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嫡女奋斗史-第2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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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互相看了看,神情激动。她说的话,算是击中了他们的命脉。身契在主家手里握着,他们最害怕跟担心的事,就是老了无法出力,子孙不争气被主家看不上,就会被扫地出门或者是被发派做些粗活勉强糊口。
这些事,他们见过的不在少数,身为世仆,命运都捏在主家手中。哪怕看起来颇有体面的一家人,败落起来也不过是主家的一句话而已。徐婉真为他们养老的这个承诺,对他们非常重要。
几人齐齐跪倒在地:“请二少夫人放心,小的们一定勤勉尽力。”
待几家人退下,郑嬷嬷将她如今对这几家人的安置说了下,徐婉真道:“既然院里有小厨房,冯兴媳妇就还管着厨房,厨房的婆子你看着挑几个合适的,人手不够就统计出来。冯兴放在二门外跑腿,再给他配一个伶俐的小厮。于学民就还是负责赶车,我原来常用的马车有陪过来吗?”
“不是原来那辆,大少爷给二少夫人重新制了一辆,比原来的还要宽敞舒适。”郑嬷嬷道。
说起马车,徐婉真想起一事,“马房是在外院?”她没见着马廊。
“对,老身昨日去看过了,马廊很大,养了好几匹纯种马,想必是供主子们出行。杂色马有五六匹,应该是拉车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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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 分派
既然是府里统一管着,就不用自己再单独买马了,这有利也有弊,徐婉真想道。
揭过此事,徐婉真继续说起对陪房的安排来:“理一间绣房出来,于学民媳妇还是管着绣房,再配上两个绣娘,除了府里发的四季衣裳,院里下人再加一套。”想了想又道:“加一间浆洗房,我们院里的衣服,都自行浆洗。”
徐婉真想要的,便是致远居里自成格局,尽量减少陈氏的控制。
“刘杰一家暂且让他们先住着,分配些临时活计给他们。等我回了门,再看是不是要将他们安置到庄子里。黄满明手底下再配两个人,作为护院,她媳妇管看门的差事。”
郑嬷嬷一一应下,有她操持着,徐婉真省心不少。
走了一圈下来,也花了一个多时辰,徐婉真本就腿酸,站得久了便觉得有些疲累,干脆让采丝摆了套茶具到院中,边喝茶便想着这个院子应该如何归置。
她的嫁妆还放在东西次间里,略想了想,便让桑梓领着丫鬟,将箱笼全部开了,将正房后面的罩房挪了三间出来作为库房,一间放药材、一间放古玩珍宝、一间放衣料首饰。后罩房是个独立的小院,用来做库房再合适不过,钥匙就放在桑梓手里。
武正翔回到院里,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忙忙碌碌的景象,徐婉真坐在院中喝着茶,一派怡然自得。
“我还怕你过不惯,没想到你比我还自如。”他低笑道。
徐婉真飞了他一眼,“都是我自己的人手,不过换了个地方而已,有什么不惯的。”
拉他到自己身边坐下,她口中抱怨道:“你这个院子实在是太大,转了一圈累得我腰酸背痛的,还缺不少家具和人手,我让郑嬷嬷清点出来。缺的家具就去找长嫂要,人手就自己买了。”
她这般娇嗔情态,让武正翔心头发痒,又觉得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合自己心意,包括对卢氏的称呼,是长嫂而不是大嫂,尊敬有余而亲近不足。
握了握她的手,他道:“这个院子荒废多年了,我也不常在这里住。你进门前才打扫整理出来,父亲说采买一批人手回来,我想着不急那么几天。就算是你不醒,我也打算交给郑嬷嬷去办这件事,这院里的人手,首先要信得过。”
两人有默契的相视一笑,武正翔拿出一张宣纸铺在茶案上:“你看这字如何?”白色的宣纸上,是“致远居”三个大字,字体介于行楷和行草之间。
徐婉真特意习过书法鉴赏之法,细细看了,点头赞道:“力透纸背,笔锋凌厉却又在收笔时多了几分沉稳,于内敛中透出锋芒,好字!”
说罢徐婉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道:“没想到夫君还习得一手好字!”
武正翔微微一笑:“你以为我只是赳赳武夫吗?这手字,是大哥一笔一划教我的。那时,他去夫子那里读书时,便让小厮跟我在他屋中等着,他回来了就教我写字。方才我在外院写了几张,就这张觉得满意。要不你也写两张,选一副出来?”
说到写字,徐婉真俏脸微红,低声道:“我的毛笔字写得很丑,怎么样也习不好,还不及宇儿呢!”
武正翔低低一笑,戏谑道:“我还道你什么都会,原来你也有不会的时候。”
被他取笑,徐婉真面色坦然:“谁是什么都擅长的?让你来抚琴试试?”
两人一番说笑,就定下这幅字,冯兴也得了第一桩跑腿的差事,找木匠把“致远居”三字雕刻成为牌匾,悬挂在院门上。
夕阳西斜,将人们的影子长长的拉在地上,院里的忙碌也告一段落。
徐婉真定下的事情,经过郑嬷嬷的分派,梳理得井井有条,人心安定。
新婚的第一日,便这样安稳的过去,武正翔看着茶案后面的徐婉真,面容柔和至极。两人像是相处了好几年的夫妻一般熟稔和默契。
用完晚饭,将她抱在怀里,闻着她刚洗过的头发,武正翔道:“你在内院也收拾一间书房出来,有些书我拿进来放着。”
“好,书房、琴房、花厅我都已经吩咐下去,这两日就会收出来了。”徐婉真躲着他作怪的大手,道:“这院子里太空旷了,我想在影壁那里种上几树蔷薇花藤,在池塘边搭上一座葡萄架、再设一座暖房养些花草。”
武正翔低头吻着她雪白如玉的脖颈,口中含糊答应着:“我的人都是你的,这院子也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不用跟我报备。”
他吻过的地方麻麻痒痒,徐婉真娇笑着躲开,房里伺候的丫鬟见状尽都退了下去。
武正翔将她打横抱起,在她耳边低语:“婉真,天已经黑了,该安寝了。”
突然落入他有力的臂膀之间,徐婉真羞不可抑,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心头有些紧张怕痛又有些期待。
伸手拔下束发的玉簪,武正翔的头发散落下来,和床上徐婉真的长发交织在一起。他的头发更粗一些,滑到他小麦色的胸肌结实之上,浑身散发出致命的性感诱惑,看得徐婉真口干舌燥,忍不住伸手触碰。
她的指尖微凉,却在他的肌肤上激起一串火星,武正翔瞬间全身紧硬,声音愈发低沉:“婉真。”昨夜刚尝过甜头,他身体本能的反应来得又快又急。
怜惜她昨夜才经人事,武正翔放缓了动作,大掌一寸寸拂过徐婉真的肌肤,直到她双眼迷离,口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吟哦,才一个挺身进入。
“翼之……”徐婉真从鼻腔深处喊出他的名字,腿间的不适让她情不自禁的扭动身子,却带来他更深的进入。
“我……”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被这陌生的情欲支配着,被他掌控着,床帏之间春情涌动。
“别怕。”武正翔低头含住她的樱唇慢慢吸允,安抚着她的情绪:“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想。”
徐婉真两手攀着他的双臂,伴随着阵阵酥麻的疼痛,让她无意识的紧紧抓住他的手臂,随着他的动作,在一阵又一阵冲刺中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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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 嫦娥院
春宵苦短,正是情浓时刻。
良久之后,房中的动静渐歇,要了一次水。洗净了身子,武正翔将她搂在怀中,轻嗅着她的发香。他记住苏良智的话,为了她的身子已经是非常克制。不一会功夫,两人便相拥而眠。
第二日清晨,啾啾鸟鸣叫醒了两人。
武正翔收拾利索从净房中出来,坐在一边等着徐婉真梳妆。
“今日我们出去逛逛,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徐婉真略作沉吟,她最想去看看徐家产业的变化。这才短短两年,阿哥就将徐家的生意经营得如此之好,听青萝说得热闹,便很想亲眼去见识一番。
只是,这才刚嫁入夫家,就去娘家的产业,被府里的人知道了,就算她们不明着说,但又会记下一笔。
看出她面上的犹豫,武正翔笑道:“在这府里,有我在,你就不用顾忌这许多。有些人,就算刻意讨好,只要有了可乘之机,她也不会手下留情。不如怎么高兴怎么来。”
徐婉真微微一笑,这个道理她自然明白,不过是顾忌他的立场罢了。他都这么说了,她便不再犹豫:“我想去百草味看看。”
看看这个因她出的主意而存在的百草味,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来最深刻的痕迹。别的事情也许变化了,但只有百草味,如果没有她,就一定不会出现在这里。
“好。”武正翔满口答应。
两人从侧门上了马车,直奔百草味而去。武正翔差了人先去跟徐文敏、宁先生、苏良智夫妇说了一声,婉真想必很愿意见到他们。
马车刚刚停下,徐婉真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刚下马车就扑上来一个少年,泪意朦胧的唤道:“阿姐!”
徐婉真将他抱在怀中好一会,才放开手为他拭去泪痕,含笑着哽咽道:“宇儿长大了,长成一名小小少年了!”
与两年前相比,徐文宇黑瘦了许多,正是急速抽条长身体的时候,脸颊的婴儿肥早已不见,只有见到徐婉真就扑上来的这个习惯,依旧不改。
摸着他到了自己胸口的头顶,徐婉真笑道:“宇儿可长高不少,阿姐这两年没长,就要被你超了过去。”
徐文宇转过头,骄傲的冲着众人道:“我说的没错吧,阿姐一定会醒来,看着我下场的。”
徐文敏站在两步开外,含笑冲徐婉真点头,眼中有着可疑的泪光。“快进来吧,宁先生在里面等着你。”
徐文宇当先带着路,几人跟在后面,进了百草味里一座精致的院子内。
这座院子极其别致,徐婉真一看便知,采用的是前世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建筑风格。
白色的石膏浮雕成中国神话中的人物,如嫦娥、西王母,不知道是什么颜料,细细的给面容衣饰上了颜色栩栩如生。空中运用了教堂的五彩琉璃穹顶,阳光照射进来在地上氤氲出彩色的光晕。院中的花园也用了西洋的园林手法,将灌木修剪成各种几何形状,还有童心未泯的兔子、小羊等形状。
这样的院落,出现在这个时空,又将这样的建筑风格和眼下的园林结合得如此之好,令人耳目一新。
宁先生含笑站在院中,她的经历使她成为一个情绪波动极小的人,无论遇到什么事,哪怕是她丈夫身死的那一天,她也能抹去眼泪坚强面对,独自撑起这个家业,抚养幼子成人。
但今日,她也忍不住情绪激动,眼眶有些发红。她真的以为,徐婉真会再也醒不过来了!虽然有着渺茫的希望,但这样的等待最是煎熬。
于是,她辞了涂家之后,让自己愈发忙碌起来。除了百草味的生意,她还在徐家其他的生意上参了股,用前世的见识给徐文敏出着主意。每日上午,还要进宫为宫里的小公主授课,让自己忙得没功夫思考徐婉真何时醒来这件事。
昨日听到报信,说徐婉真已经醒来,她还不敢相信。直到此刻,见着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她才有了些许真实感。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相视而笑。
武正翔看着她们,总觉得她们两人身上散发出一种相同的气质。直觉告诉他,在她们两人之间,一定拥有着一个共同的秘密。
宁先生在京城这么些年,就算和教习出的得意弟子,也没有像和徐婉真一样亲近,不过是逢年过节,弟子们会给她送些礼品,她也从不利用弟子的家世、夫家来为自己做任何事情。
两年前,徐家才来京城多久?在涂家才住了短短三个月不到,徐婉真只见过她一面,两人就相交莫逆?武正翔才不信有这样的缘分。
但是,这是属于她的秘密,她不想说自然有她的道理,他为何要去查探究竟?这是对对方最基本的尊重。
他是什么人?原先掌着“影”,如今是骁骑卫的指挥使,那就是天下最明目张胆的间谍组织,和徐婉真有关的人,包括和孙智韬的过往,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并非他大度到不计较,而是他有心胸能包容这一切,提供一个安定的坏境给她。
几人一起坐下,徐婉真环顾四周,看见了闪闪发光的银质餐具,微笑道:“没想到当初的一个念头,竟然都成为现实,有劳宁先生。”
宁先生会心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