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7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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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有一股奶香和花香,把这春日都衬得慵懒了几分。
正在这时,替她把守在窗外的杏儿,忽然猛地咳嗽起来。
鳐鳐愣了愣,忙从魏化雨膝上跳下来,“有人寻我来了,太子哥哥,我下次再来看你!”
说罢,拎着裙摆,飞快爬上寝殿的窗户,扶着杏儿的手跳了下去。
魏化雨起身,慢条斯理地踱步到窗前。
只见那小粉团子奔到落满花瓣的幽雅小径上,正喘着气儿时,那个穿浅黄锦袍的小少年走过来,拿帕子轻轻给她擦拭去额角的薄汗。
不是花思慕,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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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6章 她终于可以做表哥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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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6章 她终于可以做表哥的皇后
魏化雨听力极好,虽然隔得远,却仍然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只见花思慕把帕子收起来,笑道:“你怎么又乱跑,若是给那几位嬷嬷知道,定要数落你的。”
鳐鳐捏着衣角,咬了咬唇瓣,低下头的小模样,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儿。
花思慕握住她的小手,“肚子饿不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
鳐鳐跟着他朝前走,忍不住回头望向思错殿那扇窗户。
窗户后,她的太子哥哥静立着,一树杏花的阴影洒落进去,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收回视线,不知怎的,心中有点儿难过。
而魏化雨目送她远去,唇畔始终噙着浅浅的弧度。
只是眼睛里,却分毫温度都没有。
……
另一边。
沈妙言醒来时,入目所及,是教坊司里的那间破旧寝屋。
她坐起身,琥珀色瞳眸中满是水光。
想来,顾家之所以肯放过她,大约是因为君天澜承诺将她贬入教坊司吧?
更甚者,他会立顾湘湘做皇后,作为对顾家的补偿。
眼泪滚落,她抬起手背揩拭了下,却无论如何都揩不干净。
正抱膝难受时,一道清秀的身影踏了进来。
王静姝端着托盘进来,笑容可爱:“沈姐姐!”
沈妙言看见是她,不由微愣,“你怎么还在这里?”
王静姝是她在教坊司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据她所言,她原是西郡知府之女,只是父亲被徐家的人陷害,她也沦为罪臣之女,被送到了这里。
但她记得,除夕宫宴时,王静姝曾告御状,还被君天澜受理了。
王静姝把盛着茶壶茶盏的托盘放到圆桌上,“皇上让我还住在这里,不过他答应我,在事情水落石出前,允许我不必跟其他姑娘一同排练舞蹈和接待客人。他说教坊司虽然鱼龙混杂,却也是宫中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徐家的手伸不进来。”
“原来如此……”
王静姝坐到小榻边,望着沈妙言黯淡的容颜,好奇道:“沈姐姐,你不是出去了吗?我听说你都要封后了,怎的又进到这里来了?”
沈妙言眼眶泛红。
王静姝见她情绪不对,忙笑道:“是我多嘴了。沈姐姐,我跟季嬷嬷关系比从前好了很多,在这里也说得上话,你若是缺什么,只管告诉我,我定然帮你弄来。”
沈妙言点点头,她便起身离开了。
屋子里空落落的,连透进来的春阳,都充满了灰尘。
她疲倦地闭上眼,倒在小榻上,拿被褥紧紧蒙住脑袋。
夜色如泼墨。
她还在沉睡时,季嬷嬷带着几名大宫女进来,不由分说地把她从榻上拉起来。
宫女们把房中的灯笼点燃,光线明暗中,可见季嬷嬷脸色颇有些难看。
她叉着腰,没好气地骂道:“你又干了什么好事,把好好的皇后之位也给丢了?!我们原还指望你为教坊司说些好话,好歹添点儿物资份例什么的!你倒好,啥也没为我们捞着!白白叫我们在你身上浪费了那么多百媚生!”
说着,见沈妙言披头散发没有精气神,忍不住拿手指头戳她脑门儿:“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
沈妙言厌倦地抚开她的手,一声不吭地倒头到被窝里。
季嬷嬷气得不轻,“哟,这没当上皇后,倒还拿捏上皇后的架子了?!来人啊,给我把她拖起来,我倒不信治不了她!横竖皇上要立顾家小姐做皇后,想来她这辈子,是出不了教坊司了!”
她身后两名膀大腰圆的宫女立即上前,不由分说地把沈妙言从小榻上拖到地面。
“去暴室!”
季嬷嬷冷声,叉着腰走到前面去了。
暴室乃是建在皇宫中,专门惩罚犯错宫人的地方。
沈妙言浑身无力,只身着单薄中衣,赤着双脚,被两名宫女往暴室方向拖。
教坊司中,游廊纵横,灯火通明。
拐过几道廊角,她便脱力地全然不能行走。
她浑身难受得紧,额头更是滚烫。
她双膝一软,就这么趴倒在地。
“嬷嬷,她好像生病了!”一位大宫女呼道。
季嬷嬷转身,见沈妙言正艰难地双手撑地,冷笑一声,嘲讽道:“教坊司可不是其他地方,里面的姑娘哪里有资格娇贵?!我数三个数,你若不给我站起来,我可就叫人打你了!”
她说罢,抬起下巴,“一,二……”
沈妙言努力地想要爬起来,可是她浑身滚烫,意识涣散,压根儿就无法施力。
季嬷嬷已然数完三个数,见她如此不识趣,厉声道:“出去一个月,倒是忘了教坊司的规矩了!你们几个,给我狠狠地打!记着,别把她打死,也别打伤那张小脸!”
那几名大宫女显然是打惯了人的,一个个挽起袖管,毫不犹豫地上前对她拳打脚踢起来。
沈妙言紧紧抱住脑袋,在地上蜷成一团,绝望的眼泪沾湿了袖管。
宫灯凄迷。
……
乾元殿中,君天澜正临窗写字。
福公公端着拂尘进来,恭敬在他身后站定,轻声道:“皇上,顾小姐求见。”
君天澜面无表情,暗红凤眸看不出喜怒哀乐:“宣。”
很快,顾湘湘被请进了乾元殿。
她今夜穿着粉色绣花宫裙,云鬓上簪着莲花垂流苏发钗,清秀小脸上薄施粉黛,显然是细致打扮过的。
她茫然地环顾空荡荡的大殿,问道:“表哥呢?”
拂衣请她在大椅上坐了,“皇上去后殿更衣,一会儿就过来。”
顾湘湘笑了笑,端端正正地落座。
添香低着头,端了一盏茶过来,轻轻搁在她手边,“顾小姐请用茶。”
顾湘湘拿起茶盏,望了眼里面细碎的玫瑰花瓣和杏仁,淡淡道:“我不喜杏仁茶的。”
添香“哦”了声,又把茶端回来,自言自语地朝殿侧耳房而去:“我们小姐最喜甜杏仁茶,因此皇上吩咐宫中多备这个,我倒是忘了你不喜欢……”
顾湘湘被她气了下,正要发作,恰好君天澜出来了。
她忙起身,娇声唤道:“表哥!”
那双杏眼中盛满了对君天澜的爱慕。
她唇角的笑容几乎无法掩饰,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做表哥的皇后……
世间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幸福?
——
看见有宝宝说顾钦原和谢昭死得仓促,其实的确有点儿,因为这段时间在pk,每天赶稿子要写八千字,所以只能按照原本设定的细纲来,没有重新补充整理细纲的时间,嘤嘤嘤。
谢谢柠檬草、蓝蓝、风轻琳舞和好人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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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7章 她还剩下几根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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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7章 她还剩下几根傲骨?
“表哥!”
顾湘湘又唤了声,杏眼中难掩爱慕,双手略显拘束地交握在胸前,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
君天澜面无表情,“嗯?”
“大哥说,咱们关系不比旁人,既然要成亲,不如在成亲前先了解一番,免得之后无所适从……”顾湘湘不敢同他直视,面颊微红地低下头,“所以……所以我想搬到宫里住,不知表哥是否愿意……”
君天澜绕过她,走到龙案后坐了,拿起朱笔饱蘸朱墨,翻开奏章批阅起来,“你的行李不是都带进宫了吗?还问朕作甚?”
话音落地,四周侍立的宫女纷纷低头窃笑。
顾湘湘的脸蛋涨得越发通红。
表哥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她上赶着想要贴上来似的,对于女子而言,实在是带着些羞辱的意思。
然而她并不敢发火,只是乖顺地拎起裙摆,缓步踏上御阶。
她挽起袖管,亲自为君天澜研墨,“过不了多久,湘湘就是表哥的人了……湘湘自幼听着表哥的故事长大,很早之前,就仰慕表哥。”
她顿了顿,又道:“只是从前表哥身边有沈姑娘,我自知没有机会。可如今,沈姑娘毒杀二哥哥,是表哥与湘湘共同的仇人。表哥,这世上,咱们两人,才是最般配的呢。”
她的嗓音极尽柔美,透出一个女子所有的婉约妩媚。
或许寻常男人会被这黄莺出谷般的声音打动,然而在君天澜听来,却觉得造作非常。
他连眼皮都不曾抬,一边运笔如飞一边道:“朕虽答应了表兄,会迎你做皇后,却未曾问过你一句,你可愿意做朕的皇后。”
“当然是愿意的!”顾湘湘回答得迫不及待。
“那么,如果朕无法人道,你也愿意?”君天澜搁下朱砂笔,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杏眼,“你不会有孩子,将来继承皇位的人,是念念,他会奉他的娘亲为皇太后。即使这样,你也愿意?”
顾湘湘愣住了。
抓着墨条的手,忍不住收紧。
表哥他,不能人道?!
这四个字,像是突兀出现的巨石,压得她喘息不过来。
她的指甲在墨条上留下道道痕迹,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响。
骗人的吧,表哥怎么可能不能人道?
若是不能,又怎会让沈妙言生下三个孩子?!
就算是真的不能,等她成了皇后,遍寻天下名医,难道还治不好他吗?
这世上,最好的药是时间,只要给她时间,她定能让表哥彻底忘了沈妙言的存在,安心与她做夫妻,治好不能人道的毛病。
想到这里,压在心上的巨石仿佛烟消云散。
她娇声道:“我爱的是表哥这个人,与表哥能不能人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君天澜冷笑出声,“顾湘湘,记住你今晚的话。”
顾湘湘鼓起勇气,趁机道:“表哥,大哥说,你答应他把沈姑娘扔进教坊司,且此生不再去见她……既如此,湘湘可否斗胆提一个请求?
“请表哥把有关她的一切,都从乾和宫抹去。我听宫婢说,这宫中准备最多的,是她爱喝的甜杏仁茶,可我却不爱喝那个。还有她的梳妆台,她的衣橱……这所有的一切,都请表哥命宫人搬走。”
她顾湘湘虽然是插足者,可她却也是地地道道的世家贵女,她有自己的骄傲。
她想把沈妙言的存在,从这个男人的身边一点点抹去,直到连他的记忆里,也不再有她。
君天澜捻着墨玉扳指,暗红凤眸看不出丝毫情绪:“准了。”
顾湘湘大喜过望,忙不迭福身行礼:“多谢表哥!”
从这一晚起,乾和宫的所有宫人,都不许再提起“沈妙言”三个字。
那个女子的存在,仿佛成了这座皇宫的禁忌。
仿佛成了一道不可触摸的疤痕。
她在乾和宫里留下的一切,都被无情抹除,半分痕迹都不曾留下。
好似她根本不曾出现在君天澜的身边过。
另一边,教坊司中。
游廊灯火黯淡。
身姿纤细的姑娘,抱着头紧紧蜷缩在角落。
她衣衫破烂,周身全是淋漓鲜血。
季嬷嬷靠坐在扶栏上,一边嗑瓜子一边道:“教坊司里最不需要的就是傲骨,把你那副倔强样子给我收起来,没得看了恶心!”
沈妙言长发凌乱,闻言,只是在臂弯中,悄悄噙起苦涩嘲讽的笑容。
傲骨?
事到如今,她还剩下几根傲骨?
她所有的骨气,都被那个男人亲手折断。
他将她的傲骨碾磨成粉,抛洒在过去所有的折磨里,早已收不回来。
季嬷嬷见她不吭声,冷笑了声,把手中瓜子扔到地上,拍了拍手,“看来沈姑娘还是没学乖,给我继续打!”
无数凌乱的拳脚,再度落下。
毫无怜惜。
恰在这时,游廊一端,有红衣公子漫步而来。
他身着胭脂红对襟锦袍,修身的款式,将他的身材勾勒得极为挺拔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