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嫡女奋斗史-第3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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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应了,脚步声远处。
程景皓腾的一声站起,将身上的衣襟系好,焦急的在房中来回踱步。这么说,也不知道能不能敷衍过去。他怎么突然来了,最近自己可是循规蹈矩的紧。
通房见他神情紧张,娇声道:“三爷这是怎么了?那位世子爷很吓人吗?”
程景皓猛然转过身子,恶狠狠的盯着她,呼地扇了她一个大耳刮子。打得那名通房一声悲呼,连人带橘子滚倒在床上,眼泪刷的一下流下来,却不敢再吭一声。
“你敢嘲笑爷?”程景皓如同困兽一般,眼睛发红,随手拿起一个杯子便朝她扔了过去。
见他在气头上,通房哪里敢躲。一声闷哼,她捂住被茶杯砸中的肩头,面上的泪掉得更急了。她实在是不明白,方才哪句话惹怒了他。
门外,又响起了小丫鬟的禀报声,“世子爷说,除非您一辈子不出府。”
程景皓狠狠的打了一个寒战,如同三伏天被一桶凉水浇到底。对啊,此时不见,难道自己能躲着他一辈子?他不过是一个侯府的二房嫡次子,可没这个本事和刘祺然对抗。
算了!躲得了今天,躲不过明日。不如去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吧。
程景皓自问他最近的作为,不会被刘祺然抓到马脚。踢了通房一脚,“哭,哭什么哭?你三爷我还没死呢,就开始号丧!还不快伺候着我换衣服?不长心眼的东西!”
那通房连忙爬起来,忍住疼痛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出门见客的衣服,为程景皓换上。明明是一套穿上显得很精神的宝蓝色锦袍,程景皓看上去却很颓然。
临走时他留了个心眼,吩咐通房:“母亲若问起,就说我跟平国公世子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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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 请你喝茶
安平侯府的侧门处,刘祺然正等得极不耐烦。见到程景皓畏头畏尾的走过来,用手中马鞭敲了敲门板,催促道:“还不快些!怕爷吃了你不成?”
程景皓有气无力的应了声,道:“世子爷,我可没得罪你,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上门来,所为何事?”
刘祺然走到他跟前,亲亲热热的揽了他的肩头,笑道:“你我兄弟好久没见。今日特地来请你去喝一顿花酒。”
程景皓连忙摆手,道:“世子爷在跟我开玩笑吧,我早就不喝花酒了。”
看着两人亲如兄弟一般走了出去,门子在他们身后感叹:“还是我们三爷有福气!娶了个妻子,得了个国公府世子做连襟,还亲自上门来请。”
他哪里知道程景皓心中,正叫苦连天。
出了门,高义将他的马牵给程景皓,刘祺然招呼一声:“上马!”
骑在马上,程景皓忐忑不安的问道:“世子爷,我们去哪儿?”
“少废话,跟我走。”
两人一路前行,瞧着这条路不是通往南通巷,程景皓才暗暗松了口气。那个地方,他实在是不想再去第二次。
刘祺然骑得不快,在前头带着他左拐右拐。有好几次程景皓都想直接纵马跑掉,但回身见到后面紧紧缀着的高义,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几人出了城,来到东郊的一座僻静的宅子前。一名吧嗒着旱烟的老苍头开了门,见是刘祺然,连忙将他们一行人请了进去。
若是汪妙言在此,她一定能认得,正是在这座宅子里,她惨遭凌辱。
而程景皓却懵懂无知,跟在刘祺然身后进了门,打量着这房中非同寻常的富贵摆设,讪讪笑道:“世子爷,来这里不知有何贵干?”
刘祺然转过头,看着他阴恻恻的一笑,缓缓道:“不干什么,只是要问你几个问题。”
听到这话,程景皓提了许久的心总算是放松下来,许是要问他人的隐私?当下拍着胸脯道:“有什么问题,世子爷尽管提。只要是我能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言。”
“当真?”
“当真。”
“好,那我来问你。”刘祺然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道:“是不是你授意大夫,在那安胎药方上动手脚?是不是你在安胎药里面加了芦荟?是不是,逼着你妻子和你同房,好将她腹中的胎儿流产?”
“什么?”听到刘祺然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程景皓面色苍白,连连往后退去,道:“世子爷您是听谁在背后乱嚼舌根子?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不明白?”刘祺然稳坐在椅子上,用马鞭敲了敲地,道:“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免得白白受皮肉之苦。”
程景皓咬咬牙,这会他虽然恐惧,但心头却明白的很。刘祺然既然敢公然上门将自己带走,那他就不可能收拾自己。否则,只要自己身上有了伤,就能指证于他。
只要自己咬牙不认,他奈何不了自己。相反,若是认下此事,那才是后患无穷。非但自己的打算都落了空,他更有理由来收拾自己。
想到这里,他道:“世子爷您就算要冤枉我,也得有个真凭实据。眼下我娘子好端端的在忠国公府上住着,你非说我处心积虑要让她流产。那也是我自己的骨肉,我怎么会干得出这样的事。”
刘祺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那也是你的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连禽兽都不会干出这样的事。”
程景皓松了口气,这也是他的倚仗之一。任谁也不会想到,正是他处心积虑的不愿涂曼芬诞下嫡子。
还没等他这口气喘匀,刘祺然勃然色变,一声暴喝:“可惜,你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人!”
他这一喝,吓得程景皓连连后退,抓住桌子一角才稳住身形,颤声道:“世……世子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他只要稳住,不被他吓倒,这一关就算过去了。
刘祺然忽然一笑,道:“你以为,我就拿你无法吗?没想到你还挺硬气,既然如此,就只要请你吃罚酒了!”
“高义!”
“属下在!”
“请程三爷去一趟水房。”
高义叉手听令,招手进来两名壮汉,一左一右将程景皓架起就走。
程景皓吓得面色如土。什么水房,那是什么地方?总之,听刘祺然的话意,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是安平侯府的程三爷,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出来的时候,俱都知道是跟着世子爷走了的!快放我下来。”
“吵死了!”刘祺然挖了挖耳朵,挥挥手:“快带下去。”
两名壮汉听令,架得程景皓两脚腾空,不顾他的死命挣扎,往外走去。
“刘祺然!你这样对我,我必定要告到宗人府去,剥了你继承爵位的资格!”
“等等!”刘祺然挥手制止。
程景皓松了口气,他刘祺然总算也有怕的东西。却听见刘祺然吩咐:“将他身上的衣衫剥下来,弄皱了我这里没有新的给他穿。”
高义遵命。解了他的腰带,几下剥去外面这件锦袍,只留下白色的中衣。程景皓这才发自内心的感到害怕起来,双腿在空中急蹬,“世子爷,您就绕了我吧!我愿意说,什么都愿意说!”
刘祺然翻了一个白眼,冷冷道:“晚了!”
到了水房,程景皓总算是知道了为何这个地方叫水房。只见一间黑黝黝的房间,靠墙放了一大缸水,还有几个大大小小盛满水的木桶。墙上挂着镣铐、鞭子等刑具,地上放了好几张长凳,上面血迹斑斑。
见了这等阵势,程景皓一个哆嗦吓得屎尿齐流,空气中顿时有了一股恶臭。
高义掩鼻道:“程三爷可算有出息,还没开始上刑就吓成这样。”
手一挥,两名壮汉将他按到在其中一张长凳上仰面躺好,将他双手反绑在凳子下面,用绳子缚了。
“程三爷,世子吩咐要好好招待于你,还顾着你细皮嫩肉的不能留下痕迹。小人我想了又想,只好招待您喝茶了。”
“高义,你,你只不过是一个长随。这样为难我,就不怕我报复?”程景皓哆嗦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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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六章 认罪状
高义嘿嘿一笑,手上动作不停:“程三爷,我跟着世子爷什么事情没遇见过。就你还想威胁我,实在是太嫩了些。”
“我高义的命,就是世子爷救的。世子爷让我往东,我就不会往西。让我去死,我就痛痛快快的死。这条烂命本来就是世子爷的,还给了世子爷又如何?”他这样光棍的语气,听得程景皓不寒而栗。
一名壮汉提了一桶水过来,高义笑道:“本来是用井水的,我担心三爷您身娇肉贵。本是好意请你喝茶,却使您着凉了就不好了。这桶茶水,您摸摸,还是温热着。”
程景皓不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只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眼下已经成为了别人案板上的肉,只能紧紧闭上眼睛,任他宰割。
高义拿过一块布,放在茶水桶里面浸湿,轻轻放在程景皓的面上。
起初,程景皓还不明所以。这块布虽然不大干净,但隐隐的还透出一股茶香。这是要做什么?
但当他要呼吸的时候,才发现出不对劲来。一吸气,整张湿布便紧紧贴在了口鼻之间,他越是张大口,越是无法呼吸。心头一惊,急得手足乱动起来。
高义揭开覆在他面上的湿布,程景皓这才如同回到水里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空气来。
还未等他喘匀,高义将布重新在茶水桶里浸了一遍,又慢条斯理的覆在了他的面上。
这次程景皓有了准备,大口呼吸了,希望能憋的久一些。可惜,他既然有所准备,高义岂能看不出来?时间比上次更加长了,直到他觉得一口气就要喘不过来时,才解开了湿布。
如此反复几次,程景皓觉得自己就像那离了水的鱼,一直在挣扎求存。胸中因为缺少空气,而憋得生疼。虽然知道高义此时定然不会弄死自己,但这样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趁高义浸湿布的间隙,程景皓连忙求饶:“我愿招,什么都愿招了!劳烦您跟世子爷说一声。”
他话还没说完,湿布就覆了上来。呛得他连连咳嗽了几声,奋力摆动着头部,希望将这催命一样的湿布给摆下去。
程景皓在心头狂喊着,为什么,他都愿意说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他?
趁着间隙,他狂喊着问。
高义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将湿布慢条斯理的覆盖上他的口鼻。
突然,程景皓心头明白了!今日不管他是个什么态度,刘祺然都没打算让他好过。他这是在替涂曼芬出气。
……
刘祺然在房里喝过一盅茶,将两脚翘在桌子上,悠然自得的哼着俚曲。他对那些教坊司的雅乐不感兴趣,偏偏觉得在民间流传着的这些乡野俚曲甚为入耳。
“噗通!”一声。
架着程景皓的两名壮汉一放手,他一下子跪倒在地。
刘祺然斜睨了他一眼,只见他双目赤红眼皮红肿,面目青白如同刚刚溺水之人。程景皓撑着地的双手微微颤抖着,若说在南通巷那一夜他只是感受到刘祺然的威胁,那么这次他便亲身体会了一把他的危险。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和这样肆无忌惮的男子做了连襟?
“世子爷,您想怎样,就直说吧。”程景皓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已经是服了软。
刘祺然看也不看他,淡淡道:“我说过的吧,让你待我那大姨姐好些。结果呢,你是怎么做的。谋害嫡妻子嗣,程景皓,你可真有出息。”
到了此时,程景皓早已没了抵赖的力气和勇气,他颤声道:“我没想将他休弃。还是一样当她当嫡妻一样尊着,只不过想要一些我自己的自由。”
“你的自由,就要让嫡妻无子为代价?”刘祺然觉得可笑:“真是自私的男人!”
听了他的理由,只觉得不可理喻。当下也不再跟他纠缠,让高义拿了一大张宣纸过来,道:“好好写,将你谋害嫡妻的过程,怎么起的心,怎么授意大夫动手脚,何时加入芦荟,又如何折磨她,都老老实实的写下来。”
程景皓站起身,正要下笔,听到刘祺然的话却怔道:“世子爷,安胎药里面的芦荟真不是我放的。这让我怎么写?”
未料到还有这一节。刘祺然坐直身,盯着他的两眼问道:“当真不是?”
程景皓的眼神惊惧,他倒是很想认下来省得节外生枝。但是事情经过他并不知道,勉强写了,到时一查便知不对。他很怕刘祺然再借此机会,又折腾他一顿。
看着他的眼神,刘祺然点点头,都这个时候了,程景皓完全没有骗他的必要。“好,那就把你干的坏事都写下来。回了府,你好好查查芦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