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嫡女奋斗史-第26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庆隆帝静静听完,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缓缓道:“背后这个人,藏得很深。你不要着急,要做好与他长期抗争的准备。”
武正翔愕然抬头:“难道他比白夜还难对付?”
庆隆帝点头:“白夜虽然厉害,可能比他更厉害。但是,白夜熟悉影卫的手法布局,你们又何尝不熟悉他的?只要有心,必能找到童华池的蛛丝马迹。但这个人却不然,我们没有关于他的任何线索,不知道是谁,不知道为何要与我为敌。”
“拿这次的刺杀来说,全是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死士,还有那具劲弩。看起来,他将事情闹得这样大,但是,依旧藏在黑暗之中。天下这么大,一个人想要隐姓埋名的藏起来,实在是太容易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君父岂不是危险之极?”武正翔担心道。
庆隆帝朗声一笑:“相信我,他谋划了一个这样周密的布局,一定已经用光了他手上的牌,短时间内只能暗自蛰伏,翻不起什么浪花。他此时一定很憋屈,因为我还活着。”
……
宫中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但洛阳城的百姓们并不知情。进宫赴宴的人们,早就得了吩咐,只对宫中的封赏和宴席高谈阔论,闭口不谈后面发生的事情。
徐文宇写完了功课,带着弄墨兴致勃勃的朝荣晖堂走去。边走边说:“弄墨,这会儿阿姐应该回来了吧。不知道宫里好不好玩,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回来?”
“大小姐那么疼爱你,一定会给你带的。”
到了荣辉堂,进屋给徐老夫人请安:“祖母好。”一对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一旁坐着的那位衣着华贵的夫人。
她是谁?徐文宇想道,她跟祖母说了些什么,怎么看上去都哭过一样?
见他来了,徐老夫人强忍心中酸楚,笑着引见:“宇儿,快给庄夫人请安。让您见笑了,这是我们家宇哥儿。”
庄夫人用手帕压了压眼角,道:“原来是在书院念书的宇哥儿。这第一次见面,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心意而已。”示意让身后伺候的半梅拿了一袋金豆子出来给他。
徐文宇似模似样的作了揖,脆声道:“庄夫人好!”两手恭敬的接过袋子。旋即转身向徐老夫人道:“既然祖母这里有客人,宇儿就晚些再来请安。”
庄夫人瞧着他小小的身影施礼告退,不由微微叹气,“你们徐家的孩子都是好的。”
徐老夫人语气感慨:“真儿最疼的就是他,长姐如母。他过来,想必是来看真儿从宫中回来了没。唉,但愿真儿没有大碍。”
庄夫人温言宽慰:“老夫人快别这么想,有太后娘娘在,能让真儿出什么大碍?”她原本打算瞒着徐老夫人,但这样不合理的事情,哪里瞒的住?
徐老夫人人老成精,只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逼问出了真相。
……
不过,宫中被刺客混进去,还险些成功杀了皇上,这是必须封锁的消息。连带着,徐婉真为救肖太后受伤的事,就只有在场的寥寥数人知道。甚至于,忠国公府上都没有得知任何消息。
夜里,武烈将武正翔唤到他房中,道:“你长姐求到了为父这里,请你高抬贵手,放她一码。”
武正翔此时满脑子都是徐婉真受伤的事,和追查刺客下落之事。与之相比,前几日跟陈氏斗气,就像是小孩子在闹脾气,不值一提。
“父亲何必用请字,儿子当不起。放心吧,只要她不来惹我,我现在没有和她斗的心思。”武正翔淡淡道。
没想到他今日这么好说话,让他准备来说服他的语言都派不上用场。武烈沉默半晌,又舍不得他就此离去,没话找话道:“今日的庆功宴还顺利吧?见到你大哥时给他带个话,让他得空时回家看看,算算有月余未曾着家了。”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五百三十二章 蛰伏
说起大哥,武正翔的面上多了几分温暖,“这段时间城中事忙,父亲您是知道的。”
几句话一说,父子两人间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他们二人之间,实在是有太多的禁忌话题,不能说的太多,能说的太少。武烈就是有心想多了解儿子几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想了想,他问道:“你的亲事,虽然是太后赐婚,但聘礼还是要我们来操心。这件事上,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武烈只是随口一问,武正翔一向厌恶他插手私事,他是知道的。
没想到,武正翔略想了想,点头道:“那就麻烦父亲了,等她除了服,三书六礼一定要走得盛大。聘礼我会准备好,父亲让稳重的管事送去就好。”
儿子愿意和他商量婚事,这让武烈心头一喜,忙道:“为父知道了。你放心,我们府上也好久没有办过喜事,一定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怎么会让你自己出聘礼,从公中走,再从我的私账上添一些,保证让整个徐家都放不下。”
武正翔淡淡点头:“如此就麻烦父亲了。”
看着面色多了些烟火气的儿子,武烈才惊觉两人竟然谈了这许久的话。摸着颌下短髯,他想着,也许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会让武正翔冷冰冰的脸上多出一些人气来。为着这个,舍出一些聘礼又算的了什么。
……
夜更深了,喧嚣了整整一天的胡家戏园也渐渐安静下来。胡班头掌着火烛,走进江尘的院中。
院中一片漆黑,半点烛火也无。
胡班头轻轻叩响了房门,问道:“玉郎,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这两日,江尘伤风受了寒,莫说上台唱戏,连床都起不来。还好现在祥隆班的名头也打了出来,加上晋南候爷的暗中照拂,不光指望着江尘一人。
但江尘病了,胡班头心头实在是挂心的紧。不光他是台柱子,也为着这么些年处下来的情分。
房里响起了几声撕心裂肺的咳嗽,紧接着是江尘的声音:“好,好多了。太晚了,胡班头歇着吧,不用担心我。明天,咳咳……明天又有得忙。”
听到他咳成这个样子,胡班头止不住的揪心:“玉郎,你这样下去可不行。我还是趁着坊门没落锁,赶紧给你另外找个大夫来。”
江尘喘匀了气,这次说话要流畅许多:“不用,我吃这个大夫的药,已经比百日里好些了。”
见他坚持,胡班头无奈道:“那你好好歇着,我就不进来扰你。”
“胡班头慢走。”
听到胡班头缓缓离去的脚步声,江尘才放松了身子,向后倒在大迎枕上,松开了捂住嘴的手帕,一对寒眸在黑暗中闪着冷冷的光。
看着自己手中染血的手帕,他无奈苦笑,看来仅凭他一人之力,强行拉开那具劲弩,还是太过勉强了些。
前两日的病,他是装出来的。为了谋划这场刺杀,他绞尽脑汁,动用了在洛阳城大半的人手。然而此时的伤,是货真价实。
这一役下来,他损失了为数不多的五名死士,尤其是埋在教坊中的那名女子,是他花了大力气才埋进去的钉子。
本想着趁在御前表演时,释放白雾迷烟,趁乱刺杀。没想到宫里如此谨慎,表演鼓乐舞蹈时,帝后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不得不启用另一套方案。
只是没想到她那么沉不住气,要去冒险击杀肖太后。就算成功杀死肖太后又如何呢,对他的计划,不会有任何帮助。
江尘在黑暗中,摩挲着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陷入了沉思。
他的布局没错,死士也很尽责,他相信无论是北衙禁军,还是藏在暗处的影卫,都不会顺藤摸瓜寻到他的踪迹。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
庆隆帝还好端端的活着,只这一点,就足以抵消他所有付出的努力。也让他布下的后手,没了用武之地。
就在刚才,他已经吩咐下去,让所有的手下都蛰伏起来。接下来一年内,都不要有任何活动。
……
远在千里开外的棣州,一条由车队组成的蜿蜒长龙,刚刚翻过了一座山头,累得人仰马翻。护送商队的趟子手来回策马喊话,“都打起精神来,还有半里地,就到驿站了。到了地头,大家可以尽情放松。”
“好嘞!”
听到了这话,众脚夫、马夫也歇了一回,喝了水,纷纷从地上站起来,推着车继续往前行。
押车的乌镖头骑在马上,见众人都起来了,才策马到了前方,和郭掌柜并马而行。
“掌柜的,你们这一趟,可是又赚了钱又得了名啊。”
郭掌柜谦逊的笑笑:“我们秦氏商行离得不远,本又刚刚收了夏粮上来,顺势而为罢了。”
“我可是听说,棣州那里全城都找不到半颗粮食了。等到了那里,想卖多少还不是由得你们?”
“哪里哪里,太子殿下前不久刚刚到了。殿下是来赈灾的,定然有粮车相随。再说了,就算棣州没粮,我们也不能昧着良心,胡乱抬价嘛。”郭掌柜打了个哈哈。
乌镖头心道,这个老狐狸!我会信你?若不是这批粮食有得赚,还会雇了他们来护送?
若是放在平日,粮车又不是什么金银珠宝,有谁会打主意。现在嘛,不但将粮车盖的严严实实不说,还雇了他们护卫,自然是要防着那些饥民哄抢。
他可是亲眼见过,郭掌柜对待路上那些饿得面黄肌肉的灾民,严防死守,没有半点恻隐之心。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起来。
乌镖头是跑惯了这条线的,对宿头拿得很准。果然再走了半里,一座驿站便出现在眼前。天色在他们身后渐渐暗了下来。
驿站本是官府开设,按理只有持有官牒之人才能入住。但这里的驿丞、驿卒也要吃饭,光靠那点俸禄,实在是太苦哈哈了。
所以,驿站的范围,便逐渐扩大到官眷,只要持有官员名帖,就都可入住。
而在棣州这样的地方,山高皇帝远的,驿站地方大、安全,就成了大商队、镖队的首选之地。地方官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驿站的人留些油水。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五百三十三章 江湖骗子?
趟子手飞马先来了驿站,带众人到时,热水、马粮都已经准备好了。
车夫将马车都赶进院子里,卸了车将马栓去马厩,喂水喂马粮。每到一个地方,这些马是要优先照料的。它们要吃好歇好了,明日才有脚力,才不会误了行程。
常年走商的人都知道,行程是最禁不得延误的。要是露宿在荒郊野岭,那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狼群、野盗、土匪,什么都可能出现。
驿卒端上来热气腾腾的馒头包子,熬了一大锅粥,就在院中让众人吃了,好早点安歇。趟子手上了几大盘羊肉,他们是习武之人,必须要吃肉。
郭掌柜和乌镖头自然不会这些脚夫、趟子手一起吃。他们在上房里,让小二上了酒菜,慢慢对坐吃着。在路途中,这个时候是一天最惬意之时了。
正吃到一半,驿丞在外面敲门:“郭掌柜,有人找你。”
“找我?”郭掌柜惊诧的问。这半路上,怎么会有人找他?
只听门外一个儒雅的声音问道:“郭掌柜在吗?我找你有大生意要谈。”
郭掌柜停了筷子,道:“请进。”
门被人推开,进来一名中年男子。他身量不高,留着八字胡,看穿着是个生意人。身上着蓝色锦缎长袍。手指上戴了两个青翠欲滴的碧玉戒指,这浑身的行头,就可以买下半个车队。
他进了门,左右看了看,才望着郭掌柜道:“这位,就是郭掌柜吧。扰了你吃饭,真是不好意思。”
他虽然口中这样说,人却纹丝不动,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乌镖头识趣的站起来,“郭掌柜有大生意要谈,我也吃得差不多了,你们谈。”说着推门出去,临走时又回身拿了一壶酒。
郭掌柜心头狐疑,拱手客气道:“敢问阁下是哪位?找我何事?”
“郭掌柜,你这车队,全是粮车吧?”中年男子骄矜的笑笑。
“你是何人?!”郭掌柜倏然站立,惊疑不定问道。他们秦氏商行这次进棣州,保密功夫做得极好,连秦氏族人都没有几人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子,如何得知?
“掌柜勿要惊慌。在下姓孙,是宁兴商号的掌柜。跟你一样,也是来这里做粮食生意。”
郭掌柜缓缓落座,“宁兴商号不是在京畿一带吗?怎么手伸到了这棣州?”
孙掌柜却是淡淡一笑:“这个,就不关郭掌柜的事。我来此,只是让你把这次押运的粮食都让给我。”
“那不可能。”郭掌柜想也不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