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9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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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却不知怎的提起了君天澜与张祁云。
谢陶翻过身面向沈妙言,细声道:“妙妙,我总觉,不管你是沈妙言还是凤妃夕,皇上爱着的始终是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
沈妙言平躺着,把玩着垂落在胸口的小辫子,凝望向帐顶,“我还没想好……不过他那个人,自大又霸道,什么事儿都要替我做主,我最不欢喜他这一点了。而且,而且……”
她想着君天澜夜。夜强势,悄悄红了脸蛋,只垂眸不语。
谢陶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向来反应缓慢的小姑娘,忽然灵光乍现:“妙妙,你们是不是……是不是已经,那个了?”
沈妙言一惊,急忙捂住她的嘴。
谢陶努力挣开她的手,双眼笑得弯起,“果然是这样的,他果然还是欢喜你的……皇上身边那么多美人,却不曾临幸任何一个,偏偏要临幸你,不是欢喜你,又是什么?!”
“你——”
尽管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可提起这种事,沈妙言自然是羞涩的。
她扑上去就挠谢陶的痒痒,“不许胡说!再胡说我不跟你玩了!”
“我就说我就说!怪不得皇上要让你做乾和宫的女官,分明是为了方便他——”
“不许再说了!”沈妙言恼羞成怒,一把捂住她的嘴,“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啧啧,当初也不知是谁嫌弃人家是大叔的,如今还不是哭着喊着要跟人家生猴子!”
谢陶脸红得厉害,同她边滚打在一处,边嚷嚷出声:“我家大叔才不老,他可厉害了!一夜三次!”
“三次算什么,君天澜他一夜五次!”
“大叔,大叔他一夜七次!整整七次!”
“君天澜一夜十次!”
两人在帐中,一边滚打着一边互怼出声,甚是热闹。
而静静站在外面屋檐下的两个男人,却是彼此无言。
半晌后,张祁云摇着羽扇望向君天澜,试探道:“皇上你……一夜多少次来着?”
君天澜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负手离去。
然而唇角,却止不住微微扬起。
果然妙妙心里,还是护着他的。
这不,连这种小事,都得跟好姐妹争出个胜负来。
此时,男人的心底像是打翻了一罐蜜糖,甜得他连眼睛里都染上了笑意。
……
另一边。
韩悯这次是五十大寿,所以操办得很是热闹。
韩府在花园水面上搭了戏台子,众多贵妇小姐都聚在一处听戏。
江梅枝瞅见董氏去溷轩小解,于是对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女使了个眼色,带着她们悄悄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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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菜觉得,这一章,还是挺甜哒。
嗷,谢谢这么久以来小天使们对菜菜的支持和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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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9章 有没有七次,朕试上一试,你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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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9章 有没有七次,朕试上一试,你便知道了
待到董氏进了隔间,那两名侍女便按照约定好的计划,你一言我一语地在外面议论出声:
“你听说没有,花好月圆楼里有个赌坊,里面十分热闹,环境也很幽雅静辟,乃是专门为女子所设的呢。”
“真的啊?我也欢喜赌钱,可我没有银钱去不了,真是遗憾。”
“你提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桩事来。我从前年幼,在外地伺候别的贵人,那家的夫人也爱赌钱,后来赌着赌着把嫁妆都输光了。”
“啊?那可怎么办?”
“说起来,那位夫人也是个胆大的,她没了银钱,竟然偷盗她夫君的官印作抵押。谁成想,居然一夜回本,还净赚三千两白银!”
“真的假的?听着挺玄乎的。”
“自然是真的!官印嘛,那是官家老爷的东西,专门镇压歪门邪气的,所以拿去赌坊,肯定能赢银子!”
两名侍女说完,望了眼紧闭的溷轩隔间门,又不经意地换了话题,慢慢走远。
她们走后,董氏从溷轩出来,眼睛里神采奕奕,显然是动了心思。
江梅枝就站在游廊拐角。
她捏着帕子,看见董氏面带兴奋之色朝前院而去,在心底暗暗道了句抱歉。
总归,总归她是棠之哥哥的继母,她不会真叫她出事的……
……
入夜。
君天澜带着沈妙言上了马车,离开韩府,朝皇宫而去。
沈妙言趴在窗弦上,略带不舍地望着闹市中的小摊子们。
已是六月初夏,正是龙虾盛行的季节。
在镐京城的夜市里,叫上两盘爆炒红油小龙虾,再添一碟花生米、一壶好酒,听着远处那勾栏院里的小曲儿,赏着夜市的万盏灯火,别提多逍遥了。
只可惜……
她瞥了眼正襟危坐的男人,这厮是不会允许她吃那些东西的。
君天澜察觉到女孩儿正在看他,于是抬起头,淡淡道:“看什么?”
“我又没看你……”
小姑娘嘟囔着,合上垂纱窗帘,抱着引枕坐好。
她正垂眸时,清冽冷甜的龙涎香忽然浓烈。
男人的呼吸尽在耳畔。
她偏头,正好看见男人靠近放大的俊脸。
她立即皱眉后退:“你做什么?!”
车厢原就狭窄,这人这般迫近,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君天澜坐到她身边,把她揽在怀里,大掌轻轻摩挲过她细软的腰肢,似是不经意地提起:“朕今儿路过后院厢房,听见某人跟她的好姐妹炫耀来着……”
沈妙言眨了眨眼睛,不过瞬间就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
昏暗的光影中,她面颊红透,硬着头皮道:“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男人低头含住她白嫩细滑的耳垂,“某人说朕,一夜。七次……嗯?”
沈妙言只觉耳畔热乎乎、湿漉漉,难受粘腻得紧。
她动也不敢动,只讪讪道:“是吗?我,我倒是不知道……”
“不知道?”君天澜抬手拔下她发间的白玉并蒂莲花簪,嗓音沙哑而低沉,“有没有七次的,朕试上一试,你便知道了……”
华丽宽阔的马车,静静停在街角。
夜凛等人俱都远离开来,只远远站在街头巷口放风。
那马车摇晃得厉害,隐隐传出女孩儿的哭泣与求饶声,猫儿也似,挠人心弦得紧。
……
沈妙言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傍晚。
她眼珠微微转动,注意到自己正躺在乾和宫的寝殿龙床上。
明黄色的帐幔低低垂落,帐中熏着好闻的安神香。
帐外寂静,隐约透出几名宫女恭敬侍立的身影。
她手指动了动,原想坐起来,可那处却酸胀疼痛得格外厉害。
约莫是红肿了……
她想着,暗恨君天澜那厮总是不顾她的意愿乱来。
帐内的动静,吸引了外面宫女们的注意。
添香上前,用雕花金钩子勾起帐幔,笑容亲切得像朵花儿:“小姐,你可醒了!”
沈妙言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心情很是愉悦,招呼小宫女捧来衣衫等物,准备给她穿上。
她忍不住道:“可是宫里有什么喜事?”
添香笑眯眯的,凑到她耳畔,低声道:“今儿黎明时,皇上把小姐抱进来之后,小姐躺在龙床上念叨着皇上的名儿,还不停地骂着皇上……奴婢一听那些骂词儿,就立即知晓,原来小姐果然是小姐!”
沈妙言被她“小姐”、“小姐”的绕昏了头,却也知晓添香大约是猜到她的身份了。
她警惕地瞥向其他侍立的宫女,添香立即道:“小姐放心,除了我和拂衣,其他人都不知道!”
沈妙言点点头,果真放了心。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身份早就暴露光了,镐京城里凡是与她熟识的人,就没有不知道她是沈妙言的。
昨儿君天澜要得凶猛,沈妙言被添香小心翼翼伺候着仍觉得下不来床。
折腾了半晌,她还是躺了下去,挥手道:“罢了罢了,我还是继续躺着罢,你把晚膳端过来就是。”
添香应了声好,好歹把她扶着靠坐起来,“拂衣亲自下厨做晚膳,都是大补的东西。皇上说,小姐吃大补的东西好。”
边说着,边不经意地瞟了眼沈妙言的胸口。
沈妙言立即就捕捉到了她的眼神。
她沉默半晌,默默提起缎被遮掩住那处。
君天澜那厮,一边吃她一边还嫌弃她,他就是这般不要脸的性子了!
她用罢晚膳,问添香寻了些好看的画册子,在龙床上翻看到深夜,才意犹未尽地看完。
合上画册子望向殿角,只见水漏声声,竟已过亥时。
她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正要躺下睡了,殿外传来请安声,应是君天澜回来了。
她立即躺下去,只假装自己睡着了。
君天澜踏进殿中,见她闭着眼睛,于是随意拾掇了一套中衣,去隔壁浴殿里沐浴。
待他沐过浴回到寝殿,在床榻边坐了,低头望向那小姑娘,却见她虽是闭着眼睛,可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却还在微微滚动。
显然,她并未是真的睡着。
他掀开被褥坐了进去,淡淡道:“灵安寺的主持,被人杀死在苍茫山脉之中。其伤口,与我的苍龙刀所刺出的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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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0章 偷盗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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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0章 偷盗官印
沈妙言立即睁开眼。
她盯着墙壁,沉默半晌,才转过身子,仰头道:“你杀的?”
君天澜嫌弃地盯了她一眼,“若果真是我干的,我绝不会叫人发现这种破绽。”
沈妙言想想也是。
君天澜手段了得,若真要杀一个人,绝对会做得干干净净,绝不会叫人发现是他杀的。
就如同当初他与五哥哥争夺太子之位,那时镐京城里效忠五哥哥的世家有很多,其中掌权者更是不少。
但他们中的一部分,皆都被君天澜命韩棠之暗中刺杀。
连半点儿证据与线索,都没留下。
她眨了眨眼,“有人杀了灵安寺主持,想要栽赃陷害你?那个人是谁?”
君天澜沉默。
“灵安寺虽然垮台,可老主持的威望却不曾减弱半分。在百姓与众多佛门子弟的心目中,他是佛的代表。他被人杀了,必然会激起众怒,引来百姓反对你……”
沈妙言轻声分析,暗道今儿君天澜之所以回来这么晚,大约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
她忍不住嘲笑道:“君天澜,你的仇家怎就那么多?”
君天澜仍旧没说话。
他心中隐约有个猜测,但若果真是那个人,他竟然丢下边疆战事跑到镐京城来,未免太过胆大。
而沈妙言笑了会儿,逐渐同他想到了一处。
若真凶果真是五哥哥的话……
她笑声渐止,忍不住狠狠皱眉。
五哥哥他,来镐京了?!
烛影昏惑。
小姑娘悄悄抬眸张望君天澜,却见他正在沉思,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咬了咬唇瓣,随口道:“也未必是你的仇家干的,兴许是那老主持的仇家做的也未可知……”
君天澜低头凝向她,她小脸上满是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
果然,这丫头心里还是向着君舒影的。
他想着,在心底叹息一声,
却没与她计较。
……
另一边。
江梅枝自打让侍女哄骗过董氏,就成日里提心吊胆。
好在她虽胆小,然而她的两名侍女却是江夫人精挑细选送给她的,胆大又心细,俱都劝她莫要忧心,事情自有水到渠成的那日。
可江梅枝到底按捺不住,在三日后,悄悄地离开江府,带着婢女去了花好月圆楼。
正好谢陶也在,两人结伴去了那座赌坊的雅间,从扶栏处往楼下张望,果然瞧见董氏正与其他贵妇们打牌九。
董氏今日手气不错,面前堆了不少银票,向来刻薄的胖脸上也喜气洋洋挂着笑。
谢陶吃了颗金丝蜜枣儿,轻声道:“这样下去,怕是不能哄她拿出官印呢。”
“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江梅枝拉住她的宽袖,小脸上满是纠结,“若是棠之哥哥以后知道我这般设计他的继母,他定要同我生气……”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妃夕知,其他人都不晓得,韩大人又怎会知道?”谢陶笑眯眯的,朝软软打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