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嫡女奋斗史-第5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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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了结掉护院,身材瘦小的黑衣人看了一眼同伴,悄声道:“这么个庄子,也值得我们大动干戈?”
这点战力,在他的眼里实在是不值一提。
“主子的吩咐,你有疑问?”
想起主子,瘦小黑衣人只觉后背一凉,连连摇头。
“别话多了,专心些,不容有失。”
瘦小黑衣人忙跟上脚步,在心头却不以为然。不就是杀一个女子吗?值得费这么大的阵仗?又是调虎离山,又是收买内应。
不愧是卫明尘一手训练出来的死士,这几人动作利索,不到盏茶功夫就解决掉了哨塔上的护院,悄无声息的溜入庄子里。
绿荷打了二两酒,将守门的婆子灌醉了瘫在一旁。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拖进旁边的草木中藏了起来。
此时,她披着衣裳藏在二门边上,被冷得瑟瑟发抖,不住的跺脚。想着拿锭明晃晃的金子,心头又有了干劲。
周围恢复了寂静,寒风吹得树枝不断摇晃。她本就心头有鬼,此时越发害怕起来。
就在此时,二门上传来三声轻响,在这安静的黑夜中听起来越发清晰。绿荷心头一慌,连忙打开门栓将人放了进来。
为首的黑衣人放了两张银票在她手里,绿荷一阵狂喜,拿起银票借着微弱的夜色仔细看了看,是一百两的面额。
她仔细的将银票叠在腰间放好,轻声道:“跟我来。”
绿荷在前面带着路,几名黑衣人紧紧的跟在她身后,没有惊醒任何人。
她带着几人来到一个偏僻的墙角,指着堆在一旁的一堆罐子道:“都在这里。从这里出去,穿过一条游廊,你们要找的人就住在那个院子里。”
那为首的黑衣人点点头,绿荷连忙离开。
她望了望徐婉真院子的那个方向,心头浮现出一阵快意。
她知道,这院子里住的就是那位忠国公府的二少夫人。当年,就是她派了人来给涂姨娘撑腰,才令她的人生,落得如此下场。
出卖她,绿荷没有任何愧疚之意。
就算没有银钱,她也会毫不犹豫,何况还有好处可拿?
只是,未等她心头的快意过去,一柄涂得漆黑的小刀便割破了她的喉咙。
绿荷捂着喉咙倒在地上,鲜血汩汩的往外冒着,两腿不甘的蹬了几下。她到死也没能明白,这些人为何要取她性命。
瘦小男子收起小刀,将她的尸体拖进荒草中。翻捡出那两张还没被绿荷体温捂热的银票,拉过一些荒草胡乱一盖。
他们出手,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何况是这么大个人?绿荷的利欲熏心,反倒害了自己。
为首的黑衣人打开罐子闻了闻,点点头。不错,这正是火油的味道。
他做了个手势,和其他人一起,一人拎了两罐火油,运起身法朝着徐婉真所在的院子中急速而去。
这几人,是卫明尘潜伏在宋州的心腹死士。身手出众,但人手实在不多。
为了达成主子的目标,为首的黑衣人先是撺掇着贺家嫡支发难,接着藏在其中伤了贺青松,引走涂芳颜和庄子上的部分护卫。
眼下,庄子上的战力或许不多,但架不住人多啊。一百多号人,就算排着队让他们一个一个的砍,也要花费时间,何况他们也不是木头。
他便想出了这个纵火的法子,于乱中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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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裹伤
“哐当哐当!”
瓦罐破裂的声音,在这个冷清寂静的黑夜中传出老远。
徐婉真陡然从梦中惊醒,左手腕上的电魄云镯正发出明灭不定的绯色光芒,刺痛着她的手腕。
“少夫人!”
在外间值夜的白瑶也听见了这个声音,连忙披了衣服冲了进来。
“快!”徐婉真道:“快去将大家都叫醒,准备迎敌。”
她一边说,一边穿上衣服,喝道:“快去!”
白瑶忙退了出去,打开房门大声喊道:“快起来!少夫人令所有人起身迎敌!”
刚喊了两声,“噗”地一声闷响,她的左肩中了一箭。箭支的力道很大,一下子将她的肩膀洞穿,在她后背的肩胛骨处露出半截森寒带血的箭头。
“啊!”撕裂的剧痛,让白瑶情不自禁的大叫出声。
她定了定神,强忍着剧痛,一把将房门关上。幸好她反应迅速,刚刚关上门,便听见“笃笃”几声闷响,又有几支羽箭破空而来。
徐婉真已经穿好了衣服,见此情形,忙道:“快,离开门口。”
庄子上的门板只是用柏木所制,并不够厚实,迟早会被射穿。
这样危急的情况,令人无暇多想。
徐婉真忙蹬上绣花鞋,从里间冲了出来。将外间屋中的一张八仙桌用力掀翻在地,道:“快过来!”
这张八仙桌是用一整块桐木所制,木材虽不名贵,但胜在厚实,挡箭不在话下。
白瑶按住伤口,和徐婉真一起躲在八仙桌后面。
外面,不断响起利箭破空之声。
在这样的压制之下,就算温沐兰身手再高明,也无计可施。
“白瑶,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获得了暂时的安全,徐婉真才有了余力。
白瑶咬紧牙关,摇头道:“没事的,少夫人,我能撑得住。”
她虽然这样说着,冷汗却不住地从她额头上渗出。这样的箭伤,哪怕是个壮汉也难以忍受,何况是她这些的弱质女流?
听到她疼得牙齿都在打战,徐婉真道:“你这样下去不行。”
鲜血不断地从她的伤处涌出,若不处理,失血过多也会带来性命之忧。
她想了想,猫着腰走了出去。
白瑶大急:“少夫人,你做什么?快回来。”她的腹中还怀着孩子,怎么能为了她这条贱命去冒险呢。
“你不要动!”黑暗之中,传来徐婉真的声音。
她已经摸到了梳妆台旁边的柜子边上,伸手将上面放着的针线筐子拿了下来。又打开柜子,拿出了苏良智给她准备的药匣子,才重新回到八仙桌做成的屏障后面。
徐婉真从针线筐里拿出剪子,道:“你要忍着。”
白瑶咬着唇点点头。
徐婉真又找了快没绣好的布出来,拔掉上面的绣针给她咬着,手执剪刀对准箭杆剪了下去。
好在这把剪刀够快,只一下就将箭杆剪断。白瑶痛得浑身一抖,鲜血流得更厉害了。
看着从她身上冒出的血,徐婉真觉得有些眩晕欲吐。她以往并没有晕血的症状,也许是因为怀着孩子闻不到血腥味。
徐婉真换了口气,眼下只是才将箭杆剪断,下一步更加艰难。
她看准了白瑶身前箭头所在的位置,没有工具只好用手替代。伸手抓住箭头,猛然一扯,将半截羽箭给扯了出来,仍在地上发出“叮当”一声。
幸好这个箭伤是贯穿伤,幸好她的手很稳,一次成功。过程虽然痛苦,但接下来就轻松了。
若是射在肉中,箭头上有倒刺,非得用刀子活生生的剜出来不可。那等痛苦,白瑶根本受不了,必须用麻沸散配合才行。
白瑶痛得浑身都在颤抖。
但她更知道此时情况危急,有少夫人亲自动手,将箭头给拔了出来,不容她有半分松懈软弱。
死死的咬住口中的布,白瑶硬是忍着一声不吭。
院子里逐渐响起了兵器交击声,不用问,也应是温沐兰率着女卫跟来敌交上了手。
徐婉真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但白瑶箭头上的伤口还在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她强忍住心头的不适,先用布条叠了几叠,按在她的肩头止血。
待血流得缓了,再打开药箱拿出滇地白药给撒了上去。
刚刚撒上时,药粉都被鲜血冲走。但好歹慢慢地,总算是止住了血。
徐婉真用剪刀剪下衣裙下摆,结成布条将她的伤口包扎起来。条件有限,暂时也只能做到这样。更多的处置,若是能打退这波敌人,明日再想办法了。
止住了血,白瑶觉得手脚重新回暖。她靠在八仙桌的桌板上,才发现徐婉真此刻很不对劲。
取下口中的布,她忙问道:“少夫人,您怎么了?”
空气中充盈着血腥味,让徐婉真的呼吸都不畅通起来。处理完白瑶的伤口,她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就再也压抑不住,难受得脸色发白,“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这一吐,便止不下来。直吐得隔夜的苦胆水都冒了出来,难受之极。
白瑶想要帮忙,但她身受重伤,哪里还有这个力气?
房中烧着暖暖的地龙,为了保暖,在夜间门窗紧闭,室内的空气并不流通。随着她的呕吐,房中的气味愈发难闻。
闻着这股味道,让徐婉真越发难受。她急需一杯水,漱掉口中的酸涩味道。
“我们,去里间。”她难受地说道。
这里是不能再待下去了,里间还备着茶水。隔着帘子,空气也要好上许多。
白瑶点点头,道:“少夫人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走。”
方才那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徐婉真只觉身子都被掏空了似的。但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腹中胎儿。
她抚上肚子,腹部并无任何不适。
“宝宝真乖。”她在心头跟肚子里的孩子对着话,勉强站起身子,猫着腰提着药箱进了里间。白瑶也撑起了身子,忍着痛进去。
里间更加暖和,隔着一层厚厚的帘子,也闻不到外间难闻的味道,仿佛连危险都远了很多。
徐婉真长长了舒了一口气。
白瑶撑着身子给她端来一杯温热的茶水,道:“少夫人喝茶。”
徐婉真将茶杯接过放在一旁,道:“我去洗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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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火
白瑶伤成这样,显然是不能再伺候她了。
好在徐婉真也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千金大小姐,只要不闻着那股味道,她心头便不再难受。
净房还有之前用剩的热水,虽说时间有些久了,但室内地龙烧得热,尚未完全凉掉。徐婉真将毛巾浸湿了,盖在脸上,好好的洗了一把脸。
又舀了备用的清水漱过口,只觉一身都清爽起来。
她有这个习惯,就算置身险境,她也要尽可能的让自己舒服一些。这个时候,哪怕她担忧恐惧也是无用,不如干脆找些事情来做。
除下沾染了些许污物的外裳,拿过衣架上一件备用的夹袄穿上,徐婉真干净利落的出了净房。
白瑶知道她的性子,已经燃起了一炉沉兰香,空气中充满着兰花的清香,令两人的安定不少。
这个时候,徐婉真才有闲暇思考最早将她惊醒的声音。
那个声音,好像是瓷器破碎。徐婉真凝神想着,不对!若是敌人不小心打碎了什么物件,声音断然不会这么清晰。
她慢慢回忆着,那声音分明是在屋顶上炸开,这是来敌故意为之!
徐婉真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却无一人说话,只有对战时发出的破空之声,和兵器相交时的清脆声响。
她的耳力再好,也听不出这战况如何。
再远一些的地方,庄子里的人被惊醒,逐渐有了动静。
徐婉真刚要将心放回肚子里,又听到接连几声脆响。这次她听得分明,有几个瓦罐砸到了房顶上,发出哐当的清脆响声。紧接着破裂开来,里面的液体流淌到屋顶上。
那是什么?
她和白瑶对视一眼,都发现对方眼中的骇然。
让敌人如此大费周章,难道是火油?
徐婉真使劲在空气中嗅了嗅,奈何隔着屋顶,哪里闻得到火油的味道?但如果真是火油,下一步对方将会放火烧屋。
白瑶急道:“少夫人,快逃!”
逃?能逃到哪里去?
外面不知道有多少敌人,而且对方明显带着弓箭有备而来,出去只会变成活靶子。
徐婉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来到高芒王朝之后,她历经过不少生死。
遇到神秘青年后,对方言明因为替武正翔改命的缘故,她会遇到不少艰险。而她,也甘之如饴。每一次,她都以为过不去了,但每一次她都迈过了那道坎。
然而今夜,生平第一次她的心中升起绝望来。
眼下的困境,她纵有千百倍的聪明才智,也无计可施。
细细一想,连贺青松受伤一事,也是这批人提前布下的局。为的,就是将庄子上的护卫力量调开一部分,方便今夜的潜入。
这种手法如此熟悉,除了江尘还有谁?
自己终究还是连累了他人。
只是这时不是自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