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嫡女奋斗史-第3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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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曼芬又细细问了日子,两姐妹对了日期。涂曼芬才赫然发现,那日,正是程景皓提前回府,到了自己房中的日子。打那之后,他便未在外留宿,也没去过通房和姨娘那里。
涂曼芬松开了涂曼珍的手,心头空荡荡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个认知,击碎了她仅存的骄傲和自尊。
原来还以为是自己的好,终于引得程景皓回头。却不料,这一切是来源于刘祺然对他的威胁,他才不得不和自己同房。
这么一来,所有的事情就都解释得通了。
为何这半个月,他的旁人面前对自己小意温柔,在房事上却不顾自己感受动作粗鲁。为何自己有了身孕,他却没有半点喜色,只变本加厉的行房。他是打定主意,不想让自己诞下孩子啊!
看着涂曼芬的眼泪不住涌出,涂曼珍慌了手脚,连忙哄道:“姐姐快别哭了,都是妹妹的错。”其实,她也不知错在何处,只是隐约觉得,刘祺然说解决了此事,但程景皓表面上遵行,却在暗地里使坏。
看着自家小姐伤心成这个样子,银屏也没料到这药方药渣真有问题,暗自垂泪。
瞧着眼前这一幕,苏良智摇头叹息。他只是大夫,能治得了病,却治不了人心。
他提笔写了方子,交给在场唯一冷静的郑嬷嬷,道:“按方子抓了,一日四次。就算胎儿不保,也能调养身子,不至于导致身子亏损,留下后遗之症。好在她还年轻,只要保养得力,身子就能恢复过来。”
将脉枕收入药箱,苏良智道:“我去跟真儿说一声就走。府里正在收拾行李,我得早些回去。”
见他就要走,涂曼芬勉强撑起身子,道:“曼芬谢过苏三爷。多问一句,我的孩子当真没救了吗?”
苏良智微微迟疑,道:“或许可以请于太医来瞧瞧。他专供妇人病症,宫里的妃子们有了身孕,都是他去请脉。在这方面他医术独到,我都不及他,也许他能有办法。”
听他这么说,涂曼芬如同抓住了最后一颗稻草,眸子中冒出光亮来。
涂曼珍忙安慰她道:“姐姐别急,婉真表妹就够资格请太医。说不定于太医真有法子。”
郑嬷嬷先把苏良智写的方子给了青麦,让她去按方抓药,接着去将徐婉真请了回来。
徐婉真也不问缘由,一口应下,吩咐采丝传话,让冯兴持了她的名帖去请于太医。
涂曼芬靠在涂曼珍的怀里,神情迷惘之极。
自幼接受的教育告诉她,珍惜自己博取美名,都是为了嫁个好男人,丈夫就是她的天她的地。自己要小意伺奉好公婆,要贤惠大度给丈夫纳妾,要相夫教子。她以为女子的一生就是这样了,她也遵照教导,从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可是,谁也没告诉她,丈夫要下手毒害自己腹中骨肉时,该怎么办?
这样的认知,使她三观颠覆。显得她为之努力的全部,都是那么可笑。她所有的人生目标,原来不是目标。谁能告诉她,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呢?
徐婉真想了想,道:“曼珍表姐,你扶她回房歇息片刻。先睡一觉,等睡醒了我们再慢慢商议。”
涂曼珍觉得有理,遇到这样的事,她心中也没了主意。如果是她,肯定就不会再回那安平侯府。但自己这么想,不代表姐姐也这么想。刚刚遇到这样大的打击,还是让姐姐消化一下。
和银屏一道,涂曼珍将涂曼芬扶回了东厢房。徐婉真让采丝点了一炷安神香,帮助涂曼芬缓和情绪。
嘱了银屏好生守着,两人退出厢房,商量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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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三章 接下来的路
两人从东厢房出来,涂曼珍道:“原想着,午休后就去给国公夫人请安。我们姐妹过来小住几日,不打个招呼实在是无礼。哪里想到姐姐竟然遭遇了此事。”
徐婉真宽慰她道:“又不是今日就走,用罢晚饭再去请安便是。”
陈氏眼下正病者,又被田嬷嬷二人看管,恐怕没这么多空闲的心思来计较这些。如果是临时拜访,那必须先去跟长辈请安,才不会失礼。
涂曼珍点点头,揭过此事。涂曼芬那么大的事情摆在这里,她也没心思想这些。
她忧心忡忡道:“婉真表妹,我知道你一向比我们有主意。你说说,姐姐她该怎么办才好?”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养好了身子。”徐婉真道:“什么都比不得自己的身子重要。”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涂曼珍点点头,这是自然。“只是,姐姐往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表妹你说,程景皓看上去人模狗样的,怎么就干得出这样的事情!”
徐婉真叹息了一声:“衣冠禽兽还少了吗?他这样的纨绔子弟,被宠得惯了,尚有不如意便心生不满,伺机报复。接下来该如何,主要还是看曼芬表姐的意思。”
“她若是还要跟程景皓过下去,就让大舅婆和大表舅母出面,找侯夫人将此事说开,程家得拿出个态度出来!曼芬表姐不能白白受了欺负。”
“那若是不愿呢?”涂曼珍拿不准她姐姐的意思。
“不愿就更简单了。趁这次出来,就不用回去了。禀了大表舅母,上门讨个说法,带人去将嫁妆抬回来,就此和离。”
听徐婉真说得坚决,涂曼珍道:“若是我,就选后一个。姐姐和他做了快三年的夫妻,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这程景皓做得实在太过分了!”
说着,她惭愧的低下了头,问道:“婉真表妹,你说是不是因为刘祺然找了程景皓,他觉得伤了面子,才会报复到姐姐头上?刘祺然只说搞定了,我也没仔细问,究竟是怎样搞定的。”
“怎么会怪你?你也是一片好心。”徐婉真温言宽慰她:“就算有不妥,也只是让迟早该发生的事情,提前发生罢了。至少,此时我们能庆幸,能及早发现他的真面目。若真等两人有了孩子,再想和离可没眼下这么轻松。”
“这么说,姐姐腹中的孩子,竟是保不住还好些了?”涂曼珍觉得不忍。
“唉,毕竟是一条生命。话虽如此,还是盼着他平安无事的好。”徐婉真叹息道。
……
忠国公府的前院书房中。
刘祺然吊儿郎当的坐在太师椅上,晃着右腿哼着俚曲。
武正翔好笑的看着他。自己和他可没什么交情,今日突然跑来,又赖着不走,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让小厮给他上了茶,自己则看起兵书来,将刘祺然晾在一边。
刘祺然的秉性却是个脸皮厚的,哪里在乎旁人晾不晾他?惬意的品了一口茶,发出“啧啧”声,赞道:“不愧是忠国公府,给客人上的茶都是上好的雨前龙井,我们平国公府可比不了。”
端着茶碗晃到武正翔身后,伸着脖子看了看他手中的书册,道:“这兵书有什么好看的?左右你又不能上战场领兵。你们武家出了一个将军,莫不成还想出第二个?”
这下武正翔再不能对他视而不见,合上书册道:“一理通,百理明。”
旋即看着一脸发懵的刘祺然笑了起来,道:“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说罢,究竟有什么事?再不说我可要赶人了。”
“可别,我今儿来找你,确实是有正经事。”刘祺然嘿嘿一笑。
四处看了看,刘祺然问道:“你这里说话,可能放心?”
见他慎重,武正翔口中一个唿哨。等了片刻,房门外传来几声蛙叫。“好了,你说罢。”
这一番动作,看得刘祺然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不是吧,我的武指挥使。这是在自己府上,你要不要弄得这样森严。”
“怎么?你有意见?”武正翔斜睨了他一眼。
“不敢不敢,你随意。”刘祺然无端的觉得后脊一凉,忙摇手否认。开什么玩笑,他怎敢去干涉大名鼎鼎的骁骑卫指挥使。
“我这里,原本早就想找你聊聊,只是苦于找不到何时的时机。”刘祺然道。
武正翔点头,他们二人素无交情往来,若是突然凑到一堆,不被人怀疑才怪。
“原想让内人发帖子请她表妹一聚,我们也好顺道见个面。不料今日你夫人下了贴子相请,我便跟过来了。”
武正翔抱着胸看着他,刘祺然在京中有一个混世魔王的凶名。能让他如此弯弯绕绕,到底是何大事?
刘祺然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武正翔跟前道:“眼下这局势,我是越发看不懂了。你是天子近臣,可否指点一二?”
武正翔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亮光,淡淡问道:“此话何意?”
刘祺然急道:“你我兄弟二人,在此就明人不说暗话。太子和齐王之争,越演越烈,我就不信你看不见!别人或许可以置身事外,但我等勋贵肯定是无法避免。迟早,总得支持一人。”
“这其中的凶险,你看看安国公府就知道了。当年他们要不是站错了队,岂会沉寂了这许多年?石京泽是我兄弟,明明是文武双全的一个人,却被逼得懒散度日!”
这番话说完,见武正翔不为所动,刘祺然深吸了一口气,抛出他准备好的杀手锏:“你不想自己,也得想想你大哥。他迟早要继承爵位,便避不开这个夺嫡的漩涡。”
武正翔心头一动。对啊,他有后路,也不在乎这个忠国公府,大不了一走了之。
但是他了解大哥,武胜是嫡长子,对忠国公府有一种天然的责任感和使命,他的根他的家在这里。说得夸张一点,武胜是会和忠国公府共存亡的。
刘祺然在一旁察言观色,见他意动,忙趁热打铁问道:“我们府里,靠我爹是靠不住的。所以,我想问问,在你的心目中,认定的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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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四章 再议
武正翔眼睛微微一眯,泄露出危险的光芒,道:“你都说这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我为何要告诉你?我和你很熟吗?”
“哎哟,我的爷!你这么说,可是伤了我的心了。虽然是表姐妹,好歹也算是个连襟不是?”刘祺然耍宝完毕,猛然神色一收,正色道:“你看好哪位,我就支持哪位,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哦?”武正翔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道:“好像,我们这才头一次坐下来谈话?你就这么相信我的判断?”
刘祺然肯定的点点头,道:“我虽然和你不熟,但连伯洲也对你赞不绝口,你自然是有过人之处。再说了,你的态度肯定是和武家是一致的,你总不会逆了你大哥的意思。不管是谁,能得了你们武家的支持,就能占了大半赢面。我跟着你走,总是没错。”
他有求于人,也不掩饰他的想法,坦然交代。
武正翔暗暗点头,平国公这位世子,众人都说是没什么出息只会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但他对人心的把握揣测却自有一套。怪不得能在平国公府里横着走,想必不光是靠好勇斗狠。
沉吟了片刻,武正翔道:“内人说要请涂家姐妹小住几日,到时你来接她时,我们再议。”
刘祺然点点头,喜上眉梢。只要他肯考虑,这就成功了大半。毕竟两人第一次正式接触,这样大的事,他也不指望能立即获得答复。
……
致远居内,涂曼芬愣愣的躺在床上,闻着屋中舒缓的香味,却没有任何睡意。
她心乱如麻。一会想着她出嫁时的盛况,一会想起洞房时的疼痛和程景皓的温柔,再想到最近两日他的凶狠。
她不明白,明明都说他们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就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他要害了自己腹中的骨肉。
她想不通,这不仅仅是自己的孩子,不也是他的孩子吗?他怎么能狠下心肠。
此时,她真想当面质问程景皓,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房门被轻轻叩了几声,青萝在外禀道:“表小姐醒了吗?太医院的于太医到了。”
涂曼芬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发涩:“快请进。”
银屏打开房门,请了于太医进来,他身后跟了一个背着药箱的内侍。
“原来是三夫人不好?且待老夫看看。”于同光面目和蔼,让涂曼芬的心头也不由松了口气。
在她手上搭了丝绢,于同光细细诊了半晌,面有难色:“夫人这胎几经波折,恐怕是保不住的。老夫开个方子给你,这几日卧床静养,能不能保住,只能看天意了。”
涂曼芬忙点点头,道:“劳烦于太医。”
银屏递上苏良智诊脉的脉案和方子,屈膝施礼问道:“请教太医,苏大夫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