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7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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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朝里面张望,沈妙言却让软软赶紧把隔扇关好。
她端着托盘,笑吟吟走到张祁云跟前,“酸甜苦辣,喝罢。都喝光了,才能让你娶走阿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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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4章 陶之夭夭,灼灼祁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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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4章 陶之夭夭,灼灼祁华(4)
张祁云面不改色地扫了眼那四碗东西,用只有沈妙言能听见的声音,淡淡道道:“女帝是在报复我。”
他辅佐沈妙言多年,可是清楚得很。
这姑娘嘴上说着原谅的话,可心里,实则记恨着呢。
她肯定还是在埋怨,楚宫里他投靠君天澜的事儿。
沈妙言捧着托盘,笑靥倾城,琉璃眼中满是纯净天真,“张尚书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阿陶可就在屋子里,等着你进去娶她呢。这几碗酸甜苦辣,你究竟是喝还是不喝?”
张祁云看见她笑成朵花儿就害怕,咳嗽了声,仔细地研究起那四碗颜色可怕的东西。
“尚书大人,你再如何观察,这酸的也不能变成甜的,还是快点儿喝吧!”
沈妙言笑得越发灿烂。
俊逸潇洒的新郎,只得梗着脖子,暗道先苦后甜,他得先把不好的给喝掉。
这么想着,便端起了一碗浅绿色苦瓜汁。
四周观礼的人兴奋不已,纷纷怂恿着“快喝、快喝”。
沈妙言退后一步,笑眯眯盯着张祁云。
张祁云暗道不过一碗苦瓜汁,忍忍也就过去了。
于是捏着鼻子,仰头灌了下去!
“呕——”
男人丢了手中白瓷小碗,不顾形象,飞快朝西房奔去。
沈妙言踮着脚尖,伸长脖子望着他去西房呕吐,唇角笑意焉儿坏。
好歹是跟了她这么多年的人,虽然背叛她着实可恶,然而终究不能取了他性命。
在他婚礼上小小捉弄他一下,应当也是可以的。
她这么想着,君无极却不乐意了,“哪儿有这样折腾人的,这四碗鬼东西喝下去,我表弟今晚还要不要洞房花烛了?”
“怎么,皇兄对妙妙有意见?”
君天澜站了出来,把沈妙言护在身后。
君无极一见他这护崽子的架势,就头疼得很,忙摆手:“不敢、不敢!沈姑娘说的都是对的,我哪儿敢对她有意见……”
而张祁云一边喝一边吐,直吐得两颊憔悴,好歹是把那四碗鬼东西给喝光了。
他捂着肚子,巴巴儿地盯着隔扇,总算是等到谢容景把他的陶陶背了出来。
他正要上前去牵,却被君怀瑾重重拍了下手背,“急什么?新娘子的脚是不能沾地的!”
谢容景走到张祁云跟前,目光复杂,“我这妹妹,半生飘零苦楚,今后,就请张公子多多照拂。”
张祁云颔首,郑重地把谢陶打横抱住。
他生得俊俏白净,众人原以为他抱不住谢陶,如今见他抱得轻松,不觉起了哄,纷纷叫好。
谢陶轻轻扯着张祁云的袖子,小心翼翼从喜帕下方看他,却只能看见男人盘扣严谨的新郎官锦袍。
她唇角翘了翘,眼睛里都是欢喜。
随着鞭炮声起,铜锣骤响,迎亲队伍逶迤离开,往尚书府而去。
嫁娶时,迎亲队伍是不能走同一条路回去的,以显示这对新人长长久久、白头偕老,绝不走回头路。
所以张祁云的队伍返程时,是绕远了的。
沈妙言随着君天澜等人,走近路去了尚书府,只等着新人过来拜堂。
而那支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竟然很快来到了郊外。
队伍后面,谢昭坐在一顶软轿内,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玉石戒指。
芳儿俯身,撩起一角窗帘,低声道:“夫人,咱们已经到郊外了。前面一段路,人迹罕至,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嗯。”谢昭抬手扶了扶云鬓上的凤衔珠发簪,杏眼中满是志在必得的得意。
如今这支队伍的所有小厮,都是她从天下第一暗杀楼——夭华阁里,雇佣的杀手。
那张祁云不过一介文弱书生,再如何聪明,莫非还能斗得过她请来的刺客?
这对鸳鸯,今日怕是要殒命在此了。
眉梢扬起,她语带慵懒:“落轿。”
软轿徐徐停下。
张祁云注意到后方的动静,抬手示意小厮们抬着花轿先行。
他勒马走到后面,只见谢昭扶着芳儿的手,正娇弱无力地步出软轿。
他挑了挑眉头,“谢姨娘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停什么轿子?”
谢昭目不斜视,低笑一声,“芳儿,让花轿停下来。”
芳儿会意,立即拿出哨子吹了声。
这是她们和雇佣杀手之间的约定,凭哨声行事。
她吹完,也笑吟吟扶着谢昭,只等着花轿停下。
谁知,那花轿不仅没停下,反而那几名轿夫像是吃了大补的人参似的,行得越发快了!
芳儿咬唇,拿起哨子,又连着吹了好几声。
可花轿压根儿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怎么回事?!”谢昭皱眉,冷冷盯向芳儿。
芳儿也有些慌乱,仔细检查了哨子,狐疑道:“不对啊,奴婢付银子的时候,明明都跟他们说好了……”
“难道他们临时变卦?!”谢昭怒声。
“有,有可能……”芳儿抬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夫人勿要气恼,等回头,奴婢定要去夭华阁,狠狠投诉他们!听说夭华阁的老板做生意极讲信用,不会叫咱们白花银子的。”
谢昭一听,重新有了胆量,“不错,我打听过了,那位老板手底下的杀手极为势力,只要给钱,什么人都愿意杀的。想来,那些轿夫定是见谢陶那贱人生得貌美,所以把她抬到荒僻处……”
她掩唇一笑。
“夫人聪慧,奴婢佩服!”芳儿忙含笑恭维。
张祁云咳嗽了一声,举手道:“那什么,二位,本新郎还在这里呢。”
谢昭鄙夷地扫了他一眼:“将死之人,何足为惧?你大约还不知道,你的新娘子,此刻正在受怎样的罪吧?呵,你娶谁不好偏要娶那贱人,你的死期,也到了呢。”
她生得极美,可是此刻眉梢眼角的狰狞,却叫她的美丽失色不少。
张祁云在心底叹息一声,面上却装作一派惊恐:“你们对陶陶做了什么?!”
谢昭十分满足他这幅恐惧模样,笑声越发尖利,“不过是被几个男人侵犯一下,再杀了解恨,能做什么?”
“你——”张祁云指着她,唇瓣发抖,“你这个贱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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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5章 陶之夭夭,灼灼祁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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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5章 陶之夭夭,灼灼祁华(5)
“张尚书也只有嘴皮子上这点儿本事了,”谢昭摇着团扇,笑容恣意,“张尚书放心,过会儿子,我就让人送你下黄泉,和谢陶那贱人做个伴儿!”
“你可知谋杀朝廷命官,是什么罪?”
“这里都是亡命之徒,杀了你很快就会融入鬼市。届时,我只消说,你们是被土匪劫财害命,而我侥幸逃过一命,你说皇上他们信不信?”
谢昭眉梢眼角流转着艳色。
虽然倾城,却毒辣至极。
她懒得再跟张祁云废话,命令道:“来人啊,给本夫人杀了他!”
话音落地,无数把长剑出鞘,直指向谢昭主仆二人。
芳儿气急,骂道:“一群不长眼睛的东西!我付银子的时候,不是都跟你们说了,今儿的暗杀对象是张祁云,是这个男人!你们都拔剑指着我家夫人做什么?!”
张祁云收起脸上那股装出来的恐惧,眉梢眼角舒展开来,气质凌然出众。
他骑在枣红马上,淡淡道:“谢姨娘好大的胆子,竟敢买凶诛杀朝廷命官……只可惜,这买凶,却买到本官家里去了……”
谢昭和芳儿一愣,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两人异口同声道:“你就是夭华阁的幕后老板?!”
张祁云笑眯眯的,“不才在下,正是呢。”
此时春阳正好,透过松柏翠树的枝桠洒落下来,斑驳落在他的面容上。
那跳跃的光点,越发衬得他光华耀目,俊逸出尘。
可那漆眸里透出的暗光,却都是泠泠凉意。
谢昭双膝一软,扶着马车才没有跌坐下去。
她那双美眸中流露出恐惧,颤声道:“张尚书,我刚刚,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
“啧,可夭华阁的掌柜送到我府上的银子,却是实打实出自谢府呢。”
张祁云把玩着缰绳,打量着谢昭,唇畔笑容更深了些,“谢姨娘生得可真美。”
谢昭下意识地捂住衣领,眼底都是惊恐:“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芳儿护在谢昭前面,皱眉呵斥:“我们夫人可是相爷的女人,你最好有点儿眼力见,少来招惹我们!”
张祁云一双星眸越过芳儿,只含笑盯着谢昭。
谢昭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过了好一会儿,忽然顿悟。
莫非,这个男人是喜欢她的?
否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夸她生得美?
漂亮的杏眼中,流转着淡淡算计的光芒。
想来,张祁云之所以娶谢陶,定然是因为他得不到自己,为了吸引自己注意,才娶那小贱人吧?
反正顾钦原都快要死了,张祁云俊俏出尘,家财万贯,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尚书郎的位置,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说不定等顾钦原一死,他就是新任丞相了。
既如此,她何不从了他?
张祁云把谢昭眼睛里的算计、脸上逐渐浮现出的兴奋,都清晰地收入眼底。
他唇畔的笑意透出嘲讽,偏谢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注意不到。
谢昭推开芳儿,上前两步,仰起那张美艳绝伦的小脸,杏眼中含着水光,柔弱道:“张大人,昭儿之所以对妹妹下手,其实是因为嫉妒她。”
“哦?”
“早在七年前,昭儿就已然爱上了大人。只可惜,昭儿不过是乱世中的一个弱女子,先是宣王殿下见昭儿貌美,抢昭儿为王妃,后又来了个拓跋烈,逼着昭儿跟他去草原……”
她一边说,一边抬袖抹眼泪,“昭儿好不容易从拓跋烈那里逃出来,未能等到有机会向大人表明心意,就被顾相爷抢了去……”
她眼圈通红,泪珠子顺着面颊潸然而落,宛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而她说着说着,竟然直接跪在了张祁云的马前,捂着心口,哀哀地哭诉出声:“大人明鉴,昭儿心里,唯有大人一人啊!”
张祁云把玩着缰绳,状似为难道:“谢姨娘错爱,在下惶恐。在下已然娶了陶陶,这辈子,怕是与姨娘有缘无分了。”
谢昭忙膝行两步,兴奋道:“只要大人愿意,不如叫花轿停下,把谢陶丢在这里,让昭儿坐进去!如此一来,生米煮成熟饭,还愁大事不成吗?”
“做生意的,常常心黑手辣。可谢姨娘,倒是叫在下开了眼界,什么叫做真正的心黑手辣……”张祁云冷笑,居高临下的目光充满了嘲讽,“既然谢姨娘喜欢勾搭男人,那在下就给你个机会,叫你勾搭个够。来人。”
谢昭大惊,不等她挣扎尖叫,一个人高马大的杀手,用浸过蒙汗药的毛巾,从背后捂住她的口鼻,直接把她弄晕了过去。
他把谢昭扛起来,朝张祁云恭敬地行了个退礼,立即运起轻功,飞快掠走。
芳儿瘫坐在地,不可置信地望着张祁云。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张祁云连个正眼都懒得给她,策马去追谢陶的花轿了。
他走后,一名杀手黑着脸,手中长剑直接从背后贯穿了芳儿的心口。
……
张尚书府热闹非凡,宾客都已到齐了。
花轿在门口停了半柱香,谢陶端坐在里面,紧张地抱着宝瓶,耳边隐约听见,外面的人在议论怎么新郎官不见了。
她咽了口口水,强烈抑制住出去瞧瞧的冲动。
搭在宝瓶上的十指,微微颤动。
她好害怕,好害怕大叔反悔,又不娶她了……
沈妙言与君天澜站在人群中,忍不住地嘀咕:“明明和花轿一块儿过来的,怎的花轿到了,他却不见了?他若敢逃婚,我定要扒了他的皮……”
君天澜攥紧她的小手,“只盼着我同你大婚那日,你莫要逃跑才好。”
沈妙言正要适时表一下忠诚,四周有惊呼声响起:“来了、来了!新郎官来了!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孩童们欢呼雀跃地蹦了起来。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