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悍刀行-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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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是整个北线的核心,而广武城又是荥阳东线的北方,与荥阳城互为犄角,攻守同盟,所以要想拖着黄河北线除了防守幽州军以外多余的兵力,这个腰膂重镇广武城便是重中之重。”
“殿下!”还未说完,老柱石张奂麾下的山阳太守袁遗立即抢先一步发声,很快被身边的度辽将军耿祉踢了一脚,这才想起来他们早已站队二皇子,臊的满脸通红的赶紧退了,小声嘀咕道:“老子这不是习惯了嘛。”
这个小插曲别人不曾放在心上,刘辩心中一凛的记下了,以后留守大营的武将就算到了万不得已也不能用张奂的人,自己可不想出现败走麦城的祸事。
回头望去,太史慈、关平、兀突骨、胡车儿、姜冏、方悦、管亥。。。。。。。。这些年轻将领们,一个个握紧了腰间的环首刀,胡车儿还在不停挑着眉毛,希望担任这一次出战的先锋悍将。
资历这个东西,不培养麾下的年轻将领们永远不可能成长起来,但这一战至关重要关乎自己的未来,培养是要培养,不过现在有了那么一批戎马十几二十年的老将摆在面前,要物尽其用不是。
刘辩仔细斟酌了许久,还是迟迟拿不定主意,自己麾下的将领倒还好说,个个碰到战事争先恐后。
那三位老柱石麾下总是拿捏着架子有点倚老卖老滋味的功勋名将们,可就不好说了,把蹴鞠踢给了他们:“孤只是一个后生晚辈,这一战还是得看三位老将军怎么排兵布阵,不知道三位老将军有什么良策?”
张奂皇甫规二人暗骂了一句小狐狸,段颎则是笑的更浓了,直接狮子大开口道:“老张麾下的山阳太守袁遗可是排的上前三甲的步战名将,比谁都擅长攻坚战。”
“再说了袁遗这个小崽子麾下的山阳精兵,也是整个大汉数一数二的精兵悍卒,攻克一个广武城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今天老夫就爽快一回不和老张你争抢这块肥肉了,我看交给你就挺好。”
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皇甫规,暗中使眼色道:“威明,你说是吧。”
皇甫规不同于每战必先的段老匹夫,都已经古稀年纪了还喜欢披挂战甲亲自上阵作战,他是正儿八经的儒将,卸任征西将军以前已经著作了五卷文集,被誉为当时的大汉边塞诗赋第一人。
解甲归庙堂以后,整日除了摆弄花草鱼虫,还开设了学馆,教授门徒《诗》和《易》,甚至还提出了震动太学稷下学宫等学风昌盛之地的‘百姓是水,君主为船’的警世言论,被朝野上下公认为出将入相。
在那座不见烽烟的庙堂战场沉浮了小半辈子的皇甫规,哪里会上老匹夫的当,闭口不言,反正他这一次前来早期只会尽人事听天命,直到太子真的抵挡不住黄巾贼了,才会接过大旗一举击溃黄巾贼。
国本之争,不能真的动摇了国本。
学着士大夫文人养气养了许多年的段颎,还是没能消减那一身从边疆带来的火气,见皇甫规这个老匹夫不理睬自己恨不的一刀劈死他,想起来自己的沙场武艺倒退的比他还厉害,只能悻悻的放弃了抽刀的冲动:“老张你要是不行的话就直说,老夫不介意亲自披甲上阵给小辈们演示演示怎么杀敌。”
黄巾贼操练稀松不堪一击不假,但是高达百万的数量在那摆着也不是什么好啃的骨头,再说了根据程昱呈上来的线报来看,这一场大战已经不是汉军与黄巾贼之间的厮杀那么简单了。
刘协似乎与黄巾贼达成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约定,带着本部人马进驻了黄巾贼大营,现在应该正在往这条东线赶过来。
另外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汝南袁氏,正由长子袁绍带领一大票世家子弟赶往了南线,隐姓埋名的这些饱读兵书世家子看来是想要暗中相助黄巾贼一把,这么一来,黄巾贼的人数加上世家望族的精英,所能发挥出的能量实在惊人。
自己只有五六万人马,单独对抗东线已经力不从心了,如果还要面临北线和南线的压力,这场大战也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了,立即逃回雒阳才是安全的上策。
张奂段颎皇甫规三人麾下的十几万人马必须得争取过来,有了这么一批精兵悍将才算有了能与黄巾贼抗衡的本钱,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想清楚其中缘由的刘辩,平静的目光流露出一抹子威严,凝视张奂段颎皇甫规三人身边浑身上下冒着一股子强烈兵戈味道的功勋名将:“大汉的安危全在这一场大战了,君上和大汉的安危,就交给各位国之大将了。”
这帮子功勋名将们最少也得有十几年没闻到沙场味了,现在重新闻到了让自己如鱼得水的熟悉兵锋气息,哪个不是躁动不安,恨不得现在就去和黄巾贼大战个一百回合,苦于老恩主没有发号施令,只能抓耳挠腮的你瞅着我我看着你。
现如今太子竟把国家的安危交托给他们,这些个一生志向为大汉镇守边疆令胡人从此不敢南寇中原的功勋老将们,只觉一腔热血涌上了头顶,恨不得抽出腰间环首刀立即冲下城墙,杀的城外黄巾贼片甲不留。
还是没有动作。
张奂段颎皇甫规这三个老对头斗了一辈子,都想把对方当成自己立功的垫脚石,哪里肯成为另外两人探路的小卒子,帮他们消耗黄巾贼的兵力和士气,身后的功勋名将们再是急躁的抓耳挠腮,再是热血激昂,还是不为所动。
“咚咚。”
这时,城外忽地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脸色大变,难不成黄巾贼提前发动攻势了,赶往向女墙外望去。
一杆杆猎猎卷舞的曹字大旗,漫天招展。
一位身材五短其貌不扬的将帅,哈哈大笑:“我曹家儿郎愿意为大汉死战!”
00327 一袭白衣相思愁
曹操这个年轻的晚辈都敢为大汉死战,他们这些为大汉王朝守了大半辈子疆土的老将中年将领,身在庙堂了心中还只有四个字‘杀敌破虏’怎么会胆怯与一群霍乱大汉的逆贼大战。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广陵太守张超上党太守张扬这两位老柱石段颎麾下双壁,脸上出现了多少年不曾见到的少年锐气,热血沸腾跪地道:“末将愿意追随殿下扫平黄巾贼,靖平寰宇,还我大汉一个郎朗乾坤!”
急的抓耳挠腮的山阳太守袁遗躁动的像一个毛头小子,几次想要拔出腰间的环首刀,都被身边的度辽将军耿祉拦住了,老恩主没有发话别说一兵一卒,就是一根长矛都不能让太子拿去。
黄巾贼只是微不足道的疥癣小疾,皇位之争才是真真正正的心头大患。
大开城门,刘辩亲自走到城门口迎接了曹操,两人扶臂一起踏上了城楼,这让城楼上的那帮功勋老将中年将领难掩胸中的激动,捉摸着在这次大战自己也要多立一些大功,不求能够储君能够出城相迎,起码留下一个能征善战的简在帝心,以后边疆有了战事不忘了自己就行。
这位曹卸甲一来,北线暂时高枕无忧了,世人只记得曹操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忘记了他同时也是一位多少年不出一个的惊才艳艳军事大家,征张绣、讨吕布、伐袁术、击刘表、还有在浩荡青史上极为著名的以少胜多官渡之战,谥号‘武’的君王,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倘若坐镇北线的只是一般黄巾将领,刘辩只需派遣自从二弟关羽离开以后一直在争夺第一大将的太史慈甘宁俩人中的一个,外加幽州牧张奂帐下的四万边疆精锐,或者皇甫规麾下的三万披甲锐士,拖着整条北线的二十万黄巾贼不成问题。
现在坐镇北线的是三国前三甲的帅才周瑜,还有大将龙且悍将周泰这些个沙场武艺排兵布阵都堪称超一流的名将,单有一个太史慈或者甘宁双拳难敌四手了。
如果抽调徐庶程昱二人其中的随军参谋庙算千里,这个难题也能迎刃而解,两人却都抽不开身,戏志才手里有十二律作为胜负手,黑冰台有十二地支刺客。
逐步渗透分裂的绣衣指使,按照程昱的谋划有三教九流,士已经有了就是那位黄鹂先生,过几日便要去寻找第二位农了。
按理说自己手头能用的文臣不少,徐庶、程昱、郭图、黄琬、戏志才,还有一个到现在还没摸准心思的郭嘉,但是除了徐庶程昱二人各有要务缠身,过几日程昱也要离开了,就剩下徐庶一人了,还得需要这位熹平之春的大才坐镇压力最大的西线,安置到北线是不可能了。
“孟德来的可真是时候。”刘辩心中能以一己之力抗下整条北线二十万黄巾大军的帅才,非曹操莫属了,而他帐下还要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曹仁曹纯等等一大批名将,还有一个顶替二弟的天下第一名将典韦:“孤,等你许久了。”
【雪中番外·第四十八章雪夜下泸州】
捉刀代笔·半山先生()著有:三国悍刀行、三国武圣、北宋神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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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以武乱禁,儒以文乱法。
离阳初年,燃烧了上百年的狼烟变作袅袅炊烟,百废待兴,老凉王徐骁偏偏人不卸甲马不下鞍,率军东出函谷关。
中原再闻北凉马蹄声。
上一次横扫了春秋踏破带了甲百万的六国,北凉铁骑所指,无将无军无国可以攫其锋芒,徐家铁骑从辽东一直杀到西楚,直到灭国西蜀南诏。
国破山河在。
这一次却是要踏碎屹立在山河间的江湖,紫禁山庄、西蜀春帖草堂、就连女子剑仙徽山紫衣所在的徽山大雪坪,个个被老凉王蹂躏的惨不忍睹,光景悲怆。
踏碎了整个江湖的生气。
却有骨气尚存,先有西蜀剑九黄大战天下第二王仙芝于武帝城头,一剑六千里,昭告天下:西蜀仍有剑。
又有自困于一山籍籍无名四十余载的轩辕敬城,孤身独上牯牛降,一步一莲花,步步生莲,七步成儒圣,一句请老祖宗赴死,二十三坛女儿红尽藏桂树下,大雪坪风雪依然。
再有老剑神李淳罡一声剑来,巍峨千剑绕青衫,东海之巅一剑开天门,四海之水皆立,广陵江一战,一气千里又百里杀敌两千六。
一个人便让整座江湖都觉得老了。
时至阳嘉新春,由离阳赵勾牵头,刑部、钦天监、白马锦衣等等多方官署军机要处桴鼓相应,看似只是针对东越剑池当年襄助北凉的秋后算账,实际则是一场势在必行的牛刀小试,也是一次势在必得的杀鸡儆猴。
碾碎这座江湖的骨气。
江湖,人人皆以配铜鱼绣袋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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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嘉江湖有四圣,雪庐枪圣为鸡首。
这座新江湖的四圣,名声吹嘘的倒是挺大,在一般江湖人眼中那是高山仰止意气风流不像话的山巅人物,落在金错刀庄童山泉太白剑宗陈天元这些个江湖股肱眼里,不过是一条家犬罢了。
也难怪与北凉拂水房樊小钗双宿双飞的陈天元在闺房之乐过后,嗤笑了一声不愧为鸡首二字。
雪庐枪圣李厚重心底苦涩,江湖人就该有江湖人的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可现在不是春秋江湖了,也不是小凉王徐凤年的那座江湖了,哪里还有除暴安良的草菅人命,有的只是擂台比武的高朋满座。
他们这些独领风骚的江湖豪客又不是耍把式卖艺的江湖骗子,杀富济贫见义勇为哪里需要这些虚头巴脑的噱头,但凭胸中一口意气而已。
白云苍狗,沦落的不如狗,现如今的江湖妻子被侮辱子女被杀害,非但不能堂堂正正的报仇雪恨,还得递交案牍经过繁琐的刑部审核,签署生死契约,这才能来上一场‘江湖’厮杀。
李厚重默不作声的握住了腰间的绣袋,手指咯咯作响。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下雪了。
清明前后,贵如油的濛濛细雨不要钱似的被龙王爷洒落在长堤春柳之间,鹅黄色的柳丝在细雨的滋润下,吐出粒粒绿珠,遍植长堤的桃树,荡漾出出墙来的粉意,春意盎然。
本是一副溪山行旅谷雨图,不知何时,变成了江行初雪大寒图。
渴望挣脱枷锁牢笼的李厚重,由于负山前行的香火情义宗族羁绊,不得不画地为牢,一封朝廷诏书勒令他拜山东越剑池更让他罪孽深重,越是靠近东越剑池胸中意气无处抒发,越是如那怀胎三年还不生的孽障,郁结难受,满心悲苦。
许是否极泰来,李厚重肩头厚重的死结,具有了一丝生气,新年新气象,让死物具有生气,向来是天象高人的高人气象,滞留指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