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9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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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冯氏等人离开她的闺房,她仍旧拐不过弯儿,想不出没有奸夫的情况下,要如何证明凤妃夕嫁过人并且有过孩子。
不过……
——听说皇上明日就会返京,已经遣了侍卫到咱们府里,说是会在咱们府用午膳。
凤琼枝的话犹在耳畔。
少女渐渐攥紧拳头,眼睛里都是兴奋。
兴许,兴许她能趁这个机会,得到皇上的青眼,一举成为当朝皇后娘娘!
届时,谁又敢再议论她曾经在静安寺被市井流氓们施暴一事呢?
夜色沉沉。
后院,某座偏僻的院落里。
沈妙言身着淡粉色宽松中衣,正独自凭栏欣赏夏夜之景。
夜风拂过,檐下灯影晃动,在丝绸质地的中衣上流转出浅淡光泽。
一阵醇厚酒味儿随风而来,沈妙言抬眸看去,就瞧见秀缘提着只酒葫芦,正从厢房出来。
他走到厢房前的扶栏边,也学着沈妙言的模样凭栏站了,面无表情地继续饮酒。
“食荤、饮酒,你连着破了两项戒律,今后是不是还打算破杀戒,色戒?”沈妙言悠然开口。
秀缘仰头饮了一大口酒,正处于少年变声期的嗓音略有些沙哑,“我早已不是和尚,这些戒律于我而言,算得了什么?”
他冷声说着,偏头瞥向沈妙言,眼中俱是恨意,“凤樱樱待我虽还算不错,可你我却是生死仇寇。你毁掉灵安寺,还害我师父被皇上杀死在山林里,有生之年,我必然要把你也杀了,才能平息我的恨意。”
沈妙言盯着他,歪了歪头。
须臾,她缓步走到秀缘跟前,“是谁告诉你,老方丈是君天澜杀的?
“难道因为那个刀口像极了君天澜的苍龙刀,所以他就一定是君天澜杀的吗?须知,君天澜那人虽然不要脸,可他若真心想杀什么人,是绝对不会留下这般明显破绽的。
“枉你自诩聪明,怎的连这一点都想不到?还是说,你明明想到了却不愿意承认,只是为了把你的恨意,发泄到我的头上?”
少女素来甜糯糯的声音,此时已然染上冷意。
如同天山之巅的冰雪,清冷彻骨,透骨生寒。
她盯着秀缘渐渐难堪的脸色,琥珀色瞳孔中寒意更盛:“我不在乎你对我打什么主意,更不在乎你是否在策划着如何谋害我,我只告诉你一句,你若敢伤害樱樱,我决计不会放过你!”
她鲜少警告人。
可若是真正警告起来,气势也是很足的。
秀缘小脸绷紧,并不言语。
沈妙言盯着他看了片刻,才忽然一笑,伸手就去揉他的脑袋,“冯氏那般陷害你和凤樱樱,我想,你大约也不会放过她。好了,现在细细与我说,那冯氏与老管家有染的事儿,究竟是真是假。”
秀缘的脑袋上,头发只长了一寸,摸起来毛茸茸的,手感甚是不错。
沈妙言仗着自己年纪大、个子高,揉着好玩儿,却没瞧见秀缘早已恼羞成怒。
他从脸红到脖颈,一把推开沈妙言的手,后退几步,怒声道:“你休要这般靠近我,更不许摸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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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9章 凤妃夕与野男人私会成亲,还有了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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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9章 凤妃夕与野男人私会成亲,还有了孽种
眉清目秀的少年,努力维持尊严的羞赧模样,甚是可爱。
沈妙言在这一刻,忽然有点儿明白凤樱樱缘何欢喜秀缘了。
世间女子大抵都爱皮相美的男子,她是如此,凤樱樱更不例外。
只盼着那皮相美的男子,也能有颗怜香惜玉的专情之心,才不算枉费了那副皮相呢。
沈妙言想着,笑道:“不摸了就是。走,咱们去花园里喝酒,你再细细把冯氏与管家之事告诉我。”
……
翌日。
沈妙言抱着凤樱樱还在酣睡之际,君天澜已经风尘仆仆地从洛阳返京了。
他来风国公府,原是为了接他的小丫头,谁知放眼望去,那跪了满地的人里面,却独独不见他的小丫头。
男人皱眉,不动声色地捻了捻指间的墨玉扳指。
凤国公等人起身后,凤琼枝笑吟吟走到君天澜跟前。
她今日梳着灵蛇髻,穿雪色重纱斜襟束腰裙,腰肢细细,仿佛风一吹就倒。
她盈盈对君天澜福了福身,柔声道:“给皇上请安,臣女有些话想单独与皇上说,乃是关于二妹妹的,不知皇上是否愿意听?”
君天澜睨了她一眼。
半晌后,他抬步随凤琼枝去了府中花园。
风国公府的花园修建得极美,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环水,绿荫成林,名花盛开于廊下,分外美艳。
两人漫步在游廊里,凤琼枝在君天澜稍后一步慢慢走着,声音温温柔柔:“皇上消息向来灵敏,想来已经听说我三妹妹百香在静安寺的遭遇了。”
君天澜目视前方,仍旧沉默不语。
凤琼枝望了眼他的脸色,继续道:“百香遭逢不幸,其实皆是因为撞破了二妹妹的秘密,才被二妹妹嫉恨,因此请了那么多土匪流氓,毁掉百香的清白,还当街诬陷她。”
君天澜步履沉稳,始终不言。
凤琼枝眼底掠过精芒,望向君天澜的侧脸,“皇上难道就不好奇,二妹妹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吗?”
“什么?”
君天澜终于如她所愿地出声儿了。
凤琼枝笑了笑,“百香亲眼目睹,二妹妹与一个男人在后山相思树下拉扯不清!甚至,还提到了什么和离、孩子的事儿。若臣女没有猜错,二妹妹应当已经嫁了人,并且,还有了孩子!”
她说得斩钉截铁。
君天澜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俊脸上半分表情也无。
不知过了多久,他冷冷扔下句“荒谬”,就抬步继续往前走。
在他身边待了十几年的小丫头,她若是成亲,嫁的人也只会是他君天澜。
所谓的孩子,也只会是念念、鳐鳐与昔年!
“皇上!”凤琼枝连忙追上来,“皇上,臣女与百香绝不会说谎,凤妃夕的确已经与野男人私会成亲,还有了孽种!只要皇上细查,必定能够查出来的!”
君天澜听着“野男人”、“孽种”几个字,额角青筋就忍不住乱跳起来。
他正要命夜凛把这女人拖下去,忽有一名小厮急匆匆过来:“给皇上请安!皇上,我们家老爷说,请您去府门口说话,说是有急事,乃是关于二姑娘的!”
凤琼枝唇角轻勾,知晓自己母亲定然已经安排妥当了,于是期待地望向君天澜。
君天澜心中止不住地冷笑,倒也想看看这风国公府到底想耍什么手段,于是抬步跟着那小厮去了府门口。
此时府门前闹哄哄聚集了无数百姓,正对着跪在府门口的两人指指点点。
跪在府门口台阶下的两人,乃是一对父子。
大得约莫年近四十,穿破布衣衫,面黄肌瘦,一副腼腆老实模样。
跪在他身侧的小孩儿看起来不过两三岁,大约是个傻子,脑袋格外大,嘴角流着涎水,瘦到皮包骨头的小手,正紧紧扯着他爹爹的衣摆。
君天澜负着手过来,冯氏立即哭道:“哎哟,这叫什么事儿啊,皇上您可瞧瞧,这男人非说他是妃夕的相公,今儿是来寻妃夕的!那孩子大约就是妃夕和他的儿子了,竟然瘦成了这样,妃夕也真是,生了也不知道好好养……”
“娘,姐夫和侄子真是可怜得紧,不如咱们把他们请进府好生招待?”凤百灵偎依在冯氏身侧,柔声说道。
“是怪可怜的,说起来也是咱们妃夕不是,既然成了家嫁了人,怎的也不知道与家中说一声……虽然她是咱们国公府的小姐,却也没有嫌贫爱富的道理啊!这大庭广众之下闹成这样,咱们也无法收场不是?”
君天澜听着母女俩一句话接着一句话,倒豆子似的往外蹦,眼底杀意暗涌。
凤国公早恨得牙痒,怒声道:“那不成器的东西,怎的还不滚出来?!”
话音落地,一道慵懒的女音自他们身后响起:
“哟,大早上的,门口怎的这般热闹?”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沈妙言打着呵欠过来了。
少女仍旧身着竹叶青斜襟僧袍,腰肢细软纤瘦,乌发在发顶束成男子发髻,踩一双袼褙底的黑布鞋,摇着把紫竹骨折扇。
未施粉黛的小脸白净甜糯,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圆眼睛,纯净清澈,偏眼尾却微微上翘,带着少女浑然天成的媚意,着实令人惊艳。
这热燥燥的夏日里,凤家的几个姑娘俱都穿金戴银,唯有她看起来清清爽爽,令人格外舒服。
凡是有眼睛与脑子的人,大约都能看得出来,这凤二姑娘除非是脑袋摔坏了,否则绝对看不上跪在地上的那个老男人。
随着沈妙言笑吟吟站出来,那老男人却如同找到了主心骨。
他抱着小男孩儿,飞快爬起来朝沈妙言冲过去,被眼泪鼻涕糊满的沧桑老脸上满是激动,“夕夕啊,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们父子了!我们昨儿走了一整夜山路想来看看你,你怎的都不出来见我们?!蛋仔可想你了,蛋仔,快叫娘!”
眼见着他就要扑到沈妙言身上,君天澜一个眼神,夜凛等人立即手持刀剑挡在了他前面。
男人立即大哭起来:“夕夕,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成了国公府的小姐,就不认我们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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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0章 皇上,夕夕是我的结发妻子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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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0章 皇上,夕夕是我的结发妻子无疑
他怀里抱着的小男孩儿,立即适时大哭起来,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嚷着“要娘”。
父子俩看起来着实可怜,令围观的百姓们都忍不住鞠了一把泪。
也有那心软的妇人开始议论,哽咽着骂沈妙言不是个东西,竟然为了荣华富贵抛夫弃子!
眼见着沈妙言的名声被诋毁到极致,冯氏揩着眼泪道:“可怜见的,我那姐姐若还活着,定然十分欢喜有这么个大胖外孙。妃夕啊,你也甭再说其他,不如把你夫君与儿子都请到府里,咱们再细细说话。老爷是个大善人,定然不会为难你的。我也愿意给你们一笔银子,让你们一家三口在镐京城谋个小生意,你看如何啊?”
那邋遢男人忙道:“是啊,夕夕,我一定好好待你,不会叫你受委屈。毕竟咱们孩子都会走路了,你可不能与我们生份了啊!”
沈妙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请进府里,亏冯氏说得出来!
若真请进去了,岂不是同镐京城所有百姓承认,这对父子与她有关系吗?!
她眼底掠过凉意,似笑非笑地上前几步,对那男人道:“你既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结发妻子,可有什么凭证?”
她的声音清甜软糯,叫人听着十分舒服。
那邋遢男人听在耳朵里,心都要酥了,越发喜欢这位国公府小姐,忙抬袖揩了把黄鼻涕,粗声道:“夕夕,我们父子俩翻山越岭来寻你,你不认我们也就罢了,怎么能说这种话?须知,便是闹到官府里,你抛夫弃子也是没有道理的!”
“是啊!”冯氏拉住沈妙言的手,硬是想把她往那男人身边拖,“妃夕,女婿都找上门了,你怎么能说有没有凭证这种话?夫妻之间同床共枕的,孩子都有了,这还需要证明吗?”
沈妙言仍旧是似笑非笑模样。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冯氏如何暗暗使劲儿,也不能把她拽动分毫。
她唇角噙起浅笑,眼睛里都是嘲讽,“瞧夫人这话说的,他拿不出凭证,仅凭满嘴胡话,难道我就要跟他走?那若是将来又来了个寻亲的,说是大姐姐的夫君,难道夫人也要让大姐姐跟他离开?”
这话的确在理,若谁家里随便来了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硬说是自家女儿的夫君,难道就要放自己女儿跟他们走吗?
四周的百姓纷纷点头,皆都附和起沈妙言来。
冯氏心底冷笑,她早已有了完全的准备,自然不怕沈妙言这么问。
她立即望向那名邋遢男人。
男人抬起脏兮兮的袖管抹了把泪,丑陋而苍老的脸上,挂满了无奈,“夕夕,你既非要这么说,我也只能把咱们的事儿一五一十告诉大家了。只是我说了,你的面子可就要没了。”
“你说罢,我听着呢。”沈妙言笑吟吟倚在君天澜身侧,“这位乃是当今皇上,他也听着,若你果有冤屈,他也会为你做主的。”
那名男人忌惮地瞟了眼君天澜。
他的余光又在沈妙言纤细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