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魏武卒-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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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周义惊喜交加,转瞬又宛如被泼了冷水,这些金饼就已经无法带走了,又发现了财物,这可怎么拿走啊!
周义心里思索着,脚底却不曾停留,当即安排一个什长留下,负责指挥士卒收拾金饼,其跟着那个报信的士卒去了仓库。
魏军已经将那个原木搭建的大房子围起来了,彼等持戈在手,以防发现秦军出城,无人看管,到处『乱』闯的那些黔首哄抢。
士卒们见到周义到来,急忙行礼,道:“军屯,汝进去看看,里面全是从咱魏国抢走的财货!”
士卒说话时满脸的怒气,丝毫没有发现大量财宝时的那种惊喜。
周义觉得蹊跷,却没有询问,彼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这间房子没有留窗户,是以光线很暗,好在士卒们点燃了火把,跟了进来。
在火光的照耀下,周义看清了屋内的情况。
只见这一间足有三丈见方的房间,被木板分割成了大小不一的十多个区域,每一个区域都堆满了物什,高低也不一样,高的足有一人高,半丈见方;低的只有尺许高,几尺大小。
周义接过火把,凑上前去一个个查看。
只见大的隔断里面堆放着的都是青铜器,那些青铜器上几乎都带有血迹。
而小的隔断里面堆放的却是金银首饰、珠宝美玉,甚至有很多首饰上还带着碎肉,显然是从人身上硬生生扯下的。
周义看到一个金项圈,明显是幼儿带着用来辟邪的,其拿了起来,凑到火光下细细打量,这东西的口径只有半扎大小,显然是一个幼儿才能佩戴上的。
周义的手抖了起来,那上面全是血,甚至还带着一块人皮!
其猜的出来,这东西必然是秦军,从一个魏国小贵族子的脖子上扯下的,甚至——那小孩必然是先被砍下了头颅,然后项圈的开口勾到了皮肤上,鲜血凝固后和皮肤粘连在一起,被秦军生生撕下来的!
周义悲哀的同时,甚至有点庆幸,幸好军将安排其混入秦军营寨,若是安排的是虎那厮……
周义不敢想象了!
虎的妻怀有身孕,若是被其看到了这个项圈,其会发疯的!
周义已经猜到,这些东西都是秦军从各个被攻破的城池里抢掠来的。
周义闭上眼睛,其仿佛看到秦军攻破了一个魏国城寨。然后在领兵军将的命令下,全城大掠,一个个魏国子弟的房门被撞开,彼等冲进院中,见人就杀,杀完了人,又有组织的开始抢夺值钱的东西,城池内怨气冲天、血流成河、魏人哀嚎不已……
“呀!”
周义丢下项圈,一拳砸在木板隔断上,寸许厚的木板应声而断,周义的拳面血流不止……战国魏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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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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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马的武卒,急忙在地上滚动,避开骑士们前进的道路,幸好青豚只不过带着十多人出击,士卒的阵型比较稀疏,骑马的骑士可以躲开落马的士卒,是以马蹄不曾踩在落马士卒身上。
但从马背上落下的士卒,也落了个灰头土脸,一身的灰尘,盔甲也歪歪斜斜的,狼狈不堪。
落在最后的几名武卒,停下战马,伸手将已经爬起的同袍拉起,有一人的战马却又中了一箭。
战马吃痛,扬蹄狂奔,马背上的骑士无法将落马的士卒拉起,只好抓着其的盔甲,那落马的士卒,死死的抱着战马上的士卒的腰,骑士一手抓着士卒的盔甲,一手拉紧缰绳,控制着战马远去。
其不过行进了几百步,受伤的战马就因为血流不止,失血过多一下子瘫倒在地,将两人都甩了出去……
好在此时已经远离了秦人弓箭的『射』程,两人相互搀扶着站起,一瘸一拐的朝魏军本阵走去。
青豚看到有武卒落马,又将马头拨转回来,驻马秦军『射』程之外,一边防备秦人追上去杀死两人,一边等待那两个士卒走近。
有秦卒想要追上去『射』死两人,刚才魏军的那一波攻击,整整『射』倒了三四十名秦军。
而秦军的反击,不过『射』死了几匹战马,就连几个失去了马匹的魏军,也被同袍救走。
唯留下两个落在最后的魏人,正狼狈的爬起。
彼等的袍泽身死,是以其等想要上前报仇欲要追上去,将这两人『射』死。
却被军吏喝止。
有屯长道:“不得追击,汝等没见到魏军正在等着汝等追击吗?魏人战马速度快,吾等脱离战阵,上去就是送死!”
士卒愤恨的吐了一口吐沫,骂道:“娘的匹,便宜魏人了!”
屯长吆喝着士卒整队,将受伤的士卒搀扶到后阵,然后命令士卒压了上去。
青豚命令士卒带上逃回的两名武卒,招呼着士卒缓缓后退。
这情况已经出乎青豚意料中的好了,他本来是抱着折损一些武卒的心态的,没想到武卒那厚实的盔甲,再一次挽救了中箭的士卒。
青豚自己身上也中了一箭,其穿戴的盔甲外面,又套了一件秦军五百主的盔甲,那箭矢,甚至都没有『射』穿秦军的盔甲,只是挂在上面。
青豚将箭矢拔掉,笑道:“汝等都检查一番自己,看看有没有受伤,没有受伤的,就不要挂着这军功章了!”
士卒们哈哈大笑回道:“军将,这可是吾等勇武的凭证,汝怎么忍心让吾等丢弃它呢!”
青豚笑骂道:“秦人的箭也吓不缩汝的卵子,废话什么,赶紧看看有没有受伤的。”
有士卒回答:“军将,吾的髀被『射』掉了一点皮,这算不算受伤啊!”
青豚骂道:“没『射』断你的命根之前,就算是断了腿,只要不是断的第三条腿,汝受的什么伤?”
士卒们跟着起哄道:“哦!哦!吾的三条腿被磨破了,完了,完了,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要嫌弃吾了!”
有士卒啐道:“就汝二愣子的那小牙签,也不怕搅了大水缸,贫什么呢!”
众士卒们跟着起哄到:“就是,若说小娘子,吾等还真的佩服军将其老人家,这厮可是出嫁了一个小巧,哭的一塌糊涂的存在啊!”
青豚哭笑不得,这事还成了其的黑历史了呢!
“彼等也不会少说两句,没看到军将正在睹物思人啊!”
更有士卒不怕事情闹大,继续调侃青豚。
其等在青豚的带领下,数次在死亡线上挣扎,是以彼此之间都熟悉至极,彼此的那点过往,早在知道内情的人有意炫耀下,暴『露』无遗。
青豚当初偷看新娘子,被洒了辣蓼子的事,早就不是秘密了。
说说笑笑的,魏武卒就回到了大军之中,等到了戍卒那边,武卒们闭口不言,其等还是分得清轻重的,自己这些老卒私下里调侃军将一番,还说得过去。
若是在降卒面前也调侃军将,会让军将丢失威望的,那就不利于管理若多的降卒了。
刚才武卒们的英勇,被投降的众戍卒们,看得一清二楚,彼等很多人尚是第一次直面观看魏武卒战斗,其等看得明白,刚才那一瞬间秦人的箭矢几乎将武卒淹没。
其等都以为这些魏卒凶多吉少了,哪知道,待箭雨过后,彼等活蹦『乱』跳的从箭雨下冲出,就连几个死了战马的,也被同袍救起。
戍卒们为武卒的勇气赞叹不已。
见到武卒归来,戍卒急忙过来询问有没有受伤的士卒,需要彼等帮忙包扎。
没想到武卒们从那么凶猛的箭雨走了一个来回,秦军的箭只不过擦伤了一名武卒的大腿,箭矢擦着他的后『臀』飞过,『射』在了盔甲的褶缝处,带掉了其的一块皮,此时血早就不流了,那人白花花的『臀』上,却染了一团朱红『色』的花。
彼等再一次感慨武卒身上那铠甲的厚实,赞叹、羡慕不已。如此防护利器,谁不想拥有一套呢!
尤其是其等这些深入敌后,搁刀口『舔』血,每天在死亡的阴影里,挣扎求生的士卒,拥有一套上好的盔甲,简直是多了好几条命。
此时尚没有九命猫的说法,不然彼等就要称呼武卒们为九命卒了!
青豚见秦人弓箭手中计,正在朝着魏军『逼』近,遂招呼士卒继续后撤,进一步拉大秦军弓箭手与本阵之间的距离,好引诱秦军继续前进。
此时,彼等已经快到了深林的边缘,青豚的打算,就是要将秦军全部带到林间道路上,再给彼等当头一击。
道路的宽度只有两丈,无法展开太多的士卒,只要将秦军引到道路上,身在前方的弓箭手被其缠住,后方的秦军没有弓箭手支援,单凭那些近战士卒很难抵挡魏武卒的锋芒。
青豚提前将武卒派遣了一半出去,就是存了这个打算。
此时身在两翼的武卒,足有十好余人,狭窄的林间道路上,只能容纳十几人并排战斗,有了此等精锐士卒打头阵,秦人戍卒又那里是魏军的对手呢!
却说,虎解决了秦军哨位后,就寻了一处地方坐下休息,刚才的交战时间虽然短暂,但是其等都紧张的不行。
虎尚是第一次独自领军作战,上次其配合韩奴,伪装成秦人,袭击秦军游骑哨卡,多少也有了点领军经验。
只是那时候有韩奴负责做出决定,其只要负责杀敌就好了。
此次,青豚让其独自领军,很是考验了这个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莽夫一番。
其刚才分配士卒的时候,就出了错,差一点酿成大祸。
我去,这几天老爸过来玩,炒菜全部放辣椒,我牙龈炎发作了,牙龈肿得牙齿都合不上,疼的中午晚上,全喝的是稀饭,饭粒都不敢嚼。
打字时,手抖动大一点,脸庞都疼。要死了……战国魏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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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攻
周义不顾流血的手掌,吼道:“命人出城!就言吾请求军将,此城吾等定要夺下,请军将务必将秦军斩杀殆尽!”
“军屯!”一什长劝道:“军屯不可!军将人手不足,若是和秦军硬拼一场,恐伤亡太大,军将必然会对军屯有意见的!”
周义怎么不知晓这样会惹得青豚不快,毕竟这算是其以下命上了,就算青豚为了大局,配合自己,但其以后的前程,就……
但有些事,其不得不做!
其是魏人,又身为贵族子,魏国生斯养斯,其怎能看到如此惨景,而无动于衷呢!
若是其为了前程,为了军将对其的感官,而置眼前的一幕不顾,其配为人子吗?
其配为人吗!
看到如此惨像,还要优先考虑自己的前途,那不配称人!简直禽兽不如!
“军屯!”什长长拜道:“军屯万万不可如此说。全本小说网;HTTPS://。.COm;
不如,吾等将此间详情告知军将,由军将来决定怎么做吧!
军屯家族甚大,不似吾等,乃是刁然一身,军屯仲父对汝期待甚重啊!”
什长最后一句语重心长地话,击中了周义的心房!
是啊!其周家是魏国顶尖武将家族之一,其仲叔更是魏武卒非战时的最高军吏之一,其身为周家子弟,不能不为家族考虑啊!
周义瘫倒在地,其岂能不知这个请求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其双手掩面,一个大男人,止不住的泪流满面,这些都是同胞血啊!
彼咽哽出声,良久才道:“就依汝说的办吧!顺便将吾的意见告知军将,吾希望军将能抛弃理『性』,随吾疯狂一把!”
“军屯!”
什长也双眼通红,其心里也很难受,说到底,那些黔首、百姓,亦是生彼养彼的父老乡亲啊!其恨不得将秦军全部杀死,再扒皮抽筋,如此方能安慰一二那些亡魂。
但其却不得不劝阻周义,因为其是周义麾下,周义才是其的直属上司。
从先古到此时,列国共用的封建制度上来说,其与周义乃是一根绳子上蚱蜢,彼等具荣具辱,只有周义升迁了,其作为下属才会跟着水涨船高。
此时乃是封建时代末期,所谓封建,直白的讲,即封君建制。
国主封给有功之臣封地,所封之臣即为封君。
封君则负责封地的一切建、制,此才是封建的正确含义。
秦灭六国后,建立中央集权制度,从根本上来说,即敲响了“封建制度”灭亡的丧钟。
之后王朝所谓的封建,封的不过是王族子弟,他人若想成为封君,那是难上加难,能获得真正的封地者,简直寥寥无几,况且之后的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