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8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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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君舒影伸出手指头,轻点了点小家伙的额头,提醒道,“男女七岁不同席,明年的时候,小昔昔就不能抱着千金睡觉了哦。”
注意到小家伙脸上浮起的不忿,他慵懒翘起二郎腿,继续逗他,“听闻魏北的姑娘很早就会议亲,咱们的千金宝宝,大约想要嫁给水泠泠吧?毕竟,人家长得好看。”
昔年一怔,漂亮的小脸骤然皱起:“你又派人跟踪我!还偷听我们说话!”
君舒影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丹凤眼笑得眯起,像是一条狐狸,“你是我儿子,我当然要关注你的‘身心健康’。”
昔年瞥了眼怀中熟睡的小胖女,抬眸望向自己这位便宜爹爹,认真道:“你若果真想要我与其他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长大,就娶我娘亲。”
君舒影揉他脑袋的动作顿住。
娶小妙妙……
这是今晚第二个人同他说这话了。
他倒是想娶。
然而,人家想嫁吗?
昔年清晰看见了自己父皇脸上那一抹黯淡。
他把千金塞到被窝深处,坐起身来,认真地抓住他的手。
“娘亲的心也是肉长的,面对父皇这么多年的守候,定然也会动情。”小家伙面露腹黑之色,很认真地教自己的父皇如何追女人,“父皇先设计让她心软,让她答应嫁给你。之后,她就是父皇的女人了。日复一日,父皇总能叫她慢慢喜欢上你。正所谓先婚后爱,正是这个道理。”
君舒影汗颜,“小昔昔,这些东西都是谁教你的?”
若是这些话给小妙妙听见,没得又要骂他没把孩子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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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2章 她又不曾欠了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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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2章 她又不曾欠了这天下!
昔年轻哼,“我什么画本子没看过?而且祖母总是喜欢看这种你爱我我也爱你的戏,我从小陪着她看,都能唱出来了。”
窗棂外落着飞雪。
暖暖的寝殿中,君舒影望着这懂事的小家伙,一颗心也几乎要融化成春水。
他低头,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柔声道:“睡吧。”
他亲自把小家伙寝殿里的烛火吹灭,只给他们留了两盏琉璃灯。
他为两人掩上寝殿的门,屋檐下挂着的灯笼,照亮了他犹豫不决的面容。
说来容易,可究竟要怎么做,小妙妙才会心软,答应嫁给他呢?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面颊。
翌日,傍晚。
沈妙言昨晚没睡好,总是梦见水呀火呀之类的东西,因此这日午后,补了个眠,现在才堪堪醒来。
她梳洗完毕,思雅过来禀报,说是司马辰求见。
她对着铜镜戴上耳坠,暗道这司马先生是没完没了,铁了心要带她去西郡。
不过他一腔热血,奔波千里而来,细细想来也是为了大魏千千万万个黎民百姓着想,她实在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于是她起身,亲自去殿外见司马辰。
今儿北幕天气不错,寒风早已止了,黄昏的夕光照耀在御花园中,光影昏惑,风景甚好。
沈妙言携着司马辰漫步于御花园中,不等对方开口,先笑道:“司马先生觉得,北幕风光如何?”
“甚美。”司马辰一身道袍,手持羽毛团扇,看起来仙风道骨,姿仪甚妙,“只是这里风景再好,终非故土。”
沈妙言眨了眨眼,暗道这厮也太会说话了,她还没正式表达自己不愿意去西郡的决心,他已经把她接下来的话全部堵死了。
于是她支吾了两声,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看山看水看天,就是不看司马辰。
司马辰神色郑重了几分,顿住步子,连声音也冷了几分,“微臣爱慕陛下,只因为陛下心怀天下,心怀黎民,值得微臣爱慕。可如今的陛下,耽于儿女情长,同过去那位叱咤风云的女帝,全然不是同一人了!”
沈妙言低垂着脑袋,纤细白嫩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衣襟。
她盯着绣花鞋尖,淡淡道:“西郡,会很危险吧?所以,那个人在去西郡之前,才会放我离开。因为就连他,也不确定是否能活着生还。”
司马辰一怔。
沈妙言轻笑,“你们都当我蠢,可我的心,有时候是很明白的。我这条命,原就是他从法场上捡回来的。如今他为了保全我,舍得让五哥哥带我离开镐京……我又为什么要再让自己身陷险地,叫他一番心血尽数白费?”
“女帝——”
“什么女帝!”她抬头,面无表情地打断司马辰的话,“我从一开始,就不想做那劳什子的女帝!我胆小怕事,目无远见,我如何配当女帝?什么英明神武、心怀苍生,我在魏北时做的那一切,只是因为我想报仇,只是因为我想活下来,只是因为我还想回到他的身边!”
司马辰呆滞地看着她,似是没有料到,她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沈妙言揉着衣摆,淡淡道:“家国天下与我何干,苍生社稷又与我何干?我曾为了魏北付出过六年青春,也曾为了不伤害中原百姓,在率兵东渡时绞尽脑汁把战火放在地广人稀的草原……
“可天下,又回报了我什么?”
“群臣百官辱骂我为红颜祸水,黎民百姓只当我是祸国妖姬……这样的天下,凭什么要我去守?”
她抬起眼帘,两汪清澈见底的琥珀色瞳孔,静静凝视着司马辰,似是在等一个回答。
饶是舌绽莲花、生了副七窍玲珑心思的司马辰,也在此时无言以对。
是啊,若付出与回报不平等,她凭什么还要劳心劳力地继续付出?
她又不曾欠了这天下!
恰在此时,袅袅筝音从半空中弥散而来。
两人偏头看去,只见晚霞映雪,远处水面的雕花长亭里,一身月白锦袍的贵公子,正漠然抚筝。
他生得极美,身姿修长而挺拔,满头漆墨青丝用乌木簪束起一半,几缕长长的碎发闲散垂落于胸前。
剑眉斜飞入鬓,丹凤眼艳绝媚人,鼻梁高挺,薄唇嫣红。
周身气息如山中高士,衬着那背后的无边冰雪与远方的绵延雪山,飘飘然恍惚凭虚御风的仙人。
那筝声缥缈勾魂,宛如九天之上的仙乐。
御花园寂静无声,来往宫女内侍仿佛皆都忘了前尘往事,只沉浸在这如斯美景、勾魂仙乐之中。
沈妙言定定注视着那个出尘绝艳的男人。
她知晓他长得好看,却不知在这晚霞映雪之中,他好看得叫天地都失了色。
一曲终了,筝声的余韵还回荡在水面之上,在水面漾开一圈圈涟漪。
这世间,大约唯有他的筝音,才配得上“余音绕梁,三日不绝”这八个字。
君舒影修长苍劲的手指轻轻搁在长筝上,抬眸与沈妙言隔水对望。
半晌后,他薄唇微扬。
他起身,足尖点过水面,蜉蝣般轻盈落在她面前。
他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偏执,将一把白玉质地的小锁挂在她的颈间。
那白玉小锁缀在一只细细的金项圈上,做工异常考究。
“北幕皇后的信物。”他正色,“妙妙戴上,就是北幕皇后,今后不许取下来的。”
沈妙言低头看向那把别致精巧的小锁,忍不住嘀咕:“北幕好像还没有过皇后吧?哪里来的皇后信物?”
君舒影低首,吻了下她的脸蛋,“现在有了。”
说罢,挑眉看向司马辰,笑容艳绝,“司马先生,如今小妙妙是北幕的皇后,可不再是那劳什子的北魏女帝了。收复故土什么的,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司马辰脸色不大好看,只定定望着沈妙言,似是期望她能改变主意。
然而沈妙言已经打定主意不再掺和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面对他期望的目光,小脸上半点儿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司马辰见状,不再多言,只拱了拱手,失望地转身离开。
他走后,沈妙言正要摘下金项圈白玉小锁,君舒影按住她的手,“小妙妙这是何意?你可是答应我求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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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3章 送她的大婚礼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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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3章 送她的大婚礼物(1)
沈妙言睁大眼睛,“你刚刚不是在帮我撒谎,婉拒司马先生吗?”
“谁帮你撒谎了,”君舒影含笑,大掌轻轻搁在她的脑袋上,低头正视她那双水莹莹的琉璃眼,嗓音低哑深情,“我可是认真的。”
“你——”
君舒影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前。
他轻轻咬住自己的红唇。
那双世间任何语言,都难以描摹出其美的丹凤眼中,逐渐蒙上一层水雾,仿佛春雨梨花。
他本就生得极美,如今扮出这幅哀婉凄迷的表情,活像是被渣男玩腻后抛弃的美人,叫人莫名其妙就心生怜惜。
他俯首,凑到沈妙言耳畔,温声道:“我心悦着小妙妙,小妙妙既是答应了我的求婚,可不能抛弃我……我会哭给你看的。”
沈妙言:“……”
一不小心沾了块牛皮糖,如今扯不掉了,肿么破?
君舒影这一次丝毫没跟她客气,直接叫钦天监挑了个最近的日子,又让宫里紧锣密鼓地准备起帝后大婚。
沈妙言同他说了几次,然而男人始终笑吟吟摸着她的头,温声细语道:“反对无效……我迁就了小妙妙那么多次,小妙妙也该迁就我一次,才算公平呢。”
连昔年都过来当说客,扳着小脸,认真地数落沈妙言:“娘亲已然二十五岁,搁在百姓家里,都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如今我父皇愿意娶娘亲,娘亲该庆幸感激才是。来,我给娘亲看看下个月要穿的嫁衣。”
宫女们捧出嫁衣,小胖妞儿魏千金适时拍手附和:“哇,好漂亮的新衣裳!皇姑姑穿上一定好看!皇姑姑最好看了!”
甚至,就连连澈那厮,都差人送了恭喜她大婚的贺礼过来!
沈妙言郁闷地趴在窗前,望着雪白可爱的鸟雀从天空掠过,暗道这个世界怎么了,怎么大家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蓝天之上,苍鹰飞掠,惊跑了无数鸟雀。
它翱翔着,途径雪山山脉,掠过草原上空,一直飞到千里之外的镐京城。
君天澜站在乾元宫殿檐下,朝空中伸出手。
相貌雄壮的苍鹰,乖巧盘旋而下,轻轻巧巧地停在他的手臂上。
男人从它腿上绑着的信筒里取出信笺,展开来,一目十行地读完信笺上的内容。
张祁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偷偷瞄了眼那封言简意赅的信笺,摇扇轻笑,“女帝陛下也要嫁人了啊……还是嫁给皇上同父异母的兄弟。嫁来嫁去都是一家人,真好啊。”
君天澜面无表情地合拢手掌。
信笺在他掌心化作齑粉,顺着指缝,随风而散。
他转身踏进殿中:“李福。”
福公公忙跟了上去。
张祁云站在原地,俯视着巍峨宏伟的皇宫,在风中轻叹。
正怅然若失之际,谢陶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声音甜甜:“大叔!我刚刚去看了小公主,小公主说喜欢我做的点心呢!”
张祁云朝她伸出手。
小姑娘牢牢攥住他的手指,依赖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大叔,妙妙她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有点儿想她了。”
“怕是回不来了。”张祁云轻声。
“啊?”谢陶震惊地仰头看他,“大叔是不是知道什么?”
张祁云低头,怜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的妙妙啊,她要嫁人了呢。”
谢陶愈发震惊,“她不嫁给皇上吗?她明明喜欢皇上……”
张祁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把她揽到怀里,温声道:“这儿风大,咱们回府吧,可不能吹伤了我的小宝贝和小小宝贝……”
说着,大掌轻轻抚过谢陶尚还平坦的腹部。
“哪儿有那么娇气,风吹吹就不行了的……”
谢陶小声嘀咕,眼睛里还盛着对沈妙言的担忧。
而此时东宫内,鳐鳐已经收拾好小布兜,打算下午去学堂听课。
“我都两日没去学堂了,夫子告诉那个坏家伙我逃课,他把我数落了一顿……他总是数落我……”
鳐鳐边碎碎念,边拿起碟子里的牡丹糖饼,全部放进牛皮纸包中,打算带着下午上课时偷吃。
她把牛皮纸包揣进小布兜,又转向君佑姬,“佑姬,你今天仍然不去上学吗?”
君佑姬身穿水蓝色对襟纱裙,端坐在一驾长筝后,雪白如丝缎的长发披散在腰间,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筝。
她听见鳐鳐的问话,淡淡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