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8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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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身名门,贵不可言。
她肯舍弃五皇子而嫁给他,已经是他的福分,他又怎敢再纳妾?
君天澜冷声:“你不是一直在勾搭我皇兄吗?如今与我演什么情深义重的戏码?”
薛宝璋一怔,眼神逐渐变为不可置信。
君天澜松开手,转身朝殿外走去。
薛宝璋只觉面皮发烫。
她对着他的背影,冷声道:“咱们不过各取所需罢了!我嫁给你,或者嫁给你皇兄,又有什么分别?!但是君天澜,你能护得住她一时,你能保证回到镐京之后,依旧能护住她吗?!”
君天澜的脚步顿了顿,继而毫不留恋地离开。
他疾步来到偏殿,只见靠窗的软榻上,他的小丫头抱着襁褓,正静静坐着。
数月不见,她瘦了很多。
下巴纤纤,腰肢纤纤,不复昔日圆润。
她梳着妇人发髻,简单地簪着根银簪。
她半解着衣衫,正在喂奶。
她的侧脸还很稚嫩,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他心中一热,唤道:“妙妙。”
沈妙言惊诧了下,偏过头,看见是他过来,忙掩了衣衫。
君天澜望了眼襁褓中的孩子,“他是……”
沈妙言有些紧张,也有些欢喜,小心翼翼把孩子捧给他看,“他,他叫昔年……”
君天澜摸了摸宝宝嫩生生的脸蛋,凤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日楚云间闯药铺,独独抢出一支血灵芝。
想来,该是准备拿回去给妙妙吃的……
——这大半年来,那位沈姑娘一直和楚云间待在一块儿呢。你猜,那孩子是你的,还是楚云间的?
薛宝璋的话,犹在耳畔。
他迟疑地收回手,盯着昔年的目光,充满了犹豫。
他如今不过才弱冠之年,还不是后世那个经历沧桑的男人。
而他的兄长极为宠溺他,从幼时起,就想方设法给他铺好了上位的路。
他的城府,他的手段,并没有后世那般深沉毒辣。
沈妙言清晰地看出了他眼睛里的怀疑,一颗炽热而期待的心,逐渐凉了下去。
她默默把孩子抱到怀里,低头轻声道:“夜深了,国师你回去睡觉吧。”
君天澜见她如此,也没了追问一句的心思。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将来,咱们再生一个。”
生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沈妙言微微侧过头,避开了他的手。
君天澜慢慢收回手,沉默着起身离开了偏殿。
他走后,沈妙言把襁褓抱得紧紧,泪珠子再度淌落。
翌日,晨色熹微时,她抱着昔年,独自离开了楚宫。
君天澜就站在城楼上,静静看着她。
君天烬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披着件宽松的暗红色大氅,端着细烟枪,含笑挑眉:“不挽留一下吗?”
“皇兄。”
“嗯?”
“这天下很大,咱们占据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楚国。咱们,还有很多路要走。而我,不确定是否能护住她。若将来我战死沙场,徒惹得她伤心落泪,还不如现在就放手。”
君天烬沉默。
风沙很大。
君天澜站在城楼上,墨金宽袖和袍摆被风吹得鼓起飞扬。
与往日无异的威严凛贵中,正透出浓浓的苍凉和萧索。
他的视线,全部被长街上那个小小的人影所占据。
她生得娇小,梳着妇人发髻,抱着宝宝,蹒跚行走在熙攘的人群之中。
那是他疼了两年的小姑娘。
可如今,他选择了放手。
在她还爱着他的时候。
在他还爱着她的时候。
她的身影逐渐远去,在视野中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许是风沙太大,男人的眼圈,微微发红。
……
沈妙言抱着昔年,麻木地走到城门外,脚步却不曾停下,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她走得双脚都磨出了血泡,却依旧不肯停下脚步。
她终于走到了那座山村里。
她抱着昔年在秋千上坐下,茫然地环顾庭院四周。
她知道那个毁了容的男人是楚云间,也知道他现在大约被君天澜杀了。
然而不可否认,这几个月的相依为命,他曾带给她浓浓的安全感。
可现在,她依赖的国师没有了,那个带给她安全感的仇人,也不在了。
春野茫茫。
她轻轻靠在秋千上,终于疲惫地睡了去。
圆滚滚的小山雀,在桃花树枝头蹦跶得欢乐。
落英缤纷的静谧中,穿月白色修身锦袍的贵公子,缓步踏进小院。
他把昔年的襁褓背到背上,又把熟睡的小姑娘打横抱起,丹凤眼笑眯眯的,抬步朝庭院外走去。
山风微凉。
男人碎玉敲冰般的清越声音,柔柔夹杂在春风中。
他说,
“小妙妙,天凉风大,咱们回家。”
——前世(一)完——
嗷,菜菜失信了,本来说好很快写完的,没想到写了这么多章,一写就停不下来。
明天回归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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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8章 姐姐若是信我,不如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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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8章 姐姐若是信我,不如随我……
鬼市的灯火一望无际。
七星楼上,雅座华美,酒香弥漫。
君家兄弟相对而坐,彼此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君天澜才淡淡道:“无稽之谈。怕是你在地底闷久了,自个儿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梦境也好,现实也罢,你终究是负了她。”君天烬叹息,“此去西郡,定要活着回来。你活着,才是给她最好的交代。”
他说罢,打了个响指。
侍立在外面的白衣少年立即进来,手里捧着一只锦盒。
他朝君天澜跪坐下来,打开锦盒,恭敬地介绍道:“古籍记载,对付无寂那种超脱凡世之人,需得用地心火。这是鬼市技艺最好的工匠,取地底的岩浆火,锤炼七七四十九天,所重新锻造出来的苍龙刀。请皇上试刀!”
君天澜望去,只见锦盒中躺着的刀刃,古朴无奇,刀身与刀柄通体漆黑,浑然一体。
只是刀刃上闪烁的些微锋芒,却昭示着这长刀的不同寻常。
他握住刀柄。
绵长有力的刀身,陡然发出一声铿锵铮鸣。
君天澜猛然提起长刀,站起身,朝着旁侧的紫檀木绘百鬼夜行屏风劈下!
他的长刀并未接触到紫檀木屏风。
只是长刀所划出去的寒芒刀锋,却将那扇坚硬的紫檀木屏风,从头到尾劈成整齐的两半。
巨大的声响,把隔壁睡午觉的姬如雪和君佑姬也给惊醒。
母女俩睡眼惺忪地奔过来,不解地望着雅座中的狼藉。
君天烬把君佑姬抱在怀里,笑问道:“如何?”
君天澜掂了掂长刀,神色淡淡:“不错。”
“你满意就好。”君天烬揉了揉小女儿的脸蛋,“今晚我让雪儿做一桌好菜,你留下来吃个饭?”
君天澜望向君佑姬,却想起了自己的小女儿。
君天烬似是读懂他的心思,又道:“小姬儿和鳐鳐也许久不曾见面了,你把鳐鳐和念念都接过来,咱们也算是吃个团圆饭。”
君天澜微微颔首。
君佑姬却仰起头,小脸淡然,语气更是极为平静,“爹爹,你若再叫我小鸡儿,我就烧了你的七星楼。”
“别别别,小祖宗,爹爹错了成不成?”
君天澜静静望着他们父女俩相处的融洽画面,不禁又想到自己和鳐鳐。
他的心底生出一股无奈感,暗道若能在出发去西郡前,修补好和鳐鳐的关系,此生倒也无憾了。
另一边。
君子佩的仪仗,一路逶迤向北。
离开镐京之后,队伍在树荫处休整。
君舒影打开沈妙言躲着的箱笼,把她从里面抱出来,温声道:“可有闷坏了?”
沈妙言摇摇头,想起君天澜和念念曾打开过自己所在的箱笼,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她正想着,余光却注意到那箱笼的隔层。
隔层上,除了金银珠宝外,还多出了一只花梨木精致食盒。
她打开食盒,只见底层放着满满当当十几只小粽子,上层则是一盘玫瑰牛乳酥。
大约是黎明前做的,如今摸来,竟还是温热的。
那父子俩……
她蹙起眉尖,那父子俩,是来给她送这个的吗?
她端起那盘玫瑰牛乳酥,神色复杂地吃了一块。
玫瑰甜腻,牛乳鲜香,一口咬下去,酥脆可口,齿颊生香。
这味道宫廷里的御厨做不出来。
这是君天澜亲手做的。
她深深呼吸,有些颓然地坐在了木箱上。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打算离开……
如今想来,昨夜的缠绵,大约是他想留下的最后一场缠绻。
君舒影见她忽然没了精神,望了眼那只食盒,心中也猜到不少。
他在她身边坐了,揉了揉她的脑袋,“既是他们父子的心意,妙妙领了就是。妙妙好好活着,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慰。”
沈妙言偏过头,望向镐京城的方向。
那座宏伟壮观的巨大城池,在官道尽头的白雾中若隐若现。
她抿了抿唇瓣,再一次想起了君天澜要去西郡的事儿。
他不是会轻易选择放手的人,所以,他去西郡,到底是要做什么?
然而这个问题,并没有人能回答她。
君舒影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小妙妙,北幕很好的。小昔昔这个时候,一定站在高高的雪城之巅,盼着我带你回去。千金也在,那小丫头傻乎乎的,常常被小昔昔捉弄呢。”
沈妙言一怔,不可思议地望向他,“千金在雪城里?!”
“是啊。”君舒影摸了摸下巴,“那混小子的鬼主意可是多得很,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就把那胖丫头从楚国一路哄骗到北幕。啧,可比我会哄小姑娘多了。”
沈妙言扶额,自己好儿子干出的事儿啊……
她揉了揉眉心,正色道:“可有纸笔?我写一封平安信,差人送给我表哥表嫂,省得他们整日里担心。”
她那个好嫂子,还因为千金,被顾湘湘摆过一道呢。
君舒影抬手,立即有侍卫恭敬地捧来纸笔。
解决了魏千金的事儿后,队伍又继续迤逦北上。
沈妙言身着窄袖劲装,独自骑一匹白马,慢条斯理地走在队伍前面。
她偶尔回头,却见厉修然纵马在花轿窗外,正笑嘻嘻地同君子佩说着什么话。
君子佩似是恼了,连喜帕都扔了,从轿窗中探出脑袋,气怒地冲他嚷嚷什么。
她看得起劲儿,连澈不知何时过来的,策马走在她旁边,桃花眼中含着几许笑意,“姐姐还是爱看八卦。”
沈妙言撇撇嘴,“你到现在都还没告诉我,那两人到底可有什么渊源呢。”
连澈回头望了眼正斗嘴的两人,笑道:“从前厉修然游学中原,曾隐姓埋名,在君子佩的公主府里做过一段时间的门客。想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爱上了君子佩。”
“千里姻缘一线牵,莫不如是。”沈妙言轻叹,“可见姻缘这东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连澈望了眼在前方纵马疾驰的君舒影,淡淡道:“姐姐的姻缘如今乱成麻线,将来也不知会如何收场?姐姐若是信我,不如随我东渡琼华岛。咱俩在岛上做一对寻常夫妻,也算能平安顺遂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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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9章 好歹,我爱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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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9章 好歹,我爱了这么多年
沈妙言挑眉,还未说话,君舒影已经策马回来。
他手持马鞭,月白锦袍在风中翻卷飞扬,挑着一双艳丽的丹凤眼,满脸似笑非笑,“小舅子堂而皇之挖我的墙角,莫非是觉得我比君天澜好欺负?”
连澈低笑,“姐姐尚未答应做你的皇后,你这声‘小舅子’,唤得太早了些。”
两人对视着,彼此之间仿佛火电交加,气氛甚是紧张。
沈妙言劝道:“你俩消停——”
话未说完,一道细长马鞭猛然席卷而来!
君舒影的马鞭缠上她的腰肢,随手一拽,她整个人从马背上腾空而起!
君舒影收回马鞭,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放在自己前面,压根儿不曾看连澈的表情,径直策马疾驰而去。
连澈咬牙,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前方官道上远去,暗道这厮比君天澜好像还要棘手。
君天澜会偶尔作死,莫名其妙就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