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嫡女奋斗史-第5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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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在身边,涂芳颜的心无端端的安定了下来。感激的看着她道:“婉真,多亏了你。”只要有她在,她便情不自禁的想要依靠。
“我们姐妹之间,哪里需要这样的客气。”徐婉真笑着道。
夜渐渐深了,徐婉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轻轻抚着越发圆滚滚的肚子,和肚子里的孩子温柔地说着话。“宝宝,为娘知道你是最乖的宝贝了,一点都没有折磨我。这次,你可要乖乖的,千万不能捣乱了。”
在致远居时,她时常要抚琴,用音乐给宝宝做胎教。眼下没有这样的条件,她只好哼着歌给宝宝听。
她觉得,和她血脉相连的胎儿一定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能慌乱、恐惧。她担心将这些不好的情绪传递给他,令他还未出生就感觉到不安。
其实,这件事哪里有她跟涂芳颜说的那样简单?
武正翔虽然没说,她也知道宫中的皇帝早已做好了准备。这次魏明举着汝阳王的旗号起事,背地里还不知道有怎样的险恶交锋。
知雁睡在外间,听着里面的动静,便知道少夫人睡不安稳。
她披了衣裳半坐而起,问道:“少夫人,不如婢子给你点一炉安息香?”
安息香有舒缓神经、帮助安眠的作用。为了腹中胎儿,自己也要睡个好觉。徐婉真正要应了,听见外面突然传进来一阵喧哗声。
“少夫人。”知雁忙坐起来,走进里间。看见她已经坐起来了,便伺候着她穿衣。
“你不用管我,去看看外面。”
知雁点点头,出去了片刻便回来。
“涂姨娘遣人来说过了,外面只是些小毛贼,已经打退了。让少夫人不要担忧,好好安歇。”
贺家嫡支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这么快便找了人来骚扰。
徐婉真缓缓躺下,心中暗暗猜测着。算了,多想无益。只要京城之围一日不解,莫说贺家,这天下也一日不得安稳。
局势,也会越来越乱。
这,只是刚刚开始。为了应付将来可能出现的乱局,她也应该养精蓄锐才是。
“知雁,点上安息香。”
知雁恭声应了,从箱笼里拿出安息香点上。随着袅袅香气从香炉里冒出来,徐婉真的呼吸慢慢平稳,逐渐进入了梦乡。
知雁为她放好帐幔,心头对少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来到徐婉真身边之后,听说过也亲眼见过少夫人的不少事情。就好像不管是怎样的难题,怎样的困境,都不会令她惊慌失措。
她总是能在困境中,找到最优的办法。就像这时,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刚刚听到了骚乱的发生,她还能让自己睡着。
……
宋州的些许骚乱,只不过是这天下的冰山一角。
随着京城被围的消息逐渐传开,魏明着人编写的小册子也逐渐流传开来。
离京城越近的地方,便越是不安。
反倒是边远的地区州府,因时空的距离并不知道在高芒的核心之地,发生着这样惊人的事情。
对这些地方的官员百姓来讲,若真改朝换代了,他们自然会听从新的皇帝。这样的变故,和逐鹿天下不同,对他们的生活影响是最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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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郑太妃
作为高芒王朝核心中的皇宫,刚刚也发生了一件令肖太后震惊的事情。她思忖良久,着人将曹皇后、太子夫妇都请到她的宫中来。
暮色四合,小泉子在前面提着灯笼,太子坐在步辇上朝着延庆宫而去。
延庆宫里灯火通明,透出浓浓的暖意。
曹皇后和太子妃已经先到了,坐在肖太后下方的还有一名装扮清雅的太妃。
太子含笑迈步入内,他不想将他身上的压力带到这里。
殿中的气氛,比他想象的更轻松。
肖太后这几年身体大不如前,面容慈和地微微靠着椅背,正神色如常地和曹皇后拉着家常。曹皇后嘴角含笑,英气的面容未见一丝慌乱焦虑。
这两位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尤其是肖太后,跟着先帝打天下时,兵临城下算得了什么。
反观太子妃,毕竟还是稚嫩了些。她虽然勉强笑着,但绷得紧紧的肩背,和骨节毕露的手指,还是泄露了她心头的紧张。
“见过皇祖母,母后。”见了礼,他举步到太子妃身边的空位上坐了,不动声色的打量起那名极少出现的太妃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名先帝留下的太妃姓郑,比肖太后年轻二十来岁,是先帝晚年才纳的妃子。
她面容恬淡气质清雅,宫中虚度的这些寂寞岁月也不忍心损耗她的容颜。只有眼角额头处浅浅的细纹,才出卖了她的年龄。
先帝驾崩时,没有子嗣的妃子都入了太庙清修祈福。
郑太妃运气不错,虽说没有儿子,但膝下有一个公主,避免了去太庙的命运。她在宫中深居简出,活得仿佛隐形人一般,只在极少数的场合中出现。
太子只见过她寥寥数次。这名太妃,此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心头提高了警惕。
“盛儿,让你来,是有件大事要说给你听。”肖太后神色郑重,看了一眼郑太妃,道:“就请郑太妃来解释一二。”
在场众人,除了肖太后都不知道所为何事,便将目光都投向了郑太妃。
郑太妃不疾不徐地站起身,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眼下早已过了用晚饭的时辰,只怕会饿着殿下。我的事,饭后再说也不迟。”
肖太后笑着点点头,道:“还是你考虑周详,倒也不急于这一顿饭的功夫。”吩咐道:“先摆饭。”
饭菜早已准备好,就等着肖太后一声令下。随着宫人细碎的脚步声,各色菜肴流水般的端上来。只花了盏茶功夫,便已在侧殿摆好。
琉璃躬身禀道:“请太后娘娘移驾用膳。”
丁嬷嬷扶着肖太后起了身,肖太后看向众人,笑道:“哀家这宫中倒是难得如此热闹一回。不要拘什么礼节,自在些好。”
曹皇后不依道:“母后这是在怨臣媳来的少了?”
肖太后朗声一笑,道:“你果真是个聪明的,哀家就是这个意思。”
两人一唱一和之间,刻意要驱散紧张的气氛。众人都笑了起来,太子妃也觉得心头仿佛要轻松许多。
到了侧殿,众人落座之后,肖太后起了筷,道:“不如边吃边说,省下些时间让盛儿好好休息。”
太子笑道:“皇祖母一向疼爱孙子。”说着,淡淡的看了一眼郑太妃。
他这么说了,郑太妃便道:“城外叛军借着先帝爷的名义,打出汝阳王的旗号。倘若是真,我愿意出城劝降。”
太子目光一凝,沉声问道:“此话何解?”
郑太妃微微苦笑,道:“这件事,我一辈子都不想再提起。原本打算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可惜天不从人愿。”
她语气苦涩,太子也就按下性子,不再催促于她。
原来,先帝爷还在世之时,汝阳王曾多次在宫中骚扰于她。
她和先帝的年纪相差甚大,比汝阳王也要大上好几岁。不知为何,汝阳王胆大包天,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
她苦苦躲让,汝阳王却步步紧逼。她唯恐此事被别人知晓,引来杀身之祸,连宫中饮宴但常常托病不去。
但千防万防,终有一日还是被汝阳王得手。她心头凄苦,又不敢言。好在之后不久,便是先帝驾崩,庆隆帝继位,汝阳王被圈禁太陵。
她才告别了那段噩梦般的日子。
这段过往如此难堪,郑太妃勉强讲完,就已经是泪流满面。
曹皇后于心不忍,示意山梅将她的丝帕拿去,道:“太妃娘娘,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切勿再介怀。”
这等宫廷丑闻,当真是骇人听闻。
郑太妃虽然年纪和汝阳王差不多,但从辈分上却是他的庶母。他竟然违反伦常,做出这等禽兽之举。
太子紧紧皱眉,道:“太妃娘娘,城外如何,我们并不清楚。只见到魏明,但未见到汝阳王或魏明声称的汝阳王之子。”
“就算你们曾经有过一段渊源,就算汝阳王在城下,你又凭什么有把握劝降于他?”
郑太妃握着帕子,清雅的面容上浮现出一种凄凉的决意来。
她缓缓摇头:“没有把握。”
她没有把握,但是仍然要去。无论是为了结当初一段公案,抑或是为这满城的百姓。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吧。
短短四个字,却令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间静默下来,只闻细细的咀嚼声、和轻微的碗筷碰撞声。
打破这场寂静的,还是郑太妃自己。
她拭去眼泪,举着酒杯款款起身,道:“太后娘娘,臣妾乃无用之人,这条命早不足以为惜。这杯酒,臣妾敬娘娘一杯,感谢这些年来,您对臣妾的照拂。”
肖太后微微眯了眯眼,她对郑太妃,实在谈不上什么照拂。不过是照规矩办事,未曾刻意亏待于她罢了。
郑太妃入宫之时,她在皇后之位上已经坐了二十年。两人的差距,如同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郑太妃那时虽说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肖太后却实在没将她看在眼里。宫中年轻貌美的女子不知凡几,她连个威胁都算不上。
后来先帝驾崩,这些后妃由礼部按惯例处置,她也没有多加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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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看不懂
郑太妃在这宫中过得如何,她也从未关心过。若不是这次她主动找上门来,她都几乎要忘记了这个人。
但她一片心意拳拳,又肯主动讲出当年往事,显然已经是存了死志。这当口,以肖太后的为人,自然不会让她难堪。
她举起杯子来,笑道:“你这么说,实在是让哀家愧不敢当。有什么心愿尽管说来,只要不变天,哀家在此作保,一定满足你。”
她出城劝降生死未卜,给予她足够的好处,方能令她尽心尽力。
郑太妃一口饮下杯中酒,唇边扬起一个极淡的笑容来,眼中透出追忆的神色,道:“太后娘娘,臣妾只要再见雅儿一面,此生足矣。”
卫思雅,乃郑太妃诞下的庶公主,是先帝最后一个公主。
先帝驾崩之后,由于郑太妃的品级不够独立抚养她,卫思雅在宫中的公主居所长大,于庆隆五年嫁给了京中一名不甚有名的勋贵子弟。
她是郑太妃唯一的血脉,这个要求,合情合理。
肖太后看了太子一眼,道:“放心,此事就交由太子去办。”
郑太妃款款起身,施礼道:“臣妾谢过太后娘娘恩德。”
用罢晚膳,众人当即散了。
在延庆宫门口,看着坐着肩舆离开的郑太妃,太子皱了皱眉,心头狐疑。他总觉得这件事里面,透出一丝不对劲来。
但看起来显得那么的合情合理,实在是找不出确凿的证据。
曹皇后道:“太子且放宽心。就算此事一无所获,也不可能比当前更坏。”她对自己这个儿子再了解不过,表面上一派坦荡,实际上却多疑多思。
大战在即,她不愿太子为这些事而耗神。
说实话,她并不看好郑太妃此举。只不过,她既然愿意去试,也就任由她去罢了。
“母亲。”太子示意太子妃在原地等待,和曹皇后走到一旁,问道:“您以为,她所说的有几分真?”
“那重要吗?”曹皇后反问道:“就算她只是想要以此借口出城,投奔汝阳王,那又如何?”
太子皱着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笑道:“母后说得是,是儿臣着相了。”
见他想通,曹皇后语重心长道:“盛儿,大局为重,其余都是小节。你的眼光,应该放得更远更辽阔。”
“母亲,我知道了。”太子受教施礼,和太子妃一同告退。
宫人抬着步辇上来,太子摆了摆手,让步辇退到一边。他携着太子妃的手,两人缓缓走在冷清的夜色之中。
冬夜寒冷,太子妃冻得连脚趾头都缩了起来。但方才惊闻宫中秘闻,对她的心神冲击太大。
这种上一辈的恩怨,她作为晚辈没有什么发言权,只能默默听了压在心头。她相信,对于太子来说也是一样。
所以,他们现在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夫妻两人默默相伴的走着。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凉意,太子将她的手揣在怀里暖和着。
“殿下。”太子妃轻声唤了他一声,声音中充满着感激的柔情,眼中闪着依赖的目光。
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