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9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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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家既欺负到他女人头上,不把痛苦百倍偿还,他当的什么狗皇帝?!
寂静的长街上,马蹄声声。
他策马来到天牢,早有狱卒恭敬地守在大门外。
他对那几名狱卒低语了几句,狱卒们纷纷颔首,忙不迭折身回了天牢。
没过半晌,满面憔悴的凤琼枝被带到了天牢外,被塞进一辆破旧马车,朝城西而去。
城西有一处清贫地方,里面乞丐尤其得多。
已是天色熹微。
临街的酒楼里,一身风华的男人手执杯盏静立在窗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远处的热闹。
乞丐群居的破烂院落,却凭空来了个肤白貌美的女人。
她浑身不着。寸缕,惊恐地抱着自己,不住往角落退缩。
那一大群乞丐哪里见过这等美人,纷纷垂涎三尺地围了过去。
晨色熹微的光影中,凤琼枝的惨叫不绝于耳。
她的一生都毁了,她的余生,将彻底终结于这个凄凉的地方。
甚至于,在那些乞丐的尽情发泄下,她可能活不过一日。
临窗而立的男人,淡漠地呷了口杯中美酒,抬眸望向远方的长街。
凤国公府的高宅大院,在晨起的金阳里若隐若现。
这个时辰,凤国公应已起来了。
他慢慢放下酒盏。
低垂的眼睫,遮住了暗红凤眸中的杀意。
欺负妙妙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沈妙言于清晨醒来。
她动了下身子,却发现自己被君天澜抱得紧紧。
她嗅了嗅小鼻子,男人身上有未干的露水味儿,还有些酒味儿。
小姑娘立即发起飙来,坐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君天澜,你昨晚去哪儿了?!你是不是背着我找女人了?!”
怪不得,这厮昨晚都没碰她!
。
谢谢为柠檬草、梦里寻觅。因昼思夜想。、蓝蓝、petite。fee,四位宝宝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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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5章 我魏天诀的靠山,是魏北和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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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5章 我魏天诀的靠山,是魏北和澈弟
君天澜悠悠睁开眼。
凤眸狭长,暗红瞳孔宛若一剪而成,内里流转着的暗芒寒冷摄人。
在注意到指着自己鼻子骂的姑娘是自己心尖宠时,那份摄人寒意霎时烟消云散,化作绕指柔肠。
大掌轻轻握住她的腕子,薄唇上噙着的笑容分外柔和,“大清早的,妙妙这是在闹什么?”
“你身上有酒味儿,定是昨夜去花楼喝酒了,是也不是?”
君天澜捻着她的秀发道:“府中便有美酒,我去花楼喝作甚?”
沈妙言在他怀中挑了挑眉,“可你衣衫上还有被露水打湿的痕迹,而你的靴履——”
她翻身望了眼摆在踏台上的墨金云纹长靴,“你的靴履上沾有尘土,昨夜必定出过府!”
君天澜把她往怀中一带,顺势将她压在身下,狭长凤眸含着几分戏谑,“妙妙不如说,我昨夜不曾碰过你,必定是去花楼睡了旁的姑娘……你可是这样想的?”
沈妙言没料到他竟然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小脸涨得通红,难堪地咬住唇瓣,把小脸转到旁边。
帐中,君天澜眉目温和,“妙妙放心就是,便是睡女人,我也只想睡你一个。”
见女孩儿只红着脸不出声,他轻叹一声,“既妙妙这般急切,我不睡上你一回,倒是不能叫你放心了。”
“你——”
沈妙言臊得脸红,尚未来得及再骂他,这男人已经含住她的唇瓣,把她所有的话语,尽数堵在了嘴里。
……
晌午时分,君天澜有事先回皇宫。
沈妙言拥着被衾在榻上躺着,小脸酡红,睫毛湿润。
从被衾中露出的纤细脖颈上,隐约还遍布着青紫痕迹。
她羞恼地闭眼,暗道那个男人如今是越来越不知羞,各种姿势花样百出,便是她从前曾看过不少那种画本子,却也没见过那般放。荡的!
恰在这时,拂衣带着六名小宫女从外面进来,恭敬道:“娘娘,起床吧?待用过午膳,咱们也该回宫了。”
沈妙言点点头,乖巧地坐起身来。
等她梳妆打扮好,刚在圆桌前坐下,麦若进来禀报道:“娘娘,凤国公求见,说是有要紧事与娘娘说。”
“让他进来。”
踏进门槛的凤国公,意气风发。
丝毫没有受凤琼枝入狱的影响。
沈妙言收回打量他的视线,唇角勾起一抹轻笑,这男人也是绝了,短短几个月内妻离子散,还死了几个女儿,竟还能笑成这样。
绝情程度,可见一斑。
凤国公在圆桌前站定,笑眯眯对她拱手行礼:“给娘娘请安!”
沈妙言矜持地拿帕子揩拭了下唇角,“爹爹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凤国公望了眼拂衣等人,沈妙言心领神会,示意她们皆都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他与沈妙言两人后,他才在圆桌旁坐了,含笑道:“如今皇上只宠妃夕你一人,我料想定是你的容貌与那魏天诀有几分相似的缘故。”
沈妙言把玩着雪盖蓝的杯盏,这个男人也真是蠢的,竟然至今还坚持认为她是他的女儿凤妃夕……
可怜真正的凤妃夕,早就葬身野兽肚子里了。
她收敛心神,仍旧笑容温柔,“可能正是如此吧。爹爹来见我,不知究竟有何见教?”
凤国公凑近她,笑得格外阴险,“我以为,如今皇上膝下只有一子一女,且都还年幼,尚未长成。小公主倒是无关紧要,关键是,太子殿下……”
“爹爹究竟想说什么?”
“为父的意思是,不如暗杀小太子,妃夕再为皇上诞下一子。如此,妃夕的后位才算是真正稳固。等皇上归天,我的外孙登基为帝,朝政大权,还不都落入了妃夕手里,落入了咱们凤家人手里?”
沈妙言看着男人眼中那无法遮掩的浓厚权力欲望,几乎要笑出声来。
半晌后,她温声道:“父亲这个主意甚是不错,那便交由父亲为我出谋划策,与府中幕僚们商议一番,看看究竟怎么样才能顺利暗杀太子吧。”
凤国公高兴得什么似的,忙不迭起身拱了拱手,笑眯眯离开了寝卧。
然而他尚未能等到与幕僚们商议出个子丑寅卯来,凤国公府就被花容战率领的禁卫军团团包围起来。
凤国公吓得不轻,慌忙带着人从府里赶出来,质问道:“花大人,你这是何意?你可知我是谁?!”
花容战朝他拱了拱手,“凤国公,有人密告你收受贿赂,在朝中结党营私,因此本官奉皇上之命,特来查办!”
“笑话!本国公乃是国丈,谁敢在皇上面前密告我?!”
“本宫敢!”
清脆悦耳的女音响起,沈妙言扶着拂衣的手,款款跨出国公府的门槛。
她梳着牡丹髻,身着胭脂红束腰凤袍,重重垂纱裙摆上的绣金凤栩栩如生,朱唇噙笑,看起来高贵非常。
众人的目光里,她坦然走到凤国公跟前,明明只是纤细的少女,可望向凤国公的目光,却充满了居高临下之感。
那是来自骨骼里的高贵与傲气。
凤国公满脸不可置信,“妃夕,你胡说什么呢?!须知,为父可是你如今唯一的靠山,为父若是进了天牢,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靠山?”沈妙言咀嚼着这个词,旋即,她在阳光下舒然一笑。
点翠凤衔珠步摇的映衬下,端的是风华绝代。
她悠悠转过半个身子,目光格外温柔,“我魏天诀的靠山,是魏北和澈弟,与你这老东西又有什么干系?”
连澈就负手站在她目光所及的地方,笑意温温。
凤国公的脸色,倏然就变了。
他抬手指向沈妙言,满脸震惊,“你说你是……魏天诀?!妖女,魏天诀?!”
“本宫一介弱女子,当不得妖女之名。”
沈妙言说罢,就扶着拂衣的手朝停在府门前的凤辇而去。
凤国公呆呆站在原地,望着沈妙言的背影,手脚皆是冰凉。
原来她竟是魏天诀……
原来琼枝说的竟是真的,她真的是魏天诀!
四十余岁的男人,在此刻通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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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6章 鳐鳐其实……可喜欢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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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6章 鳐鳐其实……可喜欢爹爹了!
当初,他可是亲眼看见这个女人跌下岩浆化作灰烬的!
她竟然卷土重来,竟然重生了!
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事?!
没等他再说话,花容战已然命人把他带走。
……
沈妙言乘坐凤辇,逶迤进了皇宫。
踏进乾和宫的书房,只见薄金色秋阳正从雕窗外洒落进来。
秋阳的光辉里,君天澜坐在书案后,念念站在他身侧,仔细跟着他学习如何批阅奏章。
而鳐鳐小包子脸鼓起,顶着一本书站在书案前面,显然是因为功课没做好被罚了。
浑身灰毛的巨狼小灰懒懒趴在阳光里,不时眯起眼睛望一望自己的小主子,继而仍旧懒洋洋睡觉。
她一手扶着门框,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君天澜抬眸瞥见她。
男人合上奏章,“杵在那儿作甚?”
沈妙言背着手踏进门槛,笑吟吟道:“生怕打搅了你们学习,因此没敢进来。”
她话音落地,鳐鳐奶声奶气地张口:“娘,他欺负鳐鳐,罚鳐鳐顶着书站在这里,还不给鳐鳐吃点心,他好坏!”
面对女儿在自己皇后面前的控诉,君天澜罕见地难为情。
他以手作拳咳嗽了声,“你若乖乖把功课做完,朕又怎会罚你?”
“可是你给我的时间不够多嘛!那么多功课,人家怎么做得完!”
小姑娘仰着一张粉嫩小脸,很努力地同他辩驳。
君天澜又道:“你哥哥同你这般大时,那些功课半日时间就能做完。你呢,你花了整整三日还没做完!”
鳐鳐悄悄红了脸。
很快,小姑娘似是想到什么,剔透的琥珀色眼眸里飞快转过光彩,旋即扑到沈妙言怀里,“娘亲,他就是故意欺负我!鳐鳐不欢喜他,咱们去北幕找皇叔叔吧,皇叔叔比他好!”
边说着,边回过头,挑衅般瞟向君天澜。
君天澜正欲凶她,沈妙言摸着鳐鳐的小脑袋,对他冷笑,“当着我的面都敢凶鳐鳐,君天澜,你是不是觉得,把我们母女都吃的死死的了?正好我魏北的禅位书还没写,索性我也不写了,带着鳐鳐回魏北就是,省得受你的气!”
说着,牵了鳐鳐的小手,作势就要往外走。
君天澜忙起身,疾步过去拉住她的手,“好了好了,我不凶她,成不成?”
“哼!”
母女俩同时哼了声,把脸扭过去不看他。
念念十分懂事地过来打圆场,“娘,孩儿中午想吃你做的酥点,咱们一块儿去小厨房做酥点好不好?”
沈妙言对这个长子自然是和颜悦色,摸了把他的脑袋,又凶巴巴瞪了眼君天澜,才带着念念离开书房。
鳐鳐屁颠颠儿地正要跟上,却被君天澜一把攥住后衣领子,把她给拉了回来。
他单手把她提在半空中,似笑非笑。
鳐鳐害怕得紧,瞪着一双同沈妙言如出一辙的圆眼睛,凶狠道:“你想干啥?”
“你再敢怂恿你娘去找君舒影,朕就拿戒尺打你,听见没有?”
“哼,你再敢这般威胁我,我就去告诉娘亲,说你毒打我,还要把我卖给人伢子!”小姑娘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着,“以后每天夜里,我都要我娘陪着我一块儿睡,让你再也牵不到我娘的手!”
御书房中一片寂静。
半晌后,这位一统四海英明神武的帝王,终于败下阵来。
他把鳐鳐放到地上,单膝在她面前跪了,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眉目极其温和,“你年纪尚幼,因此不知道世间险恶。你那位北幕的皇叔叔,对你娘居心叵测不怀好意,你怎么能把你娘往他那儿带呢?”
他顿了顿,又接着哄道:“你仔细想想,若你那位皇叔叔与你娘有了小孩儿,他定然会偏疼他的孩子,哪里还会疼你?”
鳐鳐歪了歪小脑袋,仔细地考虑了会儿。
半晌后,她龇着一口小白牙笑道:“你又哄我!你就是想拖着我,不放娘亲离开!我告诉你哦,你对我的威胁是没有用的,你得贿赂我,我才会答应你!”
君天澜被她逗笑。
“那你告诉朕,究竟要怎么个贿赂法,你才能答应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