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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节

商户嫡女奋斗史-第5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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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霸并不知道父亲和武正翔的交易,昨日他就在听香水榭和几个兄弟喝酒,是听小厮说起才知道了寒香公主也在。

    他这才动了心思,摸过去想占占便宜,没想到直接被药效发作的寒香给推到。

    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多巧合?

    刚好武正翔带寒香去赏景,刚好雷霸也在,刚好方孰玉也在隔壁。

    而且,武正翔对人心的算计,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当他需要的人都在同一个地方时,稍加引导,这些事情的发生,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其自然,使得他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结果。

    这种本领,太子只在昭阳公主身上见过。

    再一次,太子对武正翔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

    皇宫,宣政殿。

    庆隆帝躺在明黄色的床榻之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好像离了水的鱼。

    姜冰薇守在他身边,神色焦灼。“皇上,您先休息一会,有什么话待会再说。”

    这个时候的庆隆帝,比刚刚中毒之时更加枯槁。两个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皮肤中透出极不健康的青灰色。病痛的折磨,使得他高大雄伟的身形迅速地干枯下去,几乎只剩了皮包骨头。

    “不!”他大口喘了几下,挣扎着说道:“宣,宣苏驸马和武爱卿!”

    吴光启熟知他的脾气,领了命速速去办。

    姜冰薇只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眼泪,比一生加起来都还多。

    曾经,曾经她以为在太庙里的时日就是最难熬的。但到现在才知道,亲眼看到他为病痛所折磨,生命一点一滴的流逝,才是最要命的。

    前者苦的是身,而后者苦的是心。

    更令她难受的是,废太子之所以想要弑君,她起码要承担一半的责任。若不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对儿子传递怨毒,他怎么会生出那样的念头?

    这一点,庆隆帝心知肚明,却从来没有责怪过她一句。

    这如何不令她心如刀绞一般?

    姜冰薇的身体底子比庆隆帝好,解毒之后又在宫中细细调理了,已经完全无碍。

    虽说因为内心煎熬而显出了老态,但跟躺在床上病入膏肓的庆隆帝一比,看上去足足相差二十岁的样子。

    要知道,两人是少年夫妻,年纪相差并不大。

    “薇薇……”

    见她落泪,庆隆帝挪动右手去握着她的手,面上浮现出一个虚弱的笑。

    “千古艰难……唯一死。我这身子,早些去……咳咳咳……恐怕,还好些……”短短两句话,他说得万分艰难,喘着粗气分了好几次才说完。

    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宽慰着自己,姜冰薇忙擦去眼泪,勉力笑道:“好,好,这些我都知道。”

    “你快别说话了,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好好睡一觉。”

    庆隆帝闭上眼睛,他实在是太累了,多想就这么睡过去。可是,他还有事没做完,怎么能好好安眠。

    半个时辰之后,吴光启领着苏良智、武正翔二人进了后殿。

    庆隆帝睁开了眼睛,望着姜冰薇道:“薇薇,你先下去。”

    知道他有大事要做,姜冰薇带着殿中的宫女内侍一并退下,只留下吴光启伺候。

    庆隆帝用眼睛看了一眼苏良智,苏良智会意,道:“皇上,再扎针,您的寿数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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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七章 燃烧最后的生命

    庆隆帝挥挥手,目光坚毅,和他的病容形成了绝大的反差。

    吴光启张口想劝,但他更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气,便将劝说的话咽了下去。

    武正翔面色极其沉痛,哑声问道:“若再施针,圣上还能有多少寿数?”

    苏良智上前替庆隆帝把了脉,低声道:“三天。”也只有苏良智,才敢在皇帝面前谈论生死。

    什么?!

    这句话就像重锤一样击打在武正翔和吴光启的心中,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纵然知道庆隆帝没有多少时日,当听到这个时间,仍然不能接受。

    “君父,”武正翔眼眶泛红,跪在床榻边握住庆隆帝的手,哀求道:“您多留一些时日,可以吗?”

    不施针,还可以多活一段时间。

    庆隆帝缓缓摇头,目光慈爱的看着他,费力道:“你应该……懂得朕。”

    武正翔深深地埋下头去,他如何不懂?

    半晌后,他才起身退到一边。

    庆隆帝冲苏良智点点头,苏良智微微迟疑之后,便取出针袋上前。

    这次施针事关重大,但他执着银针的手仍然很稳。吴光启看着庆隆帝刺在穴道上的闪闪银针,就如同扎在他自己身上一般难受。

    过了小半个时辰,苏良智才收了针。

    庆隆帝的面色还是呈青灰色,但很明显已经不再喘着粗气,也能顺畅说话了。

    “皇上,您不能再施针了。”

    庆隆帝笑着点点头,道:“苏驸马,朕的病多亏了你。”

    若不是有苏良智,他活不到现在,也不能获得这最后宝贵的三天。

    他是君临天下的帝王,可以明天就死,但不能毫无作为的躺在床上等死!

    苏良智深深躬身,他对自己的这位岳父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民间普通的老人都不能淡然面对生死,他却能谈笑风生。

    “传朕的旨意,赏一块济世天下的牌匾到公主府,赏一块免死金牌给苏驸马。”

    苏良智为了他的病冒了诸多风险。皇帝若是在诊治过程中有了万一,大夫岂能脱罪?

    更何况这施针的事一旦流传出去,太子登基后要治他一个谋害皇帝的罪名,他也是辩不可辩。就算驸马的身份是个护身符,也不能保得周全。

    而庆隆帝在此时赏赐苏良智,就等于给他加上了一层免罪的光环。太子如果再要追究,就等于质疑先帝遗命,不孝。

    苏良智感激地行了大礼,磕头道:“儿臣多谢皇上护持。”他这一去,只怕再也见不到皇上。

    “去吧,”庆隆帝微笑道:“与淳和好好过日子。”

    苏良智再次磕头,退了下去。他的眼眶中,泛着可疑的水光。

    武正翔上前,“君父,您尽管吩咐。”

    他知道,庆隆帝要这最后三天的性命,自然不是为了享受生活。

    庆隆帝笑了一笑,道:“你果然是最懂我的。”

    在这上面,太子都有所不及。

    龙诞香从青铜瑞兽熏炉之中,袅袅上升。在重重帷幔之下,只余庆隆帝和武正翔的轻声交谈。

    ……

    是夜。

    太子府上,书房。

    太子听完禀报,两手将杯子握得咯咯作响。

    神情虽无甚变化,但紧紧抿着的嘴唇泄露了他此刻的怒气。

    父皇!你就这么宠爱武正翔吗?

    这个时候,你会将重要差事交给他,而不是我。是我的能力不够,还是你不信任于我?

    武正翔啊武正翔,你果然是好得很!

    ……

    忠国公府,致远居。

    武正翔踏着一身夜色进了门,凌厉桀骜如同那夜空中的孤鹰。

    他在外间站了一站,待一身寒气褪去,才进了里间。

    看着徐婉真甜美的睡颜,他缓缓的坐在床榻之上,伸手轻轻抚着她莹润如玉面颊。

    她的下巴尖尖的,自从北地回来之后,身上的肉就一直没再长起来过。就算是有了身孕,面颊也不见丰盈。

    感受到他的触碰,徐婉真唇角漾起一个微笑,微微睁了睁眼,嘟囔道:“翼之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快睡吧,我去洗洗就来。”

    徐婉真乖巧的点了点头,挪了挪身子,再次进入了梦乡。

    武正翔并未起身去净房,坐在原处呆呆的看了她许久,目光有些痴了。

    “婉真,对不起。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去做。”他在心头道了歉,起身走了出去。

    院子里面静悄悄的,人们都已入眠。

    他将郑嬷嬷叫起,仔细叮嘱了几句。院里重新燃起了灯火,下人们都起了身,忙碌到三更天,才重新恢复平静。

    翌日清晨,徐婉真像往常一样睁开眼睛,落入一双幽深的黑眸之中。

    “翼之。”

    每天早上醒来就能见到他,是她生命中最大的美好。

    武正翔轻轻揽过她的身子,动作之中充满了怜惜和不舍。大掌抚向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反复摩挲着,却不发一言。

    徐婉真的感觉何其敏锐?

    “翼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有些紧张的问道。

    武正翔在心头叹息了一声,他的婉真,实在是太聪慧了。

    “婉真,你听我说。”

    “京中接下来会发生一件大事。”他沉声道:“你不能留在京中。我已经安排好了,立即启程前往宋州。”

    “什么?”徐婉真紧紧抓住他的大掌,摇头道:“不,我不走!不管是什么事,我都要留下来和你一起面对。”

    武正翔又何曾舍得让她奔波?只是京中接下来不再安全,他的处境也很危险。

    他自己倒不怕,凭他的实力什么人来了也能对付。

    但是,若那些人冲她下手呢?届时他无暇分身,他不想后悔终身。

    敌在暗,而他在明。

    京中繁华,南来北往的人都在此处汇集。他不可能像在晋阳一样,将所有可疑的人都抓起来一一排查。

    何况,庆隆帝定下的计策就是“引蛇出洞”,这样大动干戈,莫说引蛇了,恐怕只会打草惊蛇。

    所以,要想保证徐婉真的安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她远远送走。

    但这些事,他无法对徐婉真进行说明。

    布局能否成功,关键点就在于保密。

    庆隆帝燃烧最后的生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次的布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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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八章 此去

    “婉真,你听我说。”武正翔注视着她的眸子,耐心哄着:“只有你走了,我才无后顾之忧。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吗?”

    徐婉真定定的看着他,不舍的伸出柔夷,捧着他的脸,一一抚过他英挺的眉、深邃的星眸、坚毅的下巴。

    “好,我答应你。”

    她轻声应了下来,只觉心中一阵揪痛。

    事态会严重到怎样的程度,他才连护住自己的信心都没有,要将自己送走呢?这其中的凶险,不言而喻。

    “翼之,”她万般不舍道:“你也要答应我,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受伤。”

    “好。”武正翔一口应下。

    时间紧迫,两人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暇再耽搁下去。武正翔站起身,叫外面候着的人进来。

    知雁、白瑶端着铜盆、捧着毛巾等用具进来。

    一番洗漱之后,青麦进来摆了饭。两人吃着早餐,知雁则领着人收拾起她贴身的衣物来。

    更多的行李,已经在昨夜收拾好,放到了马车之上。

    用完早饭,白瑶伺候着徐婉真换上一套不显眼的衣服,斗篷也弃了富贵的银狐斗篷,选了由徐家商号新送来的夹棉斗篷。厚实、保暖,又不打眼。

    武正翔站在马车边上,亲手将徐婉真扶上了马车。

    徐婉真揭开马车帘子,探出头来,不舍的看着他。他微微笑着,站得如磐石一般坚定,挥着手道:“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来接你。”

    为了不让他担心,徐婉真也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好,我等着你。”

    这一日的清晨,从忠国公府的后角门处,陆续驶出三辆不起眼的黑灰色马车。车夫甩着鞭子,马车汇入了街上的人潮之中,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马车内,徐婉真早已泪流满面。白瑶递上丝帕,她接了过了按在面上,却在顷刻之间就将整张丝帕浸湿。

    知雁烧了暖炉,拉出一个抽屉,抓了茶叶出来准备沏茶。

    她知道,这个时候劝也无用。少夫人性情坚毅,只要捱过了离别的伤痛,为了她腹中的孩儿,她也会坚强起来。

    温沐兰也在马车里面,她抱着剑闭眼坐着,想着心事。武正翔危险,奉棋作为他的下属,何尝又不是处于险境?

    但她仍旧选择护卫徐婉真,而不是留下来。

    梅心带着两名女卫,换上男装护卫在马车前后。她平日主要负责致远居的安全,不像温沐兰一样,有心人都知道温沐兰是徐婉真的贴身女卫。

    因为,她便稍做变装,无虞被人认出,联想到徐婉真身上。

    除此之外,郑嬷嬷带着知语、知味两人坐在后面的一辆马车上。最后一辆马车则装着出行的行李被褥等物,样样俱全。

    致远居里,留下青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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