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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节

商户嫡女奋斗史-第2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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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这个冬天,将这些子弟收拢起来,习汉字、着汉服,再加上乐师弹唱,众多工匠生产出精致便利的家居,将种子撒在适合农耕的土地上。中原文化强大的包容性,终会一点一滴同化契丹这个游牧民族。

    ……

    洛阳城里也下雪了,比之北地,这里的雪要温柔许多,将京城银装素裹起来。这样美丽的雪景,正是各府邀约踏雪赏梅的最好时机,文人墨客也不顾严寒,外出赏景吟诗。

    在这样的冬季,何御史的家中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棣州距离京城虽然有千里之遥,如果顺利,早在秋天就能到洛阳城了。彭六虽然机灵,但毕竟是头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吃了不少苦,还险些被人贩子拐走做苦力。好不容易他逃了出来,除了贴在胸口放着的信件和证据,其他的财物都遗失了。

    经过这件事,他便谁也不信,自己蹲在路边乞讨。总算等来一个要回京大商队,他悄悄观察可靠之后,才以做工换取带他回京的酬劳,终于在大雪纷飞的季节里,找到了何御史。

    看着这名少年狼吞虎咽的吃着葱油鸡蛋面,何御史拆开了手中的信。这信上封口用的火漆印章他认得,那是他连襟专用的私章。他们两人,娶的都是大理寺少卿司家的女儿,他娶的是嫡长女,谢县令娶的是庶女。

    他不是已经跌下马死了吗,这名少年怎么会有他的信?谢县令是寒门学子,在京时,两人交往并不多。但因秉性脾气相投,比其他人更多几分信任。

    看完信,何御史面色大变,问道:“你就是彭六?”

    彭六点点头,道:“谢县令给我改了名字,叫何三。”

    “好,何三。”何御史沉声道:“你给我将事情经过详细说来。”

    何三放下面碗,从他在禹西乡驿站的经历说起,最后说到谢县令独自去找太子时,忍不住哽咽起来:“何大人,谢县令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上京吃了这么多苦,都没觉出来害怕,唯有这个问题,一直在他心中反复翻滚。

    何御史声音有些低沉,叹气道:“对,他死了。”当初听到他的死讯时,就觉得蹊跷,以他的性子,怎么会喝醉酒从马上摔下来?这绝不是他严谨耿直的性格会做出来的事。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如此可怕。他拿着信的手,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这是一百多条人命的大案,太子竟然无视人命如厮!

    他本就是昭阳公主布在御史台的人手,庆隆七年在肖太后的生辰上,是他煽动了众御史的情绪,提出了废太子的动议。

    他虽然站在太子的对立面,但也没想到,太子竟然草菅人命至此!这样的人,一旦成为君临天下的皇帝,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他不敢想象。

    “证据呢?”

    何三红着眼睛,从胸口掏出那个空粮袋,递了过去。

    摸着体温犹在的粮袋,何御史摸着何三的头,道:“好孩子,多亏了有你!否则那一百多条人命死不瞑目。你放心,这件事的真相,一定会大白于天下,你二叔的仇、谢县令的仇,都会得报。”

    何三此时已经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他想给二叔报仇,结果害死了谢县令,那可是太子!何大人不过是一名御史,能斗得过太子吗?

    闻言,何三紧张的看着何御史:“何大人,他可是太子……您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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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五十章 何时能醒?

    何御史面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点点头道:“你放心,谢县令既然让你来找我,并取了何三这个名字,就是要让我庇护你,以后你就是我的远房侄子。我知道此事不易,所以不会贸然行事。待会你洗漱停当,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

    说罢他招招手,有小厮捧来一套蓝布衣服,打了热水来让他沐浴。

    何三痛痛快快的洗了澡,随着何御史去了齐王詹事府。半日之后,何御史出了詹事府,何三就留在那里,由方孰玉将他安置到了妥当的地方,保护起来。他是重要的人证,但这件事,还没到揭露的最好时机。

    ……

    转眼间,来到了庆隆九年。

    百草味在高芒开到了第十家,徐家来往于契丹之间的商队,规模益发壮大。

    徐文敏看着躺在床上的徐婉真,心头压抑。眼看就快两年了,徐婉真安安静静的睡在那里,时光仿佛在她的容颜上停驻。眼看就是十六岁的少女,身量和容颜仍然停留在她昏迷时的十四岁。只有头发越来越长,已经及臀。

    生意做得再大又如何?他全力以赴振兴家业,不就是为了让亲人过上好日子吗?

    妹子,你究竟何时能醒过来?

    这句话,也在很多人心头响起。

    所有关心着她的亲人们,仍然每日都到小院来看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都觉得她醒来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只有徐文宇仍然坚信,阿姐一定会醒来,看着他进入考场。

    忠国公府里,陈氏只愿她永远不要醒来。武正翔越发得到庆隆帝的看重,若是再加上这个深受肖太后喜欢的妻子,武正翔在府里的地位更加无人可以撼动。

    这个问题,武正翔不敢多想。除了第一次她探望她时,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其他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给他任何暗示。

    他只能反复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她一定不会扔下自己,一定会醒来!

    他不敢去看她,怕看到她后绝望;又忍不住要去看她,没有她的在每一日,都觉得分外漫长。

    ……

    刚刚开春,各地的举子们就来到了京城。

    在京有亲友的举子,便投亲靠友。但更多的,住进了各地的会馆、客栈之中。举子们拿着自己的文章,纷纷到总提学官柳伯承的府上投文,希冀得到赏识。

    醉白楼里,每日都有举子在里面谈文论道、高谈阔论。来自不同区域的举子们,时而互相针对得面红耳赤,时而谈笑风生。这样三年一次的盛景,让整个洛阳城都充满了活力。

    作为江南道的解元,孙智韬毫不意外的成为众多举子中,被人格外注意的那一个。他举止谦和,很快就赢得了众人的好感。他对经义的精辟见解,又接触实务,使得他从众人中脱颖而出,成为热门的状元人选。

    涂山长给了他一张拜帖,他持贴去见了柳伯承。春闱在即,两人自然不可能谈论经义,那未免有漏题的嫌疑。只是考较了一番他的诗词歌赋,柳伯承赞他的文有风骨,高洁如梅。

    此评语一经传开,更多的举子纷纷来找他攀交情。

    一时间,孙智韬众星捧月,看上去风光无限。但,只有墨竹才知道,他的心底住着比雪还冷的寂寞,那份寂寞,势必陪伴他的终生。

    春闱共三场,二月初九、十二日、十五日,每场三天。

    一场会试下来,所有的考生都瘦得脱了形,各自回到住处大睡了一场才缓过气来。在京里有住处的举子们,在第二日也纷纷聚到各个酒楼、会馆、客栈里,忐忑的等候报喜的报子到来。

    只有孙智韬,他还住在择善坊的三进院子里。早上起来,松散了筋骨后便接着晨光读书,平静得好像根本没有参加过一场人生至关重要的考试。

    墨竹急得团团转,少爷这样的表现,到底是有把握,还是没有把握?要不要准备一些赏钱?夫人说要跟着少爷来京里,却硬是被少爷留在了苏州,眼下,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第一个报子出现在坊里,后面跟着一溜半大的孩子,朝着孙家的宅子就来了。

    听到墙外敲锣打鼓的声音,墨竹急道:“少爷!您别再看书了,定然是冲着您来的!可没几个举子住在坊里等消息。”

    孙智韬淡淡的嗯了一声,“知道了!”

    “会元!会元!江南道苏州府上的孙智韬,中了一甲头名!”

    披红挂彩的报子,兴奋的敲响了孙家的院门。进去一看,不由呆住,这里除了开门的那个老苍头,就只有一主一仆,那正在看书的少年,想必就是此次的会元了。

    他的神情冷淡,冷淡得报子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

    报子忙哈腰问道:“可是苏州府上的孙老爷?”读书之人,只要过了会试,便都尊称为举人老爷。

    孙智韬看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报子一时接不上话,他在平日另有差事,仗着人高腿长跑得快,每逢大比便来干报子这个活计。每每抢到头里,就能得到不少赏钱,运气好时,甚至可以抵他一年的花销。

    会元,他也见过好几位,无不欣喜若狂。有喜极而泣的,有痛哭不已的,甚至有狂喜似癫的。可是,没有一人,能这样的平静。就好像,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是!会元!怎么可能无关紧要?

    报子不是读书人,也明白从几千人里获得头名是多么艰难。

    墨竹忙解了钱袋子,拿出三锭雪花银放到报子手上。有赏银拿,报子顿时笑逐颜开,也不顾上之前心头的狐疑,连连道谢去了。

    这才是第一个报子,墨竹抹了把汗,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他回转房里清点了一下钱箱,寻了好些散碎银子和铜钱出来。他们上京时,夫人千叮万嘱,若是中了进士,赏钱务必要给够了,大把的铜钱也要赏出去,让街坊邻居都沾沾喜气。还要摆上两日的流水席,不能让他人议论孙家清高,中了进士就目中无人。

    可是,夫人也没料到少爷会中了会元吧?墨竹环顾四周,这冷冷清清的小院,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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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五十一章 状元及第

    正当墨竹一筹莫展之际,院门再次被轻轻叩响,老苍头领进来一个精神气十足的男子。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管家,衣服料子不错,浆洗的笔挺合身。

    他瞧见墨竹和安坐在侧的孙智韬,躬身见礼:“小人徐乐安,见过孙少爷。”这是通家之好的礼节。

    方才面色平静无波的孙智韬,听到徐乐安的名字,立即放下了手中手册,问道:“你怎么来了?”

    “回孙少爷的话,老夫人让小人留意金榜,得知您中了会元,恐府里人手不足,忙遣小人前来帮衬一二。”徐乐安恭敬回话。

    墨竹一听,望着徐乐安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这可真是及时雨,多亏徐家还顾念着少爷。孙、徐两家断了姻亲,又是孙家退婚理屈,按理说,徐家此时袖手旁观也不会有人说半个不字。

    孙智韬神情不变,眼中却有着焦虑,挥挥手道:“这个不急,我且先问你,她醒来了吗?”

    闻言徐乐安神色黯然,轻轻摇头。徐家上上下下,谁不盼望着徐婉真赶紧醒来?

    孙智韬颓然倒在竹椅上,都快两年了,她怎么还不醒?这样的奇事,不仅仅是他,连太医院都闻所未闻,束手无策。

    她如果醒着,知道自己中了会元,必定会感到高兴的吧?她就是那么善良的女子,哪怕自己负了他,也从未怪过自己半句。墨竹找了她,她便特意前来鼓励自己,真希望她能见到自己的取得的成绩,知道自己兑现了承诺。

    思念,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愈加浓郁。

    孙智韬胸中酸楚,索性往后一躺,将书册盖在面上。

    院子外不远处再次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第二个报子就要到了。眼看孙少爷不管事,徐乐安拿眼瞧了一下墨竹。

    墨竹忙迎上去,道:“请徐管家务必跟老夫人回禀,孙家非常感激她的援手。您看,这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徐乐安谦和的笑道:“不必如此客气,同乡之谊理应如此。”他招招手,门外进来一队手里捧着红色绸缎的婆子,进了门,她们便将着手布置起院子来。

    “你这里有银子吗?”

    墨竹连连点头:“有的,有的。”说着把之前准备的散碎银子都捧了出来,想了想,又去钱箱里拿了几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出来。

    徐家来人帮忙就是大恩,这银钱上就绝不能让对方再吃亏。墨竹想得清楚的很,上京前孙夫人让他带了好些银钱,他这里不缺。

    徐乐安也不客气,一股脑儿接了过去,点头道:“用剩的再还给你。”

    墨竹刚想说不用,又想起徐家如今的富贵,便咽下了口中的话。

    有了徐乐安带来的人,孙家里一阵忙碌,迅速布置了起来。两刻钟功夫,便处处张灯结彩,大把的铜钱撒了出去,院中摆上了十二张大圆桌,请坊里的邻居们来吃酒席。

    这一日,人人笑逐颜开,只有刚中会元的孙智韬,游离在这样的热闹之外。

    三日之后,新科进士们在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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