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9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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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言紧紧咬住唇瓣,盯着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
半晌后,她只字不言,飞快转身跑走了。
君舒影盯着她的背影,独自站在旷野的花树底下,忽然狂笑出声。
那笑声传得很远,肆意张扬,带着不顾一切的纨绔与放纵。
就好似被镇压多年的恶魔,重新出了囚笼。
忽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转身,居高临下地盯向缩在地面的凤百香。
凤百香不知是何时醒来的,只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害怕地望着眼前这个惊艳绝伦的男人。
是,他是很好看,
甚至在凤百香的世界里,她是第一次看见生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可是,他的表情与眼神,实在叫人害怕!
她咽了口口水,不停地往后退缩,“我,我什么也没有听见,你放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说着,她竟然抛弃骨气与尊严跪了下来,不停对着君舒影磕头求饶。
君舒影微微抬高下颌,抚了抚蓬松柔顺的鸠羽紫狐毛,“这个女人,你们可以尽情享用。”
他的音调很冷。
周身溢出的白霜冷雾,使得他上方和附近的绒花皆都枯萎凋零。
那些倒在地上的混混其实也醒了,原就对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怕得要死,如今听见他的话,以为抓住了一线生机,连忙爬起来,不顾一切地把凤百香扑倒在地。
他们争先恐后地撕扯开凤百香的衣裳,争先恐后地把她占有。
女子的惨叫声回荡在山野之间。
君舒影冷眼看着,凤眸中水光潋滟,斜挑的眼尾越发艳丽嫣红。
半晌后,他唇角轻勾,转身踏进了无人的旷野之中。
而就在后山发生这种事情时,静安寺内。
一座偏僻的院落里,凤樱樱鼓着腮帮子,小脸上满是不解。
她叉腰喊道:“真奇怪,秀环师兄明明叫咱们来这里见他,怎的咱们来了半刻钟,他却还不出来?他一向是守时之人呢!”
这座院落着实破败,断壁残垣的,连房屋都坍塌了一半儿。
秀缘从满是灰尘的房屋里出来,手中还拿着件巴掌大的铜镜。
凤樱樱跑过去,好奇地凑上前:“小和尚,你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可是你捡来的?”
秀缘白皙稚嫩的脸儿绷得很紧,并不肯把那铜镜拿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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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5章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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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5章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他知晓秀环师兄是在灵安寺落败后才来到静安寺继续当和尚的,可秀环师兄一向爱洁,绝不会约他们在这种破烂地方见面。
他心中生疑,于是特意细细检查了那破旧的屋子,果不其然,被他从屋子里找到了这个掌中镜。
镜子正面倒是没什么,偏偏那反面,用墨笔精细描绘了一副春宫图,简直是不堪入目!
若给人发现他和凤樱樱独自在这座偏僻小院里待着,再被发现这只掌中镜,那么他和凤樱樱的名声前途就全都毁了!
严重的,还会导致凤樱樱将来嫁不出去,而他也无法参加科举。
少年小脸冷若寒霜,握住凤樱樱的手道:“走。”
“诶?”
凤樱樱满脸不解,还要细问,却被他直接拖走了。
两人前脚才离开这座破旧偏院,后脚就有一群少女过来了。
她们皆是凤百香在镐京城里交好的闺蜜,也是她事先安排好的人,就等着把凤樱樱与秀缘孤身在园子里私会的事儿抓个现行。
到时候,再翻出那面掌中镜,便是那两人有十张嘴,却也分辨不清楚了。
这主意是凤百灵出的,虽然恶毒阴险至极,却耐不住秀缘聪明,轻而易举就被他破解了,叫那群兴奋八卦的少女扑了个空。
而秀缘抓着凤樱樱离开了偏院,没走多久,就碰见迎面疾步走回来的沈妙言。
沈妙言微微喘着气,见这两人手拉手,不觉把君舒影抛到脑后,不悦道:“你们在做什么?”
凤樱樱急忙挣开秀缘的手奔到她跟前,“姐姐!”
秀缘捻了捻空落落的指尖,抬眸盯向沈妙言。
沈妙言握住凤樱樱的小手,也瞥了眼秀缘,随即与他错身而过,朝所居住的禅院而去。
秀缘转身,冷冷道:“凤百香想要害你妹妹。”
沈妙言语调里满是漫不经心,“她蹦跶不起来了。”
姐妹俩踏进禅院,凤樱樱给沈妙言斟了一盏茶,把刚刚偏院里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姐姐,秀缘虽然没给我看那掌中镜的背面是什么样儿,可我料想,那背面画的大约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姐姐,我不曾招惹凤百香她们,可她们却害我,等回府,我是否要告知父亲?”
沈妙言呷了口茶,平息了一下心绪,淡淡道:“告诉他也没用,总归凤百香已经得到应有的教训,我猜,她应当蹦跶不起来了。”
那群市井流氓醒来之后,发现她不见了,定然不会放过凤百香的。
他们是亡命之徒,注定了不会把凤百香国公府小姐的身份放在眼里。
凤百香她……
也算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了。
而不出沈妙言所料,到傍晚时分,凤百香仍旧还没回来。
及至暮色四合,凤百香才被她那群好闺蜜给送回来。
沈妙言正与凤樱樱在青灯的光影里下棋,听见院子里的动静,抬头望向窗外,借着院中灯笼的光,隐约看见凤百香披着旁人的衣裳,长发凌乱,身上值钱的首饰珠钗等物全都不见了。
她那张小脸红肿狼狈、遍布泪痕,边走路,边还颤抖地抱臂环胸,哆哆嗦嗦的模样似是在惊恐害怕什么。
那群世家小姐们温声安慰着她,把她送进禅院后,对沈妙言道:
“我们去以前的相思树玩儿,就瞧见她倒在树底下,身上全是……诶,你应当懂得。总之我们把她送回来,你好生看顾她吧,我们走了。”
说罢,一群贵女神色各异地望了眼凤百香,又窃窃私语地离开了。
她们是凤百香所谓的好朋友,可是凤百香如今被人糟蹋成这样,她们的眼里却满是幸灾乐祸,甚至还有嘲讽与看笑话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凤百香本人人品堪忧,所交到的朋友,自然是一丘之貉。
大约等到明日她们返京,凤百香在静安寺后山被一群市井流氓糟蹋了的事情,就会传遍整座镐京城。
沈妙言想着,仍旧巍然不动地端坐在青竹大椅上,静静看着凤百香。
她正双手环胸站在灯下,浑身颤抖,似是仍旧沉浸在那可怕的回忆里。
半晌后,寂静的禅房中陡然爆发出一声大叫,凤百香抱着脑袋,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凤樱樱有点儿害怕她这疯疯癫癫的模样,不禁轻轻攥住沈妙言的衣袖。
沈妙言没把凤百香放在眼里,呷了口茶,吩咐道:“拂衣,把我的东西收拾下,咱们去隔壁住。”
“是。”
凤樱樱攥着沈妙言的袖角,跟着她离开这里,跨过门槛时,却还忍不住回头望了眼凤百香。
“樱樱可是在同情她?”
沈妙言淡声问道。
凤樱樱摇摇头,“我不同情她。我知晓,她今儿下午与姐姐出去,定然是想对姐姐做手脚。若她成功了,今晚这般狼狈的兴许就是姐姐。她自作自受,我才不同情她。”
沈妙言很喜欢她的果断与干脆。
两人踏进隔壁厢房,沈妙言打开青纱灯罩,一边把烛芯点燃,一边又问道:“那若是有朝一日,我要对付的人,是凤百灵,凤琼枝,冯氏,甚至是你的父亲,你又会如何?”
凤樱樱身着樱花粉的襦裙,静静站在房中。
随着青纱灯罩被罩上,整座禅房被笼着一种浅浅的暖青光晕,十分祥和静谧。
小姑娘搅了搅双手,眼底流露出一抹冷厉,“我恨那个男人!我知道,就是他与冯丽丽狼狈为奸,才害死我娘亲的!更何况这么多年以来,他对我和姐姐不曾过问一句,他,着实不堪为人父!”
她凤樱樱不是圣人,自幼吃苦长大,没读过《二十四孝》,也根本就不懂愚孝。
从前她忍饥挨饿时,尚有小和尚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给她寻来棉袄和热馒头,可她所谓的生身父亲,却住在锦绣堆里,与他的妻妾寻欢作乐。
前几日她甚至偷听到她这父亲与冯丽丽议论,说是考虑把她送给朝中一名官员以换取联姻。
天知道那官员都已经快要六十岁了!
这样把女儿当做物品交换荣华富贵的人,又怎堪为人父呢?
沈妙言清晰地把小姑娘脸上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尽收眼底,倒是渐渐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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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6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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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6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
她是一定要对付凤国公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如今既然这小姑娘并不看重那个畜生都不如的男人,她以后动手,也当大胆许多。
静安寺尚算安宁,她与凤樱樱在这寺庙里多住了些时日。
这日傍晚,她身着深蓝僧衣在寺中闲逛,乌发柔顺地梳在脑后,只简单用红绳在发尾扎了一截,不叫头发被风吹乱。
白净小脸上不施粉黛,一双琥珀色瞳眸倒映着夏日山寺的苍翠景致,分外纯净剔透。
她正抬手拂拭开一枝垂柳,前方忽然跳出个人来。
来人一身红色莲纹锦袍,桃花眼幽深复杂,不是连澈又是谁。
沈妙言折了一枝柳,笑道:“杀人如麻的穆王爷竟来了佛寺,这倒真是稀罕得紧。”
“我为了什么而来,难道姐姐不清楚吗?”
连澈负手,同她一道在山寺中散步。
山风拂面,沈妙言偏头望向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只见他面容依旧俊美如画,只是眼底眉梢多了些许难以察觉的忧思,好似是在烦恼什么事情。
她收回视线,拢了拢僧袍的宽袖,淡淡道:“你今儿过来,应当不只是看看我这般简单吧?”
连澈目视前方,步履平稳。
他沉默半晌,才道:“我留在中原,不过是为了姐姐。如今来佛寺,自然也是为了看看姐姐。”
姐弟俩相对无言,一同散步良久后,便又来到后山那棵相思树下。
这棵树实在太过庞大,树冠巍峨纵横,宛若天际重重云海降临人间。
其上朱红色小绒花随风轻颤,点缀其间,着实艳丽好看。
沈妙言在树荫底下站定,仰头欣赏着这棵据说有五百年历史的古树,称赞道:“从来都说树木寿命冗长,今日一见,方知是真。百年的老树容易寻,可五百年的老树,却相当不易寻。”
“姐姐若是随我离开中原回琼华岛,就会看见更多的参天古木。”连澈说着,随手折了一枝树枝把玩。
山风有些大。
一条陈旧褪色的丝带被吹落,晃晃悠悠落在沈妙言的脚边。
她垂眸看去,只见丝带上写的,乃是两句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寻常丝带上撰写的内容,都是向神灵祈求姻缘顺遂的,这条丝带上却写了这几句诗,读来未免太悲。
她想着,弯腰拾起,瞟了眼落款。
落款的墨迹已然褪色,勉强方能认出是“赵无悔”、“陈瓷”。
她把丝带递给连澈,“听闻从前这棵相思树香火很旺盛的,怎么如今却冷落成这样?”
连澈一跃而至枝桠间,挑了根结实的树枝把那丝绑缚上去,“相思树要结果,方才能灵验。可姐姐瞧这棵树,几十年过去了,光开花不结果,自然不会灵验。因此,那些前来求姻缘的人才慢慢不来了。”
沈妙言挑了挑眉,“是这样吗?那它为何不结果?”
连澈站在繁茂的枝桠里,寻了一枝极美的花枝折下,“相思树,五十年一开花结果。可是五十年前它该结果的时候,并没有结出果来……听闻那年落花满山,群山遍染朱红之色,如同云霞血泪。于是人人都说这棵相思树乃是不祥之木,渐渐地,就没有人再来这里求姻缘。”
“原来是这样……”
沈妙言颇有些感喟。
她伸出手,轻抚过那些朱红绒花,琥珀色瞳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思量,“那么按照时间,今年它该开花结果才是……”
连澈从树下跃下,把手里那枝花递给她,“走罢。”
两人往佛寺走时,沈妙言把玩了会儿那枝相思花,想起什么,又道:“对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