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8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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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真快。”沈妙言说着,也给自己斟了杯茶。
初夏之夜,虫语声衬得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格外寂静。
君天澜望向她捧着茶盏的手,那手纤细白腻,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细细雕琢而成。
他忽然伸出手,覆住她的小手。
沈妙言诧异地抬眸看他。
男人取下她捧着的茶盏,同她十指相扣,狭长凤眸透着复杂情愫,“陪我。”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隐约含着几分寂寥。
沈妙言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只当他又在发疯,于是试着抽回自己的手,“你后宫中不是还有几名嫔妃吗?不如让她们去陪你,你找我作甚——”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把她拉到怀中。
他埋首于她颈间,深嗅着她身上那股媚香。
沈妙言觉得今晚的君天澜不大对劲儿。
她正想说话,男人忽然把她抱到床榻上,欺身而来,不由分说地含住她的唇瓣。
她试着挣扎,然而在想起明日就要离开这里时,抗拒的动作莫名停了下来。
君天澜清晰地察觉到她这细微的动作,什么都没说,只沉默着掠取她唇齿间的甜香。
窗外的牡丹开得极艳。
它们在月华中舒展开层层叠叠的胭脂红花瓣,带露凝香,媚态撩人。
月牙儿高挂在窗棂上,羞红着小脸,悄悄观望窗棂内的那一场荒唐。
他们深爱过,也正深爱着。
沈妙言白嫩的玉臂勾着君天澜的脖颈,樱唇微启,时时有撩人的喘息与呻。吟声溢出。
那双水盈盈的琥珀色瞳孔,完完全全被身上的男人全部占据。
她想要用这双眼记住他,想要在这颗心上,烙印他。
他们曾一起走过那么长的岁月,如今,却即将面临一场不问归期的离别。
男人的动作忽然有些粗暴,她猛然唤出声来。
一滴眼泪,顺着绯红眼角滑落。
她紧紧抱住君天澜的脖颈,在他耳畔一声声地呼唤:“四哥……四哥……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好不好?四哥……”
她怕他遗忘她的声音,她的容貌。
她怕她将来,再没有机会这般唤他。
君天澜把她的主动都看在眼里。
他紧抿的唇瓣中,正饱含着浓浓的苦涩。
这小丫头大约还不知道,他已经知晓她明日即将离开的事了。
他捧住她的脸蛋,在月色下细细端详。
他曾在她身上烙印下“妙偶天成”四个字。
而今夜,他要把她的容貌,深深烙印在心底……
至死,不忘!
——
最近卡文卡得有点厉害,菜先缓两天。
谢谢柠檬草、勿念心安i、蓝蓝、风轻琳舞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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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0章 你相信人死后,可以重新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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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0章 你相信人死后,可以重新来过吗?
这一场抵死缠绵,至子时方才结束。
君天澜给沈妙言清理干净身子,抱着她在小榻上躺了,指尖细细描摹着她漆黑的眼睫与樱红的唇瓣。
“妙妙真好看。”
他认真地轻啄了下女孩儿的眼窝。
沈妙言有些累,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君天澜又抱了她很久,才终于松开手。
他起身,动作很轻地穿戴好。
临别前,他俯身,温柔地吻过她的唇瓣,近乎贪婪地嗅了嗅她身上那股媚香。
“我晚上再来看你。”
他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声音如常,宛如寻常夫妻。
尽管,他知道再也不会有所谓的晚上了。
很快,隔扇被掩上。
沈妙言蜷在被窝里,一滴眼泪顺着绯红眼角滚落到枕中,逐渐消失无踪。
她抬袖擦拭干净泪水,强忍着离别的伤痛,起身更衣梳洗。
等她梳洗罢,君舒影悄悄从外面进来,“可都收拾好了?”
沈妙言望了眼满屋陈设,“我没什么要带走的东西。”
“那,走吧?”
沈妙言又看了眼窗边那张小榻,轻轻点了点头。
君子佩嫁妆极多,无数红木箱从宫院一直延伸到殿中,满满当当拥拥挤挤。
此时天色尚暗,四周忙碌的宫女全是君子佩的人。
因此,她们看见君舒影牵着沈妙言过来时,都连忙低头,只装作没看见。
君舒影打开其中一只很大的红木箱,扶着沈妙言躲进去。
他拿了一壶水递给她,“我如今也摸不透君天澜的心思,若他有意放你走也算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等离开镐京,你再出来,可好?”
沈妙言抱住那壶水,轻轻点头。
“乖。”君舒影摸了摸她的头,又取来一道隔板架在木箱中,上面随意洒了些金银等物,以作掩饰。
做完这一切,他深深呼吸,抬步离开了这里。
他走后不久,晨光熹微中,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慢慢过来了。
君天澜牵着念念的小手,父子俩俱都穿着礼服,表情如出一辙的严肃。
君天澜抬手,示意四周的宫女都退下。
众多宫女面面相觑,有点儿担忧地望了眼沈妙言藏身的箱笼,却到底不敢违抗君天澜的话,只得行过一礼后讪讪退下。
念念嗅着小鼻子,很快指了指其中一只大箱笼。
君天澜牵着他走了过去。
箱子里,沈妙言透过小洞把外面的情景都看在眼里,不由呼吸一滞。
君天澜发现她了吗?
她的计划莫非又失败了?
正紧张到无以复加时,箱笼的盖子,直接被君天澜掀开来。
她更加紧张,只得屏息凝神,暗暗祈求君天澜可千万别发现她藏在下面的夹层里。
谁知,那父子俩好像只是打开看了眼,就又给她合上了。
她悄悄松了口气,趴在小洞前,静静凝望他们离开这里。
那双琥珀色瞳眸里,还藏着许多不舍,许多留恋。
而君天澜牵着念念的手,直到离开这座宫殿,脚步才放缓些。
念念回头望向那座在曦色中忙碌起来的宫殿,颇有些怅然若失,“父皇,娘亲就这么走了吗?”
君天澜低头看他,“念念舍不得?”
“嗯!”小家伙点点头,眼眶竟有些微湿润。
君天澜安哄般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继而侧首,遥望向她所在的那座宫殿。
良久后,他收回视线,那双暗红色狭长凤眸却盛着无边无际的无可奈何。
他认真道:“念念是太子,将来也会是这天下的帝王。你要努力做一个明君,如此,才能成为你娘亲的依靠。”
小家伙很懂事地点点头,“儿臣知道的。只要儿臣强大起来,将来娘亲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受到欺负。”
父子俩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茫茫宫巷中。
公主出嫁的礼钟声已经响起,回荡在整座皇宫里。
她和厉修然在承庆殿行过大礼,便要准备回北幕了。
宫中铺着长长的红毯,从承庆殿一路铺到北宫门。
君舒影与厉修然骑在骏马上,后面跟着仪仗和花轿。
花轿后面,则是连澈和他的亲兵,君天澜钦点了他们护送嫁妆与聘礼,共同北上。
然而连澈心里却很清楚,君天澜其实是让他跟随姐姐,一同北上。
队伍缓慢离开了皇宫。
他回头,望向高而巍峨的北宫门。
那个男人站在上面,一袭墨金龙袍,威严凛贵中,正透出几分苍凉和萧索。
他终于选择了放手。
在姐姐还爱着他的时候。
连澈收回视线,不知该喜该悲。
城楼上,君天澜目不转睛,静静目送着那逶迤不见尽头的队伍。
他们行走在官道上,逐渐在视野中化成一个个黑点。
他此生挚爱的姑娘,也在其中,也将远去。
许是风沙迷了眼,他眼眶竟不觉泛红。
正在这时,穿着雪白道袍的少年,神出鬼没般,出现在他身后。
他朝君天澜恭敬地行了一礼:“皇上,我家主子请您去鬼市说话。”
君天澜敛去了俊脸上所有的表情,直到那仪仗队伍彻底从眼前消失,才负着手,抬步离开了城楼。
进入鬼市已是晌午。
七星楼的灯火昼夜不绝,宛如照亮鬼市的灯塔。
他踏上高楼雅座,只见雅座地面铺着紫竹席,小佛桌上陈设着两道下酒菜,并一壶美酒佳酿。
君天烬穿着件素色宽松对襟袍子,正跪坐在蒲团上,挽袖斟酒。
他在君天烬对面盘膝坐了,随口问道:“我的刀,可有铸造好?”
寻常武器对无寂没用,所以他特意把自己那柄苍龙刀交给君天烬,请他用地底熔岩重新锻造。
君天烬把酒盏推到他面前,“怎么,她走了,你就半分伤心都没有?”
君天澜沉默,捏住那过于小巧玲珑的酒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啧,这般倔强又闷骚的脾气,也不知是随了谁……”
君天烬边说着,边把玩一柄铁如意。
他将目光转向窗外,只见鬼市的灯火绵绵不见尽头,昭示着这座地下都城,究竟有多么庞大壮观。
他饮了口酒,笑道:“我记得上一世,你也是这般目送她离开的。”
君天澜冷冷盯着他,“在地底呆的时间长了,所以痴傻了?”
“非也。”君天烬轻抚着铁如意,语气沉重了几分,“天澜,你相信人死后,可以重新来过吗?”
——
下一章是前世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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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1章 回忆杀:送你一片锦绣江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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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1章 回忆杀:送你一片锦绣江山(1)
(这一章是前世的回忆)
楚国显庆三年。
夏天的蝉鸣声颇有些聒噪,年仅十四岁的沈妙言,独自跪在书房里,正埋头苦抄诗书。
前阵子谢陶过府找她玩儿,她一时玩儿得高兴,把君天澜布置的作业全部抛之脑后。
等谢陶被顾钦原接走了,她才想起作业的事情,偏偏那厮专门挑着这个时间点来检查她的作业。
作业自然是一个字都没动。
于是那厮罚她跪在这里,把《诗》《书》《礼》《易》各抄两遍。
她抄了两刻钟就很不耐烦了,揉了揉跪酸的腿儿,把毛笔一扔,倒头趴在地板上,没精打采地摆弄起自己的发辫。
添香进来给她送冰镇西瓜,神秘兮兮道:“小姐,奴婢听说咱们府里今儿来了两位贵客,其中那位公子,和主子长得一模一样呢!”
“一模一样?”
沈妙言立即来了精神。
她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连切好的冰镇西瓜也顾不得吃,拎着裙摆朝书房外奔去,“我去瞅瞅!”
添香无奈,见她罗袜和木屐都扔在地上,于是忙捡起来,跟着追过去。
沈妙言赤脚穿过数道游廊,从后门绕进小花厅,轻手轻脚地躲到绘山水屏风后。
她猫着腰,小心翼翼从屏风旁朝外张望,只见花厅中坐着三个人,其中一名姑娘戴着面纱,气度风华甚是出众。
而另一位穿着素白对襟衫子的男人,竟与国师生得一模一样!
若非国师就坐在这男人旁边,她几乎要以为他就是国师了!
她忍不住捂住小嘴,琥珀色琉璃眼睁得圆圆,正要聚精会神地偷听他们说话时,却见国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面前!
“国师……”她仰起头,瞳眸湿润可爱,“国师,我,我来给你们送茶……”
“茶呢?”
“茶……茶……茶被我喝光啦!”
君天澜嘴角微抽,目光却落在她裙摆底下的脚丫子上。
那小脚丫粉嫩圆润,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正努力往裙子底下缩。
沈妙言像是犯错的小孩儿,把双手背在身后,声音软糯:“国师……”
幸得添香及时赶到,见君天澜已然面露不悦,忙给她穿好罗袜和木屐,叮嘱道:“小姐,若是踩到石子儿什么的可是硌脚得很,下次可不敢乱跑了。”
沈妙言敷衍地“喔”了声,旋即被君天澜牵住手,把她带到屏风外。
“行礼。”
他也不介绍那厅中两人是谁,只淡淡吩咐她行礼。
小姑娘先朝君天烬福了福身,又朝姬如雪福了福身,嘴儿自是极甜的,“妙言有礼了!”
君天烬低笑,“咱们曾见过的。”
“见过?”沈妙言狐疑。
“从前除夕夜,你在沈府闹着要吃糖葫芦,你爹爹不肯给你,怕坏了牙,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