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8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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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言垂眸,男人脚上穿的是本黑色织锦长靴,绣着精致的日月龙纹,似是还熏过香,在这狭小的一方天地里,透出淡淡的冷甜味儿。
琥珀色眼底极快划过一抹冷意,她捧住君天澜的靴履,随手就脱了下来。
君天澜不解地挑眉,下一瞬,小姑娘隔着白袜,猛然张嘴咬在了他的脚面上!
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乌红血液浸湿了罗袜,顺着她的小嘴,朝四周蔓延开!
“嘶……”
君天澜痛得暗暗抽气,一张俊脸微微扭曲。
沈妙言死死抱住他的脚,嘴上未松,抬起眼帘,亮晶晶的眼睛示威般闪烁着夺目光华。
“放开!”
君天澜低声,试图往外抽自己的脚。
然而沈妙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死死抱着他的脚不松手,牙齿越发使劲儿,直咬得又有无数血液汨汨渗出!
她低垂眼帘,眼底掠过重重怨恨。
叫你不在岩浆边等我,叫你放纵凤家,还什么万鸟朝凰要封凤家女做皇后……
胸腔里莫名涌出浓浓的酸涩,她发狠般使劲儿啃咬,似是要啃下一块肉来!
君天澜吃痛得厉害,猛然站起身!
动静闹得太大,四周人纷纷惊恐地望向皇上。
只见他们皇上俊脸阴冷,额角隐隐沁出细汗,最重要的是……
那左脚上,赫然渗出不少血液,染红了半只罗袜,看起来甚是骇人。
一大群人呼啦一下,纷纷战战兢兢地以头磕地跪拜下去,全然不知皇上好端端的怎么就受伤了。
君天澜面无表情,一把撩开桌布,正要把沈妙言揪出来,却看见桌肚里,小姑娘抱着双膝,眼泪簌簌淌落,看起来悲伤绝望至极。
晶莹的眼泪顺着尖细白嫩的下颌滴落在她梨花白的裙摆上,晕染开绒花般的深色。
他心中略一咯噔。
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
心疼?
他抬手摸了摸心口。
这里,为什么会心疼?
余光扫视过四周,所有人都以头贴地,谁都没注意到桌肚里的女孩儿。
他弯下腰,一手落在沈妙言的膝弯处,一手从她的腋窝穿过,将她打横抱起,旋即运起极致的轻功,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这里。
众人只听得风声阵阵,再抬起头时,就已不见他们皇上的身影。
君天澜抱着沈妙言来到花园一角的垂纱凉亭里,撩袍坐了,本欲把她放在石凳上,只是心思回转间,又把她放在了自己大腿上。
小姑娘抱起来软软的香香的,令他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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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8章 谁不知道相爷宠谢陶宠得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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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8章 谁不知道相爷宠谢陶宠得上了天?
春风打凉亭中掠过,男人盯着她含泪的水眸,忽而想起从前在楚国时,自己曾服食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当时,鹿老曾言,此药世间仅此一颗,男人服食之后,此生就只能接受一个女人发肤肢体的亲近。
他从前只有过一个女人。
他们曾做过很亲密的事儿,还有三个孩子。
可如今这个小疯子,他碰着、抱着,竟半点儿厌恶感也没有。
难道……
男人抬袖,面无表情地给怀中的小人儿擦去眼泪,心中逐渐浮起一个大胆的猜想。
而沈妙言哭得眼圈红红,透过朦胧泪眼望向他,哽咽道:“君天澜,你可曾爱过一个女孩儿?”
君天澜并没有因为她直呼他的名字就生气。
他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如今他心中的爱情已经被琼华岛主抽走,空余下记忆的空壳,丝毫不能体会当初那沉浸在爱情中的感觉。
沈妙言眼中的光彩慢慢消弭无踪。
她哭着,却突然嘲讽般笑了几声。
君天澜把她放在石凳上,淡淡道:“朕命人去拿靴履,你在此等着。”
说罢,起身离去。
他走后,沈妙言也不想多留。
莲心蛊在她觉得孤单的时候再度发挥作用,令她蓦然想起那个极地之北温润如玉的男人。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花园里,却不防撞到一个人身上。
那人“呀”了声,护住肚子,踉跄着朝后跌倒,幸得被身后的侍女及时扶住。
“对不起啊!”沈妙言忙道歉,瞄到那人高高隆起的孕肚,也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扶稳。
谢陶双手护在肚子上,因为刚刚的惊吓,小脸还有些惨白。
她回过神,笑道:“我没事的。”
沈妙言注意到是她,一时微怔。
她细细打量过谢陶,但见这姑娘因为怀了身孕的缘故,看起来比从前圆润许多。
发间簪着价值连城的明珠翠玉簪,穿云碧色苏绣襦裙,袖口绣着精致的小锦鲤,肌肤白腻光泽,一看便知是被养得极好。
看那隆起的肚子,约莫有近八个月的身孕了。
而谢陶见她发呆,下意识对上她的双眸。
这凤府二小姐,生了一双琥珀色的琉璃眼,极好看纯净。
单看眉眼,真是像极了妙妙。
她下意识攥住沈妙言的衣袖,呢喃道:“妙妙?”
沈妙言回过神,迅速扯回衣袖,“谢夫人认错人了。”
两人正说着,凤百灵带着好姐妹过来了。
小姑娘们向来是不喜欢听那些咿咿呀呀的戏曲的,只成群结伴地在园子里赏花说笑。
凤百灵早把这边的情景收到眼底,因着连澈求娶沈妙言,所以对这位二姐越发嫉恨。
她趁机幸灾乐祸道:“二姐姐怎的把丞相夫人给撞了?若是被相爷知道,你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全镐京城,谁不知道相爷宠谢陶宠得上了天?
这谢陶也是个有福气的,原以为是个没甚前途的小哑巴,谁知道居然嫁给了当初权倾朝野的顾相爷!
后来顾相爷纳了她姐姐做妾,大家暗地里都嘲笑小哑巴时,这小哑巴转身又嫁给了张祁云。
当初的张祁云虽是三品京官,可惜生了把大胡子,也不知有多少年纪。
无数人明里暗里嘲笑谢陶不知好歹偏要和离,结果还不是嫁给了老男人,谁知这老男人摇身一变,竟成了俊美无双的相爷!
这相爷富可敌国、权倾朝野,偏偏还对那小哑巴宠爱有加!
遍天下的珍宝,凡是他能弄到手的,几乎全部送给了小哑巴!
一个女人能有这般经历,能不叫人羡慕吗?
“谁撞了陶陶?”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张祁云正匆匆赶来。
他身上还携着酒气,显然刚刚在不远处与人吃酒,听了消息,匆匆就赶来了。
他疾步走到谢陶身边,就像老鸡护崽子般,小心翼翼把谢陶抱到怀里,警惕地盯向面前的沈妙言。
凤百灵立即朝张祁云福了福身子,柔声道:“相爷,是我姐姐不好,她不知怎的撞倒了您的夫人。我看夫人脸色有些苍白,想来是惊到胎了呢。”
张祁云闻言皱眉,低头摸了摸谢陶的脸蛋,见她的脸色果真有些苍白,不觉冷眼瞥向沈妙言。
他喝多了酒,眼神充满了杀意。
沈妙言挑眉。
她并不生气,相反,还有些高兴。
她的陶陶飘零孤苦半生,生性怯懦胆小,如今有了这样护她的强势夫君,将来才不会吃亏。
张祁云冷声质问:“你撞了她?”
沈妙言回过神,正待说话,凤百灵抢着道:“相爷,我们这么多人都看到了,的确是二姐姐撞了夫人。我二姐姐初初回京,什么都不懂,您看在我爹爹的面子上,随便打她三五十下板子,也就罢了。”
这话,明是求情,暗是把沈妙言往火坑里推。
谢陶急了,莫说她没什么事,就算有事,可仅仅是看在这二小姐与妙妙相似的眉眼上,她就不愿意干出伤害她的事儿。
她扯住张祁云的衣袖,软声道:“大叔,凤二姑娘并非有意,而且我的确没事,这事儿就算了吧?”
“不成!”张祁云喝多了酒,强势得很,“凤二姑娘,本相尚且舍不得叫夫人受委屈,你如今撞了她,不赔礼道歉,本相绝不会放过你!”
沈妙言正要说话,又有一道低沉的嗓音骤然响起:
“张相果真是好生悠闲。”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君天澜正负手而来。
他重新换了双织金丝靴履,一身风华,慢悠悠穿花拂柳而来。
张祁云打了个酒嗝,朝君天澜拱手:“皇上,这位凤二姑娘撞了我家夫人,臣正打算叫她赔礼道歉呢!”
君天澜睨了眼谢陶,“可有撞流产?”
“这……”张祁云无语。
若是撞流产了,他当场就该把这凤二给杀了,还能等到他来?!
凤百灵上前对君天澜福了福身子,一张嘴很是伶俐:“皇上,我二姐姐撞了相爷夫人,让相爷夫人受了惊吓。臣女以为,随便打二姐姐三五十大板,也就足够了。”
君天澜瞥向那个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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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9章 君天澜忽然很想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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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9章 君天澜忽然很想护短
小疯子正低着头站在花树旁,落寞地揪着树梢头的桃花把玩。
她脸上生着一块大黑斑,孤零零站在花树下的模样,像是被排挤欺负的小黑狗,丑兮兮的,却格外叫人怜惜。
君天澜在这一刻,忽然很想护短。
他收回视线,冷冷盯向凤百灵。
那双暗红狭长的凤眸中,涌出浓浓的冷厉之色。
凤百灵浑身一颤,只觉自己像是被角落的毒蛇盯上,脊骨窜上重重冷意,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这种帝王威压下,她惊恐地跪倒在地,全然不知皇上好端端的怎么会用这样可怕的目光盯着自己。
君天澜负着手,冷冷道:“如此嚷嚷着要朕与丞相罚你姐姐,可见你心性毒辣。还不快滚?!”
凤百灵惊得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望向君天澜,却正对上他那可怖至极的目光。
她没出过深闺,未曾见过世面,哪里见过这样可怕的眼神,顿时吓得周身大汗淋漓,连忙扶住侍女的手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
君天澜又冷眼睨向张祁云,“张卿无故恐吓小姑娘,逼着人赔礼道歉,实乃失德,罚俸半年。”
张祁云:“……?!”
男人瞬间酒醒大半儿,俊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的疑惑。
好似恐吓人小姑娘的是皇上您吧?!
瞧把人凤三姑娘吓得……
他目送君天澜带着沈妙言离开,低声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突然对我发什么脾气?我欺负的又不是他女人!”
谢陶同样不解。
她很快闻见张祁云身上一股酒味儿,忙掩住鼻子训斥,“大叔,你怎么又喝酒了?!今晚不许睡我房间!”
说罢,避难似的匆匆跑掉。
张祁云无奈去追她,“我洗个澡不就没酒味儿了吗?诶,陶陶,你等等我,陶陶!宝贝——!”
君天澜带着沈妙言离开后,小姑娘朝他施了一礼,“多谢。”
男人未曾多言,只淡淡道:“今后有什么麻烦,可以凭这个,去宫里找朕。”
说罢,将那块被沈妙言当掉的玉佩放到她的掌心。
做完这一切,男人负着手,淡漠离开。
沈妙言攥住玉佩,在春风中呆了片刻,才轻轻呼出一口气,也转身打算回自己那破落小院了。
谁知刚走到回廊里,一名侍女匆匆寻了来,“二小姐,老爷找你去书房。”
沈妙言随意应了声,让那侍女领路。
穿过蜿蜒冗长的游廊,她很快来到了凤国公的书房外。
门口的侍女卷起垂纱,请她进去。
她跨进门槛,下意识环顾四周,但见书房布置富贵堂皇,墙上挂着的字画,皆是前朝名人的画作。
可见这凤国公府里,家底是相当雄厚的。
凤国公坐在书案后,正翻看一卷书。
她上前施了一礼,柔声道:“爹爹。”
凤国公抬眸,仔细打量起这个女儿。
他看了半晌,却实在是看不出这个女儿究竟有哪里值得穆王喜欢。
也不知那穆王求娶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缘故……
他想着,捋了捋胡须,淡淡道:“穆王刚刚与为父交谈,说是想迎娶你做王妃。”
沈妙言一怔,很快回过神,毫不犹豫地拒绝:“妃夕长居青泥庵,并不懂镐京城里的规矩。王妃的话,怕是做不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凤国公轻笑,“我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