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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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回到客栈时一更已经将末——晚上九点,从柜台上拎了一坛本地出产的‘柏泉’,五斤装的小坛子,悠悠然的返回住处。
不需要下酒菜,这柏泉酒喝起来就仿佛是后世的米酒,就如苏东坡说的那样:酸酒如齑汤,甜酒如蜜汁。三年黄州城,饮酒但饮湿。陆谦喝这种酒就仿佛后世喝饮料一般。
盖因为他对这个时期的茶十分的喝不惯。
北宋时期的茶文化比之唐朝已经有了很大发展,但依旧不像后世的茶叶冲泡。文人墨客喝一盏茶需要先将茶饼烤软,再将烤软或蒸青好的团饼茶,用研磨磨成茶末粉,遇坚硬时可用曲柄小锯;之后以茶罗细细筛取茶末粉,装入茶盒内贮存,用毛刷整理多余的末粉;再煮水、调膏、点茶、击拂等等,简而言之是后世日本茶道的老祖宗。
而平常百姓家的煮茶,内中依旧添加的有姜片、芝麻、盐等物,那着实不是陆谦可以消受的。
是以这穿越才不几日,喝酒就成为了陆谦的一大原则,现实生生的将一个过去喝酒三二两即脸红脖子粗的人转变成了酒不离口的“酒虫”。
清河县的繁华并不比阳谷差,后者靠着黄河,而清河县境南也有梁山泊。即便比不得郓城的好地势,也不是交通闭塞之地。
旁着济水,往来这里的商贾还是颇多的。
虽然梁山的存在让梁山泊周遭变得不怎么太平,但王伦是很有‘分寸’的一个人,水道上的资源虽然非常非常丰厚,但牵扯到的方方面面也过于庞大。再加上杜迁、宋万都不是什么水中蛟龙,梁山对于水道的涉略是相对要少的,除了不定期的去‘劫掠’回来一大批粮食、药物等物资外,梁山的主要钱粮来源还是陆地。朱贵就说过么,山寨中粮食虽少,近村远镇,可以去借。这个‘借’字用的甚好。
而水路上的波折少了,清河县自然得好处颇多。偌大的梁山泊,这里距离梁山间距足足有一百多里水路。这都已经越过了梁山的势力范围了。
就拿陆谦今日投入的这家客栈来说,盖有五个独门小院,连陆谦在内已经租出去了四个,客栈后院的马厩中,光是牛马就有二十多匹【头】。
陆谦回到房中,脑子里并没想着武大,事情已经解决,明日就能出来,还有什么可想他的?
在21世纪,侏儒是不稀罕的;
也不是想着武松,就武二那一身神勇,心思缜细又非粗壮莽汉,走江湖出不了问题;
蜈蚣岭上那两位,陆谦更是放心;刘唐也好,韩伯龙也罢,都是走惯了江湖的,定不会有事。张太公家别说不敢翻脸——陆谦看,就是翻脸告官了,倒霉的也不会是刘韩。
陆谦现在想的是潘美眉,武家兄弟的事情已然好的不能再好,他与武大武二结下了这么大恩,陆谦于那武二就好比刘玄德于那赵子龙,日后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还剩下的一点牵挂就只有潘金莲了——周斌被他抛在了脑后。作为一个闷骚,放着潘金莲在跟前不去瞅一眼,陆谦心里会发痒的难受的。这张大户具体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
今日净给武大张罗官司,倒是没机会询问下那张大户了。
陆谦如此想着,心里挂念着这潘美眉的长相,也不知道能有几分面貌,与那东京城樊楼里的李师师差了多少。
毕竟这清河阳谷都是小县城,东京城却是整个汉家心脏所在。舞台不是一个级别的,草窝里飞出金凤凰的几率哪有梧桐树上的金窝中抱的金凤凰几率大?
那水浒原著里也没把潘金莲写的多漂亮。
如今见到心慕已久的美人,若只是一个五六分姿色的美人,陆谦才没性子收入囊中呢。他现在的眼界是很高的。
——但如果那潘金莲真真的漂亮,比如那王美眉、甘美眉一样。他当然会舍不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不是他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而是他之所以是一个男人。
上辈子就是一个小白领的他可没有阅尽千帆,达到了那‘此心安处是吾乡’的境界,他口袋里的钱不够,所以是长期处在饥渴状态的。现在看女人自然就是看脸了。漂亮女人谁不爱?在21世纪都不是情种的他难道到了这时空还要装圣人吗?只要不是触动他底线,如孙二娘那般,陆谦看到漂亮女人高抬一下贵手也未尝不可。
而至于说潘金莲本性多么恶毒、****,那只是因为她碰到的人是武大,要是嫁给了武二再红杏出墙,才能真叫本性****。
现在潘金莲还没嫁给武大郎呢,更没有毒杀亲夫,凭啥杀她?要讲道理!
当然,以陆谦现如今的处境,他是断不可能带个婆娘去投沧州的。
能有这样想,陆谦的大脑还是清晰的。没有完全被青色给冲晕了。所以陆谦有点小苦恼,但这一切的根本还在于潘金莲漂不漂亮。
而照他的想法是,那当然是漂亮的,最好是超级漂亮。
上辈子只是一个小职员的他,没有能力把心里的闷骚变成游戏花丛,而且撸管撸多了,身体也虚了。可这辈子他要还是当和尚,那就是傻逼了。甚至于都有种急切感,太low……
对于现下的陆谦,不能说身上没有半点的社会伦理/纲常/道德的约束力,但比之21世纪真减轻太多太多了,那自然要释放出一丁半点的***。他又不是圣人。现在他身体刚刚的,每天早上立钢炮,简直是上辈子梦寐以求的模板啊。
前文里也说了,陆谦的‘心’有点肆无忌惮了,而且他还有点自视甚高。首先他觉得女色要不了自己的命;第二、他认为自己不可能在女色上栽跟头,进而耽误他的宏图大业。
他是有射狼之心,但绝对是有克制的。让他心里发痒的都是水浒里的女子,这些日子可见他去逛过那青楼红馆么?
先不说那‘靖康之耻’的危险始终就是个一座大山,压在他头顶之上。就是那高俅现在对他的威胁也是杠杠的。
所以不把‘女色’的威胁放在眼里的陆谦最终想出了一个‘拖泥带水’的决定来,那潘金莲要真的漂亮的叫他舍不得,就先收拢了藏在城里,他在柴进庄上能隐匿几天啊,投到梁山之后,自取到山寨来就是。
如此一想,倒也可行。
唯一担忧的就是那潘金莲会不会老老实实的在那儿等着陆谦?如果不然的话,陆谦头上可就罩着一层“春天里的颜色”了!
这样一想来,陆谦心中又不是滋味起来,但没办法,谁让那娘们叫潘金莲呢。
而恰在这时,他耳边听得了隔壁院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啼哭。
心情陡然烦躁。
这哭声显然是一女子,陆谦以为哭个片刻,她自己也就停了。就也不去管她。
身为穿越者,那必要的素质还是有的。
哪里想,这娘们一哭都过了一刻。
陆谦的耐心就仿佛那熊市里的大盘走势,持续走低。
终于是不耐烦起来,起身披衣,推门对着那左手的院子喝道:“哪来的晦气妇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哭哭戚戚……”
第二十七章 傻傻的懵逼【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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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力充沛,又正值入夏,陆谦是断无懒睡的道理的。起身打水,洗漱了一番后,就在小院里练起了一趟拳脚。之后叫店伙计端来早饭,陆谦心里盘算着先去县衙把武大提出来,然后就去料理潘金莲的事儿。
如此清河的事儿就算完了。
就在这时,旁边的临院又响起了女子的哭泣以及另一个妇人怒斥的声音。
昨晚陆谦披衣到院中,大喝了一声,那女人已不敢哭了。今日一大早的就又开始了这番,真是生生的晦气。
“道长,您的饭菜来了。”
一碗米粥两个馒头,时令蔬菜,加个炖鸡,再有个咸菜腌蛋。陆谦从不会在吃食上亏待自己。
但这个时候,耳朵听着隔壁的哭泣吵闹,他是真的有点烦心。
“这隔壁院子是怎的回事?昨夜里就哭泣,今日一大早还这般晦气?”如果陆谦是鲁智深那般暴脾气,现在已经大怒了。大早上的被这样搅闹。
“道长息怒。那隔壁是家从东京回乡的商贾。因为老家有要事,当家主人早走了一步,主母便要发卖起奴婢的。”小二脸上带着窃笑的说道。
这奴婢也是使女,从律法上说也是有人权的,与汉唐时期全然不同的。只是文书契约上的年限更高一些。如陆谦之前在东京的那对父女用人,契书上才三年期限,而奴婢怕是都要上十年了。
陆谦一听心里就明白了。
这当家主母此时要发卖的多半是这家主人所宠爱之人。
陆谦对此不感兴趣,风扫残云一般的把饭菜下肚,整理梳妆,背上宝剑,这就出门去。
但终究是好奇下的向那搅闹处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让他脚步做缓,站在了原地。
实在是漂亮的让他有一丝惊艳,更兼他瞧着眼熟,这点才最重要。
陆谦看到的女子,二十年华,上身穿直领对襟的蓝色褙子,下身黄麻长裙,梳着垂肩髻,手中拎着一个小小包裹,那张脸直直有前世甘金莲的八成相似,恍如是同胞姐妹一般。而这女子不像的那两成却是更美了。比如说鼻子,还有额头。
那记忆里的李师师只是有五分的像何小乔,眼前的这位倒是更甚甘金莲了。陆谦来了兴趣。
看那人牙子在拉拽着美人,而美人虽然哭泣的惹人怜,旁边站着的两个男仆却只是一个劲的赶她出门,而另外两个已经被拉到外面的女子,虽无十分漂亮却也有几分姿色,已经各自认命,但陆谦到不在意了。
前文已经说了,陆谦要释放一点小***,但他大脑还很清醒。
美女他是眼馋,只是眼下这女子要不是跟上辈子的甘金莲那么相似,他也不至于停下脚步。
就比如另外那两个一样颇具姿色的女子,就不怎么吸引陆谦的眼睛。
“这位道长,可是瞧中了……”
人牙子不是只一个人,除了那使劲拉拽的男子外,还有两个,一人在马车边候着,另外一人在那俩女子边站着。
陆谦走近了才看到,那俩女子还各拎着一个小包裹呢。
站在她们身边的那人年纪在四十左右,方正脸庞,人有些廋黄,比陆谦要矮上半头。
他看着陆谦的眼睛一直在盯着美人看,心里就有谱了。这是生意来了,忙谦声问道。而至于陆谦一身的道装打扮,这有什奇怪的。道士买女人很奇怪么?那和尚逛窑子的也多呢。
陆谦低头瞄了他一眼,下巴向着那哭哭啼啼的美人点了一下,“官契都签好了?”
时代发展到北宋,中国的契约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官方也全面进入了这一领域,私人契约被降为契约草稿的地位,叫做“草契”或“小契”,后来又叫做“白契纸”。按照官府规定,这样的契约不能闻官纳税,只有官版契纸才可做正契。
陆谦不怕花钱,他只图一个省事,图个安心。大宋的官契对于普通小民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而这民间的私契,说真的还是有着保障性的,只要有人鉴证。就好比水浒中林冲休书放妻的那一幕,就是如此。而要是有官府经手,那就是放妻文书了。
官版契纸的刊印,起初由“县典自掌”。但是确切的经手人是县吏,是以往往多数空印,私自出卖,将纳到税钱上下通同盗用。对于这人牙子来说,不管是官契还是私契,那都是手下必备的。
“道长好眼力,这位小娘子十分颜色,缝衣烧饭样样都拿得出手,是在东京见过大世面的人。小人不敢诓骗道长银钱,契约还剩了八年,八十贯,您意下如何?”
人牙子才不会对陆谦说这女人已经被前主人给收用过了,只是没生下什么。这就已经不值大钱了。否则非要上个三五百贯不可!
当然,他到手的价钱也不会少于二三百贯了。
陆谦把头一点,右手已经从袖兜里丢出来一根十两重的蒜条金来,“剩下的换做银钱铜子。”一副款爷模样。
那人牙子惊喜异常,这女子他五十贯入得手,还没出门呢,就为他赚了三十贯钱,真好利润。但旋即又感后悔,眼前道人出手这般大方,他适才就是要到一百贯,怕也使的。
按下心中的矛盾情愫,人牙子向那依旧拉拉扯扯的汉子招呼了一声,这女子才知道,就这眨眼之间自己竟然已经被卖掉了。
去看那道人模样,面色有些黑,但人个子挺高,身姿雄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