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悍刀行-第2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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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场武艺那是没的说,能和赵云大战三百回合,治军能力更是强悍,两次击败三国顶尖帅才曹操。
水战有甘宁,步战有生死未卜的太史慈,骑战方面有张绣,未来大军的草台班子算是架起了一个框架。
可惜四弟马超的心思不在沙场上,活着只为了还恩报仇,这不西壁垒一战还处在最后的收尾阶段,四弟马超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荆州说是要还恩。
孰不知,马超这一去造就了一员可与五虎上将挑灯夜战的无双猛将,也为刘备和孙策带来了头疼的三天吃不下饭的大麻烦。
张绣代表着现在,那么在西壁垒一战获得老将军段颎遗泽的朱治则代表着未来,他那已经出生的儿子朱然,在后三国时代大放异彩。
被史学家评点为江东六大主帅级名将之一,周瑜、陆逊陆抗父子皆是榜上有名,朱然立足在这等人杰之间,文韬武略可见一斑。
其余还有擅使一张七石牛角大弓的张牛角,稍加培养治军才干直追陈武的张燕,黄巾贼扛起猛将如今已入一品金刚的李大目,还有一员蓟南步卒的遗孤张白骑,真是一个盆满钵满的大获丰收。
这些颇为出彩的降将里,功利心最重的当属张绣了,听到徐庶的论述,笑容如那温良恭俭让的谦谦君子:“第二好办,主公回到雒阳以后征召六郡良家子入伍即可。”
“六郡将种子弟打从三岁开始就要背诵孙子兵法,明不明白是一回事,但是基本上每户将种门庭都要求家中晚辈要在五岁以前,要把孙子兵法背的滚瓜烂熟。”
“等到身子骨稍微强壮一些,便会有长辈传授军中刀法枪术,早点的在五岁就要开始站桩了,体弱多病的最迟也要在八岁开始练习弓马骑射,不然别说每个月的月钱,就是老爹出去喝酒都抬不起头来。”
“当然了,要是出了一个读书种子自然是不需要练武的,但六郡的将种门庭祖祖辈辈都是与风沙打交道的大老粗,族中历来是以马革裹尸为荣,没有文风浓郁的环境熏陶,哪里会像颍川那些遍地开花的书香门第,读书种子一抓一大把,估计颍川一个县的读书种子都比整个六郡多得多。”
张绣既表现了自己为主公排忧解难,又不声不响的拍了徐庶郭图一个马屁,毕竟徐庶郭图二人都是出身于不知出了多少位执掌天下文脉海内硕儒的颍川。
这一代执掌儒林的荀爽,颍川颍阴人士,上一代也是大汉王朝硕果仅存的两位儒林老宗主,荀昱郭泰,一个是颍川颍阴,一个颍川阳翟人士,下一代的熹平之春,戏志才、荀彧、郭嘉、荀攸。。。。。。全是颍川人士,一处颍川可谓是支撑了稷下学宫的半边天。
万幸颍川籍的学子自幼秉承古训,人人向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功利心相比将江东儒生低的多,从不结党营私,要不然庙堂上哪有什么士大夫党外戚党,统统都得靠边站,颍川党当之无愧是中枢第一魁党。
大汉以忠孝治天下,出身世家望族的郭图不屑一顾情理之中,寒门庶族出身的徐庶,同样是看不起这个武帝童渊亲传弟子、六郡良家子、叔父是西凉五大帅将、枪法大成等等拥有无数光环的张绣。
将种门庭子弟又如何,汝南袁氏子弟做出不忠不孝的行为,徐庶照样是看都懒的看一眼,还不如寻常百姓人家养的一条狗,起码狗不会反咬主人一口,还能看家护院。
徐庶无视拍马屁的张绣,自顾自的敲打算盘,郭图则是拉住了面带愠色隐隐要拍案而起怒斥张绣的董昭。
刚正不阿的董昭,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四年前他敢捡起一块石头毫无畏惧的与黄巾贼拼命,今日就敢怒斥这个不忠不义之徒。
张绣脸上温润如仁义君子的表情不变,谁也没看出他的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冰冷,冷血无情,比起太史慈温和脸容后面隐藏的暴戾,更为骇人。
刘辩平静的扫了他一眼。
张绣骤然打了一个激灵,噤若寒蝉的把玩手中的铜钱,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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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内剑拔弩张,就连底层市井百姓也觉察到了这股风雨欲来的不同寻常,花甲年龄的皇城根年迈老人们,冷不丁的回忆起来一段情愿埋进棺材都不愿意回忆的往事,永康大乱。
在这气氛凝重的雒阳城内,有一处僻静小院独得世间一方安宁。
茶道喝的是意境,喝的是清欢,青衣儒生郭嘉却嫌弃茶味过于寡淡了些,编撰了一本这几年逐渐风靡儒林的《余味鸿迹》。
荷花酥、桂花糕、酒酿饼、佛手酥。。。。。。。记述了林林种种十几样茶食,经过这几年的琢磨又增减至二十种,此时郭嘉正在制作第二十一种茶食,士子云片糕。
酥皮揉捏至表面光滑出膜,郭嘉滴上几滴特制的牡丹花汁,不经意的问道:“志才兄长,袁隗杨赐几个老匹夫的谋划,兄长暗中推波助澜了吧。”
戏志才轻咳着,沉默不语。
“兄长这是何苦,你这可是把自己望绝路上逼啊,如果太子殿下要是知晓了这件事,就算兄长再是为太子的鸿图霸业着想,太子也。。。哎。。。算了不啰嗦了。”
戏志才拿起竹制案几上的荷花酥,咬上一口,面带微笑:“文臣名垂青史,武将头悬国门。”
占尽世间风流的郭嘉,手指颓然一抖,士子云片糕反倒是成型了。
他却莫名的有些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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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康大乱年间,整个雒阳涂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血浆,洛阳城郊的黄河支流洛河都因积压的尸体太多,洛河断流。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taiuu。com;
乱象已生的中平四年春,勾起了许多花甲老人对于当年那场兵祸的回忆,勒令家中的孙儿不许出去玩闹,家里孙儿过于顽皮的每天坐在院中亲自看着。
事实证明这些花甲老人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一阵响彻如惊雷炸响的巨大马蹄声轰鸣而过,声音响的让靠近雒阳主街的老百姓暗自嘀咕青石长街不会被踏碎了吧。
这支不过千人的骑兵马蹄奔踏声远远超过了五千乃至一万铁骑,缘由在于这上千匹战马全是伪甲等战马西凉西凉象骢,面帘、鸡颈、当胸、身甲、搭后、寄生,人马皆披甲。
具装铠重骑兵在战场上应对匈奴胡骑历来都是一锤定音的胜负手,尤其是在大汉四大名将霸典将军的运筹帷幄之下,杀的如今的草原大单于檀石槐闻风丧胆,总结的一本《具甲武备论》更是成为了骑战经典。
当年覆灭南匈奴一战时,具装铠重骑兵在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如同神兵天降,长驱直入扑向了匈奴左右贤王的大帐,碾死万夫长六人、千夫长二十一人、部落头人死亡高达十九人。
当时被誉为草原第一人的左贤王同样是没能逃脱那支铁蹄的碾压,若不是右贤王见势不妙抛下账内的妻儿亡命逃窜,右贤王的下场与大帐内踏成一滩肉泥的左贤王没什么两样。
这支曾经威震九边的具甲营,今日重现沙场了,一名外套绣着一朵大桃花的贵气公子哥,率领这支具甲营直扑雒阳东门而去。
这支具甲营的将士们,一大部分是大将军何进从西凉军并州军幽州军三处边陲精挑细选的家奴,世家望族书香门第断然不会成为别家望族的家奴,汝南袁氏也不行。
但这却是底层庶民求之不得的,首先免除了所有的苛捐杂税,其次俗话说的好丞相门前七品官况且当今天下权势最为煊赫的大将军。
在乡里平时官大的没边的县令都得对大将军府的家奴客客气气,县衙官吏有什么婚丧嫁娶,一次不落的邀请大将军家奴坐在主要席位,即使不是主位,但是与没穿上大将军府家奴这层锦衣之前的泥腿子身份相比,云泥之别。
没有煊赫背景支撑,就算你是边军的屯长,到了地方依旧没几个县衙官吏瞧得上你,想要办事?提着猪头都不一定找的到庙,只是披上一层大将军府家奴的外衣,家里有事都不需要从雒阳赶回去,一县长官自会屁颠屁颠带着县尉县丞等重要官署,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
具甲营的将士对于大将军何进与少主公何咸的忠心毋庸置疑,忠心耿耿,何咸平时又不吝赏赐的每人赏了三十到五十亩良田,彻底解决了具甲营将士的后顾之忧,人人不惧战死。
东门城郊的王允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面对具甲营的准备,心想着反正有四万西园军外加十来万袁家军,十比一够了吧,大不了拿一万士卒堆死这支千把人的具甲营。
从未上过战场的王允,显然是犯了文人领兵的通病,过于把史书上所记载的敌军死多少人我军死多少人当成真实战况,这个死亡的人数只是一个大战过后的战损数字罢了。
不是说我军死的人数少就一定会胜利,敌军死亡的人数多就一定会失败,以攻城战为例,己方大军死亡的人数最少是敌军的三倍以上,胜利的还不是死亡人数多的己方大军。
王允书生意气的把具甲营换算成相对应的步卒是没错,数目估计的相差不远,但从未经历过沙场的他,哪里会知道骑兵是不会窝在一个地方与步卒一点一点的去消耗。
骑兵最大的优势在于其无与伦比的机动性,在于斩将夺旗的直捣黄龙,具甲营这等重甲骑兵撕裂敌军的战阵只是附带,第一要务是用铁蹄碾碎敌军的大纛。
一千重甲如大雪拥关。
具甲营铁蹄之下匈奴胡人安有完卵,这句在北方草原东至乌桓西至西域荒漠流传极广的一句话,今日京畿只知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士大夫权贵们见证了这句话的分量。
作战以前经过对大将军府兵力的紧密谋划,王摩自告奋勇率领本部的一千函谷大盾士排列在战阵的最前沿。
大盾鳞次栉比,一层挨着一层,长毛密集如林,一头杵地一头斜向上方此去。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头满布鳞甲的幼蛟从沉睡中苏醒,呲开锋利的獠牙,撕咬一艘跌宕在大江上的乌篷船。
王摩信心十足的开始着手准备覆灭具甲营以后的安排,吩咐麾下的西园大卒一定要抢在消息传回大将军府之前,攻入内城。
毕竟,这支耗费了无数心血和钱帛的函谷大盾士,连那位曾经的将甲关羽都拦了下来,更别提是区区一千来骑士卒。
边陲将领往往过于看轻中原将士,而中原将士们常常过于高看自己。
匈奴人、鲜卑人、乌桓人、羌戎这些驰骋草原的胡人,无数次用人头证明了一个至理名言,遇见霸典将军麾下的具甲营只有一条路可走,暂避锋芒的迅速撤退。
“嘭嘭!”“嘭嘭!”
战马与大盾的撞击声骤然响起,王摩等人胜券在握的准备进军之际。
具甲营一瞬间推进了三百步,什么函谷大盾士,什么中原第一守卒,全都土鸡瓦狗般被具甲营的铁蹄践踏的要多碎有多碎。
那道被京畿无数士大夫文人吹捧为关中小长城的鱼鳞阵,就像是聚沙成塔,轻轻一撞,刹那间土崩瓦解。
京畿小枪甲王摩下意识握紧了枪身,唯有这杆长枪的坚实厚重感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心安,不至于被那山呼海啸般涌来的具甲营冲散了心智。
王允杨赐这些从未上过战场的世家权贵则要丢人现眼太多,即使隔着五六百步的距离,还是被具甲营山呼海啸的威势吓的脸色煞白,若不是多年做官余留的官威强撑着意志,哪里还有一点风度可言,早就当众出丑了。
具甲营一路势不可挡。
外套一件桃花白袍的何咸,相貌气质宛若胭脂评上的绝色女子,年初还真有一位外地来的豪商土豹子一掷千金的在秦楼楚馆撒钱,瞧见了带着两名具甲营副都尉何咸,那叫一个惊为天人,扬言要用五百万五铢钱包下何咸一夜。
何咸还真答应了,钱是照收了,不过陪豪商土豹子的却是十名龙精虎猛的壮汉,据说那名豪商到现在见了稍微强壮一些的男人两腿发软。
与江东美周郎并称南北两绝色的何咸,手里拿的不是八面汉剑也不是玉杆长枪,赫然是一柄大的惊心动魄的斩马剑。
剑名,扶乩,曾是女子剑仙独孤贞元的佩剑之一,畅饮过四名一品金刚一位一品天象的鲜血,独孤贞元临死之前,把这柄斩马剑交给了与儿子马超并肩站立在自己身前的何咸手里。
大雪拥关,我一人开龙壁。
扶乩在那双洁白如玉双手横握下,一剑递出,绽放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倾世风采,如那广陵江头滔滔入海,又如一位剑仙跃下玉皇楼。
一剑。
手中有剑破龙壁。
曾有一名女子一人一剑得入玉门关。
她曾在雒阳关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