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嫡女奋斗史-第4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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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里的暖袖,徐婉真微微叹气,她想念肖太后了。等这十天一过,第一件事就是入宫求见肖太后。
这次,她想在宫中多留几天,为肖太后侍疾。
白瑶找了一个锦盒出来,徐婉真亲手将暖袖放进去,吩咐送去徐家给祖母。
武正翔回来才短短几日,这两日更是早出晚归。徐婉真知道他有大事要忙,便在院中处理着琐事,安心调养着身子。
有了宁先生给她打下的基础,如今更有郑嬷嬷的精心调养,肌肤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白皙莹润,散发出健康的光泽。
只是,身上掉下去的肉,就没有那么容易长回来。
好在她年纪轻,来日方长,她并不担心会养不好。
“将知雁叫来。”她吩咐道。
知雁这几日一头扑进了账册里,强迫自己不要想卢家的任何事情,只专心为徐婉真做事。
她心头知道,心怀旧主,是做奴婢的大忌。既然少夫人应下来卢氏的事,自己身份低微,全心相信便是,从不多说一句。
来到徐婉真跟前,她规规矩矩的屈膝见礼,便安静的等待吩咐。
“白瑶,你领着她们下去,我和知雁说说话。”白瑶应了,带着在一旁伺候的青麦、知柔退下。
“我们找到了卢敏君的下落。”徐婉真道。
时隔许久,再次听见了卢敏君的名字,知雁浑身一震。“感谢少夫人援手。”她恭敬致谢。
她现在的立场有些尴尬。身为徐婉真的奴婢,却替卢敏君道谢。但这声谢意,也只能由她来说。
徐婉真并不计较,继续道:“我派人去跟她接触,根据她的意愿,商议救她出来飞法子。”
“卢昆还没找到,不过也应该快了。”没有消息,只是证明需要花费些时日,总比听到坏消息强。
连骁骑卫要去摸他的行踪都要花些功夫,何况范阳卢氏。徐婉真有理由相信,卢昆此刻还活得好好的。
看着知雁诚惶诚恐,徐婉真温言道:“你无须紧张,既然答应了你的事情,我就会做到。”
既然答应了她,徐婉真就没打算食言。叫她来,正是为了让她安心做事。
知雁伏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才退了下去。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要加倍卖力,才能回报徐婉真的恩德。
徐婉真抚着茶杯口,心中暗自思量着。
那范阳卢氏二房,为了谋夺长房的权势,不念亲情暗下毒手,实在是心狠手辣之辈。将卢敏君送去教坊司这一招,更令人拍案叫绝。
莫看他们没有斩草除根,但如果自己是卢敏君,置身于教坊司中,如何敢张扬自己的身份?
这与她当日被藏于画舫之中,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个时候,阿大甚至都不用给她下迷药或软骨散。因为他知道,在这种地方,她绝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同理,卢敏君非但不会贸然求助,相反会将自己的身份紧紧的掩藏起来。
一来,卢家长房嫡出小姐已经下葬,在那种地方,谁会相信她的说辞?
二来,就算有人真信了。她的身份,只会被更多的男人所窥视,想将她据为己有。
不用说,以范阳卢氏几百年底蕴教出来的卢敏君,一定不同于其他的闺阁女子,与教坊司中的女子更是云泥之别。
她就算想要明珠蒙尘,低调的躲起来,恐怕也难以如愿。
她如今的处境,比徐婉真当日更加艰难。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法子,才将处子之身保留至今。
在奉棋没有接触到她之前,她的人生充满了绝望。虽然将知雁送走,但她并不知道,知雁是否能找到救兵。更不知道,卢昆是否仍然安好。
无知的恐惧,最是容易让人沦落。也不知道,她是以怎么坚定的心志,在黑暗中仍然保有一线希望,坚持到现在的。
想来,她也是一名有勇有谋的奇女子。
徐婉真这样想着,心中便对她兴起了结交之意。在她重获自由之后,将如何复仇卢氏二房,值得拭目以待。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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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八章 如果能重来(满十五张月票加更)
这一日,就在萧索、恐慌的气氛中缓缓落下了帷幕。
骁骑卫衙门中,武正翔闭目沉思,实则心中在飞快的计算、推演。没想到一处,便发出一道命令,一名骁骑卫便领命而去。
太子逼宫弑君,庆隆帝为了安定人心未曾进行清算。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会容忍这些人的二心。
如今北地战事已定,庆隆帝身上的毒伤也稳定了下来,便腾出手来设局。
今日宣朝廷重臣议事,只是第一步。明日,庆隆帝会进一步宣勋贵入朝,商议北地战事。
在两次议事中,所有赞成收缩防线固守函谷关、抛弃正在北地的太子和朝廷大军的,都会遭到清算。
这一次,庆隆帝准备好了,不会再手下留情。
他要留给太子一个干净的朝堂,剔除所有大的隐患。引导着高芒王朝,走向新的盛世巅峰。
但是,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局,需要付出极大的精力,还需惊才绝艳之人才能胜任。
在庆隆帝心中,有着绝对的忠诚,又能胜任此事的,只有武正翔一人而已。
也因此,等他回京,他便立即发动了此局。
北地距离京城虽然有千里之远,地理上的距离阻隔了消息的传递。但是,朝廷设有驿站,军情作为第一紧急的信件,传递往来。
军情机密,驿兵只负责传递而无权打开。但距离北地越近,越知道真相。
要想将北地大捷的消息瞒住十天,谈何容易?
武正翔为此,足足熬了一个昼夜,才初步布局完毕。剩下来的时间,便是不断的查漏补缺。
实在是因为,这其中牵扯的方方面面实在太多。一个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外面夜幕低垂,奉毅默默地守在武正翔身边,等待着他下一个的命令。他只是执行者,在布局上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尽力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武正翔下达的命令,间隔时间越来越长。这意味着,需要补漏的地方也越来越少。
终于,武正翔揉了揉眉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意味着这次布局完成。
“大人。”奉毅知道他的习惯,在布局时不眠不休,不饮不食。见他结束,忙端上一壶茶水、一碟子卤牛肉。
按说,牛肉和烧刀子才是绝配。但武正翔久未饮食,茶水才是最合适的。
一番风卷残云,武正翔将牛肉吃下了肚,端起茶水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缓解了腹中饥渴,他笑得格外放松:“都处理好了?”
奉毅笑笑,答道:“都好了,大人放心。”两人配合已久,自有默契。
“遣人回府跟夫人说一声,我今夜就宿在衙门,先不回府。”布局虽然完成,但总会有一些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
他虽然思虑周密,但武正翔毕竟是人不是神,总有计算不到的情况发生。留在骁骑卫衙门,一旦有什么事情,他也能及时处理。
这个时候,武正翔才有余力牵挂徐婉真。不知道她在府中如何?有没有好好调养,那些琐事庶务,会不会扰了她的心神。
但是,毕竟以大局为重。知道她很安全,武正翔也就不再多想。
“大人,诏狱中,有两个人您是不是要见一见?”
武正翔知道他是在说谁,摇摇头道:“不见。先关他们一阵,等夫人心情好了再见。”
汪妙言和雷霸这两个罪魁祸首,眼下只是无关紧要之人。
奉毅道:“晋南候送来银票,属下先收下了,大人您看怎么处置。”
“分出一半给兄弟们做安家费,另一半送去府上交给夫人。”武正翔道。晋南候出的这些银钱,无非是想保雷霸一命。
其实,雷霸固然有错。但真论起来,不过是掳徐文宇,意图强拘徐婉真。若不是被汪妙言利用,牵涉进废太子逼宫一案,他哪里会进诏狱。
就算交给大理寺量刑,顶多会叛个流放。甚至,在晋南候的四处活动之下,缴纳罚银即可脱罪。
但在这件事上,武正翔也有私心。
雷霸胆敢觊觎徐婉真,并且被他警告几次之后,仍死不悔改,被汪妙言利用。这,大大触犯了他的逆鳞。
他和樊彬、石京泽不同。他们二人虽然恋慕徐婉真,但明白不敌之后,便保持着风度退场,没有做出过任何伤害徐婉真的事情。
樊彬甚至将好不容易才摘得的,沥泉晴月花都交给自己,通过自己的手送给徐婉真。
而雷霸,只是贪图美色而已,这其中的性质实在是很不一样。
既然不能重罚他,这个教训不能让他忘记了。不管晋南候如何示好,也要让他在狱中好好的过上一段时日,务必令他终生难忘。
“让兄弟们好好招待雷霸。”武正翔微微眯起眼睛,眼缝中泄露出危险的光芒。
“是!”奉毅道:“大人放心,定然会让他一辈子都记得在诏狱的日子。”
至于汪妙言,可是涉及数起案件的主谋。没有她拖废太子的后腿,恐怕封明贤还不会完蛋得这样快。
说起来,汪妙言倒是对曹皇后一脉有功。不过,如今最想她死的人,恐怕就是楚王妃了。
这其中的缘故,武正翔也不太清楚。他所知道的是,是汪妙言设下毒计,才令徐婉真身处险境,流落北地。
此仇不报非君子,待此事一了,就到了大清算的时候。庆隆帝腾出手来,武正翔会将对她的惩罚决定写进奏章,和其他罪人一并呈报上去。
待众人都退下后,武正翔抓起一壶酒,飞身上了屋檐上。望着黑沉沉的天空,他显得心事重重。
他想起这次回到京城,进宫见到庆隆帝他请罪的场景。
当初他下了决心,奔赴北地去救徐婉真之时,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但是,他没料到,江尘竟然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在北地煽动巴坤林谋反,京城策反废太子暗下毒手。
武正翔喝下一大口酒,心头郁结难解。假如,再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选择一次,那自己会怎么做呢?
江尘设下的这个死局,竟然将自己置于两难之地。徐婉真和庆隆帝,不能两全,顾了这头,就会失去那头。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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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九章 帝心难测
他本以为,为了徐婉真他什么都愿意放弃。但当他见到在病榻之上虚弱的庆隆帝,他的心被紧紧揪起。
原来,原来自己并没有自以为的那样坚强,那样不在意。
为了她,愿意让天下人唾骂的豪情,在接触到庆隆帝慈爱的目光时,便烟消云散。
如果,真的再有一次选择机会,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
这是一个无解的答案。
武正翔埋下头,夜风呼啸着从头顶卷过,将他束在脑后的黑发刮得高高飘起。他没有动用内力,任凭寒风带走他的体温。
在这样的寒冷中,他反思着自己犯下的过错,愧疚自责,露出了难得软弱的一面。
这一面,他不愿意让任何人见到。包括庆隆帝、武胜,和徐婉真。
尤其是徐婉真,她是这样的聪慧。他哪怕只泄露出一丝情绪,都会被她所感知。虽然两人绝口不提,但他知道她的愧疚与不安。
这件事,给他们两人都带来了伤害。他无意因为自己的不慎,而加重她心头的不安。
这份艰涩,就让自己慢慢品尝。
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尽快抓住江尘。他的智谋,是他生平仅见的对手。只要将他归案,武正翔不信还会出现第二个江尘。
可惜的是,江尘那厮实在是狡猾之极。
韩羿派出的士卒追踪到了他的痕迹,可惜被杀死在路上,只留下一个箭头,指向他曾经待过的破庙。
这个破庙,已经被骁骑卫和影卫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发现新的线索。
江尘带着人在那里停留过,可惜之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破庙周围的两条道路,没有车辙,没有脚印。一场大雨,让他消失在人间。
胡家戏园的人,都被骁骑卫捉拿归案。但上至班头,下至戏园杂工,都对江尘此人一无所知。
他的突然消失,让胡班头也很是慌乱。没了台柱子,没有冲着江玉郎来的贵客,戏园的生意一落千丈。
种种迹象,好像江尘就此隐遁了起来,不敢再作乱。
但是,武正翔却能肯定,如同他谋划的庆功宴失败之后,江尘一定在某处蛰伏起来,静静谋划下一次出击。
难道,非得等到下一次,他才能见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