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7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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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祠堂中灯火黯淡,无数牌位立在条案上,高低错落,面前各置着一盏青铜香炉。
徐思娇满脸郑重地焚起三根线香,对着其中一座牌位,倾诉了会儿,才将线香小心插到那座牌位前的香炉里。
沈妙言猜测,那牌位该是徐思琪的。
她盯着徐思娇,这个女人半夜三更地偷偷来祠堂,应当不只是拜祭她姐姐这般简单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徐思娇很快打开包袱,把里面的一套衣裙拎出来抖开。
那是一套绣满了金线凤凰的凤袍!
它在黯淡的灯火下流光溢彩,给整座祠堂都添了不少光辉。
而徐思娇满脸谨慎地环顾过四周,才迫不及待地穿上了凤袍。
她站在灯火中,挥着华丽宽袖,小圆脸上噙着满满的笑容:“姐姐,这是我让婳儿她们绣制的,花了很久很久,才绣好呢!”
她凝着那座牌位,“姐姐,你活着时,一直都想穿上这身衣裳,只可惜……”
她抬袖擦去眼角的泪花,努力绽出一个甜甜的笑脸,“虽然我也没资格穿这身衣裳,可我愿意偷偷穿给你看,你瞧漂不漂亮?”
她说着,在原地旋转了一个大圈。
裙摆飞扬的模样,自是极美的。
旋转罢,她低头,望着渐渐垂落的宽大重纱裙摆,笑容又有些黯淡。
她抿了抿唇瓣,自言自语道:“漂亮自然是极漂亮的,可是,我仍旧想念咱们穿破旧衣裙,在贺兰山脚下的大草原上,跳舞牧羊的岁月……
“大漠,孤城,雄关;烽火,云烟,羌笛……
“姐姐,那才是咱们的家啊……”
眼泪顺着下颌滴落在地。
她毫不留恋地扯下那身凤袍,蹲在地上,哭得像个被夺走一切的稚童,与皇宫中那个张扬跋扈却又活泼狡猾的徐贤妃,全然不像是一个人。
直到那炷线香即将燃尽,她才抬袖擦去眼泪,把凤袍胡乱塞回包袱,上前亲了亲徐思娇的牌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沈妙言目光平静,轻轻合上那片琉璃瓦。
琉璃瓦折射出月华的光辉。
君天澜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妙妙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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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0章 与她游花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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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0章 与她游花船
沈妙言下意识往后躲,皱眉道:“你离我远点儿!”
君天澜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把她往怀里一带,低头凑近她的面庞,反而更靠近了她些。
男人灼热的呼吸,近在眼前。
沈妙言心头火起,抬起另一只手,想给他一耳光。
君天澜微微挑眉,把她那只手也桎梏住。
沈妙言冷笑了声,干脆往后一仰,抬起脚丫子,死死抵在他的脸上,不容他靠近,“徐思娇不止暗藏凤袍,且身为皇妃,却与其义父私通,如此,可算是大罪?”
君天澜瞥了眼她按在他面颊上的小脚丫,“妙妙为何提起这个?”
“你让我混在徐思娇身边,再想办法进徐府,不就是为了找到徐政德一家的罪证吗?”
沈妙言勾唇而笑,琥珀色瞳眸在夜色中流光溢彩,“啧,没想到你的小妾,居然跟老丈人有私情……若是传到茶楼里去,怕是够那些酸腐书生笑谈上整整一年。”
她又忽然凑近君天澜,嘲讽他道:“等诛灭徐家后,让史官把这一条写到青史中去,也让后人瞧瞧,你君天澜叫女人戴了绿帽……”
君天澜低笑一声,“妙妙果然顽劣……然而,大周青史中,能够与朕相提并论的女人,唯有‘沈妙言’一人。”
话音落地,他把她打横抱起,忽然朝府外掠去。
寒风拂面,沈妙言眉尖紧蹙,盯着他那双暗红凤眸,心头滋味儿复杂到了极点。
两人来到镐京城最繁华的夜市,但见车马喧嚣,游人如织,极为热闹。
夜市紧挨着护城河,此时河面上正泊着无数画舫,灯笼的团团光晕倒映在水中,越发衬得河水波光粼粼。
画舫的窗棂上,糊着描了仕女图案的薄纸,清晰可见里面人影晃动,男女嬉戏,正是那等欢情的场所了。
琵琶声起,越发衬得这长夜迷离凄美,脂粉气浓。
君天澜抱着沈妙言进了沿街一家鞋铺,淡淡道:“拿一双绣花鞋。”
卖鞋的姑娘见这两人容姿不俗,不敢怠慢,忙问道:“不知姑娘穿多大的鞋?”
沈妙言望了眼自己只着素白罗袜的脚丫子,正要回答,君天澜先答道:“七寸的。”
沈妙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卖鞋姑娘望着两人,忍不住笑着打趣:“公子待夫人真好,连鞋码数都这般清楚。”
“自然。”君天澜在椅子上坐了,指着对面一双淡粉色绣山茶花的布鞋,“就拿这款。”
“嗳!”卖鞋姑娘望了眼那样式,忙进里屋去拿鞋了。
沈妙言瞟了眼那双粉鞋,忍不住嫌弃嘀咕:“啧,居然是粉色的,果然你的审美叫人无法恭维……”
她记得从前两人欢好时,君天澜也犹喜她穿粉色的主腰、亵裤。
后来甚至发展到,他给她准备的所有亵衣,都是粉色!
简直是令人迷醉的审美!
卖鞋姑娘取出一双崭新的绣花鞋,君天澜接过,握住沈妙言的脚丫子,把鞋子给她套上。
付过银子后,男人带着她,一路往护城河而去。
他们进了河面上最大的一艘画舫,刚踏进去,就有莺莺燕燕朝君天澜扑了上来:
“哟,好俊的公子!”
“公子今夜可是来消遣的?不知看中了哪位姑娘?”
“公子这通身的气度,真叫奴家欢喜!”
她们吵吵嚷嚷,可是在看见沈妙言时,却突然寂静下来。
沈妙言前段时间在教坊司里用过百媚生,那股浑然天成的媚态深入骨髓,便是穿着正经衣裳,也叫人觉得不正经。
于是那些姑娘纷纷翻了个白眼,甩着帕子一哄而散:
“什么嘛,已经有那般极品的花魁娘子作陪了,还来消遣咱们做什么!”
“真是的,我怎么不知道护城河来了个这样的花魁,这不是抢咱们生意嘛?!”
“讨厌,人家还要攒银子赎身呢!”
沈妙言:“……”
她明明很端庄地站在这里,连笑都不曾笑一下,她们凭什么说她是侍奉君天澜的花魁娘子?!
她明明很端庄娴雅,明明一看就是良家妇女!
好想打人……
君天澜薄唇抿着一丝极淡的笑,牵了她的手,朝画舫二楼而去。
楼上的一间雅座门口,早有红衣公子抱臂等候。
见两人过来,他的目光径直落在沈妙言身上,话却是对着君天澜说的:“时辰快到了,雅座里皆已准备好。”
君天澜牵着沈妙言进去,沈妙言环顾四周,但见这儿陈设极为精致,只是与隔壁雅座相连的墙壁上,却嵌着一面半透明的琉璃。
连澈撩袍落座,淡淡道:“这琉璃乃是外邦进贡的,从咱们这面能看见对面,对面却看不见咱们。”
沈妙言摸了摸那块琉璃,点点头道:“倒是件宝贝。”
三人落座不久,就瞧见对面雅座进来了两个男人。
数名美姬簇拥着他们入席,其中一名年轻些的公子,笑着端起酒杯:“春闺结束,来自西北的同窗们,皆都如约在答卷第三行处做了记号。等到放榜之时,想来便是我等腾飞之日!这杯酒,学生敬您!”
沈妙言虽认不得这个公子是谁,可他的声音,她却熟悉至极!
正是当初她回到镐京那日,带着数千名读书人和请愿书,在大街上要求君天澜处决她的那个书生!
她还记得他那日是如何骂她的。
他骂她牝鸡司晨、干扰朝政,骂她心狠手辣、罪孽深重!
好一副义正言辞的腔调,却没想到,这厮背地里,干得却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好事!
似是察觉到她心绪紊乱翻涌,君天澜握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书生对面的中年男人,笑着举杯:“我家老爷早已与阅卷官员打过招呼,凡录取的所有举子,皆都得是考卷上做过记号的人。想来公子考中状元入朝为官,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沈妙言望着他们仰头喝酒,只觉那中年男人面熟得紧。
连澈把一碟玫瑰牛乳酥推到她跟前,提醒道:“他是徐政德府里的老管家,追随他从西北而来,算是徐政德最信任的心腹。”
沈妙言恍然,拈起玫瑰酥咬了一口,很快又听到那徐管家开口:“说起来,我家老爷吩咐公子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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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1章 你觉得我不配吃你的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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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1章 你觉得我不配吃你的龙虾
“请转告老师,让他务必放心,学生已联合了其他举子,联名书写了万字请愿书。放榜之日,便是贤妃娘娘立后之时……”
那书生笑得见牙不见眼,揽住身侧一位美姬,迫不及待地上下其手。
那徐管家嘿嘿一笑,“既如此,想来老爷也能安心了。”
说罢,也抱住一名美姬,直接便撩开了她的裙摆。
连澈起身,用屏风遮挡住琉璃面,“如今人证物证都全了,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对徐家动手?”
沈妙言也望向君天澜。
徐家对念念是个巨大的威胁,她自然也愿意看见徐家倒台。
君天澜淡然地饮了半杯酒,“琼林宴,想必是个极好的机会。”
春闺放榜后,天子会于琼林苑赐宴新科进士,因此此宴得名琼林宴,又称“闻喜宴”。
这种宴会极为热闹,不止新科进士云集,朝堂上的百官亦会盯紧这场宴会,一来为招揽门生,二来也为家中女儿相看佳婿。
隔壁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君天澜牵着沈妙言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淡淡道:“琼林宴开始后,立即差人抓住那名管家,并派人盯紧答卷,勿要叫人销毁掉。”
这是扳倒徐家最重要的人证物证,自然不能出分毫差错。
连澈沉默地目送沈妙言的背影远去,俊俏的面庞上,满是不舍。
沈妙言跟着君天澜离开画舫,上岸后呼吸着新鲜空气,下意识望向身边的男人。
“可有想吃的宵夜?”男人声音淡淡。
“跟你一块儿,再好吃的东西都会变得不好吃。”沈妙言直言不讳。
君天澜倒也不生气,低头瞥了她一眼,“若是不吃,待会儿去了谢府,可就要饿肚子到天亮了。”
“谢府?”沈妙言挑眉,“咱们去谢府做什么?”
“自然是去探望钦原。”君天澜说着,已经拖着她,往谢府方向而去。
顾钦原这段时日并未住在顾府和相府,而是随着谢昭去了她的娘家谢府。
据说谢母请了个极为厉害的游方大夫,可包治百病。
沈妙言想起自己在麒麟血中下的毒,眼神晦暗了几分。
她压根儿不愿去谢府,于是努力挣开他的手,嚷嚷道:“我想吃爆炒龙虾,很辣很辣的那种!”
君天澜转身看她,她穿着粉色衣裙站在灯火中,双手叉腰,理直气壮。
他无奈,“这才冬末春初,哪里去给你弄龙虾?”
“怎么就没有了?”沈妙言开始与他胡搅蛮缠起来,“之前五哥哥去楚国,就带了很多海鲜!他既办得到,你如何就办不到?说起来,就是你不情愿给我吃罢了!你觉得我不配吃你的龙虾!”
君天澜额头青筋直突突。
半晌后,他淡淡道:“你胡搅蛮缠,可是不想去谢府?”
“胡搅蛮缠?!”沈妙言眼睛睁得圆圆,“君天澜,是你问我吃不吃宵夜的,又不是我主动要吃!如今我说了要吃,你却又不给我吃,究竟是谁胡搅蛮缠?!”
她声音很大,一个劲儿地嚷嚷。
四周已经有不少人好奇地望了过来。
君天澜头疼不已,上前拉住她的手,“去谢府!”
两人不停拉拉扯扯,四周的人指指点点,越发看起热闹来。
“我不去谢府!不去看顾钦原!”沈妙言死死抱住一家店铺门前的石柱,因为暗暗发力的缘故,小脸逐渐涨得通红,“我巴不得他死,我干嘛要去看他?!”
她在大庭广众面前这般闹,君天澜颇觉没脸,以手作拳掩唇咳嗽了两声,低声道:“我又没逼着你去见他,你去找谢陶玩,总可以了吧?”
“君天澜,你又打