旗猎猎招展。一片片的唤呼声,就同一次次泼洒出的沸水,而主将已亡的睢州军则就是苍白无力的积雪旧冰,两者相遇自然是冰消雪融!

    一个时辰多些,城内城外的睢州军要么束手待擒,要么被斩尽杀绝。前后半日时间,段鹏举部万人兵马,就飞灰湮灭了。

    车辚辚,马萧萧。第二日,两千梁山军西进,三日中连克阳谷、范县。人在濮州的关胜已接到了睢州军全军覆没的通报,更清楚来犯的梁山贼军仅仅是两千人,但却纹丝不动。非但如此,还发出一道军令给雷泽的翟家兄弟,要他们二人严防死守,不得妄动。

    那翟兴听闻杀来的梁山军只有两千人,倒是挺想着与之较量一番的。但是翟进知晓梁山军之厉害,是半点这般的想法都无。

    同时,那濮州城里的关胜更是叫人将段鹏举送回的数百颗首级,好生在城外安葬了下。

    休以为他不言不语就不知道这些首级的来历。段鹏举杀良冒功,这等人死了才好。

    关胜脸上露出快意来,而井木犴郝思文则两眼在放空,他脑子里就在想着一件事——段鹏举又折了。好基友关大刀头顶上‘碍主’光环,这番戴的更稳了。也不知道这何时才能熬出个头来。

    而就在郝思文想着黑暗的前景无亮的时候,济州城下,经过几日的休整与安营扎寨。折可求终于要对济州城动手了。

    基于梁山军强大的战力,折可求并没立刻对济州城开始进攻。而只是叫石砲猛击,分出兵马警戒城池,余下大军就全力以赴的在济州城西六里处,依照一片村坊建造起了一座小城一样的营垒。先叫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这就是折可求的打算。

    体会到了一波梁山泊军马的厉害后,折可求直接将对面之地当做了西夏精锐来看待,丝毫不敢懈怠。而这济州城临近水泊,而北方宽广的梁山泊上,就他所知道的,便有一支战力不弱的水师。可以随时随刻的袭扰他后路腹心。

    这可是能以弱胜强,击破金陵水师的角色,不能小觑。

    于是,一番深思熟虑后,折可求选择了一个很笨的战法——先建立一个坚固的营垒做大本营。

    ——结硬寨,打呆仗。

    这句话虽是曾剃头第一个说的,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个战术思想就是他第一个提出来的。

    事实证明,如此乌龟壳战术,宋军才是祖宗。

    那范仲淹、章楶的“浅攻”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与“结硬寨、打呆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耗费钱粮和时间成本,但是达到既定目的——少吃败仗,压缩敌人的战略和战术空间,对敌以多重打击,出其不意等等效果,且宋朝对比西夏、契丹有这个钱粮和时间,满清对比太平也有这个钱粮和时间。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是一个无可奈何的做法,这表明着彼军野战能力的薄弱。

    一万多兵马用很短的时间就在济州城外立起了一座大寨,并且以主寨为中心,构造诸多的小型堡寨,彼此呼应,相互照应。如此,一处坚固战略防御工事就在梁山军的眼皮底下成型。

    折可求在抓紧时间修理地球的同时,自然也多次来观察济州城。彼处似乎没有布置那格外犀利的梁山砲,但是城头堆积不少土袋,还悬挂着一种藤筐。

    虽然这并不能完全抵御下石砲的轰打,可也真的减轻了石弹不少威力。

    城头上并无太多守军,可他敢肯定,那城下必然藏着许多兵将。且护城河宽阔,其后还有一堵分外碍事的羊马墙。

    己方若要发起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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