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嫡女奋斗史-第3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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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而笑,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武烈慨然道:“太子如此行径,令人齿冷!老臣揭破此事,他还欲要在皇城中为难于我,这岂是为君者的心胸?”
齐王跟着附和了他几句,让武烈一出心头对太子的怨气。
酒过三巡,齐王才郑重问道:“国公,本王素来敬重武家一门忠烈,不知可否得国公的效忠?”
武烈一震,戏肉来了!自己儿子怎么说来着?对了,可顺水推舟。
当下便推了酒杯站起,对着齐王纳头便拜:“王爷在上,请受老臣一拜!只要王爷不嫌武某粗鄙,当竭力辅佐王爷登上大位!”
齐王如置身梦中,忠国公当真对自己效忠了?
略略怔忡了一息,齐王连忙扶起武烈坐下,目光诚挚:“本王无能,想不到竟能得到国公的支持。若能得等大位,定然保忠国公府满门富贵。”
武烈抱拳道:“得先帝爷恩宠和当今圣上的信任,武家已经极尽富贵。武某是个粗人,只盼着王爷能善待天下黎民。至于我们武家嘛,多赏下几枚免死金牌,保得不肖子孙平安,武某就心满意足。”
说完武烈呵呵一乐,似乎也觉得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有点无赖。
听他说得坦然,齐王不禁笑了起来,道:“好!若心愿得偿,本王一定兑现诺言。”
他有要求才好,没有要求的人只怕要的会更多。何况,他不过是想保得子孙平安而已,这实在是人之常情。武家如今的儿子个个都有出息,但不保证将来也会如此。
齐王本就是礼下于人的作风,在他的刻意攀谈之下,两人迅速的熟络起来。
从当年在马背上打天下的往事,说到如今的地理风貌,风土人情。齐王不禁叹道:“这天下之大,可叹我除了在书本上见识之外,却从未外出游历。太子倒是出巡过一次。也不知昭阳她嫁得那样远,能否适应?”
作为皇子,在尊享富贵荣华的同时,也背负了众多的重任与不自由。
借着酒意,武烈道:“王爷何必感叹!等成为了天下共主,这大好河山,任你游历!”
两人谈得兴起,举杯高歌起来。
透过黑压压的阴云,阳光倔强的洒了下来,随即又被乌云掩盖。已近午时,齐王妃在外叩响了房门,问道:“王爷,妾身已摆好了饭,请您和国公爷移步。”
武烈晃晃头,才觉得清醒了些,忙道:“怎敢劳动王妃相请?”
齐王站起身,笑道:“国公是长辈,她理当前来拜见。”
午饭摆在了王府后院的花厅之中,这是比书房更私密的场所。齐王和武烈共饮,齐王妃以晚辈的身份作陪,一顿饭吃下来,已然有了家人的感觉。
齐王妃举杯道:“王爷时常与我说起,国公爷的勇猛事迹。可恨妾身处于深宅后院,至今日才得以见到国公爷风采。不知妾身可否有幸,请国公爷的佳儿佳妇到王府一聚?”
她这番话,乃是出于方孰玉的授意。要让武烈铁了心和他们在一条船上,仅仅是一次上门做客是不够的,定要常来常往。使两家亲如一家,才能真正造势,让那些犹在观望的人下定决心。
这个时候,就要齐王妃出马,大搞夫人外交。务必要和忠国公府的世子妃、徐婉真二人搞好关系。
武烈此时醉意朦胧,听到齐王妃说到他最得意的两个儿子,连连叫好!跟着,便在酒桌上睡了过去,鼾声大作。
齐王妃放下筷著,和齐王两人相顾而笑。叫了健壮的仆妇上来,将武烈扶到就近的厢房中休息。
齐王妃命人准备好醒酒汤,吩咐道:“你们精心伺候着,待国公爷醒来,就伺候他熟悉,喝醒酒汤。”
待下人退下,齐王伸出手握住齐王妃放在裙裾上的素手,柔声道:“娘子,往后可要辛苦你了。”
齐王妃浅笑摇头,笑容如初春的杏花一般温婉,“王爷说哪里的话。夫妻本是同林鸟,没有王爷,哪来的妾身?”
方孰玉在詹事府听完回禀,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窗前。
窗前一丛木芙蓉开得正好,如她当年一般朴实无华,却偏偏引人离不开目光。
目光一凛,方孰玉唇边浮起一抹无奈的苦笑。告诉自己多少次,不要想她,怎么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心?那支代表着曾经的梅花银簪,不是被自己亲手拗断了吗?不是下定决心,前尘往事各不相干了吗?
天边翻滚着的阴云,一如他心中灰暗的心情。
他已经竭尽全力去控制自己,不想在发妻和儿女面前露了端倪。但胸中那份经年累月的痛楚,还是爬上了他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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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二章 病态
收回脑海中翻飞的思绪,他将思路集中到眼下的局势中来。
武烈猝不及防的冲着太子发难,让齐王获得一员大将。原本平衡的两碗水,再加上忠国公府这个重要的砝码之后,已经严重失衡。怕就怕,太子在情急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齐王府里一派喜气洋洋,太子府却一片死寂。
太子府后院,太子目露凶光,手持一个茶杯便朝着一名侍妾扔了过去。那名女子咬牙受了,连惊叫声都不敢发出。
“滚!统统给我滚!全是一群蠢货。”太子气急败坏,将桌面上的东西一下子拂到地面上,顿时响起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听到他的吼声,房中的侍妾、丫鬟连忙都退了下去。太子爷这两年很少发脾气了,但不代表他们忘记了他曾经的暴烈。
“等等!”太子猛然一喝,走在最后的那么侍妾浑身一震,连忙跪在地上,颤声道:“请太子吩咐。”
太子在紫檀木高靠背椅上坐了,以两手支额,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去将汪妙言叫来。”
侍妾慌忙应了,匆匆退了下去。
四下重新变得寂静,太子用目光缓缓扫过地上这片狼藉,想起之前在御书房时,他面对父皇质询的狼狈,不由心头大恨。
虽然最终他将此事推诿到下人欺上瞒下的头上,父皇也没有追究他的罪责,只是命他回府反思,交出罪人。
但最终,他还是在父皇面前失了面子,还将重要的忠国公府推到了齐王一边。
出了御书房,他在夹道上又遇见了刻意等在那里的关景焕。关景焕和他同行了一段路,言辞中却都是对他去威胁武烈的不赞同。
那个老匹夫!太子恨恨的想道,他以为辅佐本殿下,就能对我指手画脚了?若不是看着他还有用处的份上,早就一刀将他砍了!
关景焕对权势有着超强的控制欲,在他看来,选择了太子,太子就应该依照他的指令行事。这几年,太子对他已经算是忍了又忍。要是按他以往的脾性,早就发作了。
今日之事,要说起来,太子当真不觉得有多大的事。不就是一群苦哈哈的石匠,连这天下都是他卫家的,这些石匠还敢造反不成?
但终究,这是汪妙言约束不力才犯下的过错。太子心头的恨意,便全部集中到了汪妙言身上。
汪妙言手上握着密谍,自然知晓了今日发生的事。她刻意换上太子最喜欢的长史官袍,心头打着鼓,轻轻叩响了房门。
她如今在外人面前有着无限风光,是跺跺脚太子府都要震一震的角色,连太子妃都要看她的脸色。但背后的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关大人要太子在人前保持稳重得体的形象,太子便将所有的喜怒无常发泄到了她的身上。
在无数个暗夜里,她尝尽了女人能受到的所有屈辱,太子极尽能事的折腾她,她却仿佛毒药上瘾一般,越来越离不开太子。若太子一日不找她,她便开始想念起他来。
汪妙言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唯一的解药就是太子。为了维持生命,她不得不听从楚王妃的命令,但她的心,已经完全被太子占满。就算立刻要为他而死,她也心甘情愿。
偶尔她也觉得恐惧,这样自甘下贱的、堕落的自己,还是那个意气风发,一心想要在京城出人头地的汪妙言吗?
但随着她手中的权柄日重,看着那些战战兢兢想要讨好她的人,包括以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府,汪妙言清醒的时间就越来越少,越发享受起当下的生活来。
“太子殿下,妙言来了。”她的声音很低很柔,蕴含着一种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情愫。
太子抬起头,冷冷道:“进来。跪下!”
汪妙言依言进了门,身姿款款的跪在地面上,等待着接下来的责罚。
“跪这里。”太子指了一个地方,正是之前案几上的物品掉落之地。其中有笔墨纸砚、书案上的插屏,也有摔碎的青花笔洗、茶杯等瓷器。
尖利的碎瓷片散落在地面上,汪妙言却吭也不吭,朝着那一片狼藉便跪了下去,比起她受过的那些,几片碎瓷算的了什么!秋日的衣衫并不厚,从她的膝盖处,慢慢晕开了几团血迹。
看着她袍上的血迹,太子仿佛恶狼闻到了腥味,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神情妖异而邪恶,使得一张俊美的容颜充满了邪气,桃花眼里尽是危险的光芒。
这样的太子,汪妙言再熟悉不过。她心头颤栗着,却又渴望着,等待着。
“汪妙言,你可知有罪?”长史官袍有些宽松,更勾勒出汪妙言玲珑有致的躯体。看得太子口中发干,强压着心头的欲望,冷冷问道。
“回殿下的话,都是汪妙言用人不当,才连累太子,请您责罚。”汪妙言跪在地上,柔声回话。
太子冷声道:“今日之后,你就去大理寺领罪。”
汪妙言心头一慌,怎么,这件事这样严重吗?往日她也做过错事,不过是迎来一顿皮肉之苦,怎么这次……
“殿下,您,您这是不要妙言了吗?”晶莹的泪珠瞬间布满了她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眨,如珍珠一般滚落脸颊,令人无限怜惜。
太子有些心烦意乱,这件事必须要有人顶罪。汪妙言管着宁兴商号,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
但是,看着她的样子,他也委实舍不下她。在她身上,他可以为所欲为,而她会百般配合,给了他极致的快乐。
他也在别的女子身上试过,但她们的反应,要么如同一根木头一般,要么满脸惊惧之色,让他扫兴之极。
若没了她,他的日子想必会乏味很多。
但是,想到关景焕的千叮万嘱,想到以后能登大位。太子便咬咬牙狠下心肠,道:“你犯下这样的大错,让忠国公府投了齐王,让父皇震怒。这本就是你做下的罪孽,不由你担着,难道还由本殿下担着?”
汪妙言咬了咬唇,这件事是楚王妃让她做下,但此刻她自然不能供出楚王妃来,那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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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三章 半年为限
太子的心性,汪妙言再了解不过。若是知道她是楚王妃派出来,潜伏在他身边的探子,她立刻就会变成一具死尸。反正活人死人,都是可以顶罪的,量大理寺也不敢说些什么。
什么相处几年的情分,她帮他捞钱的功劳,太子一旦翻脸,这些统统都不算什么!想要获得一线生机,还需要在别的事情上下功夫。
汪妙言脑中急转如电,身子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响头,缓缓道:“太子殿下的恩德,妙言没齿难忘。只是一想到往后不能伺候太子,妙言便寝食难安。”说罢,掩面抽泣起来。
她相信,太子这个时候不会打断她。边哭,脑中便想着对策。
听她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太子叹了一口气道:“唉,谁让你犯下这样的错误?”
汪妙言脑中灵光一闪,根据太子方才所言,这件事本不算什么大事,只因牵涉进了忠国公府?
那么,只要从忠国公府上下功夫,太子或许可以回心转意。
“殿下,在临走之前,妙言还有一事想做。忠国公府既然投靠了齐王,但妙言却有办法,策反忠国公府其中一人。”
“谁?”闻言,太子坐起了身子,往前倾着俯视于她。
“武正翔。”汪妙言红唇轻碰,吐出三个字来。
“当真?你可真有把握?”武正翔是骁骑卫指挥使,如果他被策反,明面上忠国公府拥戴齐王,但其实武正翔支持自己,到了关键时刻,或许可以一举定乾坤。
汪妙言含泪,缓慢而坚定的点头,“妙言不敢欺瞒殿下。”
听到她有这样的主意,太子的面色变得柔和起来,道:“有这等法子,你怎么不早说?地上冷,快起来吧。”
汪妙言依然起身,袅袅婷婷的走到太子身边,娇声道:“妙言早已埋下暗棋,只是时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