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魏武卒-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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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早在两百年前,就采用李悝的谋略,变法图强,魏国境内的商人,当时,倒也受到了限制。
然而魏国终究是先行者,是以,对于商贾的力量,打压的并不太严厉,更是不曾像秦国一样,几乎将商贾的势力,打压的几近毫无生存土壤。
李悝早已故去多年,此时,魏国的商贾势力也比当初还要壮大不少。
魏国地处中原腹地,国内的鸿沟更是连通南北的最重要的水道,是以若论商业规模,魏国当为列国之首。
当然商业的密集度,就比不上以商立国的卫国了,但是卫国太小,商业总量却不大。
因而,若说此时哪个国家商业最为繁茂,魏国当执牛首尔!
行商的多了,魏国境内的豪绅土强自然就不会少。
这些行商发了财的商贾们,一是为了行商方便,二是为了震慑不轨势力,是以家家户户倒是养了不小的私人武装。
寻常的梁上飞贼,剪径强盗,敲诈勒索的游侠们,倒也不敢轻易的招惹这些豪强们。
然而在成建制的秦军面前,其等却是不堪一击。
不过短短的两天时间,牛百万这个地头蛇,便给秦军寻来了近万石军粮,倒是也解了李黎的燃眉之急。
当然私下里牛百万与刘喜两人,也捞了不少,甚至,牛百万数次资助秦军的损失,也即将弥补回来了。
而牛百万这种二五仔一般的行为,却是惹得魏国土豪纷纷侧目,大有秦军一旦离开,其等便将牛百万生吞活剥的架势。
牛百万也察觉到了自身的危机,财源大进之下,其甚至忘记了青豚的威胁,反倒是更加紧密的聚拢在秦军的外围。
牛家庄内,仆人们杀猪宰羊,正在设宴款待秦军军吏们。
却见牛百万与刘喜坐在主位上,两列案几分列两侧,右边是一干魏国土豪那拉着的脸,另一边却是甲胄不离身的秦军将领。
更有身着盔甲的秦军,站立在墙壁两边。
使者穿梭不休,将一道道的将盘盘珍肴端上各人案几。
却见得刘喜举起了酒爵,道:“诸位,某代表秦国,感谢诸位的大力支持!多余的话,某身为军士,却是也不会说,总之,某先干为敬了!”
说罢,刘喜一仰头,将满爵的酒一饮而尽。
魏国土豪们彼此打量一番,听见站在身后的秦卒发出了粗重的鼻息声,大有其等一个不慎,便直接斩杀当场的架势。
形势比人强,魏国土豪们只得皱着眉头道了声:“将军言重了”。
然后,其等愁眉苦面的端起酒爵,喝干了酒水。
那架势,就像是再喝一杯毒药。
不!这杯酒却是比毒药还要令人难受,这是高价酒啊!
喝下了这杯酒,其等怕是要拿千倍、万倍、无数倍的财富出来……战国魏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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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陶朱之富、血腥首级
侍立在一侧的侍女纷纷上前,为众人一一斟满。(全本小说网,https://。)
牛百万端起酒爵道:“诸位,鄙人谨忝为征粮使,是以,不得不舍弃了娇妻美妾,劳苦奔波,某也是含辛茹苦啊。
今日若是有所冒犯,还请诸位看在吾等共事多年的份上,原谅则个。”
魏人豪强们臭着一张脸,在心里大骂牛百万不得好死,当下里却是发作不得,只得再次端起酒爵,喝干了酒水。
待侍女将酒爵满上之后,刘喜再次端起酒爵道:“诸位都是业界娇子,那句话是怎么说,叫做‘陶朱之富’。
今日,吾军欲暂时向诸位借得一二粮草,若是列位能够解得吾家将军燃眉之急,吾秦国自然不吝奖励。”
众人彼此对视一眼,眼见当下里一番出血那是不可避免了。
豪强们只得硬着头皮端起酒爵,道:“将军说笑了,吾等不过一普通人家罢了,哪里当得陶朱公的故智。”
陶朱公,却是说的范蠡,其人乃是南阳人。这人的一生堪称传奇,其先是帮助越国战胜了吴国,在功成名就的时刻,全身而退。
之后,其人曾经数次积累起富可敌国的财富,在即将惹来灭家之祸的时候,其又散去了巨额的财富。
然而,每一次广散财富之后,不过数年时间,其便又积攒起了巨额的财富……
江湖传言,范蠡在自越国退隐之后,三起三落,然后便带着西施去了西湖隐居……
众人怎敢接受陶朱公的比喻,当即推辞了,不待刘喜说话,便饮下了酒水。
却听得秦将再次说道:“诸位,某说的事?”
刘喜一手把玩着那个酒爵,似乎这个青铜酒器,乃是一个稀世珍宝一般。
众人只得道:“还请将军言明,吾等需要交纳出多少军粮?”
刘喜脸上带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不多,不多,吾军需要几万石军粮罢了!”
其伸出五指,一字一句的道:“故此,列位只需要缴纳五万石粮食便可。”
“什么!”
这几名魏国商贾闻言,惊得一下子从席位上站了起来。
“坐下!”商贾们身后站立的军士,一手按在众人的肩上,冷冰冰的说道:“将军面前,不得无礼,否则——”
“刺啦!刺啦!”
身后的秦卒,将长剑抽了一半出来,道:“否则,破家灭门!”
身处最末位的一个魏人站了起来,冷哼一声道:“某倒要看看,汝等敢不敢!”
这厮名唤东阳,祖上曾是焦城城东的小坐商,渐渐积累了财富,素有东半街之称。
说的是东家的财富,那是足以换取半条街的店铺。
到了东阳这一代,其人素有胆识,几次大战,东家倒腾那些破家者的祖传器皿,倒是发了大财,此时东家的店铺都不止百家之数。
当下,更是有人称呼东家乃为东半城之说。
这东阳,其胆识不凡,自然是不惧秦军的威胁,当即站起身来,便要离开。
却见那刘喜嘴角带着冷笑,伸手将酒爵砸在地上。
青铜铸造的酒爵,当即被摔得粉碎,足见刘喜用力之大。
“怎么?”
东阳嘲笑道:“莫非汝等还想摔杯为号?
某一句话出去,明日焦城便会陷入无人开门营业之中,汝信却不信?”
东阳嘴角带着冷笑:反了天了,魏国那将军夺了焦城,都不曾如此强迫东家献出财富!
汝等不过是魏将的手下败将,此时正值依仗吾等商贾之际,吾却是不信,汝等当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胆敢来杀吾!
刘喜笑道:“某不敢?”
东阳听得刘喜话语,心下大定,刚才其等没有来到牛家庄时,就曾经彼此开了小会,然后统一了看法:
若是秦军所求不多,其等就当破财免灾了,但是,若是其等当真狮子大开口,那么就由一人出面,试上一试秦人的底线。
东阳接下了这个差事,其却是一个不信邪的人,眼见那些秦军宛如丧家之犬一般,被吾魏国军士撵的狼奔豕突的,其不相信,魏军敢杀了其等,得罪其等豪绅。
东阳拔腿就朝外面走去,既然出头试了,那么就试出秦人的底线在哪里吧!
却见刘喜一摆手,东阳座位后的两名秦卒,当即扑上,将东阳掀翻在地。
东阳怒吼道:“汝想干啥!”
席上的魏人更是纷纷起身,指着刘喜道:“东公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将军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敢问将军可是欲要让吾等闭市抗议么?”
侍女再次送上一个酒爵,并斟满了酒水,刘喜端起,一饮而尽,然后咂咂嘴道:
“某忽然心血来潮,想要试试吾秦国的剑利不利。”
其一挥手,将东阳死死按在地上的两名秦卒,当即抽出了长剑。
“汝敢!”
东阳怒喝!
“将军息怒……”魏人齐声说道。
剑光一闪,鲜血飞喷……
一颗大好头颅,滚了几滚,留下一地的血迹。
魏人脸色被吓得煞白,却是没想到秦将说杀就杀,竟然一点余地都不曾给其等留下。
众人呆立当场。
侍女脸色发白,浓烈的血腥味让侍女们几欲呕吐,然而,侍女们却被秦军的残暴给坏了,是以只得拼命压制着胃里的翻腾。
刘喜敲敲案几,示意侍女给酒水满上。
那侍女脸色发白,端着酒壶的手瑟瑟发抖,小孩儿拳头大的酒爵口,其却是将酒水倒洒了一大半,酒水顺着案几流了下来,滴在地面上。
“滴滴答答”
酒水滴在地上的声音,宛如心头蛊在发作,让魏人的脸色更加发白了。
刘喜端起酒爵,嘴角带着意味莫名的笑容,其仰头将酒爵内的酒水一饮而尽。
然后用空酒爵敲敲桌子,道:“坐,诸位都坐,这好酒好菜的,诸位怎能浪费!”
魏人吓得双腿瑟瑟,眼见那东阳的尸体,还躺在门口,此时天气炎热,不大一会,便有大群闻到血腥味,飞过来的绿头苍蝇,围着地上的血迹“嗡嗡嗡”的乱飞。
当下里,这些平时出门前呼后拥、自命不凡的商贾们,那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敢。
东阳的无头尸首,还在那里躺着呢!
刘喜冲着站在魏人身后的士卒使了眼色,这些士卒顿时解下佩剑,用带着剑鞘的长剑,压在众人的肩膀上。战国魏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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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请吃大餐
魏国的商贾们纷纷浑身一颤,生怕秦将再次大开杀戒,只得顺着士卒手上的劲头,再次跪坐下来。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只是这一次,其等挺直的脊梁,不由得就微微有些弯曲了。
却见刘喜嘴角勾勾,带着笑意说道:“诸位都是豪杰,某乃是一介行伍,巧舌生花的话语,某却是不会说的。”
其再次端上倒满的酒爵,道:“诸位同饮一杯,庆祝吾等达成了共识。”
魏人心头暗骂,脸上却是发作不得,只得端起酒爵,随着刘喜一饮而尽。
只是,平日里这醇厚的美酒,今日却苦涩的难以下咽。
破财倒是小事,可是这东家——其等又该怎么交代啊!
河路行商不比陆路,那一条条贸易路线,不是一家一姓可以吃的下的,是以,河商通常都比较抱团,彼此商议好各家贩卖什么,然后聚拢成一团,与他地的商贾竞争。
因此,这些商贾们平日里关系倒是不错,虽然也不可避免的有一些小摩擦,但是却没有撕破脸皮的事情发生。
要知道像牛百万这样的异类,终究还是少数!
刘喜手指在桌子上依次敲击着,却笑道:“诸位都是心向大秦的良民,这十万石粮草的事情,某就拜托了!”
刘喜拱拱手,像模像样的对着众人行了一礼。
可是那散漫的动作,戏谑的眼神,却让众人觉得,这厮就像是在猫戏老鼠一般!
听闻刘喜的话语,众人大惊,急忙道:“将军,不是说好的只有五万石吗?为何却变成了十万石!”
刘喜脸上带着戏谑,其直起身,依次将腿抽出来,翘在案几上,由跪坐变成了萁坐。
魏人见状,不由得脸色大变!
要知道,萁坐乃是最侮辱人的坐姿,更何况刘喜还是将双腿翘到案几上呢!
由于正值炎热的季节,人们普遍都不会穿上捂人的腓衣,是以,刘喜那浓密的腿毛,完美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魏人甚至能看到——那襦裙里丑陋的长蛇,正软巴巴的塌拉着。
商贾们心中愤怒,这厮就是不把其等当做人看。
魏人们紧抿着嘴唇,却是闭口不言。
既然反抗不得,那么吾等就沉默以对好了!
刘喜看到众人的反应,自然猜出了其等的打算,其拍拍手,让军士将东阳的死尸拖走。
然后说道:“诸位,某却是准备了一道大餐,诸位若是将其吃了,那么就当做——某喝醉了说了戏言,吾等先前的约定依然算数。”
商贾们明知道这大餐必然不是凡物,但是商人逐利、将损失避免道最低的天性,却是压制了其等理性。
当即,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开口道:“敢问将军,不知这大餐乃是?”
其叫王台,家中先辈据说乃是王孙遗子,当然这是其发达之后,自己给自己找的祖宗,至于是否真实,那就见仁见智了。
这厮家族的实力,能在焦城排入前二,虽然放在魏国来说却是不算什么,但是在榆水沿岸,其的家族倒也是出类拔萃。
是以,商贾们便公推其做了首领。
……
军士打来井水,将门口的血迹冲洗干净,浓烈的血腥味这才消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