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魏武卒-第1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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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远了!
见儿子项梁说到郑重处,行了大礼,做老子的项燕,也颔首示意。
以示自己是在认真听取项梁意见的。
项伯更是扭转身体,对着仲兄项梁也行了一个空首礼。
项梁郑重的说道:“阿翁,季弟,汝等想想,那青豚能够以一介小卒,不过是历经两月时间,便从强秦手中夺下了一郡,这人又岂可小觑了!
虽然,秦国在华阳的不过是一方偏军,就连围追堵截的也不过是一个裨将,就连都尉都不是,但是,此人的起家更低啊!
吾差人打探过,这厮乃是继承了余佑,方得到的伍长职务,就连出大梁之前,据说也没有坐正屯长的职务……”
项燕一手扶须,沉思良久,道:“梁儿,汝的意思是?”
项梁抱拳长戢,郑重的道:“结盟!”
“结盟!”
项伯大惊,指着项梁高声怒道:“仲兄,汝疯了!
抛开愚蠢的魏国朝堂,会如何对待那厮不说,单单一个占据一郡之地的小吏,如何值得与吾项家结盟!
要知道,吾项家,此时可是代表着大楚的!
这时候,就连魏王,也不足以与吾项家结盟!“
项伯说的没错,小国上卿,不若中国亚卿,不若大国下卿!
项家已经是楚国的上卿了,楚国可是雄踞华夏近一半的大国,项家作为楚国军方第一贵族,那破败的魏国君王,都不一定有项家家主尊贵!
“老三,听汝仲兄说完!”
眼见三子项伯脸红脖子粗,欲要同项梁理论的样子,项燕当即怒喝一声,拿出了家主的威严。
被阿翁责骂,盛怒的项伯浑身一哆嗦,吓得脸色瞬间变白,连忙收起浑身的戾气,乖乖的给项梁赔礼道歉。
眼见两兄弟又和好如初,项燕道:“梁儿,汝既然敢这么提,想必已经有了完整的腹案,说出来,让吾等一起参详参详。”
项梁道了是,这才娓娓道来:
“不瞒阿翁,之前,吾楚国大乱,秦国欲要乘机灭魏。
吾对时局已经绝望了,于是,在暗中为吾项家留下了数个避风港,其中会稽就是其一。
吾准备待时局不对,便遣散家中子弟,各赴他方,潜伏下来,做一富家翁,静待时局变幻。
没有想到,阿翁平息了楚国内乱的同时,魏国也出了能人,竟然让时局有了再次稳定的可能!
吾便苦思竭虑,寻求破局良策。
孩儿发现,若想抗衡秦国的攻势,必须要在南北线同时发力。
北线大河沿岸,必须有强力人物,守稳了大河一线,断绝秦国东出的道路。
南线,吾项家必须凝聚楚国国力,守稳了汉水大江一线,堵死秦国东出的道路。“战国魏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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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九章 项梁的毒计
项梁喝一口酒水,润润喉咙,方才下了定语:
“唯有待数番大战,消耗掉秦国的国力之后,才有寻求反攻秦国的可能!“
项燕的手指在案几上轻敲着,长久之后,才道:
“可是!齐国是个破绽!”
“是啊!”
项梁长叹道:“齐王唯秦国马首是瞻,从不参与抗秦事宜。全本小说网https://。
所以,孩儿决定……“
项燕大奇,追问道:“梁儿有何办法?”
项梁推开案几,走到堂下,稽首及地,长拜不起,嘴里道:
“为了吾楚国长存,为了吾项家永盛,孩儿建议阿翁——扶持青豚,篡夺魏国权利,助其灭卫夺齐,以为吾楚国壁障!”
“什么!”
“仲兄,汝疯了!”
两人大惊……
项梁一口饮尽爵中美酒,红着眼睛道:“疯?
为了吾项家,纵然是疯了又如何?
莫要忘记了,田氏代姜才几年!
那高居齐国宫殿里,接受群臣膜拜的,可也是乱臣贼子!“
田氏代姜,也叫田氏代齐、田陈篡齐。
说的是春秋时期陈国公族,陈姓田氏族人,逃到齐国,历经几百年经营之后,篡夺了西周初年被分封在山东的,由姜尚创建的齐国,(姜尚就是姜子牙。)
项梁的话语,让两人惊恐交加,面红耳赤,却又无法辩驳!
是啊,身为高居庙堂的君王,都有龌蹉窃国者,其等怎能责怪项梁——欲要助人窃取魏国事务为不正呢!
更何况!
两人想到了方才才平息的楚国内乱……
这可是难以言及的宫廷丑闻啊!
还是其楚国的宫廷丑闻……
认真算起来,项家之前可是十余年都认贼作父……
项燕沉思良久,举手掩面道:“梁儿与要去做,与项家无关!”
项梁会心一笑,道:
“阿翁放心,孩儿纵然下场,也没有那么快,此事,还要看那小子能不能值得吾项家拉拢,若是其连跟脚都站不住,吾项家何必蹚这浑水!”
……
远在榆关的青豚,并不知道无缘无故的,把持楚国的项家,已经拿好了橄榄枝,就看其的应对,就待伸出了。
这一会,青豚正忙碌着书写命令,选拔各地的值守人选。
陈平那厮说的很对,名不正则言不顺,若想抗秦,必须要有听无条件从自己命令的地盘。
而其一手打下的华阳,则是最好的、最易于掌管的地方。
夺回各地县城时的详细报告,堆满了青豚的案几,其正埋首在故简堆里,挑选适合执掌县城的人选。
这事,必须要考虑到麾下诸将的利益,还要尽量拉拢本土势力……
当真是让人头痛的紧!
思虑良久,青豚拿过竹简,写下任命牛霖为林城尉,作为张程战死的补偿,任命张磊为林城司马,算是牛霖的副手。
写下了对于林城值守的正式任命,青豚再次任命陈山为山氏尉,作为在夺去山氏的时候,立下大功的屠健,则被任命为山氏司马。
至于三亭,则任命当初在焦城时,便已经成为青豚麾下的禾,要其担任三亭的县尉,至于禾的副手,则任命了那个箭法出众的猎户野!
这厮的出身称得上是绝对的草根,青豚知道只要自己的这道任命下发之后,有了野的正面教材,其敢保证,华阳的人才,必然会被自己一网成擒!
焦城县尉则交给了棚,这个自从葵字号营寨时,就担任青豚短兵什长的老人,至于焦城司马,青豚交给了一个老熟人——牛百万!
青豚的案头上,焦城乡间控告牛百万的案牍,足足有三尺高!
但是,那又如何?
青豚看中了这厮的长袖善舞……
呃!
不对!
这是官方说法,实际上,这厮弄钱的本领,折服了青豚,不管是刮地皮也好,巧取豪夺也好,言语相欺也罢……
这厮见到华阳已经被青豚掌控,早在青豚灭了李黎部后,就下手了。
这个死胖子,不知道如何与焦城的乡绅沟通的,总之,在华阳城被夺回之前,这厮拉来了百车粮草,十车钱财,浩荡的车队,遮天蔽日……
至于私下里,更是送给青豚了三座房产,百间店铺,金饼一万枚!
尼玛!
青豚想起这事就暗啐出声,汝牛百万个龟儿子,果真是——愚蠢到了极点,不可救药了!
老子恨不得……
亲你一口,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
写下关于牛百万的任命,青豚嘴角带上了笑意,这厮……
以后还是要提拔的,最好是能够组建一个由自己控制的商贸团体,让这厮去给自己赚钱去……
老子穷啊!
近七万张嘴,就等着米下锅呢!
青豚脸上笑意盈盈,刷刷的写下了关于马陵、华阳的任命。
马陵那个方位,正顶在长社的心腹上,乃是一个重要的地方,这里就交给成舟坐镇了,暂时让其军政一把抓!
至于华阳,青豚带起了坏笑,恁张耳不是要抢华阳吗?
好!
老子让博望坡那小子坐镇华阳,然后司马的人选……
嘿嘿!
陈平投靠自己时,带过来的张仲就不错,这主管华阳民事纠纷的司马,就让张仲多出出力吧!
青豚写完了命令,唤来短兵,道:“将这些竹简,送与陈平中庶子记录在案,告诉其,若是其没有更好的建议,就这样下发吧!”
短兵领命,带着尚带着墨汁清香的竹简,去了陈平处。
……
华阳城外,魏军大营。
张耳接到了榆关公大夫青豚,送来的爰书。
当其接过这个超大号的竹筒,扭掉封口的朱漆,抽出里面的竹简,看过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张耳脸色难看至极,一股脑将里面的竹简尽数倒出来,扒拉出来,大眼看去,只见枚枚竹简上,都是各地值守,汇报给青豚的有关有人生事的爰书!
张耳看着那上面一团团墨迹,染黑了各地的城池名称、官吏名字之后,顿时一把将竹简尽数扫落在地上。
“啊!啊!啊!”
张耳只觉得自己胸膛里郁闷难平,一股咽不下、发不出的怨气,堵在胸腹里,让张耳只觉得呼吸困难,胸闷欲吐……战国魏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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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打脸
张耳越想越觉得难受,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烧,就像是面对着火焰烘烤一般!
“噗!”
一口鲜血喷出……
“中大夫!”
短兵们顿时大惊,急忙伸手去扶。全本小说网;HTTPS://。.COm;
张耳摆摆手,要短兵不必管自己。刚才喷了一口血之后,这胸膛里的憋屈这才好了少许。
“去唤陈馀大夫、张仲少庶子两人过来,就言孤有要事相商!”
亲眼见到张耳吐血,短兵百将不敢离去,祈求道:“中大夫,要不吾先通传医者,来给大夫瞧瞧身子?”
张耳摇摇头,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缓和,其血红的脸色,这才稍微恢复一点正常。
“不必管吾,去唤两人过来吧!”
张耳再次命令一声,然后弯腰将地上的竹简一枚枚捡起。
见张耳坚持不要叫医者,短兵百将无奈,只得吩咐手下密切注意张耳的身体,自己则跑去呼唤陈馀张仲去了。
待短兵百将离去,张耳挥手驱散屋内的士卒。
“高啊!”
张耳的脸上带着几分落寞,更有一丝萧索……
先前,张仲与自己兄弟陈馀,两人密议,欲要借助张耳之前的外黄县令的身份,鼓动各地之前外逃的官吏,要其等返回属地,去与留守各地的军吏争权。
有了张耳这个中大夫,陈馀这个大夫作保,才有了先前发生在各地的事情。
张耳已经预料到了,值守各地的军吏,必然会采取强制性的措施。
其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借用那些官吏,从青豚的嘴里抢下一些地盘,最低也要安插上一些钉子。
张耳的预想中,青豚就算不会让那些官吏全数官复原职,起码为了给朝堂一个交代,也要留下部分官吏。
如此,面对青豚派系军吏的强势,那些官复原职的官吏,必然会暂时性的投靠自己。
如此,自己就有了插手华阳事务的机会。
到时候,只要夺下三两个城池,再加上华阳郡治,这华阳郡,还不是要尽数归了自己。
张耳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当初犯了错,一脸莽汉样子的博望坡,竟然早早的就开始防备自己了。
其不但出城时留下两百军士,值守华阳,在自己把兄弟陈馀,提出欲要进城扎营时。
这个一脸络腮胡子的莽夫,更是借口防备韩地秦军,不可困守孤城为由,拉着自己兄弟两人,驻扎在了华阳之外!
汝母婢!
张耳忍不住的想要骂娘,丫挺的,汝不是莽夫么!
当初夺取榆关的时候,汝不是莽撞的犯了错,然后被青豚小儿狠狠的责骂了吗?
为何,汝大父的,汝竟然贼精的比猴儿都能!
张耳满脸的不可思议,老天啊,这家伙一脸的莽夫相,当初做的事——也是没有脑子一根筋的模样,为何跟自己一起出征之后,这汝母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呢!
……
“阿嚏!”
“阿嚏!”
另一边,与张耳部成犄角形,拱卫在华阳之外的博望坡,正懒洋洋的在大帐内吃着酒菜,忽然毫无征兆的连打了几个喷嚏。
“汝大父的,谁欠老子一个布币没有归还,此时想起老子了!”
博望坡揉揉鼻子,无语的望望帐顶,这些狗日的,已经有好几日不曾征战了。
博望坡吸溜了一口小酒,长叹道:“不杀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