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7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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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言捂住脸,睫毛湿润,细声道:“脏……”
“你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嫌脏呢?”君天澜慢条斯理地沏了杯茶。
沈妙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可声音却仍旧细弱,“若不是看在你那夜大爆炸时救了我,我定是要与你翻脸的。”
“妙妙翻脸的样子可爱得紧,我倒也不介意你翻个脸。”
“你——”
沈妙言语塞。
她知晓这厮口齿伶俐腹黑,只是平日里寡言少语,倒叫人常常忽视掉。
若真理论起来,她是辩不过他的。
她咬牙,自个儿倒了杯杏仁茶,小口小口嘬饮起来。
饮着饮着,察觉到男人略显暗沉晦涩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颈上。
她抬手摸了摸,不由想起这厮昨日里,是如何把她按在床榻上嘬饮的。
好好儿的杏仁茶瞬间喝不下去了,她脸皮透红,将茶盏放到小佛几上,只专心等待待会儿去闹市里吃青团和粑粑。
马车很快驶进闹市。
临下车前,君天澜拿了绒毛披风给她系上,那领子上的一圈雪白绒毛,恰恰遮掩了她脖颈上的暧。昧红痕。
长街上的百姓皆都换了薄薄的春衣,街道两侧,卖各种小玩意儿的摊贩都有,十分的热闹。
沈妙言嘴馋,一下车就闻见了蒸蒿子粑粑的清香,循着香气,飞快朝那摊子奔去。
君天澜跟在她后面,听见她财大气粗地对着摊主嚷嚷:“我要二十只清明粑粑!”
“好嘞!”
那摊主爽快应下,见她穿着讲究,忙拿毛巾擦干净板凳方桌。
沈妙言仰起小脸,朝君天澜摊开白嫩掌心,“银子!”
君天澜挑眉。
沈妙言见他没反应,于是咬了咬唇瓣,声音弱了些:“四哥,银子……”
男人摘下腰间荷包,正要打开,却被她抢了去。
她稀罕地将荷包里的东西倒在手上,仔细一瞧,却见里头竟只有两粒碎银子。
她有些失望,将碎银子揣怀里,把空荷包还给了他。
君天澜捧住荷包,唇角噙起淡淡笑容,同她一道在方桌旁落座。
两人坐下没多久,就看见对面卖旧书的小摊前,一个娇俏的小姑娘和一名小和尚拉拉扯扯。
小姑娘一边抹眼泪一边跺脚,扯着小和尚的宽袖,很有些委屈,“你为什么不要我买的东西,难道我的银子不干净吗?”
那眉清目秀的小和尚,面无表情地朝她双掌合十,“阿弥陀佛,贫僧乃是出家人,还请女施主自重——”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小姑娘撒泼般闹着,泪珠子越掉越多。
沈妙言瞧着觉得好笑,朝两人招招手,“樱樱!”
凤樱樱抬头见是沈妙言,忙拉扯着秀缘的宽袖奔过来,哭诉道:“姐姐,方丈让小和尚陪我下山卖笋,我卖完了笋,想买本书送给他,可他偏是不要!嘤嘤嘤,他瞧不起我……”
秀缘一张白净面容绷得通红,低垂着眼帘对两人行了一礼,却并不解释。
沈妙言的粑粑还没上桌,因此倒也有闲情逸致同他俩掰扯掰扯。
她托腮,认真道:“秀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俩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的,人家不过是送你件礼物,你为何不要?”
“就是!”凤樱樱噘嘴,“我知晓你爱看书,所以特意问清楚了摊主,男孩子们都爱看哪种书,才精挑细选送给你的!这可是人家的心意!”
秀缘低垂眼帘,虽不说话,面颊却红得越发通透。
沈妙言见他这个样子,心中奇怪,于是又问道:“樱樱,你给他买的是什么书呀?”
凤樱樱献宝似的,从竹篮子里抽出一本厚重的大部头,“就是这本呀,摊主都说了,男孩子就爱看这个!”
沈妙言接过,望了眼封皮上的《金瓶梅》三个大字,正好奇地想要翻开,却被对面的君天澜抽了去。
他直接吩咐夜凛将此书退还给那位小摊摊主,神色极为冷淡:“此书在佛寺中乃是禁书,凤姑娘买这个送给你的小和尚,确实不妥。”
凤樱樱不识字,亦不曾听说过《金瓶梅》的大名,所以十分不解这书为何是禁书。
然而皇上居然说秀缘是“她的小和尚”,这倒叫她欢喜非常,拉着秀缘自来熟的坐下,这是要蹭饭吃的意思了。
沈妙言托腮,一边应付凤樱樱问长问短,一边朝那旧书摊子张望,暗暗好奇那本书究竟写了啥,为啥就成禁书了。
卖青团的摊主很快抱过来几个大蒸笼,雪白的蒸笼纱布上,端端正正摆着深绿色的清明粑粑,正冒着热气儿。
蒿草和米粉的清香弥散在空气中,很是好闻。
沈妙言迫不及待夹了个到碗里,不顾粑粑烫嘴,低头咬了一大口。
这馅儿是极好的,乃是将嫩笋、瘦肉、茶干以及鸡蛋剁碎了掺和在一起,细细炒过,才包到皮儿里。
一口咬下去,唇齿间都是春天里那蒿草和嫩笋的清甜香气,夹杂着浓郁肉香,鲜香味美,直叫人回味无穷。
“好吃!”
她赞了声,三两口就把一整只粑粑吃完了,又马不停蹄地夹起另一只。
其实魏国皇族的吃相,实在算不得好看。
毕竟,他们是没事儿就拿盆吃饭的种族。
桌上的三人,默默看着沈妙言在一刻钟内,完完整整消灭掉了那二十只蒿子粑粑。
君天澜习以为常地喝了口水。
凤樱樱抬手抹了把唇角的口水,暗道以后吃不下饭时就来看看姐姐吃饭,定然会胃口大开的。
秀缘低垂眼帘,双掌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沈妙言吃完后,又让摊主再上二十只粑粑,以及五只豆沙馅儿的素青团给秀缘吃。
几人正吃得热闹,沈妙言好奇道:“说起来,这东西为什么要叫粑粑?好奇怪的名字。”
君天澜拿帕子给她擦去唇角沾着的食物,淡淡道:“清明又称鬼节,传说百鬼会在这一天出没,专门勾走小孩子的魂魄。吃了这种食物,魂魄就会牢牢巴在自己身上,不会被鬼怪勾走,所以叫做蒿子粑粑。”
——
多年后,
樱樱(惊恐抱胸):你要做啥?!你,你别过来!
秀缘:呵呵,试一下那本书里的姿势。
樱樱:嘤嘤嘤,姐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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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3章 原来,真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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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3章 原来,真凶是他
君天澜说完,却见沈妙言吃得极为开心,压根儿没听他说话。
他也不介意,只默默倒了杯温茶放到她手边。
众人吃饱后,凤樱樱与秀缘拉拉扯扯又去了旧书摊,沈妙言无事可做,也跟了过去。
凤樱樱抱着鼓囊囊的荷包,小脸上满是欢喜:“小和尚,我今儿卖笋,挣了好多铜板,这里的书你只管挑,我买下来送给你!”
她一副财大气粗的口吻,仿佛手里的荷包,能够买下全世界。
秀缘低着脑袋,在书摊上左看看右翻翻,最后拿起一本书皮剥落的《资治通鉴》。
沈妙言暗自挑眉,这年头,和尚都不念经,反而要看这种书的吗?
凤樱樱不识字,也没听过这本书,但因为是小和尚想要的,所以立即问了摊主要多少铜板。
那摊主双手拢在袖管里,笑眯眯道:“这书可是正经的好书哩,一口价,三十个铜板!”
“这么贵!”凤樱樱惊讶地张大嘴巴,小手指向《金瓶梅》,“可是这本分明才十个铜板!”
“哼,这两本书又不一样!姑娘要的这本,若是在书铺里买,最起码也要小半两银子,我这儿才三十个铜板,如何就贵了?”
“一本破书,封皮都没有了,大伯你也好意思要我三十个铜板!”
眼见着凤樱樱和那摊主激烈地讨价还价起来,沈妙言暗自对这小姑娘改了观。
原以为是个柔弱可爱的小女孩儿,没想到,口齿这般伶俐!
她伸手到袖袋里,原想搜罗点银子出来替凤樱樱买下这本书,谁料竟摸了个空。
君天澜给的那两粒碎银子,刚刚买青团时花光了。
她抬头,一双湿漉琉璃眼巴巴儿地望向君天澜。
君天澜面无表情,仿佛压根儿没注意到她的视线。
他是有银子不错,但不代表要给不相关的人花。
凤樱樱与那摊主你来我往,激烈争辩了一刻钟,那摊主才无可奈何地替她把书包好:“真是怕了你了!十五个铜板就十五个铜板吧,以后可要多关照老伯我的生意!”
凤樱樱欢天喜地地接过,放到身后背着的竹篓里,转向秀缘,却见他面无表情,眼睛里的不悦,很是明显。
“小和尚,你怎么啦?”
她小心翼翼地问。
秀缘绷着张唇红齿白的清秀小脸,冷冷吐出四个字:“嗟来之食。”
说吧,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凤樱樱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沈妙言也觉得秀缘这话有些重,正要仔细安慰凤樱樱,对方却满脸不解:“姐姐,嗟来之食,是什么意思呀?”
沈妙言不知如何同她解释才不会伤到她,还未想好,凤樱樱已经满不在乎地抱了抱她,“我去追秀缘,姐姐,咱们后会有期啦!”
说罢,背着竹篓开开心心地跑了。
两个小家伙走后,沈妙言与君天澜也没有在长街上多做逗留,很快返回顾府。
……
春夜颇有些凉。
沈妙言半夜被冻醒,却见身边的男人不见了。
烛火幽幽,她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大约睡前水喝多了,因此有些尿急,于是下床穿了鞋,想去恭房小解。
谁知尚未靠近隔扇,外面却传来低语声:
“都调查清楚了?”
是君天澜的声音。
回答他的人,正是夜凉:“回主子,已经调查清楚了。那老太医正是四十年前,从西北过来的。若卑职没有查错的话,他乃是魏国人。”
隔扇后,沈妙言捂住嘴。
原来,君天澜不止派了薛远查这件案子,还命夜凉暗中调查……
如此一来……
隔扇外,夜凉又问道:“那老太医既是魏国四十年前安插到宫里的暗桩死士,背后指使之人,必是魏国皇族。主子,可要继续查下去?”
沈妙言垂眸。
如今镐京城中,魏国皇族只有她、小雨点和表哥。
表哥在户部自顾不暇,又心性纯善,决计想不出这种暗杀的法子来。
唯一的凶手,唯一能指挥得动从前那些暗桩的人,唯一憎恨君天澜与顾钦原恨不得他们去死的人,呼之欲出。
她紧了紧拳头,如今想来,那老太医之所以说药中无毒,恐怕也是为了帮她遮掩吧?
小雨点是大表哥留下的最后一点血脉,无论如何,她决不能让君天澜查到他头上。
否则,依照君天澜对顾钦原的在意,定然会要他以命偿命。
外面久久不曾有说话声传进来。
君天澜披着件宽松的墨色织锦大氅站在灯下,狭长凤眸幽深复杂。
他白日里才逼着那丫头坦白,她亲口保证过,绝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若是继续往下查……
正思量时,一道女音从不远处响起:“表哥、夜侍卫,你们是不是查到杀害我二哥的真凶了?”
恰在这时,隔扇被人打开。
沈妙言同时开口:“不必再查了,就是我干的。”
话音落地,所有人都怔了下。
顾湘湘不可置信地盯向她,下一瞬,娇美的面庞陡然蕴上怒意:“果然是你!”
不等沈妙言有反应,她已经跨进门槛,一巴掌带着呼啸的空气,猛然扇到她脸上!
沈妙言捂住脸,踉踉跄跄地后退数步,一手扶住圆桌才堪堪站稳。
她挨了这一巴掌,却没有说话,更没有辩驳。
夜风透凉。
君天澜的大氅在风中翻卷飞扬。
他盯着沈妙言,嗓音晦涩:“你白日里才坦白过,不曾做过对不起我的事……莫非那些话,是在骗我?”
沈妙言眼睫低垂,五指紧紧抠着桌面,仍旧一声不吭。
顾湘湘盯着沈妙言,俏丽的杏眼中五味杂陈,有对凶手的愤怒,却又有一抹暗藏的兴奋。
本来再过半个月,这个女人就要被表哥封为皇后了。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她这皇后,想来是当不成了!
她仰起头望向君天澜,认真道:“表哥,这个女人害死二哥哥,还要行刺于你,实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