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嫡女奋斗史-第4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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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她已经有三年未曾见到苏州的人。
原定每年一名管事上京跟她对账,结果因为她昏迷了两年有余,这两个庄子便由徐文敏代管着。苏州是徐家的祖地,丝绸生意也在,徐文敏一年也要回去个一两次。便没让人上京,他回去的时候顺便就查账了。
马正见到徐婉真,很是激动。
眼前这位高贵端庄的贵夫人,就是当年的小姐吗?他原是徐婉真母亲的奴仆,心头对徐婉真的亲近之意,不同于常人。
大夫人要是见着了今日的小姐,心头不知道会有多么高兴。
他哆嗦着嘴唇,忍住眼眶中的湿意,跪在地上见礼:“小人见过少夫人。”语气中,是控制不住的激动。
马正身材矮胖,跪在地上显得有些滑稽。但屋中的人,个个都感到了他的心情,无人嘲笑于他。
“快起来。”徐婉真温言道。
见到故人,她也感慨良多。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她才刚刚来到高芒王朝不久,很多事都还不太懂得。
记忆中那个温柔爱笑的阿娘,如今留下的念想,也就剩这些陪嫁了。
马正起身,恭恭敬敬的呈上账册,又递上一个装满银票的小匣子,道:“大少爷让我把这两年的收入都放在一起,说少夫人醒了交给您。”
青麦上前接过,徐婉真道:“这几年,辛苦马管事。”
她已经听阿哥说了,另一个管田庄的管事趁主家不在,私自提高佃农租子以中饱私囊。被马正发现后,两人还打过一架,有了龉龌。
被徐文敏知道后,才处置了那人,将马正提为管两个庄子的管事。
这件事,证明了当年徐老夫人说过的话,马正才是忠心为主的人。
“不敢不敢。”马正低着头连连推辞,道:“都是小人分内之事。小人带上来一些庄子里出产的药材,少夫人要觉得好,小人再送来。”
他头脑灵活,两个庄子都在他手上之后,便扩大了药田面积。
这次上京,自然也带了年节礼。第一天便交入府中,郑嬷嬷让白瑶登记入库。
“难得来一次,不妨多留几天采办年货。”徐婉真吩咐,“青麦,让前院拨一个小厮给马管事,带他在京中转转。”
接着,又看着他道:“你一片忠心,我都是知道的。府里近来有些好料子,是苏州没有的花样。你带些回去给家里人裁些新衣,也好过年。”
这是天大的体面,马正目露感激之色,恭恭敬敬的磕头谢恩。
青麦拿出一封银子给他,徐婉真道:“这些你拿着,好好置办年货。”
留他几日,也好让知雁看账册。倒不是信不过他,只是年底该分红了。不算算一年的收入,就没法分。
这个下午是忙碌的。
马正刚走,唐管事又到。这次他的态度在恭谨中带着敬畏,将重新查过账的册子呈上。徐婉真照样交给知雁去查。
奉棋回禀,他们找到了卢昆,告知他发生的事情后,正带着他日夜兼程的在回京路上。
卢昆活着,这让徐婉真松了一口气。既然答应了知雁,她也希望此事有个圆满的结果。有奉棋派出的人手,就算卢家的人找到了他,也安全无虞了。
刚到饭点,武正翔便回了府。
这几日他的心情不错。两人吃完了饭,武正翔笑道:“我给文宇找了个拳脚师傅,已经送去了徐家。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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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六章 六十大寿
交给他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办差过。
徐婉真望着他浅笑道:“有夫君出手,我怎么会担心?”
“明日,你有时间?”
“祖母大寿。我就算没有时间,也得挤出来。”武正翔执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笑道:“何况大事已定,我可以好好松快一些时日。”
天气寒冷,两人也不再出去散步消食。武正翔拿过一本兵书,将徐婉真揽在怀里,两人坐在床头挨着看了起来。
窗外夜色渐浓,白日的喧嚣逐渐安静下来。
室内温暖的灯光下,静谧甜蜜。有情人在一起,无须语言,心里也分外的安定默契。
看了眼漏刻,武正翔放下手中的书,抚着徐婉真的长发道:“时辰不早了,早些歇着。”
本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话,不知怎地,徐婉真竟觉得有几分旖旎的色彩。俏脸微红,乖巧的点了头。
“婉真,今夜你可要好好补偿我。”武正翔的星眸明亮,紧绷的手臂透出不容拒绝的霸道。
徐婉真羞不可抑,却轻轻点头。在延庆宫这些日子,她也想念他了。
烛影红摇,良久之后“啪”的爆出一个灯花。
帐子最外层的实地纱停止了晃动,武正翔如大提琴的声音再次响起:“婉真,你何时能给我生一个小宝宝?”
徐婉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又带着慵懒的性格,道:“明日见着小舅舅,寻机问问他。”
她自己觉得,从醒来不到半年的时间,她的身体变化很大。就好像这几个月,要将以往两年失去的时间都补回来似的。
种种迹象表明,她的身子已经做好了孕育子嗣的准备。
只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先问问苏良智的好。这里可没有什么剖腹产,若是遇到难产,孕妇一尸两命是常见的事。
“好,这事交给我。”
让他去跟自己小舅舅讨论这个话题,徐婉真觉得脸上有些红烫。不过,让他去,总比自己去问的好,便点头应了。
翌日一早,徐婉真在晨光中醒来,惬意的舒展了身子。
一双铁臂揽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武正翔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时辰还早,再睡会。”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睡得如此安稳和深沉。
“祖母过寿,我得早些去招呼客人哩。”她虽然是嫁出门的女儿,但在徐家也是半个主子。总不能到得比客人还晚。
她这么一说,武正翔也清醒过来。起身穿好衣服去了一趟净房,便洗漱完毕。
男子出门总是要简单很多,他只着单衣,神采奕奕道:“我去练一趟剑,你快些准备着。我们用罢早饭就走。”
徐婉真含笑应了。
他一出门,白瑶等人便进来忙活。伺候着她洗漱,一重一重的穿好出门的大衣服。白瑶为她上妆梳头,青麦打开妆奁匣子,让她挑选钗环首饰。
待她梳妆完毕,已经用了大半个时辰,青萝提着食盒进来摆饭。
武正翔掐着点进来。
他只身着单衣,非但没有丝毫寒冷的瑟缩,反而整个人都腾腾冒着热气。紧致有力的身躯,在行走之间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看着他,徐婉真美目中盛满了柔情。有这样卓尔不群的男子作为自己夫君,她满心都是甜蜜的骄傲。
武正翔看着她,眼里也满是惊艳。自家娘子喜好清淡,难得有如此盛装的时候,每每都让他有不一样的惊喜。幸好,徐婉真的万种风情,只有自己能看见。
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指间传来如凝脂一般的触感。笑道:“娘子稍等,为夫换件衣衫便来。”
伺候的丫鬟们,早已习惯两人之间毫不掩饰的深情,目不斜视的做着手上的活计。将还冒着热气的早饭,逐一摆到桌上。
徐婉真的面前,多了一碗燕窝粥。这是郑嬷嬷特意为她准备下来,滋补身子。
武正翔的动作很快,丫鬟们才把饭菜摆好,他就换好一身出门的衣衫。
一顿早饭吃完,武正翔披上大氅,白瑶给徐婉真系上斗篷,两人携手出了门。
时辰尚早,扑面而来的冷清空气让徐婉真精神一振。想到热热闹闹的徐家,她的心中充满了温暖。
武正翔牵起她的手,两人相视而笑,上了马车朝着徐宅而去。
……
今日的徐家,早已今非昔比。
四处花团锦簇,来往的下人们身着簇新的衣衫有序的忙碌着。虽是冬季,却看不出有任何萧瑟之意,反而处处洋溢着喜庆热闹。
徐婉真和武正翔两人,先是到荣晖堂里给徐老夫人拜寿。
徐家人都聚在此处。
男子有清瘦和蔼的徐昌宗、仕途顺畅的徐昌荣、越发沉稳内敛的徐文敏、窜高了个头的徐文宇。女子有怀着身孕的高清扬、书香气质的朱氏,粉团子一般的徐婉仪。
还有郎才女貌的徐婉真夫妇,徐老夫人看着这一切,只觉眼眶中就要浸出泪来。
老太爷,你看见了吗?
我们的子孙,没有辜负你的希望。徐家撑过了最艰难的两年,有了眼下的兴旺发达。他日到了地下,也有面目见你了。
才在荣晖堂里小坐了一会,便陆续有人前来贺寿。
朱氏告了罪,出去张罗起来,男子们也到了门口迎客。今日所来不止有徐家故旧,还有很多到了京中才结下的人脉。
徐昌荣结交的士子、官员,也纷纷登门拜访。他们此来,正是借着贺寿的名义,提前结交下徐昌荣这样具备潜力的官员。
武正翔作为徐家的外子,跟着徐文敏一道,在门前迎客。
堂堂忠国公府二公子、骁骑卫指挥使大人、二品云麾将军,竟然作为徐家的迎宾,这个消息如风一般在京城传开。
武家如今如日中天,在京中谁不想跟他打好关系?平日难得见到他,这样好的时机谁肯放过。登门贺寿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高清扬怀着身孕,自然不宜在前面招待,便带着徐婉仪陪着徐老夫人。
徐婉真到了朱氏准备好的暖阁中,在这里招待着各府到来的女眷。她不喜交际,这些女眷倒有大半是她不认得的。
白瑶站在她身后,小声的提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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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七章 一封休书(满15张月票加更)
和徐家关系亲近的,来得便早一些。
比如淳和公主,便一早来了,和徐婉真一道接待着这些女眷。朱氏在百忙之中,不忘拨出两个小丫鬟,专门伺候在她们身边。
从门第来说,徐家只是商户,远远不及两人的身份。
这个时候前来贺寿的女眷,都是身份地位普通的官员、士子、商户妻女。她们能得到忠国公府二夫人和公主的招待,都觉得面上有光。
淳和公主自从回京,便忙着太后的病情。两人就算在宫中遇见,也很难说一些悄悄话。这次相聚,两人招待着前来的女客,闲下来也不忘互相过问近况。
听见前方的唱名告一段落,两人坐下来喝上几口茶水。两人地位尊贵,多半的女眷都是由朱氏招呼了,各自安排下来。
“婉真,我见你瘦了好多,却是一直没有机会问你。”淳和公主关切的问道。
她流落北地之事,之前苏良智并不知情。也不是要刻意瞒着他们,只是此刻事情已经过去,没必要说出来,白白令他们担心而已。
徐婉真抚了抚自己的面颊,笑道:“许是前段日子累了一些,不过不打紧。倒是小舅母这次出去如何?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添一个小表弟。”
说起外出,淳和公主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讲了一些旅途中的趣事,又道:“给你带了好些玩意回来,可惜都还在公主府。”
她至今还住在宫中,带回来的行李至今还未来得及收拾。
徐婉真莞尔一笑,道:“等小舅母回了府,真儿定然上面叨扰。有什么好东西,都逃不过我这双眼睛呢。”
两人说笑了一阵,门口有人回禀,安国公府的女眷到了。
徐婉真忙起身前去迎接,庄夫人是长辈,又是她的义母,待她极好。
“真儿见过义母。”看着她端庄的敛礼,庄夫人极是欣慰。无论只是商户女子,还是如今深得太后宠爱的二少夫人,徐婉真宠辱不惊一如既往。
在她身后,跟着石静玉、石静芙两姐妹。
与上次相见不同,石静玉梳着妇人的发髻,却神情黯然。好像是一朵娇美的鲜花,在盛开的季节中突然遭遇了眼霜,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哪怕佩戴着华美的首饰,也撑不起她的精神。
她的夫家昌平候府在这次的关景焕一案中受到了牵连。幸好她的夫君在形势危急时,写下一封休书给她,才令她逃脱了沦为教坊女妓的命运。
但是,她在高家诞下的儿子,却遭到了发配的命运。她和高致远两人虽然谈不上情比金坚,也是和和美美。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令她同时失去了丈夫、儿子,痛苦难言。
她虽然得以保住了身份地位,但每每看见她的样子,庄夫人也不由心头叹气。
当年只想着低嫁,看着高致远虽然是嫡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