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嫡女奋斗史-第2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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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己是安逸太久了,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忽略了。
她浅浅一笑,道:“太后娘娘,且容臣女仔细想想。不过,臣女倒是想替另一人讨个赏。”眼下疫情得到控制,基本上尘埃落定了。
“不急,你慢慢想。那人是谁?”
“是眼下在涂家教习两位表姐的宁先生。在商议这防疫方略时,宁先生出力不少。只是那是情况紧急,未来得及详述。”
“原来是她。”宁先生在京中颇有名气,肖太后自然是听过的:“你是怕万一事有不谐,连累了她吧?”
被肖太后一眼看穿心思,徐婉真赫然的低下头:“什么都瞒不过太后娘娘慧眼。”
“行,我知道了。”肖太后笑眯眯问道:“对了,苏大夫成亲了吗?”
“禀太后,小舅舅尚未定亲。”
肖太后讶然:“怎么会?瞧他的年纪,应该已经及冠了吧。”
正常的男子在这个年纪,就算没有成亲,也早已定亲待娶了,就如徐文敏一般。
“太后所有不知,臣女外公世代行医,家规必须云游行医满十年,才可开设医馆,治病救人。”
“这是为何?”肖太后不解的问道。
徐婉真解释道:“臣女起初也不明白,后来外嫲给我解释了,这是苏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说是既然要治病,就必须见多识广,见更多的病症,识更多的药性。若只是偏安一隅,怎敢说自己能治病?”
“外公是在云游行医的途中结识了外嫲,后来一起回了外嫲的故乡常州开设医馆。但他仍然保持着四处行医的习惯,医馆主要是外嫲在主持。”
“臣女阿娘故去之日,外公都还在岭南道为了医治阿娘的病,而寻找药材。”不知怎地,在肖太后面前,徐婉真越来越放松下来,这些事久不与人说,此时竟然也坦然的说了出来。
说起阿娘逝去,徐婉真眼神黯然,那是她最遗憾的事情。
她来到这里,努力适应、融入这个世界。尽力改变着、挽救着别人的命运,武正翔的,阿爹阿哥的,甚至这洛阳城中的百姓。
可是阿娘,记忆中那样温柔、那样疼爱自己的,那样如水一般的阿娘,生命如花一般消逝,再也回不来了。
“可怜的孩子。”肖太后扶了扶她头上的小白花,难怪她如此懂事。没娘的孩子,能不懂事吗?再多的人疼爱,也替代不了自己的娘亲。
吸了吸鼻子,徐婉真有些不好意思:“太后娘娘见谅,臣女失仪了。”
“瞧你可人疼的,快别想了。接着说,苏大夫怎么没定亲?”
稳了稳情绪,徐婉真继续道:“小舅舅是外公的老来子,打小便在行医上天赋惊人。外公欢喜的很,便带着他四处行医,到过不少地方。他听说了外公和外嫲的故事,立志也要在行医路上找一名情投意合的姑娘,这才耽搁到了现在。”
“臣女觉着,小舅舅一旦专研起医术来,便什么也不理会,更别提身边出现的女子了。照这样下去,也不知到何时,他才会成亲。有大舅二舅传宗接代,外公外嫲便也不强求于他。”
听到苏良智竟然还没定亲,肖太后一颗做媒的心便熊熊燃烧起来。
自己这头一桩媒,便做得极好。要不是自己过问,武正翔恐怕二十了也成不了亲。这又是一个及冠了还未定亲的人,看来自己就是这操心的命哪!
肖太后笑眯眯地端过桌上的茶,慢慢喝了起来。
脑中不断将京中未婚女子过滤了一遍,突然想到个人选,感觉蛮合适的。
放下茶杯,她笑道:“婉真,你说我要是给你小舅舅赐一门婚事,如何?”
徐婉真唬了一跳,肖太后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看来给自己的赐婚,让她挺有成就感。
略想了想,她谨慎的答道:“这件事,臣女还需问问小舅舅的意见。他说过,成亲的女子,必须是他看中的才行。”
否则,也不会耽搁到现在。凭他的才学品貌,在苏州早就娶妻生子了。
“那是自然,哀家绝不做那起子恶人,将人强行凑作堆的事。姻缘是上天注定的,哀家只是牵牵红线。”
“等过些日子,宫中定会有庆功宴。到时我们安排两人见见面,真儿觉得如何?”
肖太后对做媒之事,果真热衷的紧。
徐婉真不敢拂了肖太后的美意,点头应承下来:“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能得太后娘娘如此看重?”
肖太后神秘的笑笑:“不是姑娘,是公主。”
这次,徐婉真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吃惊,掩口惊呼:“公主?”
肖太后的打算实在是让她惊到,脑中只想到了昭阳公主。转瞬间明白过来,昭阳公主明年就要和亲契丹,绝不可能是她。
看着她吃惊,肖太后得意极了:“真儿你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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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淳和公主
徐婉真心头苦笑,除了昭阳公主是嫡长公主之外,庆隆帝还有好些个庶公主,她怎么知道肖太后指的是哪一位。
见她猜不出,肖太后乐呵呵的说道:“养在贤妃膝下的淳和公主,刚刚才及笄,她母亲正在发愁她的亲事,找哀家来说了好几次。这不是上好的姻缘吗?”
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本朝的公主却不然。
有才能的青年,纷纷闻公主色变,避之不及。只因为了防止外戚专权,成为驸马后就只能领闲散虚衔,靠俸禄过日子。
说白了,就是手头没有实权,当作一个吃软饭的给养起来。
一旦尚了公主,这官身前程也就废了。男子寒窗苦读数十载,各自都有着抱负与野望。试问,谁又愿意变成混吃等死的富贵闲人?
而愿意尚公主的人家,要么是破落的二等勋贵之家,要么就是男子平庸无能。堂堂公主,怎么能嫁给这样的男子?
这才是真正的高不成低不就,青年俊彦不愿尚公主,愿意的皇家又看不上眼。
等公主的年纪实在是耽搁不起了,只能在矮子当中挑高子,勉强嫁了,实在是谈不上什么婚姻幸福。
这些情况,郑嬷嬷讲过,徐婉真便也知道一二。
淳和公主的地位虽然远不及昭阳公主,但贤妃是四妃之一,是陪伴庆隆帝时间最久的嫔妃,最近又新养了皇子,在宫中的地位稳固。
如果真能和苏良智凑成一对,倒也是一桩佳话。
苏良智是青年才俊不假,更妙的是他的志向在于行医救人而非走仕途。当了驸马,只会让他有更大的能力去行医,对他的前途不会有丝毫阻碍。
在沉吟之间,徐婉真想通了此节,仰头笑道:“太后娘娘圣明,果然是极好的姻缘。”
在她思考的时候,肖太后慢慢喝着茶,笑眯眯的看着她。听她这样说,便知道她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心头不由对徐婉真又高看了几分。
心思细腻敏锐,识大局,又有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想到这里,肖太后都有点后悔了,不该将她指给忠国公府的庶子。这样的女子,做高门宗妇也是使得,眼下实在是有些浪费了。
“真儿哪,等嫁了武家,他们要是欺负你,你便尽管来找哀家做主。”转头吩咐琉璃:“拿一个玉牌过来,有什么过不去的事,你拿着这个牌子,就可以直接来宫里找哀家,不用提前投牌。”
不是在说赐婚的事情么,怎么好端端的赏自己玉牌了?
好在对肖太后这等话题跳跃,徐婉真已经逐渐习惯了,心头虽然有些诧异,面上却沉稳如初。款款起身拜谢了,双手恭敬的接过玉牌。
有了这块玉牌傍身,她无疑多了一张最大的底牌。肖太后只是避嫌不想管事,但也因此,她一旦发话,帝后无不遵从。
延庆宫里寂寥,丁嬷嬷也好久未曾见太后有如此兴致了。
曹皇后要主理后宫事务繁多,只能趁早晚来请安时,陪肖太后说说话。而且,她毕竟是儿媳,又同在后宫,总有些利益瓜葛,肖太后说起话来,远不似现在这样自如。
庆隆帝就更不用说了,他虽然事母极孝,但毕竟是皇帝。只能日日派了内侍过来请安,问问肖太后的身子和饮食,难得坐下来好好陪着说话。尤其是这段时间,前朝一件事接着一件,他连后宫都很少踏足,更别提到延庆宫了。
而徐婉真则不一样,她是商户出身,按理是绝不够格见到肖太后的。好在有个安国公义女的身份,连亲事都是太后赏赐的,又在时疫的事情上出了大力。
如果是京中贵女,肖太后频频召见,免不了会引起种种无端猜测。但徐婉真的身份却十分超然,徐家也和这些权贵重臣没有什么交集,不会引起众人的不安。
皇孙们就更不用提了,有哪个老年人不喜欢热闹,不想要儿孙绕膝?可惜,肖太后享了这份尊荣,便失去了这份热闹。
宫中多少对眼睛盯着?哪怕多和某一位皇孙多说了一句话,便都尽人皆知,更别提其他。
一旦皇孙、皇孙女们来这延庆宫,嫡庶之别,长幼之分,对哪个的态度要更亲切,哪一个能不能赏,都需要细细思虑斟酌。肖太后嫌烦,干脆就都不见好了。
丁嬷嬷冷眼看着,徐婉真是个本分的,并未因为得了肖太后的喜欢,而居功自傲。这样的小辈,若是能时常进宫,陪肖太后说说话,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她面上微微笑着,瞧了一眼漏刻,快到摆饭的时候了。
见两人聊得兴起,她上前施礼:“太后,徐宜人此时回去恐怕也错过了饭点,不如就留下来用膳如何?”
感受到丁嬷嬷释放出的善意,徐婉真冲她微微一笑。
“瞧瞧我,这都忘记了时间。真儿要是不嫌老人家唠叨,就留下来和我一道用饭。”
徐婉真屈膝:“能和太后娘娘一起用膳,是臣女修来的福分,高兴还来不及。”
在宫中用罢了晚膳,肖太后才放徐婉真离开。
出了延庆宫,还是之前的那名小太监引着自己离开。只不过,他的态度比来之前还要热情。
徐婉真心知肚明,让温沐兰又赏了他几片金叶子,才上轿离开。
……
她还没有出宫门,徐婉真得了太后青眼一事,就已经传遍了京城。
昭阳公主放下手中的笔,笑了笑:“我果然没有看走眼,这女子非池中物。可惜了,她不肯为我所用。”
她利用过徐婉真,但在疫情爆发之初,徐婉真仍给她寄了信。有这份心胸,昭阳公主十分看好她。
想到母后嘱咐的话,让她多探探武正翔的底。可惜现在她被软禁在府中,武正翔又滑不留手,眼下还找不到突破口。
稍坐沉吟,她吩咐道:“木槿,你分几个人出来,帮我盯着这徐婉真。”
徐婉真是武正翔要娶的女子,或许从她这里,可以获得什么线索。
……
安国公府,石静玉、石静芙姐妹俩在庄夫人这里用过了晚饭。
收到消息,庄夫人笑道:“真儿刚从延庆宫里出来,足足陪了太后娘娘一个下午,还被留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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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闹剧
他在“母亲”两个字上头特意加重了语气,听得何妈妈心头发颤。
武正翔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质问道:“何况,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来过问我的事情?我进来至今,你们可有将我放在眼里?给我见过礼了吗?!”
他今日就是存心来挑事的,伺候在陈氏身边的人,不拿脸色给他看就算是好的,又什么时候给他见礼过?
但无论如何,他是主,他们是仆。较真起来,这些奴仆没有任何立场。
何妈妈脸色发白,二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这一句句的压下来,她毫无还口之力。服软给他见礼更是不可能,她可是陈氏的心腹。
何妈妈此刻只想把这尊大神赶紧请走,婆子丫鬟需要处置,地上的碎片也要收拾。有他杵在这里,就什么也干不下去。
前车之鉴犹在,方才陈氏要打云儿是假,敲打武正翔是真,但却闹得了这个地步。
一时间,气氛僵持了起来,谁也不敢说话。连抱住武正翔的云儿,也吓傻了眼,止住了哭泣。
这个时候,陈氏不能不出来说话了,这个残局,也只有她能来收拾。
按住突突跳的额头,她也懒得上演母慈子孝那一套,冷冷道:“何事找我?说了就赶紧走。”
武正翔一把拎起他脚下的云儿,笑道:“孩儿来找母亲,是来恭喜母亲的。母亲千挑万选出来的儿媳妇,果然贤良淑德,竟然得了太后娘娘的喜欢。母亲慧眼识珠,让孩儿捡到了一个好妻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